同朔地区桑干河流域的水利发展探究

2017-04-12 08:01李珍梅
史志学刊 2017年1期
关键词:桑干河大同市工程

李珍梅

同朔地区桑干河流域的水利发展探究

李珍梅

(大同大学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山西大同 037009)

桑干河是同朔地区最为重要的河流之一,它的开发利用对同朔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古代秦汉至隋唐,由于军事需要,桑干河开发了漕运,但至辽金尤其是明代以后,桑干河漕运逐渐走向衰落;近代民国时期,为了发展农田水利事业,主要由官僚士绅牵头兴建了一批引水工程,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了一定保障。

桑干河 同朔地区 水利开发

桑干河属于海河水系一级支流,有两源,主源恢河发源于宁武县管涔山,次源源子河发源于左云县的截口山,在朔州城区马邑村东汇合后始称桑干河。该河在同朔地区自西南向东北流经朔州、山阴县、应县、怀仁县、大同县,于阳高县尉家堡南流出同朔地区。其在雁北境内全长252公里,流域面积15464平方公里[1]大同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雁北志[M].内参资料.,是雁北地区最大的河流。

桑干河河川径流以暴雨洪水为主要补给源,此外也有地下泉水补给,其中泉水占比达到42%[1],是重要的补给源。从大同县大辛庄水文站(位于册田水库的下游)的记录来看,桑干河干流的平均年径流量为7.22亿立方米(包括了泉水补给),占同朔地区河川全年径流量48.8%[1](P102-103)。径流量的时空分布方面,年际变化不大,年内分配上除7—9月夏雨季节分配比例较大外,其他各月都较均匀,总体来讲河川径流量稳定。此外河流含沙量较大,河北省宣化县石匣水文站实测的年平均含沙量为52.4kg/m2[1]。

一、古代桑干河的水利开发——漕运

秦朝以前,同朔地区为少数民族占据,该地区以畜牧业为主,农耕基本属于空白,故而桑干河的作用很有可能仅仅是作为人口与牲畜的饮用水源,基本没有人为开发利用。但到秦汉时,桑干河已经属于中原王朝的版图之内(雁门郡,云中郡),由于征伐匈奴的需要,桑干河已经出现了漕运,据《后汉书·王霸传》记载,东汉建武十三年,上谷太守王霸奉诏讨伐匈奴和乌桓,以漕船运输军粮,“从温水漕,以省陆转输之劳”,据考证,“温水”的称呼是当地“漯水”的俗称,而漯水是桑干河的古称[2]王杰瑜.政策与环境——明清时期晋冀蒙接壤地区生态环境变迁[M].山西人民出版社,2009.(P143)。史书向来是惜字如金,这次漕运能见于史册,可见桑干河在北方的漕运地位还是比较重要的,而且也能推测出此时桑干河的水量也是很充沛的。

北魏时期,同朔地区为京畿地区,据《平城历史地理学研究》的描述,这一时期桑干河流域不仅有众多河流,而且还有许多涌泉,水量十分充沛而且河水清澈[1](日)前田正名著.李凭,孙耀,孙蕾译.平城历史地理学研究[M].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P2-14),这是漕运存在的基础。

到唐初,征伐高丽时也曾经利用过桑干河运送军粮,据《旧唐书·韦挺传》载,贞观十九年,太宗欲在辽东用兵,择韦挺督送军粮,韦挺“自桑乾河下至卢思台,去幽州八百里,逢安德还曰:自此之外,漕渠壅塞”[2](后晋)刘日句等撰.旧唐书(卷七十七列传二十七)·韦挺传[M].中华书局,1975.(P2669-2671)。卢思台位于今天河北省宛平县西,也就是说,自卢思台以上的河段漕渠(也就是桑干河漕运段)基本畅通,只是到了河北境内的卢思台后,漕渠出现了淤塞,由此可见,这段时期,桑干河的水质已经有了一定的含沙量,才会导致下游地区的漕渠出现淤塞,不过上中游段的桑干河漕渠尚能通行,可以转运大批军需物资。

辽金时期,据《金史·河渠志》当中的记载,卢沟河河水文情况变得很差,含沙量增大,水性浑浊,河道经常出现淤积、决溢,漕运疏浚十分困难[3](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二十七志八)·河渠[M].中华书局,1975.(P682,686-687)。时至元朝,据《元史·河渠志》当中的记载,卢沟河的情况仍然不容乐观,朝廷甚至都不愿意花费人力物力去疏浚卢沟河的漕渠,其中一个重要理由就是河水含沙量太大,“若作闸以节之,则泥沙浑浊,必致淤塞,每年每月专人挑洗,盖无穷尽之时也。”[4](明)宋濂等撰.元史(卷六十六志十七下)·河渠三[M].中华书局,1976.(P1659-1600)但是据《畿辅安澜志·桑干河》记载,“卢沟而下,下舟楫时有之,卢沟而上直达宣府之保安州,故元运道也。自大同县古定桥起卢沟桥务里村止,约八百里,内可行舟者七百二十七里,骆驼搬运者八十八里”。由此可见,虽然这一时期河道恶化比较严重,但是经过改造之后,卢沟上游的桑干河还是有漕运的能力的[5]王杰瑜.政策与环境——明清时期晋冀蒙接壤地区生态环境变迁[M].山西人民出版社,2009.(P144)。

明朝时期,由于长期与蒙古敌对,而被誉为“九边之首”的大同府(其防御体系包括整个同朔地区)是防御蒙古部落入侵的重要堡垒之一,与宣化一道成为拱卫京师的屏障,所以桑干河的水上通道地位就显得更加重要了。明朝在北部边地为了防御蒙古部族的入侵骚扰,常常采用“烧荒防边”的办法,将塞上数百里内外的草原和森林全部烧光,一方面使南下骑兵因沿途找不到水草而无法行军,另一方面使蒙古军队无法在森林中隐蔽而便于边防瞭望。据《大同府志·圣朝制敕》载,明朝廷曾敕令大同总兵“即今秋深,草木枯槁,正当烧荒……敕至尔等,出于境外,或二三百里或四五百里,务将野草林木焚烧尽绝,使贼马不得久牧,边方易为守”[6](明)张钦撰.大同市地方志办公室点校.大同府志(正德本)(卷十二)·圣朝制敕[M].1984.。这使得桑干河流域的植被破坏十分严重,进而导致了水质和水量急剧下降。据《明史·河渠志》记载,桑干河下游由于河水含沙量太大,河道淤积严重,经常决口,水患严重,“泛滥害稼,畿封病之,堤防急焉”。桑干河上游虽然“不为害”,但是由于森林涵养水源的能力大幅下降而“盈涸无定”,严重影响了河渠漕运的能力[7](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卷八十七志六十三)·河渠五[M].中华书局,1974.(P2136-2138)。明代中叶,明蒙关系紧张,大量的军用物资需要从中原内地运往宣大、山西等镇边防卫所,因此出现了疏通桑干河河道恢复漕运的尝试,但均以失败告终。如嘉靖二十四年(1546年)给事中李文进、御史赵炳然在商议边境防务时有一条就是“议广漕以充边饷宣大二镇,旧有桑乾一河可通舟楫,宜相度开浚,或量设闸坝以蓄水”,对于这些条陈,“上皆允行”,但是至于是否真正实行,要打上一个问号,不过由此可见以前可以通舟的桑干河的水量已经缩小到必须“相度开浚,或量设闸坝以蓄水”才可运用了[8]徐阶,张居正等撰.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点校.明实录·世宗肃皇帝实录[M].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影印版), 1972.(P5784-5786);嘉靖三十三年,巡按山西御史宋仪望上疏请开桑干漕运,认为疏浚困难不大,并列举“当时抚臣侯钺,尝驾小舟至怀来,过卜村踰黑龙湾,坦行无虞,又自怀来载米三十石逆水而上,竟达古定桥”的实例,兵部也觉得此计划可行,并声称“都御史赵锦,尝使人从桑乾河水行千里直抵大同城下”,若稍加凿浚,不仅可以通桑干河漕运,也可以用以防范敌人,明世宗诏令工部着手此事,但工部因其需要大量劳役而申请重议后报罢[1]徐阶,张居正等撰.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点校.明实录·世宗肃皇帝实录[M].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影印版), 1972.(P7152-7153);嘉靖三十九年(1560),巡抚大同右副督御史李文进再次乞开桑干河运道,这次他提出了比较详细的工程计划,不仅将大同县古定桥至卢沟务里村水运路程分为了五段,总计727里,而且另有陆运两段,计程88里,还报出了需要建造船只260只,骡马350头,夫役1340余人,官员19员,认为“春秋二运可得米二万五千余石”可以“公私具利”,但是工部复议的时候以“河不系常河,泛溢则迅激难制,乾涸则一苇不通,又多山石阻碍,每议輙止”(就是工部觉得工程难以实施),不过皇帝鉴于李文进提出的计划很详细,觉得可以再商议一下,但最后还是“上从部议”否决了这个计划[1](P8130-8131)。清代时,桑干河漕运的情况进一步恶化,不少义渡难以维系,必须靠官府接济才能维持,而且河流水源补给减少,不少涌泉消失,桑干河的一些支流如御河,有断流的情况,河患频发,河流含沙量大,淤积严重成了桑干河流域的常态[2]王杰瑜.政策与环境——明清时期晋冀蒙接壤地区生态环境变迁[M].山西人民出版社,2009.(P146-147)。

二、民国时期桑干河流域的水利工程

民国时期,由于农田灌溉的需要,同朔地区兴建的水利工程以引水工程为主,其开发形式主要有三种,第一种是官府主持督办,设立相应的工程管理机构;第二种是村民自发组织,筹资修建;第三种是官僚与地主乡绅筹资兴办水利股份公司,然后投资建设水利工程。总的来看,官僚士绅筹资成立水利公司,投资建设水利工程是民国时期的主要开发形式。

(一)官府主持督办的水利工程

官府主持督办的水利工程比较典型的是“善救渠”,该渠位于大同孤山村御河干流东岸,由时任国民党大同行署专员的孟祥祉和地方豪绅代表组成“大同善救渠工程委员会”(这点是需要注意的,是判定工程属于官方项目的标志),于1947年9月18日开工兴建,渠首还保有阎锡山“善救渠”的题字,工程的投资形式是以救代赈,共有物资善救奥粉计约907吨。主要工程有拦河坝一条,长230米,高1.5米,有引水、泄水闸口各2孔,引水能力每秒7立方米,干渠长7.4公里,可灌溉4570亩农田,主要受益村庄有孤山、古店、李家湾、马家小村[3]孙毅.大同水史录[M].内部图书准印证:同文广(2010)字第10号.2010.(P18)。解放后由人民政府接管,改称大同御河水利公司,并多次扩建,成为御河灌区。

这一类工程从数量上讲较少,而且兴建时间较短,如“善救渠”,1947年9月才开始动工,此时国共已经开战,不到两年时间雁北就于1949年5月解放,善救渠工程也由人民政府接收,进行建设。

(二)村民自发组织修建的水利工程

村民自发组织,筹资修建的引水渠较多,但总得来看,这些工程规模都非常小,一般只能灌溉几十亩的农田,受益村也较少,而且对工程的情况基本都没有详细的记录。就目前收集的资料汇总来看,御河(桑干河一级支流)有3处,共灌溉农田33顷,分别是:1919年,河东窑、得胜堡由陈经五兴办引水渠,自御河引水,水渠没有命名,灌田10顷;1920年,由三里墩(从大同市地图上看并无这一地名,笔者综合了各项材料和已有信息后推断这一地点应该是今天大同市城北御河边的三里桥)的章子中兴办的三里墩渠,灌田5顷;1940年齐家坡村、沙岭村合办的兴记渠,灌田18顷。口泉河(桑干河一级支流)有3处,245顷,分别是:1916年,口泉村开办的口泉渠,灌田5顷;1925年,由堡子店、秦家湾、秀女村合办的永兴渠,灌田40顷;1931年,由五法村、西万庄村、郝家庄村、张留庄村、交城村、下窝寨村合办的裕田渠,灌田200顷[1]孙毅.大同水史录[M].内部图书准印证:同文广(2010)字第10号.2010.(P20)。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村民自发筹资修建的工程,也常采用成立水利公司的办法,如兴记渠、永兴渠、裕田渠都成立了水利公司。这种形式晚清就已经出现,如清同治年间(1868年),大同就有高家庄村、墙框堡村、秀女村、苏家庄村合资成立过集义股份有限公司,自口泉河引水灌田30顷[1](P20)。

(三)官僚士绅筹资兴办的水利工程

官僚与地主乡绅筹资成立水利股份公司,投资兴建的典型水利工程是“大兴渠”和“汉济渠”。大兴渠始建于1915年,位于大同市老平旺十里河(桑干河二级支流)干流西岸。主要工程有固定河床坝一条,引水,泄水闸口各2孔,干渠6.5公里,另有3条支渠道,可灌溉2.4万亩,收益村有27个;汉济渠修建于1920年,位于大同市小站村西,十里河东岸。主要工程有一条拦河坝,干渠长约6.8公里,另6条支渠。可灌溉1万亩,受益村庄有7个[1](P18-19)。

那么这两项工程是由什么人主持兴办的?首先看大兴渠,据《大同市志》记载:“1915年由当时的晋北镇守总司令,张汉济与官僚李官亭等与地方豪绅为首”[2]大同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大同市志[M].中华书局,2000.(P592)开办的大兴水利公司兴建。而前大同市水利局长孙毅在其《大同水史录》当中却详细的记载着“是由绅士冯雨三、赵雨亭联合大同68户、太原13户、广灵18户、包头、南口、阳原、蔚县9户,共108户。每户集资现大洋100元,共392股,组成大兴渠股份有限公司”[1](P18-19)修建的。再看汉济渠,《大同市志》记录的是“由张汉济于1920年—1925年建成”[2](P593),但《大同水史录》记载的“是大同官僚张汉杰(外号张三毛)组织部分地主、绅士”[1](P19)兴建的。(笔者通过查阅《民国山西人物系列》等相关资料后发现,所谓“张汉济”应该是1917年8月至1926年驻守大同的晋北镇守使“张树帜”,张树帜的字是“汉杰”或“汉捷”[3]雒春普.民国三晋人物系列:投笔从戎的“封疆”大吏张树帜[N].太原日报,2011-12-15.,有可能是因为地方方言的原因,将“汉杰(汉捷)”读成了“汉济”,然后舛误下来,就变成了“张汉济”,所以笔者认为汉济渠的兴办者应该是张树帜。而关于大兴渠的兴办者,两方面材料记载的兴建年份都是1915年,而此时的晋北镇守使是孔庚,张汉杰此时只是孔手底下的一位骑兵团长,所以不可能是“张汉济”,而至于李官亭是何许人也,笔者一直没有查到相关的资料,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判断,笔者采信《大同水史录》的说法。)

需要说明的是,在这种开发形式当中,有的工程是由官僚发起的,如汉济渠。笔者认为汉济渠的开发应当看做是张树帜个人的行为,不能看做是政府官方的行为,因为工程并没有成立类似工程委员会之类具有政府性质的机构,而是在他的倡议下成立了股份公司,所以类似汉济渠之类的引水工程应归类于官僚士绅开办。

从规模上来看,这种工程是比较大的,基本都能达到万亩的灌溉面积,如大兴渠2.4万亩,汉济渠1万亩[1]大同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大同市志[M].中华书局,2000.(P19),但是各种弊端更加明显。首先,由于工程由官僚士绅兴办并把持着水权(由于政府性质的问题,建国以前官办水渠也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本来是用于发展农业的水利工程(官僚兴办水利一方面可以收到盈利,另一方面也可以获得名声)有可能成为盘剥农民的新工具;其次,由于是私人建坝,缺乏官方权威性,可能引发上下游村庄或者受益村庄间的水权纠纷,例如汉济渠就在1926发生过一次受益村的争水矛盾,导致水坝被破坏,工程停用,直到1931年才修复[1](P59)。试想,如果是官方修建的工程,民众即便闹事也不敢将水坝破坏,因为这将代表直接对抗政府,而不是对抗公司或官僚士绅个体;最后,由于水利公司的股东基本上都是官僚和士绅,公司管理体制的弊端十分明显,一方面官僚士绅对于公司管理的能力明显不足,大部分公司都出现了效益差,连年亏损的情况,如大兴渠股份公司,于1948年破产;另一方面由于缺乏有效监督,公司贪污事件频发,如汉济渠股份公司,1945年日军投降后,国民政府拨给公司一百袋救济面粉用于工程改造维修,但是救济面粉大部分被公司主要负责人贪污,只对工程进行了象征性的维修,引水渠仍不能发挥效用[2]孙毅.大同水史录[M].内部图书准印证:同文广(2010)字第10号,2010.(P19)。此外,这些工程的质量基本都很差,大兴渠和汉济渠居然都发生过水坝刚被修复就被洪水冲毁的情况(大兴渠1939年改建,当年即被冲毁40米;汉济渠1931年修复,次日竟然就被洪水冲毁)[1](P592-593),这一方面是因为工程技术问题和施工人员专业素质不到位,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工程建设当中存在贪墨工程款、偷工减料的问题。

由此可见,同朔地区桑干河流域的水利工程,无不有着深刻的时代烙印。古代秦汉至隋唐时期,桑干河流域位于中原农耕文明与北方游牧文明的交界地带,战事频发,当时桑干河水量充沛,于是利用河道开发漕运来解决军需物质的供应;从唐初开始,桑干河下游地区水道出现淤积导致断航,中上游情况尚且良好。辽金元时期,桑干河水文情况逐步恶化,下游河渠经常淤塞决口,不过经过改造之后,桑干河漕运仍旧可以连通山西至河北的较大地区;明代时,由于北部边地的“烧荒防边”政策,使得桑干河流域上游广大地区的植被破坏严重,河水量变小且含沙量增大,导致水文情况发生质变性的恶化,下游河道淤塞决溢成为常态,上游的漕运难以疏浚;至清代,桑干河漕运终于难以为继,逐步退出了历史舞台;近代民国时期,主要由官僚士绅采用成立水利股份公司的形式,兴办了一些引水工程,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了一定保障,也为新中国成立后水利工程的进一步建设发展奠定了基础。

(责编:张佳琪)

Water ResourcesDevelopment Research in Datong Basin Sanggan

Li Zhenmei

Sanggan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rivers in Datong,its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in Datong has a pivotal role.Ancient times,due to the military needs,appeared on Sanggan water transport;in modern Republic of China,for the development of farmland water conservancy, bureaucratic gentry led the construction of a number of water diversion project;Provides a certain guarantee for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Sanggan Tongshuo Region Water Development

李珍梅(1965—),女,山西大同人,大同大学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近代思想史、经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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