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因地制宜促进中医药国际化＊

莫莉，李迎秋，严暄暄,2＊＊

浅论“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因地制宜促进中医药国际化＊

莫莉1，李迎秋1，严暄暄1,2＊＊

（1.湖南中医药大学长沙410208；2.湖南省中医药文化研究基地长沙410208）

中医药是“一带一路”整体战略中不可分割的重要内容、特殊资源和国家优势。面对“一带一路”战略给中医药国际化带来的极好契机，本文提出将中医药中重要治则“因地制宜”应用于一带一路中医药国际化建设，并提出实施建议，打造中医药全方位开放格局。

一带一路因地制宜中医药国际化

1 中医药国际化与“一带一路”战略

1.1 “一带一路”战略的内涵

“一带一路”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其辐射范围涵盖东盟、中亚、南亚、西亚、北非、欧洲，涉及60多个国家[1]。“一带一路”战略是我国积极应对全球经济社会深刻变化，统筹国内国际形势做出的重大战略决策[2]，也是建立和加强沿线各国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合作互利共赢的重要举措。它始终坚持经济建设与人文交流同时推进，坚持经济合作和医疗卫生共同发展。

1.2 中医药国际化的目标

中医药国际化作为一种目标指在中国本土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传统医药体系在世界范围内被广泛接受和应用。它主要包括[3]：①中医药诊疗行为被世界各国承认为合法医疗行为，并得到广泛应用。②中医药诊疗活动中用以防治疾病的专属物品被世界各国承认为合法医疗用品，获得法律身份并进入国际医药主流市场。③中医药的概念、理论和研究方法科学性或科学价值被承认，并在国际科学界尤其是医学界得到广泛认同和运用。④中医药学依旧保持体系的完整性和理论的承续性。

1.3 “一带一路”战略是中医药国际化面临的重大战略机遇

自古以来，中医药就是古代丝绸之路商贸活动的重要内容。随着健康观念和医学模式的转变，中医药学理论和技术因其独特疗效日益受到国际认可和关注，处于深入走向世界的战略机遇期[4]。而“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和推进给中医药国际化带来重大战略机遇，为中医药对外交流合作提供了新的发展方向和内在动力。《中医药发展战略规划纲要（2016-2030年）》是目前指导中医药全面发展和参与同“一带一路”国家交流与合作战略的纲领性文件。它提出与沿线国家建设30个中医药海外中心，推进颁布20项中医药国际标准，注册100种中药产品，建设50家中医药对外交流合作示范基地的发展目标[5]。中医药作为独特的卫生资源、潜力巨大的经济资源、具有原创优势的科技资源、优秀的文化资源和重要的生态资源亦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深入，被频繁纳入中外首脑会谈议题，成为国家层面合作的重要领域，其国际化不但有助于为沿线国家解决医疗可持续发展提供借鉴，满足沿线各国建设民生的普遍关切，更是中华文明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交流合作的最佳载体，有利于促进文化交流和民心相通。

2 “因地制宜”是促进中医药“一带一路”与国际化发展的重要策略

2.1 “一带一路”战略下中医药国际化成果

迄今为止，中医药已经传播到183个国家和地区，中国与外国政府、国际组织已签署了86个中医药合作协议，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设了16个中医药海外中心[6]。每年约13 000多名留学生来华学习中医药，20万人次境外患者来华接受中医药服务。3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办了数百所中医药院校，中医针灸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并被18个国家纳入医疗保险。中药也逐步进入国际医药体系，已在俄罗斯、古巴、越南、新加坡和阿联酋等国以药品形式注册。

2.2 “一带一路”战略下中医药国际化面临的主要问题

虽然中医药行业通过医、教、研、产等各种形式有效扩大了在世界各地的普及和应用，但要想中医药融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医疗或日常保健中并占据重要地位仍面临严峻形势。其问题一方面由于“一带一路”幅员辽阔，涉及沿线60多个国家，各国政治、经济、文化、民俗存在明显的差异，民众对传统医学的认同程度及需求不均衡，有些国家对传统医学的立法不完整，还存在贸易壁垒、法律障碍、文化认同障碍和语言障碍等。另一方面也与中医药国际交流中自身存在不足密切相关，如中医药“一带一路”发展的工作机制有待完善，中医药国际标准化进程缓慢，中医药教育发展不平衡，尤其是高层次中医药国际化专业人才的匮乏[7]。

近年来，中央政府、省市地区各级政府及中医药高校和企业，还有各路专家纷纷针对中医药国际化面临的主要问题进行不懈探索，提出和实施了各种策略及路径。笔者赞同致公党中央提出的“因地制宜推动中医药发展”的提议，并认为因地制宜是促进中医药“一带一路”发展的重要策略之一，有利于我们解决“一带一路”战略下中医药国际化面临的主要问题。

2.3 因地制宜是促中医药“一带一路”发展的重要策略

“因地制宜”治则成形于《内经》，其理论基础是“天人相应”，指依据地方环境不同，人们的生活环境、风俗习惯也各有所异，致人发病也各不相同，因此治疗也各有所宜的基本特点所提出的治疗原则。如《素问·异法方宜论》提出，东方之人“其治宜砭石”；西方之人“其治宜毒药”；北方之人“其治宜灸焫”等[8]。从古至今，“因地制宜”治则始终在中医药临床诊治中发挥重要的作用。而今，我们将进一步赋予其更广阔更丰富的内涵，将其推广应用到针对“一带一路”沿线各国中医药产业发展及中医药文化传播交流战略中，针对国内国外不同形势，在顶层设计下因地制宜实施“一带一路”中医药发展策略。

对外而言，“因地制宜”有利于满足“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对中医药不同的需求，打破贸易壁垒、政治经济文化壁垒和语言障碍；有利于提高“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中医药临床疗效，为解决沿线各国各地区医疗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作出指引；有利于增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文化交融，促进民心相通，推动中医药在‘一带一路’的框架下与沿线各国各地区开展更多更深入的合作。同时，也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中医药的内容，促进其可持续发展，更好地融合于世界医学。

对内而言，“因地制宜”有利于促进国内中医药产业发展，促进中医药标准化建设，完善中医药“一带一路”发展的工作机制，提高我国在国际上中医药标准制定的话语权，增强中医药走出去的实力；有利于促进中医药原创思维与现代科技融合发展，丰富和完善中医药理论，进一步与国外对接，实现中医药国际化的目标。

总之，世界呈现的差异性、多样性必须“因地制宜”。无论国内还是国外，惟有因地制宜实施中医药“一带一路”战略，方能真正实现中医药国际化目标，并使各国互联互通、互动互利，得到协调而和谐共处，地久天长。

3 “一带一路”背景下因地制宜促中医药国际化策略的实施建议

根据“一带一路”的目标，中医药国际化策略应着重围绕亚欧非大陆及附近海洋的互联互通，建立和加强沿线各国互联互通的中医药伙伴关系，构建全方位、多层次、复合型的互联互通网络来实施，以促进中医药可持续发展。

3.1 根据地区国家的不同需求，构建和完善中医药“一带一路”相关制度及政策

国家相关部门相继颁布了《中医药发展“十三五”规划》、《中医药发展战略规划纲要（2016-2030）》、《中医药法》、《中国的中医药》白皮书等文件与法律法规，从顶层设计为推动中医药创新发展与国际化提供了指导与保障。而在具体操作层面上，我们应加强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医药服务需求的研究，根据各国不同境况，构建和完善中医药“一带一路”相关制度及政策，实现战略及政策的对接。并在国家及行业主管部门的指导下，通过政府及相关国际组织建立国际规范标准，设立法律法规，监管措施和知识产权保护，遴选可持续发展项目开展中医药交流与合作，使沿线合作得以稳定持久[9]。

针对苏丹等为中国企业在关税、土地等方面提供优惠政策的国家和地区，我们亦应制订优惠政策鼓励和加大政府及国内省市地区在这些国家和地区的积极投资，建立合作中医院、中药药厂、中医药研究中心等。针对医药产业不发达国家，我们应树立我主人随的政策，加大对当地医学的引导，加强中医药主导的地位。针对有悠久中医药交往历史和具有文化共同话语同时又立法保护当地传统医学的“一带一路”地区，不是取代当地传统医学，而是共存、互补、融合，开展有各地特色中医药服务产业，以寻求共同问题为导向，互通有无，相互帮助，共享优质中医药资源，形成命运共同体，使中医药在沿线国家生根发芽。

3.2 根据地区国家的中医接受度，采取合适的中医文化传播策略

中医药文化产业国际化是中医药国际化的重要内容之一。我们不但要因地制宜针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不同文化及法律背景，有目的、有重点地开展以中医药文化传播、科普知识普及为主的教育培训等，尤其要加强对亚非等医药产业不发达国家的中医药传播研究，更要加强以我国经济、技术、对外贸易、旅游和海外工程等交流形式为依托的中医药文化传播策略和方法研究，多渠道多层次因地制宜开展科研、教育、文化、生态、草药、中药、医疗器械及大型国际会议、大型文化商贸展览等。并依托“一带一路”战略平台，将“互联网+”应用布局到传统中医药产业中，构建中医药远程诊疗服务、中医药文化交流传播、中医药文化贸易“三位一体”的中医药文化传播大格局。充分调动当地民间团体、企业金融、科研教学机构多方参与，整合有效资源，积极发挥海外华侨及中医药人员和机构的作用。

中医药文化不但要沿着“一带一路”“走出去”，同时也要沿着“一带一路”“请进来”，比如通过宁夏与穆斯林阿拉伯地区在宗教习俗和文化方面的深厚历史关系拓展中东中药市场。在国内对口省市地区建立富有地方特色的中医药文化旅游区，积极发展中医药文化旅游，利用各种方式增强世界对于中医理念的理解，打造健康丝绸之路。如甘肃省敦煌市的中医生态养生园就拟利用著名景区月牙泉让游客尽情体验“沙疗”的乐趣，还有岐黄中医药文化生态园及中药材种植生态产业园更是根据甘肃省的特色，建立在风景旅游区开展中医养生、中医保健及食疗药膳等生态保健旅游产业体系以及湖南马王堆文化的传播。

此外，中医药文化传播还离不开中医药国际化人才的培养与建设，而中医药国际化人才队伍的建设首先要解决语言国际化问题。中医药认可度比较高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多属于小语种，中医学生若能掌握蒙古语、泰语、哈萨克语、孟加拉语、菲律宾语等小国语言，无疑有助于推进中医药在上述国家的传播。

3.3 根据地区国家的不同疾病谱，设立针对性的诊疗服务

中医药国际化重点在于临床疗效，而临床实践证明要保证疗效，必须注意患者所在的地方与区域。“现代流行病学和地质学研究表明地壳表面元素分布的不均一性，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世界各地区人类乃至所有生物的生长发育和生理、病理，使得一些疾病带有强烈的地区性和地方性”[10]。于天星《海外医话》[11]亦指出,“马来西亚的暑湿特点，香港的湿热特点，西欧英伦的寒湿及风燥特点等，都各不相同，这就决定各种杂病在中医病机上也各有特点。”由此，我们应充分运用因地制宜治则，筛选中医药的优势病种和优势环节，结合现代健康科学技术，有针对性地开展中医药诊疗服务，有效提升中医药的国际影响力。

如针对中亚国家居民高血脂、高血压、心血管、骨质增生等普遍病症，我们中医药治疗此类疾病见效快、疗效好且价格低廉，因此中亚地区可以重点研究此类疾病的治疗。东南亚、非洲等疟疾高发地可以着重研究中医药快速防治疟疾技术。同时深入研究“一带一路”各国地理气候特点、饮食习惯、生活方式差异、当地疾病特点等，还可利用互联网+为沿线国家和地区提供远程中医医疗、问诊平台等，深化“因地制宜”治则，引导建立国际社会能够接受和认可，适合中医药特点和各国/地区具体情况的包括疾病诊断、治疗方法、疗效评价、质量控制等在内的传统医药医疗、保健、教育、研发和生产的国际标准和规范，提高中医药在当地的临床疗效，丰富和促进中医药发展。3.4根据地区国家的文化认识，建立针对性的中药产业生产链

中药产业的发展和出口是中医药国际化重要内容之一，我国中药出口产品主要有中成药、保健品、中药材及饮片和植物提取物4种。其中，中成药主要出口至非洲、中东、美国、泰国、新加坡等国家和香港；保健品主要出口至美国、加拿大、越南和日本等国家；中药材及饮片主要出口至日本、韩国、越南、马来西亚等国家；植物提取物则主要出口至美国、日本和韩国等国家[12]。还有研究表明，针对亚洲国家的出口商品多为一些消炎止痛、清热去火的中国老字号产品如银翘片、乌鸡白凤丸、复方南板蓝根颗粒、枇杷叶膏、牛黄解毒片等，它们易获得日本、新加坡、马来西亚、韩国等中华文化圈国家消费者的认同。而在中东及非洲一些国家，中成药主要出口产品是清凉油，与当地的炎热气候和清凉油的清凉散热、预防中暑、止痒止痛等药效有一定的关系[13]。

因此，要提高中药发展和出口，一方面，必须根据中药出口海外情况因地制宜发展中药产业，大力种植及发展道地药材，建立本地中药资源库和中药产业生产链，促进中药可持续利用。如广西省利用其拥有的丰富海洋药物资源和沿海民众使用海洋生物防治疾病的传统，创立海洋中药学，深入研究海洋中药[14]。保护和传承具有地方特色的中药炮制技术如闽南中药炮制技术等。另一方面，要建立中药材基地共建共享联盟，加强中药材数字化、智能化制药的研究，并发挥我国天然药物的优势，以海外合作建立的中医药中心为载体，或在环境条件适宜的地方建立中草药基地，因地制宜制定中药行业出口战略，引导中药出口企业熟知中药进口国不同的准入制度。此外，还要加强保护和传承安宫牛黄丸、云南白药、季德胜蛇药等著名中成药，和同仁堂、胡庆余堂、江中制药、武汉健民等国际著名中药企业，并勇于创新和提升技术水平，打造中医药国际大品牌，因地制宜推广至沿线各国。

3.5 根据香港、新疆、东北三省、泉州的特殊地理位置，构建其作为中医药的海外形象展示窗口

香港是中国具有独特地位和功能、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城市，也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新疆是“一带一路”新亚欧陆桥经济带的起点，拥有独特的区位优势和向西开放重要窗口作用。东北三省则是中蒙俄经济带的起点，在“一带一路”贸易往来中具有与俄罗斯、蒙古国、韩国、朝鲜、日本等国多边经济贸易交流的极为优越的区位优势，可以利用俄罗斯对中医药的政策基础，发挥中医药在俄罗斯具有较好群众基础的优势，加强双方中医药标准的互认，推进欧亚大陆的中医药国际标准化建设。上海是我国经济高度发达的地区，是国际大都市，中医药国际化先行者。结合我国“一带一路”战略路线，根据所处特殊地理位置，分别以香港、新疆、东北三省、上海为中医药海外形象主要展示窗口，发挥各自优势，依托“一带一路”积极建设，并带动发展周围城市和地区，由点到线再到面因地制宜实施国内“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的联动。改善合作环境，营造健康的具有吸引力的合作氛围，提升中医药产业竞争的软实力。

此外，甘肃省总结出了“以文带医、以医带药、以药带商、以商扶贫”这“16字箴言”，旨在深入推进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中医药领域的交流合作，加快中医药国际化的进程。以岭药业依托“理论-临床-科研-产业-教学”五位一体发展模式，在中医药文化输出、国际标准认证、国际市场注册等方面不断探索实践，走出一条强力推进中医药国际化之路。这些经验对其他省市地区和其他中医药企业具有非常好的样本价值，可以因地制宜借鉴。

总之，以“一带一路”建设为切入点，因地制宜“定位”各省市地区的中医药产业水平，积极寻找符合本地情况的中医药产业发展路径，准确打造本地中医药特色产品，才能提高国内中医药产业走出去的能力，从而有利于打破“一带一路”中医药产业发展壁垒。

4 结语

中医药的国际化并不是零散地、局部地、随机地开展若干特定的中医药产品贸易、健康服务等交流与合作。而是在国家及行业主管部门的指导下，可持续地在海外推进中医药医疗、保健、产业发展，使国际社会能够认识、应用中医药，并逐步推动对象国建立中医健康服务体系，同时将中医药教育纳入驻在国国家教育法律体系，为中华文明的海外存续提供载体。因此，注重不同国家和地区及民众的个体差异，重视个性化治疗及发展对策研究，因地制宜结合自身特点加以调整发展，有利于中医药学融入世界医学体系，充分展示自身魅力，提高中医药文化在世界医学文化体系中的话语权和主导权。因地制宜调动海内外民间团体、企业金融、科研教学机构等力量，加强政府与相关国际合作组织的联动，加强与沿线各国在政策、资源、科技等多方位沟通，为中医药路国际化提供更多的服务保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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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本刊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发布《中医药“一带一路”发展规划(2016—2020年)》.中医杂志,2017,4: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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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于天星.海外医话.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99:5．

12霍卫.2012年中成药出口分析.中国现代中药,2013,15(4):329-332.

13侯小涛,郝二伟,杜正彩,等.海洋中药学学科建设思路与实践.中医教育,2015,34(4):8-11.

14任虎,曹俊金.“一带一路”战略视域下的中药国际化研究.科技通报,2016,32(12):57-61.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Accordance with Local Conditions in The Context of“Belt and Road”

Mo Li1,Li Yingqiu1,Yan Xuanxuan1,2
(1.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Changsha 410208,China; 2.Research Bas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ulture,Changsha 410208,Chin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overall strategy of“Belt and Road”,special resources and national advantages.In the face of the“Belt and Road”strategy to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 brought an excellent opportunity.This paper proposed the important TCM treatment principle of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according to local conditions”,which can be applied to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construction of TCM.It put forward the implementation of recommendations to create a full range of Chinese medicine open pattern.

Belt and Road,according to local conditions,Chinese medicine internationalization

10.11842/wst.2017.06.022

R286.0

A

（责任编辑：王涵，责任译审：王晶）

2017-06-13

修回日期：2017-06-20

＊国家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3YJCZH220）：中医药跨文化传通——英国地区的人类学考察和传播学分析，负责人：严暄暄；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12JD57）：中英两国中医形态的比较人类学研究，负责人：严暄暄。

＊＊通讯作者：严暄暄，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中医跨文化传播、中医人类学、中医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