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侧改革视域下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培育与开发

魏少峰，齐昌聪

（西北工业大学 人文与经法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9）

供给侧改革视域下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培育与开发

魏少峰，齐昌聪

（西北工业大学 人文与经法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9）

农村青年不仅是国家的未来，更是影响农村生产力持续发展的“关键少数”，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一项控制性因素就是农村青年人力资源供给结构的改革，突出表现为农村青年低水平人力资源供给过剩与高水平农村青年人力资源供给不足并存，因而加强对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开发与培育，对于农业以及促进其自身和农村的生产力可持续发展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在顺应城镇化建设发展的趋势下，应通过文化、技能、创业和道德法律等人力资源培育和开发措施，为农村青年提供可持续发展的动力与智力支持，从而逐步完成为农村生产力提供高素质人力资源。

供给侧；农村青年人力资源；培育开发

“三农”问题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问题之一，对中国社会可持续发展有重要影响。有语道是“根朝下扎，树往上长”，无论中国发展如何提速换挡，农业、农村、农民的发展问题始终是中国发展的根。“三农”问题发展的核心是“人”的问题，其中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培育与开发是关键中的关键，核心中的核心。当我们从供给侧的角度去审视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培育与开发时，就会发现它的重要价值与作用是关乎农业、农村、农民问题解决的重要途径。本文拟就农业供给侧改革视域下的农村青年人力资源培育与开发进行探讨，以求教于学界。

一、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培育与开发出路在于供给侧

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中对当前农业、农村、农民的发展现阶段有一个论断“农业的主要矛盾由总量不足转变为结构性矛盾，突出表现为阶段性供过于求和供给不足并存，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供给侧”[1]。在农业、农村、农民的集合要素中，一个关键控制性因素是人的因素，在当今的农村人中最活跃、最积极和最变化不定的一个群体就是农村青年。农村青年兼具了新时代年轻人的参与热情和传统农村人边缘化自我认同的特质，既脱离了农地依附关系，但与此同时，农村青年又有积极融入城镇生活的职业技能需求，新农村建设需要新型农场主，城镇化进程中需要大量人力资源，劳动密集型产业向农村转移，农村电商发展迅猛，“用工荒”、“民工荒”频现，然而广大农村青年却缺乏必要的立足城镇生活的经济来源、职业技能或者长远职业发展规划，与农村人力资源发展需求不相适应。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开发与培育成为影响农村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少数”，是人力资源培育要抓的“牛鼻子”。

至今看来，我们的国家仍然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村问题的解决是关乎中国改革发展成败的短板，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培育与开发不仅关乎农村发展、新农民产生，也影响着城市的秩序与稳定。正是由于对于农村青年这个群体关注不够、放任过多，缺乏行之有效的合力，许多农村青年游手好闲，恶性事件频发，犯罪率居高不下，这些问题也进一步掣肘了农村社会的管理。

“农村人”在改革开放后是一个被标签化、边缘化、贱化的指代名词，代称了愚昧、落后、贫穷的一个社会阶层。中国社会经过农业税费改革、农村商业化和城镇化加速、村治权力下放等一系列变革，当今的农村青年逐渐和传统断裂，与传统农村、农业、农民相比较而言，农村青年群体受过一定的培育、就业类型逐步转换为产业工人的后备力量、务工状况更多元，许多农村青年脱离人地依附因而更能适应市场的变化需求。农村青年是一块亟待开发的人力资源富集区。

然而，农村人力资源的开发和培育在当前缺乏一个主导力量、一种顶层设计和深层关怀。“村落自治模式的推行，退出了政府的直接管控职能。但却开启了基层的经济活力”[2]。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村干部、宗族及农耕文化是约束农村青年的有形或无形力量。有村无治、宗族瓦解、农业商品化消解着这些约束力，农村青年群体逐渐缺乏一个施教主体。义务培育已经普及，巩固率较高，但在普通高中、成人高中、中等职业培育等较高培育层次方面，农村青年无疑是薄弱层次[3]；乡村失治，基层组织、传统家族变得离散化、碎片化；农村人口流动性加大。这些因素叠加，一方面，缺少对农村青年进行人力资源开发与培育的组织或者机构，另一方面，要对农村青年人力资源进行开发培育还需要整合措施。

从现在开始逐步为新生代农村青年着手人力资源开发已有可行条件：其一，农村青年自身素质已有较大提高。很多农村青年开始利用网络等各式各色渠道获取与就业相关信息。以手机为载体的微信、微博等自媒体更是加速了信息流通速度，获取信息更为顺畅、便捷。其二，基于经济诉求的人力资源教育需求更容易把教育开发控制在理性平和、可控状态。在一些调研中，农村青年的经济目标、经济诉求都非常明确，不符合培育目标的其他诸如激进政治诉求微弱不计。其三，城镇化发展趋势是农村青年人力资源开发的广阔平台，城镇化既改变了以往的人地依附，又产生新的人力资源需求。与上一代农民工“打短工”相较而言，农村青年一代不再需要农忙时节返乡，可以从事长期职业化工作。

2016年10月，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对做好新时期农业农村工作作出了重要部署。在牢固树立和深入贯彻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的基础上，进一步夯实农村青年人力资源教育的根基，大力推进农村青年的文化、道德、法治、技能和创业教育，确保亿万农村青年与全国人民一道迈入全面小康社会。2016年12月3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中央一号文件），文件第四项第21条就“开发农村人力资源”作出了安排，还特别提到青年农场主的培养问题。在政策层面，对于农民的人力资源开发特别是对于农村青年的人力资源培育与开发有了足够的重视和政策安排。中央一号文件连续关注农村农业发展，为“三农问题”谋发展、绘蓝图、做抓手。从供给侧改革角度更是抓住了农村农业发展的关键所在，而从农业供给侧改革视角来探讨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培育与开发，就是要为新农村建设提供人才储备，为农村扶贫开发提供新的抓手，为小康社会实现提供动力支持。

二、目前农村青年人力资源培育与开发动能不足的原因分析

改革开放以来，党中央、国务院一开始就抓住农村这个关键问题，改革开放首先是从农村开始的，在农村实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的破冰之旅，随后扩展到经济社会各个领域。但是随着改革形势的发展，改革开放逐渐呈现出以城市、企业为中心的趋势，对农村问题以稳定为发展的基本思路。在这种大背景、大环境下，或多或少消减了农村改革发展的势头与力度，社会经济全面发展、高速跃升了，关于农业安全、农村发展、农民增收的政策更多的是停留在文件层面，未形成一整套的改革机制与体制，更遑论对广大农村普遍存在的农村青年一代的关注。现在党中央、国务院高度关注“三农问题”、把扶贫开发提上解决日程，曾经广受关注的“农民工问题”、7千多万人的扶贫问题，正是受到这样的关注而持续得到解决。关注农业供给侧改革问题、关注广大农村青年就业创业问题这些突出矛盾，应该是正确的选择。农村、农业、农民的发展，不能够忽视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培育与开发，具体到扶贫攻坚、农民增收，宏观到惠及十几亿人小康社会都能够看到农村青年人力资源培育与开发带来的益处。

我们以往对农村工作的重视尤其是对农村青年人力资源的培育与开发，不可否认已经取得一定的成绩。然而也不能不面对在有些地方农村青年人力资源培育与开发处于事实上的自发状态，没有形成一定的完整培育开发目标宗旨，也没有一定的培育开发路径。从供给侧角度，多种因素的变化导致了农村青年人力资源培育滞后，开发不足。有学者指出，农村青年的社会生活和社会交往的局限性，在心理上产生了狭小的社会圈，收入水平、居住环境又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闲置和阻碍。这些复杂交织的因素既显示农村青年对于提升自身、改善生存环境的渴望，又囿于文化水平、技术级别、工作经验而产生的对于就业发展的焦虑。在对于农村青年人力资源需求量巨大的情况下，理清这些因素有助于提升对于农村青年人力资源开发与培育。

（一）伴随着农村青年文化水平的提高就业诉求多元化

相对于上一代农民工，农村青年已经不再是“生存理性”支配下的就业需求。上世纪末主导农民就业的还是挣钱养家糊口，为保障基本生存而努力打工挣钱。农村青年视野开阔，更愿意把自己愿望投射成“城市人”，已经走出父辈“我是农村人”，而倾向于介于城乡“边缘人”或者“城市人”。对居住环境、择偶标准、休闲娱乐也都有了新的要求。文化水平的提升有助于农村青年摆脱初级劳动力市场，可以参与到技术型、管理型工种中去，有助于改善自身环境、进一步满足多元化需求。

（二）既脱离务农基本保障但又缺乏职业技术和经验

相对于上一代农民工，不打工可以回家种地，打工收入是增加收入改善生活的辅助收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土地产出成为最后“靠山”，如果面临就业难题还可以返乡务农。但是产业升级换代，劳动密集型产业向技术密集型产业升级，对初级工人需求逐渐变少，对有工作技能、工作经验的要求更高。农村青年一旦就业遇到阻碍，在缺乏父辈农业生产经验的情况下，将面临没有退路的境地。

（三）有城市融入意愿又因成长环境而缺乏对城镇的认同

居住在城镇，但无法享受同等水平的培育、医疗等社会公共服务、社会保障，因而产生心理防御，如“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等心理投射。在就业门槛方面，不少农村青年自设门槛，缺乏求职意识。当面对一些不公正对待时，往往“用脚投票”，而不去自我提升职业技能，积累职业经验，有的选择通过频繁跳槽、换岗位来回避问题，造成了人力资源的浪费；农村城镇化、农业产业化已经产生了新型职业农民的需求，但是农村青年不愿“再”回乡当农民“老观念”未改变，回乡也能当新型农场主“新观念”还没能产生，适应现代农业的新农民还没有从农村青年中培育出来。

（四）较高维权意识但依法维权知识不足

受成长环境及培育水平的影响，农村青年已经不愿意再接受脏、累、重体力劳动，也不像父辈一样遇上侵权选择忍气吞声，已经萌发了维权意识和抗争精神。从新闻报道中，除了个体抗争，采用极端跳楼等方式讨薪外，也出现了集体抗争，如“南海本田”等例证[4]，但是这些抗争原子化、群体性、骚乱性，诉求也不再仅仅纠结于报酬，诉求已经扩展到薪资外待遇。一定程度上看做农村青年权利意识萌发，但依法维权，法律知识掌握不足，最终造成劳资矛盾的这样一个过程。

三、增强农村青年人力资源培育与开发的供给

农村青年兴则农村兴，农村青年既肩负着改变自身命运的使命，同时重任在肩，肩负着农村可持续发展的重任。习近平在知识分子、劳动模范和青年代表的座谈会上强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需要一代又一代有志青年接续奋斗。”通过文化、技能、创业、道德和法律教育，为农村青年的可持续发展开拓一片天地，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使命。

（一）增强文化教育供给是基本前提

根据国家统计局统计科学研究所的研究结论：“针对农村地区培育程度仍普遍偏低的现象，应加大对农村的培育投资，在现阶段农村义务培育免费的情况下，进一步探寻鼓励农村居民接受高等培育的途径，以培育拉动农村居民收入，进而提升农村居民的生活满意度。”[5]农村青年受培育程度普遍低于城镇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当前社会，拥有文化知识已然成为谋生和发展的基本前提。文化水平的局限性也正成为农村青年发展的一个“硬伤”，在快速发展的当下，加强农村青年文化培育刻不容缓。

文化培育是农村青年可持续发展的前提，依靠文化培育是农村年青一代可持续发展的根本途径。2013年4月21日，习近平在一封给青年人的信中指出：“培育决定着人类的今天，也决定着人类的未来。人类社会需要通过培育不断培养社会需要的人才……从而使人们更好的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更好的创造人类美好的未来。”文化水平决定了农村青年的眼界、事业和发展，并构成农村青年其他发展事项的前提条件。

农村青年文化培育有几个需要注意的问题，其一是培育起点问题，当前义务培育已经基本在农村地区实现覆盖，进入高中阶段，有大量农村青年囿于家庭条件、学费、周围青年影响等因素，弃学务农、弃学务工、弃学经商等逐渐走出学校进入社会，成为劳动大军一员。相较而言，当前农村青年在进入社会以前已经具备相当的文化素质，有了较好的文化培育起点，因而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高其文化素质具有显著的作用，在义务培育阶段后，加大对农村地区成人高中和中等职业教育的投入力度，解决好农村青年文化知识教育与经济发展的关系，为农村青年打好文化基础。另外增加对农村地区的成人培训和扫盲培育力度也刻不容缓，从2015年情况来看，“全国共扫除文盲44.75万人，另有47.48万人正在参加扫盲学习，扫盲培育教职工2.22万人，比上年减少3 956人”[6]，农村青年文盲是其致贫、犯罪率增加的重要原因。其二是培育过程问题，对农村青年的文化培育仍当遵循培育规律，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从义务培育抓起，并逐步在中高等培育投入上向农村地区倾斜，确保培育公平。其三是培育效果和评估问题。当前农村青年培育状况不容乐观，根据培育部2015年全国培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全国义务培育阶段在校生中，农村留守儿童共有2 019.24万人，其中在小学就读1 383.66万人，在初中就读635.57万人。农村青年因为父母外出务工、因病因灾害致贫等原因，未能接受基本的义务培育，或者不能继续接受中高等培育也是困扰农村青年文化水平的显性因素，科学估量农村青年受教育水平有助于合理制定教育规划。

（二）增强技能教育供给是必要保障

自改革开放以来，大量农村青年伴随着工业化和城镇化转化为产业工人。但这种就业呈现“短工化”的高流动趋势，不利于农村青年学习一技之长。农村青年家在农村，打工维持自身劳动和简单的积蓄，同时建房置业、婚丧嫁娶、赡养父母妻儿都需要在农村老家进行，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农村青年的技能培育和学习，始终以“外出打工者”、“外来工”、“打工仔”、“打工妹”等情况示人。难以稳定、长久就业，在各企业频繁跳槽。一般作为廉价劳动力从事替代性很强的替代性劳动，也不太可能培养出专门的技能。频繁的换工作，也不断瓦解了本来脆弱的业缘、地缘关系，“以至于他们对于营造新的社会网络和社区生活缺乏兴趣，只能不断诉诸各种个体化的活动如电子娱乐等”[7]。技能培育缺乏基本保证，然而农村青年具有天然对于学习技能的渴望，条件的艰苦正能激发求知的欲望，但是需要借助社会、政府及其他组织的力量提供专业的技能培育，为农村青年的可持续发展添一臂之力。

习近平告诫青年“梦想从学习开始、事业靠本领成就”。技能教育需要多元化的教育来实现，然而在具体的实践中，农村青年对于职业培育的偏见也需要通过技能教育本身来改变，现在越来越多的农村青年和家长意识到，拥有一技之长、继续职业培育深造不是升学失败的无奈退路，而是出于农村青年自身特点的主动选择。而在农村培育实践中，职业培育（中职、高职、成交等）恰恰打造了普通培育之外的一条多元的、宽广的道路，为农村青年技能培育提供了可能。

（三）增强创业教育供给是必由之路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热潮中，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提出广大青年“创新正当其时，圆梦适得其势”[8]。然而，中国农村青年的创业基础天然薄弱，创业启动资金不足，创业技能和经验缺乏，但农村青年创业的需求巨大，动力很足，有迫切改变面貌的需求，因而在资金上采取信贷、项目等多种融资渠道给与扶持、在创业的技能上给与培训，同时健全农村市场监管机制，为农村青年创业提供可靠、有序、宽松的创业环境。

农村电商迅猛发展，农村淘宝、京东等电商平台入驻村镇，快递业务早已抢滩农村市场，因而应积极培育农村青年电子商务市场经营主体。进一步扩充已有的农村广阔电商市场平台，充分发挥现代物流市场对于商品进入农村、农场品外销的第三方平台作用，鼓励形成以农村青年作为电子商务市场主体，鼓励电商、金融、物流、商贸、供销、快递、邮政、仓储等各类社会资源加强合作，特别是培训农村青年开网店、建网站等创业技术，构建农村网络购物销售平台，培育和鼓励农村青年参与农村电子商务发展，最大化为农村青年创业开辟电商渠道，解决农村青年创业难问题。

城镇化对于农村青年创业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有学者利用全国1%的人口抽样研究，表明城镇化最主要的是青年的城镇化。城镇化将原来禁锢在土地上的农村劳动力解放出来，逐渐释放出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管理者、个体或者合伙工商企业主、乡镇企业职工等，农村青年产生了巨大的带动效用，促进了农村传统生活的更新，也活跃了农村青年的创业思维与热情。在城镇的聚居区为创业提供了广阔的平台，在此基础上，党团组织、政府职能部门应当加大对农村青年的创业帮扶力度，同时在农村地区、农村青年创业群体之间增加政策宣传力度，提高创业政策知晓率，为农村青年解除创业启动难、资金难、项目难、证照难等横梗在创业路上的几道难题。

（四）增强道德法律教育供给是秩序基础

道德培育是保证农村青年健康成长的伦理基础。农村青年的道德水平取决了他所生活的农村社会的道德水平，而且青年处在道德伦理观念养成的核心期，是价值观的形成和确立期，培育农村青年成为“有道德”修德明理之人十分重要。习近平同志用“穿衣服扣扣子”作比喻，说“人生的扣子从一开始就要扣好”。农村青年的可持续发展首先是人格的健全、有道德。道德培育就成为农村青年要扣的“第一颗扣子”。青年是引领社会风气的一个群体。在农村青年中间开展的道德培育要贴近生活、贴近实际、贴近青年的特点，培育和引导广大农村青年树立正确荣辱观。

农村这块广阔天地如果缺乏法治培育，如果不通过法治培育占领，那就会被各种坏榜样、恶习俗、违法犯罪所充斥。通过调研和走访，当前还存在着大量诱发农村青年违法犯罪的问题。其一，农村社会转型导致的内部矛盾和体系性竞争加剧，滋生了一些农村青年的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羡富心理乃至于极端的个人主义。其二，农村留守儿童家庭培育缺失、父母管教不足，为农村青年法治培育增加了先天难度。其三，个别地区处于保守势力、犯罪分子、极端宗教势力范围，封建迷信思想顽疾未除，极端宗教思想、邪教乃至于反社会心理滋生。其四，随着互联网在农村地区的普及，即为农村青年提供学习、工作的便利，就向硬币的两面，网络的负面内容黄赌毒、暴力色情、电子游戏等也为缺乏分辨能力的青年带来恶劣影响。其五，一些地方因袭积弊，再填恶俗，基于经济利益、迷信活动、黄赌毒诱惑等，为涉世未深的青年提供了帮派、混混团体乃至于有组织犯罪的温床。

面对新的形势，农村社会管理及青年法治培育还存在反应滞后、应对不力、效果不佳的问题，法治培育的方式方法和农村青年法治培育实际需要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对于农村青年违法犯罪的预防存在薄弱环节，对于农村青年依法维权意识还存在培育缺位，造成农村普法基础薄弱，广大农村青年对于一些与其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法律法规知识缺乏。农村青年违法犯罪的形势十分严峻。过去专门针对农村青年的法治培育以法律知识传授为主、培育宣传模式机械、培育资源匮乏，甚至有些农村地区尚未开展过法治培育。

青年正处在思想成长特殊时期，尚未形成稳定的价值观，价值认知方面摇摆不定，一旦缺乏法律常识，一方面对于是非判断不清，对于法律责任缺乏认识，在遇到问题时，容易发生暴力行为，触犯法律。另一方面，法律知识的不足，从而不懂得如何依法保护自身合法权益。在各种因素影响下，一些青年思想出现偏差、行为失范，走上违法犯罪歧途的有所增多，加强法治培育有利于根本改观这种局面。

[1]新华社.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2016年12月31日）[EB/OL].http：//www.gov.cn/zhengce/2017-02/05/content_5165626.htm.

[2]张翼，2016.土地流转、阶层重塑与村庄治理创新——基于三个典型村落的调研分析[J].中共中央党校学报（2）：13.

[3][6]教育部2015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OL].教育部网站公布，2017-03-28.

[4]清华大学社会学系，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新生代农民工研究”课题组，2013.困境与行动——新生代农民工与“农民工生产体制”的碰撞[J].工会博览（26）：32.

[5]孙玉环，王琛，王法朋，2015.中国城乡居民生活满意度代际差异研究[J].调研世界（8）：14.

[7]清华大学社会学系课题组.短工化：农民工就业趋势研究，清华社会学评论·第六辑[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45.

[8]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会同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国外文局.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58.

（责任编辑：D 校对：T）

F323.6

A

1004-2768（2017）06-0042-04

2017-03-15

魏少峰（1973-），男，陕西长安人，西北工业大学人文与经法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社会主义道德与法治教育；齐昌聪（1988-），男，陕西镇安人，西北工业大学人文与经法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社会主义道德与法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