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益海
(中共新疆区委党校 民族宗教理论教研部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2)
西域佛教衰落原因新探*①
郭益海
(中共新疆区委党校 民族宗教理论教研部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2)
西域佛教衰落的根本原因在于其自身缺乏变革创新,僧侣阶层宗教素养水平普遍降低,无力担负起促进西域佛教根据社会变迁及时作出自我调整,以满足西域社会发展新需求的任务和使命,再加上印度佛教的衰落致使西域佛教面临着源头上的枯竭,东西方文化通道的阻塞使得当时的西域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文化孤岛,伊斯兰教强势兴起对西域佛教造成一定影响等原因,最终导致西域佛教的衰落。
西域佛教 僧侣素养 衰落原因
关于西域佛教衰落的原因,现有研究成果较少,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主要有两类。一是如李进新先生在《论吐鲁番地区佛教的衰亡和伊斯兰教的兴起》一文中将西域佛教衰落的原因归纳为三个方面:一是统治者大力推行伊斯兰教;二是西域经济衰败使得对农业经济依赖性很强的西域佛教缺失持续繁荣发展所必须的经济基础;三是西域佛教僧侣阶层的腐朽。[1]二是认为西域佛教衰落的根本原因是经济原因,即西域佛教过多摄取了西域社会资源特别是经济资源,对当时西域社会经济基础造成了严重的破坏。[2]本文拟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试从西域佛教自身和西域社会的客观状况出发,继续深入探讨西域佛教衰落的原因。
对于西域佛教而言,其衰落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其自身,即西域佛教自身缺乏创新变革,僧侣阶层宗教素养水平普遍降低,无力担负起促进西域佛教根据社会变迁及时作出自我调整以满足西域社会发展新需求的任务和使命。
以疏勒佛教为例。法显路经此地时,“有千余僧”。至玄奘时,“僧徒万余人”。在近250年的时间内,疏勒佛教僧侣人数翻了十番之多,至玄奘到达疏勒时,佛教发展到极盛时期。那么,反观此时疏勒佛教僧侣及其广大信徒的自身学识水平又如何呢?《大唐西域记》卷12“佉沙国”条所记:“佉沙国,……人性犷暴,俗多诡诈,礼义轻薄,学艺肤浅,……淳信佛法,勤营福利。伽蓝数百所,僧徒万余人,习学小乘教说一切有部,不究其理,多讽其文,故诵三藏及《毗婆沙》者多矣。”[3](PP96~97)玄奘这段记载能说明三个问题:一是,当时疏勒地区佛教僧侣虽然习学小乘,却“不究其理,多讽其文”。也就是说作为佛教的主要传承者,僧侣自身关注的焦点不在于对相关佛教经典内在精髓的研究,而只是注重形式的念诵经文,致使疏勒僧侣精通佛法者少,而熟读诵念经文者多。此种情况下,疏勒佛教既丧失了发展动力——理论创新,同时对于僧侣而言又无法说服群众去虔诚信奉佛教。二是,当地民众和佛教信徒自身“人性犷暴,俗多诡诈,礼义轻薄,学艺肤浅”。这充分说明,佛教虽然在疏勒地区蓬勃发展,但并没有很好地融入到当地民众的精神世界中去,致使当地佛教缺乏持续发展所必须的群众基础。三是,基于上述两点,再看当地佛教信徒皆“淳信佛法,勤营福利”,反映出此时疏勒佛教的功利性色彩比较浓厚,信徒信奉佛教的直接原因是希望通过多诵念佛经,祈求得到应有的福祉。总之,疏勒地区佛教的发展态势是注重于形式,而忽略了内在。
再看高昌国佛教。高昌国佛教具有浓厚的功利色彩,广大僧徒关心的是佛教可能带来的好处而不是佛教本身。自然,他们也难能对佛教本身作深层次探究。从吐鲁番地区现已出土的汉文佛典来看,论典和注疏类著作很少,甚至未见一部高昌人所作的佛典注疏。我们能看到的则是高昌人热衷于通过对佛典的抄转读诵的积累以达到某种功德目的,很少深究佛典本身的思想内容。由此说明高昌人不重视研习佛理,高昌国佛教则是一种注重行为的实践佛教。[4](P814)羽溪了谛根据慧嵩的事例推测,北魏末年时高昌国虽然推崇佛教,但是“对于教义教说,似不甚发达”。[5](PP209~210)过于注重形式而不究其里的高昌国佛教,自然也就从根本上丧失了持续繁荣发展的内在动力。
恩格斯说:“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6](P284)任何一种理论都有一个能量释放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所能释放的能量是呈递减状态。新的时代呼唤新的理论思维,理论的不断创新才是事物永葆活力的源泉。这个变革创新的过程,需要有人去引导和实现。正如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讲到:“理论一经掌握群众,就会变成物质的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7](P9)完成理论经群众掌握变成改造客观世界的物质力量,需要一个中介——即将理论变得彻底并能及时满足群众理论需求的人。
唐中期以后汉传佛教的变化充分验证了这一原理。唐中叶之后封建政权对佛教特权采取了诸多限制措施,特别是两税法实行后取消了对寺院和僧尼个人田产免税的规定,加以伴随着士族的衰落,劳动生产者人身依附关系的削弱,寺院的土地和劳动力来源与之前相比是困难重重,僧侣社会面临着如何适应社会历史变动生存下去的严峻形势与挑战。有些佛教宗派,如法相宗、天台宗等,由于其依附封建贵族阶层色彩太浓,凭己之力解决生活来源的能力太差等原因,都不能适应社会形势的变化而迅速没落下去。而禅宗在百丈禅师的积极变革下,从组织体制、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上充分适应新的社会文化环境。这其中最具有革命性变革的是以农耕劳作取代乞食,彻底改变了过去比丘不事生产、专靠乞食为生的制度,从而开辟了一条农禅结合的道路,使禅宗迎来了更大的发展。宋代又编撰了以三教一致论为基础的大量著作,同时在宗密禅师等高僧的努力下,加快促进了儒释道三教合流的速度。相比于唐代佛教的繁荣鼎盛,宋代“虽趋于衰微,但仍然有所发展,特别是它传播的范围和在中国民众中的影响,它对社会生活和文化领域的渗透,都达到了相当的程度,以至于若就此而言,甚至认为这个时期的佛教发展超过了唐代。佛教义理与宋代儒学的结合、禅净合流与民间信仰的结合,都为佛教在中土的传播开辟了新的天地”。[8](P210)至明清时期,佛教自身虽没有在理论上有重大突破,但在居士中却出现一股研究佛学的风气,促进了这一时期佛教的一度复兴。“至明清时代,佛教已不被视为外来宗教,它完全同化于中国人的精神生活之中,成为中国人的血肉的一部分。”朱程理学深受佛学影响,佛教内部各派别之间以及与其他宗教之间相互融合,三教一致论思想也充分表现在民间信仰上。[9](PP227~228)这是汉传佛教最大的特色。在这些高僧的努力下,完成了佛教的中国化进程。与其说是佛教,不如说是佛学思想,已经深深地融入了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即便是曾遭受过类似“三武一帝”灭佛事件的严重打击,也并没有从根本上影响佛教在中国社会的发展轨迹。至近代,面对佛教种种衰败景象,许多佛教界人士如太虚法师等结合时代需要去革新佛教,欧阳竟无等一批居士以及谭嗣同、章太炎等人对佛学的研究和阐扬,有力推动了近代佛教的复兴运动。
宗教作为一种社会历史现象,必须要适应社会形势的发展变化。恩格斯分析基督教之所以能“在二百五十年后已经变成国教”,是因为“它是适应时势的宗教。在中世纪,随着封建制度的发展,基督教形成为一种同它相适应的、具有相应的封建教阶制的宗教。”到了中世纪晚期,基督教异端的兴起则反映了新兴资产阶级的利益。马丁·路德和加尔文对天主教所进行的宗教变革,则完全是适应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6](PP251~252)这说明,社会的不断发展,需要宗教不断改变自己的形态,只有这样,宗教自身才能得以生存,才能得以进一步发展延续。
对于疏勒佛教、高昌国佛教乃至整个西域佛教来讲,要想实现自身良性发展,也应如此。可现实状况是,疏勒和高昌国等地的佛教僧侣,整体自身素养和宗教学识难以担当此重任,无法促成佛教完成适合时代变迁之需要的蜕变。在此背景下,西域广大佛教信徒也就不能很好地借助僧侣阶层从佛教中汲取更多更好的养分,西域佛教自然也就面临着社会民众基础逐渐丧失的危险。可以想象到,随着时间推移,自然而言地,西域佛教必将会被其他更适合时代发展要求的宗教所取代。
由此看来,西域佛教对经济资源过多摄取以及僧侣阶层腐化,这只是其衰落原因的外在特征表现而已,而非根本原因。
除了西域佛教及其僧侣自身原因外,西域佛教的衰落还存在着一些客观因素。
首先,印度佛教的衰落,致使西域佛教面临着源头上的枯竭。印度佛教是西域佛教的输出源。根据《法显传》《大唐西域记》的记载,鄯善、龟兹(今库车)、拨换(今阿克苏)、疏勒(今喀什)、朱俱波(今叶城)、于阗(今和田)等地佛教均深受印度佛教及其文字的影响。法显途经鄯善时,该地“俗人及沙门尽行天竺法”。不仅鄯善如此,“从此西行,所经诸国类皆如是”。此外,鄯善“出家人皆习天竺书、天竺语”。[10](P8)据《大唐西域记》记载,阿耆尼国(今焉耆)僧徒“经教律仪,既遵印度,诸习学者,即其文而翫之。”[11](P48)屈支国(今库车)“文字取则印度,粗有改变”,五千余僧徒“经教律仪,取则印度,其习读者,即本文矣。”[11](P54)跋禄迦国(今温宿)“文字法则同屈支国,语言少异”。[11](P66)佉沙国(今喀什)文字“取则印度,虽有删讹,颇存体势。”[11](P995)瞿萨旦那国(今和田)“文字宪章,聿遵印度,微改体势,粗有沿革。”[11](P1002)至于斫句迦国(今叶城)“文字同瞿萨旦那国”。[11](P998)
七世纪以后,印度佛教片面追求空洞繁琐的理论论证,再加上佛教自身逐渐腐化,导致印度佛教脱离民众,至八九世纪左右,印度佛教逐渐被兴起的印度教所取代。印度佛教的衰退,使得西域佛教面临着源头逐渐枯竭的态势,对于“取而少创”的西域佛教来说,这势必会影响到它的正常发展。
其次,东西方文化通道的阻塞,使得当时的西域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文化孤岛。从传播路线上来看,佛教及其经典自西向东经西域传入中原,但伴随着佛教在中原地区的逐步中国化,受汉文化熏陶过的佛教由中原又回流到西域,也深深地影响到了西域佛教的发展。这在吐鲁番佛教中表现得尤为突出。陈国灿先生曾经在《从敦煌吐鲁番所出早期写经看佛教的东传西渐》一文中详细地阐述了佛教传入中原之后向西域的回流以及由此所产生的重要影响。佛经的东传,并不是由中亚首先传入吐鲁番、敦煌,接着传入河西,然后再传到中原,而是,佛经首先传到当时的政治中心洛阳和长安,翻译成汉文后,后再逐渐流布到河西、敦煌和吐鲁番,当地居民尤其是少数民族再将其转译成本民族文字,呈现出佛教经典东传后再西渐的过程。纵观魏晋时期的译经,深受当时玄学的影响,赋予了佛教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特征。[12]高昌回鹘汗国时期,地方统治者和民间皆崇信佛教,已出土的回鹘文佛教残卷“多大乘经典及秘密经典”,“是知此处回鹘,皆为大乘教徒”,而这些回鹘文佛教佛典“由汉译佛典重译而来”。[5](PP213~214)
790年北庭战役之后,唐朝势力逐渐退出西域,吐蕃势力乘虚而入,占据河西陇右大部分地区,控制了东西方之间传统的交通要道——丝绸之路,之后吐蕃、葛逻禄和回鹘之间展开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拉锯战,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西域与中原地区在政治经济文化上联系的不畅通,甚至是一度中断。
悟空大约于大历九年(774年)转赴北庭都护府。据记载,“本道节度使御史大夫杨袭古,与龙兴寺僧,请于阗国三藏沙门尸罗达摩(唐言戒法)译《十地经》,……翻经既毕,……贞元五年己巳之岁九月十三日,与本道奏事官、节度押衙牛昕,安西道奏事官程锷等,随使入朝。”由于吐蕃入侵,导致西域与内地的交通受阻,此时唐朝西域守军与中央政府的往来,须经北庭,假道回鹘控制的“回鹘道”方可。由于悟空担心所带梵文经书受损,“不敢持来,留在北庭龙兴寺,藏所译汉本,随使入都。”[3](P126)悟空在西域的经历,从一个侧面说明了由于中原与西域之间往来的不畅通,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西域佛教与中原地区之间正常的交往交流。
从西部方向来看,751年唐军在怛逻斯战役的失败,导致唐朝在中亚范围的政治影响力逐渐衰退,而此时兴起的阿拔斯王朝却促进了伊斯兰教在中亚地区的快速传播。八世纪中叶至九世纪中叶,伊斯兰教在中亚西部呼罗珊地区获得胜利;九世纪中叶以后,即萨曼王朝统治时期,河中地区的大多数居民接受了伊斯兰教;至十世纪,萨曼王朝的波斯人将伊斯兰教推进到锡尔河中游东岸的一些城市和萨曼王朝东北边境的一些部落(如葛逻禄人)。[13]至十世纪中叶,中亚地区的突厥化和伊斯兰化进程基本完成。伊斯兰教或伊斯兰文化从西部方向形成了对喀喇汗王朝的包围。尤其是与喀喇汗王朝毗邻的萨曼王朝,通过和喀什噶尔地区之间紧密的经济往来,早已把伊斯兰教传入此地。在喀喇汗王朝初期,萨曼王朝为获取更大的经济利益,不断对其发动“圣战”,这在客观上促进了伊斯兰教对喀喇汗王朝的影响。
伊斯兰教特别是伊斯兰文化的强势东进,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西域佛教的外部环境,特别是伽色尼王朝时期伊斯兰教向北印度的快速传播,也直接影响了西域佛教与印度佛教之间原有的广泛交往交流。
第三,伊斯兰教强势兴起对西域佛教的影响。埃及著名伊斯兰学者阿卜德·拉赫曼·阿扎姆曾指出:伊斯兰教与其他宗教的区别在于,它并不仅仅满足于建立了崇拜的法律,还确立了个人作为家庭、国民对于他人和其他国家的关系、行为方式、权利与义务。[14]由此可见,伊斯兰教自身具有强烈的参政色彩,对于封建统治者而言,有利于其借助于圣战,对内强化统治,对外扩大疆域。
当然,伊斯兰教在喀喇汗王朝的传播,离不开苏非派传教士的努力。当时的苏非“大多数都是由其他宗教改信伊斯兰教的”。[15](P72)自然,这些苏非大都比较了解当地原有的宗教信仰,他们经常深入草原各部落中去,向游牧民传播伊斯兰教。苏非在传教活动中,不是摒弃游牧民族原有的宗教观念,而是尽量使它与伊斯兰教的教义教规相融合。他们不提“圣战和天堂快乐,而是宣传罪恶和地狱的痛苦”。[15](P72)因此,这种传教方式很容易为游牧民族所接受。维·维·巴尔托里德曾评价:“与政府政策无关,伊斯兰教籍神秘派托钵僧(Darvish)的活动而得到传播。他们几乎是伊斯兰世界内、外部传教运动的唯一代表。托钵僧的舍依赫(Shaykhs)在草原比农业地区获得更大的成效。”[16](P21)
伊斯兰教自身的特点和苏非派传教士的努力,被恩格斯称之为“适合于东方人”的一种宗教,与基督教、佛教等相比,伊斯兰教的教义简单明了,礼仪简便易行,容易被人们尤其是游牧民族所接受。特别是伊斯兰教对教徒行为规范的有力约束,更有利于封建剥削阶级的统治。在喀喇汗王朝、东察合台汗国和叶尔羌汗国等地方割据政权封建统治势力的大力扶持下,伊斯兰教在西域快速兴起,逐渐取代了佛教的主体地位。
第四,西域佛教的衰落和中央政权的保守消极也有一定关系。任何一种宗教的发展都离不开世俗统治力量的大力支持。正如吕大吉先生所言:“世界帝国虽不能创造世界性宗教,但一种宗教之所以能走向世界,却总是借助于世界帝国政治上和军事上的权威。”[17](PP222~223)萨图克·布格拉汗在攻打巴拉沙衮时,喀喇汗王朝的大汗曾请求中原王朝给予援助,但由于当时中原地区正处于五代纷争时期,无暇顾及,喀喇汗王朝的大汗因此未曾得到任何实质性的援助。在于阗国与喀喇汗王朝之间的百年宗教战争中,于阗曾多次派遣使者到北宋寻求援助,但因北宋此时建立政权不久,无心也无力顾及西域,只能给予于阗政治上的支持。期间虽然在吐蕃和高昌回鹘汗国的支持下,于阗国在这场较量中曾一度占据上风,但是面对依托中亚穆斯林势力支持的喀喇汗王朝,于阗国的失败和西域佛教的衰落均只是个时间问题。
纵观整个西域佛教,其衰落的根本原因主要在于自身缺乏与时俱进的内在动力和时代品质,再加上缺少强有力的政治和军事方面的外部支持,面对在世俗统治力量大力支持下迅猛发展的伊斯兰教而言,西域佛教的衰落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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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洪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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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003-4641.2017.02.17
①*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中国历代政权治理新疆时期宗教政策研究”(11XZJ019)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