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军, 董祥宾
(武汉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2)
习近平“共同价值”思想研究述评
王 军, 董祥宾
(武汉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2)
在中国面临西方意识形态压力和挑战的情形下,“共同价值”的提出、传播对内可以实现价值整合,对外可以实现对“普世价值”的话语超越。“共同价值”作为由中国首倡和打造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要能有理说得出、说了传得开,并且容易被国际社会理解和接受,需要系统谋划、深入推进。中国应当在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凝练、构建中发挥主导作用,并以“共同价值”为载体传播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展示中国形象,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创造良好的国际舆论环境。
习近平; “共同价值”;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普世价值”
2015年9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大会发言时指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也是联合国的崇高目标。”这一论断迅速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和热议。特别是从内涵来看,“共同价值”与“普世价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何异同,如果不解释清楚,难免让人产生思想困惑。围绕共同价值的基本理论问题,学界开展了较为丰富的探讨,本文作一简要梳理,以期解疑释惑并为进一步研究奠定基础。
“共同价值”的提出具有深刻的时代背景,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首先,全球化、现代化、信息化将人类前所未有地联结在一起。“共同价值”思想是习近平总书记审视当今世界发展潮流,结合国际政治发展新趋势,从“人类命运共同体”视角提出的新理论[1]。其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践行彰显和强化了中国的价值自觉和价值自信,这种自觉和自信从国内延伸至国际。而“共同价值”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世界范围内的延展和升华,是习近平外交观在价值维度的凝炼与表述[1]。再次,中国和其他国家深化发展合作,需要共同价值的支撑。我国“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与实施,其实质便是与广大沿线国家共谋共同利益,共取“共同价值”,通过开放包容的多元化合作形式,实现相关国家的价值共建与价值共享[2]。最后,社会主义代表和蕴含着人类的共同价值。人们追求社会主义,就是为了实现自由、平等、公正、民主等人类共同价值;社会主义发展史就是追求人类共同价值的过程,而人类共同价值又赋予社会主义强大的生命力[3]。
提出“共同价值”的最直接原因是为了应对西方“普世价值”的话语霸权以及由此带来的价值被动。从国际来看,“普世价值”的主动权在某些西方国家,其他国家处于被动地位,而在“全人类共同价值”面前,每个国家都是平等、自主的。这正是中国领导人提出“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实质所在,是中国建立话语系统、建构表达方式的重要一步,有利于化解西方国家对中国的价值观攻击,破解他们在价值观上的语言表达优势。从国内来看,“全人类共同价值”包含了自由、平等、民主、法治等当代价值观,表明了中国在价值观上的明确态度,避免了表述上的含糊和矛盾,有利于澄清国内外舆论界对中国的误解,有利于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和宣传,有利于形成社会共识,有利于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有利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4]。
总之,“共同价值”的提出是当今世界发展的客观要求,是避免文明霸权的需要,是传播中国价值与中国声音的重要一步[5]。“共同价值”思想提升了中国在世界上的话语权,彰显了中国的软实力,有助于促进人类解决共同面临的问题,有助于推动国际治理与世界和平[1]。
价值体现为客体对主体需求的满足,因而“共同价值”的存在前提是人类的共同需求。有学者指出,经济全球化使人类在生存与发展中面临着如气候变化、环境恶化、全球卫生、恐怖主义、核战争等共同问题,这些问题不能仅依靠个别国家来应对和解决,而是需要将全人类凝结为命运共同体。在应对和解决这些共同问题、实现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过程中,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人们就会逐渐产生某些共识,从而形成共同价值。此外,人类不同文明在历史长河中的交流互鉴,也会形成一些具有普遍性的价值观念[6]。还有学者认为,类意识是共同价值的人性基础[5]。人类的深层思维方式、心理结构具有共性,在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关系时难免会遇到相同的问题,因而形成一些共同的价值观念,“共同价值”的存在真实反映了人类生存和发展的一个基本特征[7]。
在揭露和批判西方所谓“普世价值”的真实面目时,一些学者提出并界定了“共同价值”的基本概念。有学者指出,“共同价值”是强调各民族、各国家从自己的历史实践中形成了带有人类共性的价值,“共同价值”是各民族都有贡献、共同认可的价值,而不是某一国、某些民族独创的专利[8]。还有学者认为,人类共同价值是指人类在社会实践和人的发展过程中形成和积累起来的优秀文明价值成果,比如民主、自由、平等、公平、正义、法治、权力制约等。这些优秀文明价值成果在不同国家、民族、地区的发展实践中被证明是促进人类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的共同价值[9]。
总之,“共同价值”的存在源于人类的共同需要、共同利益以及人的类本质所具有的普遍性。“共同价值”是不同国家、民族、地区的人们在长期交往实践中形成的,体现为共同创造、共同发展、共同享有、共同维护。不能因为对“普世价值”的批判,而否认人类社会带有普遍性的“共同价值”。
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但是“共同价值”的基本内容显然不应局限于上述方面。有学者认为,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公平、正义、人权、权力制约等是人类的共同价值,因为这些是人类艰苦探索的智慧结晶,反映了人类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的客观规律,推动了社会的发展和人的发展,提升了人类文明的发展水平[9]。还有学者强调,中国能够为丰富人类的共同价值作出贡献,比如儒家文化倡导的“和为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及“和平共处”、“以人为本”、“和谐社会”、“包容”、“消除贫困”、“共同富裕”等都可以成为“共同价值”[8]。
关于“共同价值”的基本特征,有学者认为“共同价值”站在全人类的立场,兼顾了文化的多元性、文明的多样性和不同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体现了兼顾性;“共同价值”包容不同国家、民族在不同发展阶段的发展水平和模式,以及对不同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自主选择,体现了包容性;“共同价值”需要世界各国政府与人民基于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和人类存续的共同利益而互助合作,致力于全球共治和共建,体现了共建性[1]。还有学者认为,“共同价值”具有类主体性和实践性、相对稳定性和历史发展性、广泛辐射性和具体表现性[5]。
总之,不能仅从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大会上的讲话去孤立、狭隘地理解、认识“共同价值”,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包括但不限于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儒家思想在内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蕴藏着解决当代人类面临的难题的重要启示”[10]。我们应该有这样的价值自觉、价值自信和价值担当,在与不同国家、民族的友好交流对话中,培育和构建具有开放性、包容性、平等性的“共同价值”。
在“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等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中,仅从字面来看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高度重合,因而存在如何理解“共同价值”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关系问题。有学者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具体表现形式,因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沿着人类文明发展大道前进的结果,是一种能够代表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核心价值观,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具体体现,也是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承接、延续和推进[11]。换言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全人类共同价值是特殊与一般的关系,全人类共同价值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世界范围内的延展和升华[1]。
还有学者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源于人类共同价值,是对人类共同价值的高度凝结:首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较好解决了自由与平等的冲突,使人类共同价值能够惠及多数人;其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实现了个人与共同体在价值层面的平衡;最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反映了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需要,使人类共同价值形成系统的完整的体系[5]。
总之,科学认识全人类共同价值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关系,不仅关系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践行,也关系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国际传播以及中国的话语权问题[12]。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只有与全人类共同价值进行交流、碰撞、融合,才能不断得到丰富发展、创新提升和充实完善,才能高举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大旗,站在人类价值共识的制高点上,既不断推进自身建设,又为全人类文明发展增添新内容、作出新贡献[11]。
仅从字面来看,“共同价值”和“普世价值”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对于不甚了解的人而言具有较大的迷惑性。从目的来看,提出“共同价值”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破除西方的话语霸权,因而如何认识二者的关系就成为一个重要的理论问题。
有学者强调,反对“普世价值”并不意味着否定人类共同价值的存在,因为二者存在本质区别。在倡导主体方面,“共同价值”的积极倡导者和有力推动者是以中国为代表的一大批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普世价值”的倡导者是以美国为首的少数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形成条件方面,“共同价值”尊重和主张文明多样性,而“普世价值”以西方历史文化为基础,鼓吹西方文明中心论。在战略目的方面,以中国为代表倡导的“共同价值”旨在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而西方国家推行“普世价值”是为了颠覆不符合自身意愿和利益的他国政权,以获取战略利益和战略资源[7]。
有学者认为,和“共同价值”相比,“普世价值”存在诸多缺陷。首先,“普世价值”把人类文明中的“共同价值”看成是从来就没有的,这不符合人类共同价值形成和发展的历史,因而具有非历史性的缺陷。其次,“普世价值”把人类文明中的“共同价值”看成是单纯价值观念演变的产物,这与马克思主义的实践价值观相对立,因而具有非实践性的缺陷。再次,“普世价值”否认了人类社会价值观发展上的多样性和自主性,具有价值霸权的缺陷[9]。
还有学者从“普世价值”的定义出发,对二者进行区分:“普世价值”是为普天下所有人共同接受、并贯穿人类社会发展过程始终,亦即普遍适用、永恒存在的价值;“普世价值”打破了所有民族、种族、阶级、国家的界限,超越了一切文明、宗教、信仰的差异,并且不会因时代变迁、社会更替而有任何的改变。相比之下,人类的共同价值是以承认彼此的特殊价值为前提条件,是相对、发展、变化的,会随着条件、范围、时间的改变而改变。因此,“共同价值”同“普世价值”毫无共同之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中国各族人民普遍认同并接受的“共同价值”也不是西方所谓的“普世价值”[6]。
总之,尽管二者字面相似,但话语内涵和价值前景有着本质区别。“共同价值”的实现有赖于平等协商、相互理解,理想状态是和而不同,最终目标是实现各方的互利共赢。而“普世价值”的实现则是依赖于霸权和强制,是以西方为模板塑造一个整齐划一的世界,就现实表现来看是非西方国家的灾难。“共同价值”是对“普世价值”的话语超越,有着丰富的内涵和广阔的远景。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不同国家、民族、地区的价值共识,其实现绝非朝夕之功、一蹴而就。有学者认为,构建人类共同价值体系面临着四大主要障碍:其一,狭隘国家主义的障碍。狭隘国家主义把国家利益看作至高无上,只考虑本国利益,而不考虑全人类的利益。狭隘国家主义者认为,根本不存在全人类的共同利益,它不过是某些国家干涉别国主权和内政的一种手段,因而反对构建对全人类、对各国具有普遍约束力的共同价值体系,反对把本国的活动纳入世界秩序的范围。其二,区域文明主义的障碍。区域文明主义者认为,本民族或本区域的文明有其独特的价值观念和道德体系,有其不可替代的价值和魅力,如果一定要构建人类共同价值体系,其结果势必会导致某种强势文明吞噬所在民族或区域的文明。因此,他们极力反对人类形成统一的文明和构建人类共同的价值体系。其三,文化相对主义的障碍。文化相对主义者认为,一切价值都是相对的,一切信仰和价值原则都是相对于不同的社会文化或个人的,不具有绝对性、客观性、统一性、普遍有效性。文化相对主义否认文化及其价值体系可以比较,忽视文化趋同的历史走向,因而成为一些人反对构建人类共同价值体系的理由。其四,后现代主义的障碍。按照后现代主义的消解结构、反对统一性和确定性等主张,人类不是要构建作为人类社会深层结构的人类共同价值体系,相反要消解人类已有的各种不同价值体系[13]。
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逐步凝汇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大趋势和长远目标,推动其早日实现是一项复杂系统、艰巨长远的工程,需要多措并举、多方努力。有学者认为可以通过清障、协商、治理实现“共同价值”,即努力清除国家利益至上、“普世价值”论、文明冲突论的障碍,与不同国家和地区积极协商处理国际关系和公共事务,发挥国际组织和各主权国家在全球治理中的积极作用[5]。
有学者强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充分凝结并优化了人类共同价值,因而在促进人类形成新的更人道、更公平的价值共识方面理应发挥重要作用。我国应该努力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方面使其精华内容为其他国家所理解和接受,从而成为人类共同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另一方面积极与其他国家进行价值交流和对话,推动各国在平等、包容的基础上达成价值共识[3]。也有学者认为,我国可以从社会发展观、国际秩序观及国家利益观等方面尝试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构建“共同价值”观念,进而提升我国的国际话语权[2]。
还有学者强调,推动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实现,要进一步明确和丰富其基本内涵;要通过外交和对外交流、宣传等途径提高其国际认同度,让国际社会充分理解“共同价值”和“普世价值”的本质区别;要引导国内学者特别是媒体充分理解全人类共同价值,不能把属于“共同价值”的具体范畴(如平等、自由、民主等理念)简单作为“普世价值”去否定批判,从而防止造成国内外舆论上的误解和被动[4]。
总之,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实现有赖于不同国家、民族、地区深入持久地交流对话,而不能依靠霸权和强制。中国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首倡者,也应该在构建中发挥主导作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本身融合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精髓以及西方资本主义先进文化,具有开放性、包容性、共享性,可以作为构建全人类共同价值的蓝本,我们应该有这样的价值自觉和价值自信。
无论是从提升中国的文化软实力和国际话语权出发,还是为“一带一路”战略寻求发展合作共识,“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提出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特别是在中国面临西方意识形态压力和挑战的情形下,“共同价值”的提出、传播对内可以实现价值整合,对外可以实现对“普世价值”的话语超越。
“共同价值”的提出、传播对内有助于消弭分歧、凝聚共识。在过往的争论中,一些人之所以对“普世价值”持赞成态度,大概有三个方面的原因:其一是自觉充当西方国家政治制度的代言人、吹鼓手;其二是基于朴素的感性理解,没能意识到“普世价值”背后的西方话语霸权和政治图谋;其三是担心拒绝“普世价值”后,缺少能够与西方对话的价值基础,进而导致中国固步自封,甚至远离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潮流。应该看到,通过近些年的争论和宣传,“普世价值”背后的政治企图被揭穿,有关错误认识被澄清,这些都极大地教育、团结了人民群众。但是对于那些只是单纯地担心拒绝“普世价值”会让中国变得保守的人来说,只批判不建设还难以打消他们的疑虑,而“共同价值”的提出正好对症下药。“共同价值”的提出表明,中国不会自绝于世界,而是会一如既往地坚持开放发展,在与其他国家平等互利、友好协商的基础上去寻求更多的价值共识。因此,对“普世价值”的深刻批判与“共同价值”的适时提出恰如一枚硬币的两面,是我们在意识形态斗争领域坚持破立结合方法论原则的生动体现,将有助于我们消弭分歧、凝聚共识。
“共同价值”的提出、传播对外展示了中国的话语自觉和话语自信。中国人认为埋头干事、低调、不张扬是一种美德,反映在对外交往、对外宣传中,则是不太善于表达自己,以致于有人认为中国是“行动上的巨人,语言上的矮子”。西方国家正是抓住了中国不爱表达、不善表达的缺点,屡屡先发制人,制造话题、设置陷阱,而我们则往往疲于应对,即使费尽唇舌也效果不佳。某些西方国家之所以喜欢在“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上老调重弹,某种程度上并不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判断有多么正确,而是看准了中国不善于言说和表达的缺点,可以借此轻松地在国际社会上给中国制造麻烦和障碍,因此对用这一招对付中国乐此不疲。“共同价值”的提出表明了中国在话语表达、言说方面的觉醒,即要化被动为主动。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共同价值”和“普世价值”将会在国际话语场中展开激烈的交锋。不管短时间内话语较量的成败如何,中国勇敢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共同价值”的影响力会只增不减。此外,我们主动向世界宣扬基于共同利益、合作对话的“共同价值”,可以有效减轻西方国家施加给我们的意识形态压力。需要强调的是,由于西方国家还掌握着国际话语权,“共同价值”要想取代“普世价值”成为国际社会的主流话语还需时日,但其前途是光明的,趋势是不可逆转的。西方国家以军事霸权强推“普世价值”的恶果已经充分显现,而中国“一带一路”战略的推进必将让各国成为共同合作、共同发展的利益共同体,因此蕴含着相互理解、友好协商、互利互惠的“共同价值”会更加深入人心。对此我们要有战略眼光和历史眼光,增强在国际社会传播“共同价值”的话语自觉和话语自信。
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指出:“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在国际上的声音还比较小,还处于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的境地。要善于提炼标识性概念,打造易于为国际社会所理解和接受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引导国际学术界展开研究和讨论。”[14]“共同价值”作为由中国首倡和打造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要能有理说得出、说了传得开,并且容易被国际社会理解和接收,需要系统谋划、深入推进。
在新形势下,我们扩大“共同价值”的国际传播和国际认同,可以采取以下几点措施:第一,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出访国外时,要通过各种途径、方式进一步加强“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理念传播,让更多国家的人民了解“共同价值”的基本内涵和基本特征。第二,搞好“共同价值”的对外翻译,要与“普世价值”有所区分,并注意体现二者的本质区别,在对外宣传中统一口径。第三,主动引导国际学术界对“共同价值”展开研究和讨论。例如,可以开展“全人类共同价值与‘普世价值’比较”、“一带一路国家与中国的共同价值”等国际学术会议。第四,设置专项学术基金资助国外学者,用以开展一带一路国家与中国“共同价值”的比较研究。此项措施主要在于通过他国学者的眼睛来提炼、总结他国与中国的“共同价值”,避免中国在传播“共同价值”中的自说自话和自以为是。第五,要注意话语传播策略。在美国宣扬介绍“中国梦”的时候,习近平总书记还强调,中国梦和美国梦有相通之处。由此启示我们,中国在话语传播方面,应努力寻求共识,而不是一味追求对立。在对外传播中要避免将“共同价值”和“普世价值”不加区别地简单对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解和话语被动。
总之,“共同价值”是新中国努力打造易于为国际社会理解和接受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的大胆尝试,是中国在增强国际话语权、展示话语自信道路上迈出的有力一步。中国应当以“共同价值”的提出、传播为契机,在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凝练、构建中发挥主导作用,并以“共同价值”为载体传播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展示中国形象,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创造良好的国际舆论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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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秀丽]
2016-07-05
10.13393/j.cnki.1672-6219.2017.0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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