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历史学家的修养与技艺》后感

2017-04-06 08:41梁琳晰
福建质量管理 2017年6期
关键词:科学主义历史学家后现代主义

梁琳晰

(黑龙江大学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读《历史学家的修养与技艺》后感

梁琳晰

(黑龙江大学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这两周重新开始读李剑鸣的《历史学家的修养与技艺》,读后挺有感触。我觉得李剑鸣教授的文笔非常好,史学理论相对来说是比较枯燥的,但是作者能把它写的如此流畅而且还不乏幽默之处,再加上引用如此之多,对此本人十分佩服。最重要的是,作者通过这本著作给我们广大的研究史学的后辈们提供了很好的史学理论指导。下面就我对书中的一些观点谈谈我自己的感悟。

作者在导言里一开始就提出了要想成为一个历史学家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唐代学者刘知几认为史家必须具备“才、学、识”三方面的素质,三者彼此联系,缺一不可。而我认为这三者中,对于我们研究生来说“学”最重要,就是你得先多学习、多看一些好书,先把自己充实起来。就拿作者来说,李剑鸣教授在该书中大量引用中西方各个史学大家的经典语录,就可看出作者的功底深厚,对中西方的史学理论有过系统研究。至于“才”,我相信通过后天的训练是可以提高的,而“识”更是只有在掌握了大量史学知识的情况下才有资格来谈。作者把赵光贤和程千帆的见解做了一个合并得出史学“基本功”的内涵:丰富而可靠的专业知识,深厚而坚实的理论修养,广博而详赡的史料占有,精纯而实用的方法技艺,严谨而得当的学术规范。我认为,这五点是作为初学者一定要打好的基本功。

当然,方法再好也终归是纸上谈兵,想要真正提高,还得靠实践。只有在实践中,初学者才能不断消化吸收所学的理论知识,才能将其融会贯通。就拿我自己来说,上次写读《历史研究》后感时,总共修改了四次,每当把心里所想的用文字表达出来之后,总会觉得有点变味儿。还有就是如何来整理思路、组织语序,我现在也说不清楚,这个只有在写的过程中才知道怎样去整理和组织。

该书第一章所讲的是历史学的特征。主要从专业化之路、文史的分与合、科学主义的得失、社会科学的影响和独特的人文学这五个方面来说明史学的特征。

首先,从“专业化之路”这一小节,让我们了解到史学是如何走向专业化的。中国史学从古代的独领风骚到近代的远远落后于西方史学,特别是在20世纪初年,欧美史学随着“西学东渐”的潮流渗入中国,直接推动了中国史学的专业化。早期的史学家都有留学欧美的经历,如胡适、陈寅恪、傅斯年、张荫麟等。即使像陈垣、顾颉刚、吕思勉这些成长于本土的学者也或多或少受到了欧美学术的影响,吸收了一些外来的观念和方法。20世纪是专业性史学大发展的时期,欧美史学经历了科学主义史观和社会科学化等多种思潮的冲击,史学观念不断变化,研究领域不断拓展,研究方法趋于多样化,专业组织和学术期刊数量大增,发表的论文数目日益庞大,历史教育和人才培养的规模、方式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特别是后来的后现代主义对史学的颠覆性攻击。对此,有人奋起反击,有人拍手叫好。反击的认为后现代主义在对历史进行“谋杀”;叫好的认为历史需要后现代主义。

接着,作者分别从文史的分与合、科学主义的得失和社会科学的影响这三个方面提出了历史学与文学、科学和社会学之间的关系。

在“文史的分与合”中,作者提出了“文学派”史学的三大缺点:第一,侧重说明“是什么”,而忽视了“为什么”;第二,缺乏严谨的治史规范,主观投入过多,对史料的考订不够严密,细节失误较多,减损了知识的准确性和可信度;第三,以辞害意、过于讲究文采。而到了20世纪末期,后现代主义者否认史学的客观性和真实性,消解“事实”和“虚构”的差别,认为史学和小说一样,都是“想象”和“创造”的产物。针对后现代主义的挑战,史景迁在谈到“文史不分家”的提法时说,这个“文”指的是“文学”(literature)还是“小说”(fiction),其间的差别是很大的;如果将“文”理解为,指的是一种品质,一种判断,或是某种对待文字的方式;如果将“文”等同于小说,则涉及的是方法,采用这种方法就要撇清与真实的关系。后现代主义者谈论史学的文学特性,正是以小说为参照来立论的。最后作者提出,就史家的修养而言,“文史不分”则不失为一种可取的策略。良好的文学修养和高超的文字技巧,有助于提升史学著述的质量。

在“科学主义的得失”中,作者把史学视为科学的观点追溯到17、18世纪的欧洲知识界。尤其是在牛顿以后,自然科学逐渐取得了“独尊”的地位,人们开始用科学来考量其他知识门类,并相信人类历史过程同样受到因果律、必然性等自然法则的支配,史学应向自然科学看齐,放弃对个别现象的专注,转而探寻历史发展的规律。到了20世纪初期,科学主义史学在英国和美国都不乏信奉者。英国历史学家约翰·伯里提出“历史学是科学,不多也不少。”但是科学主义史学从一开始遇到的就主要是批评者,而不是辩护人。叔本华和尼采都对历史知识的客观性和真实性做过抨击,断定史学没有资格进入科学的王国。德国哲学家威廉·狄尔泰反对实证主义史学,认为历史的本来面貌是不可能还原的,历史学家对历史的理解存在主观性,因而史学不同于自然科学,而属于“精神科学”。同样德国的文德尔班也强调史学和自然科学的差别,称自然科学为“规律科学”,史学为“事件科学”。不过,在反对科学主义史学的人中间,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倾向。叔本华、尼采等哲学家否认史学是科学,其主要依据是历史本身只是一场无序的噩梦,没有因果关联,没有规律可循史学也不能提供真实可靠的知识。而另外一些专业史家不承认史学属于科学,目的是强调史学的独特性,认为史学是用特殊的方法来处理特殊的依据对象,历史知识的性质和价值也不同于科学。到20世纪中期,科学主义史学在欧美已然日薄西山。回顾关于史学和科学的讨论,可以看出关键在于如何界定科学的内涵。“科学”在不同的语言中,含义是有差别的。德文中“科学”的意思是“一切形式的学问”,而英文中的“科学”通常是指自然科学,中文的“科学”一词经历了一个变化过程,最初是“一科一学”,而后是“自然科学”,最后成了“正确之学”或“有用之学”的代名词。

在“社会科学的影响”中,作者提到,史学有着悠久的传统,曾长期与神学、文学和哲学处在错综复杂的相互影响之中,而取法于社会科学,则是相对晚近的事。社会科学在19世纪迅速成长,20世纪初年迅速崛起,但尚不足以史学在知识体系中的地位,到20世纪中期以后,史学和社会科学的结合成了一股更加强劲的潮流。尤其是法国的年鉴学派对此提供了巨大的推动力。自从与社会科学结盟以后,史学发生了一系列历史性的变化。在欧美一度盛行的“新史学”和“新新史学”就带有很强的社会学烙印,分析性和理性取代叙事性,成为史学的主要特色,跨学科研究作为一种新的路径。不过,是史学在走向社会科学的途中也蒙受了一些损失,不小心将一些独有的长处作为包袱丢掉了。在专题性、分析学和理论性增强的同时,原有的故事性和可读性却趋于减弱;与其他学科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史学写作愈益远离大众,变成了同行之间的窃窃私语。所以,简单地将史学当作社会科学,容易忽略史学的特性,可能妨害它的发展。

最后,作者在“独特的人文学”中得出结论:历史学是一门独特的人文学。作者认为史学首先是人文学。它关心的是人,研究的是人,探讨的是过去时空中的人的思想、观念、行为及其意义。史学的基础是过去的事实,这一点从根本上规定了它的学科特性。史学研究的是事件,而不是状态;是发生的事物,而不是存在的事物;历史分析和描述的重点是变化,即人群、制度、观念等事物从一个状态向另一个状态的转化;史学研究的是具体的东西,而不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独特的东西,也就是说,历史学家处理的事件和人群必须是个别的和具体的。同时,史学还具有开放性、综合性、客观性、“艺术性”。

梁琳晰,女,汉族,河南驻马店人,学生,历史学硕士,黑龙江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研究方向:中国古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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