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迪
摘 要:《四库全书》是在乾隆皇帝的主持下,耗时十三年编成。丛书分经、史、子、集四部,故名为四库书,故称“全书”。史部在史料方面贯彻博采善择的原则;又因其诞生在考据学兴盛之际,非常注重对历史事实进行考证,并且在考证历史事实的基础上进行褒贬;对于著者也能从论世知人的角度出发,表达出护惜古人之心,本文对《四库全书》中的史部部分做了浅略的研究。笔者就史部方面进行了仔细的研究,详细介绍了史部,写出了自己的心得。
关键词:四库全书;史部;史学价值
《四库全书》是清朝乾隆时期纂修的大型叢书,其斟酌历代图书分类的方法,择善而从,将所录书籍分为经史子集四部,各部之下又分为若干类,其经部为十类,史部为十五类,子部为十四类,集部为五类,一些小类,之下根据需要设有子目,四部大小有序,各类有小序,每一部皆有提要,分类严密,体例完整,代表了中国古典目录学的最高水平,对我国学术文化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四库全书总目》(以下简称《总目》)200卷,共著录图书10254种172860卷(其中正目3461种79309卷;存目6793种93551卷)。从乾隆三十八年(公元1773年)四库全书馆决定纂修《总目》,到乾隆五十八年(公元1793年武英殿刊版印行,历时整整二十年。它是我国封建社会最后一部,也是最大的一部官修目录。《总目》自问世后,备受学者赞赏。
1《四库全书》史部目类的确立设置
《四库全书总目》史部由十五类目,二十七子目构成"这些类目的设置,一方面继承了和完善了以往史部目录之分类,另一方面又增加了新的类目,反映出学术的发展,正史类目肇始于《隋书经籍志》,自从《隋志》改《七录》之“国史”为正史后,诸志谨遵,少有变化,《总目》史部也继承了正史类目;编年由《新唐志》创称,在《七录》和《隋志》之中称为注历或古史,《崇文总目》也称“编年类”,而《明志》把它附注在正史之后,《总目》沿用了前代编年类目;自从《七录》设立职官类之后,历代相沿不改,《总目》史部因之;《七录》之际,设伪史类名,《隋志》把它改为“霸史”,《郡斋读书志》称伪书,《宋志》称霸史,《总目》史部《准东观汉记》和《晋书》之例,题类名为载记类;《七录》之鬼神部,《隋志》并入杂传,以后史志或称传记,《总目》沿用了传记之类名;宋代以前有关时令的书籍皆入子部农家类,宋《崇文总目》创立岁时,《斋书录解题》改为时令,《总目》沿用了前代时令类名;《七录》设立土地部,《隋志》改为地理类,以后目录著作对此相沿不改,《总目》沿用地理类类名;《七录》时采用簿录部为类名,《新唐书艺文志》改名为目录类,《明志》不设目录,《总目》史部沿用目录类类名;杂史创于《隋志》,以后目录著作大都沿袭,《宋志》不设此类,《总目》史部因杂史类名;别史创于《直斋书录解题》,《宋志》也设此类,《总目》史部因之"。奏章类创于《遂初堂书目》,《直斋书录解题》改为奏议,诏令创于《直斋书录解题》,原来隶于集部,《总目》并二为一类曰诏令奏议类,并改属史部。《郡斋读书志》出现史评,《遂初堂书目》改为史学类,《文献通考经籍考》合而为一,成为史评史钞类,《宋史艺文》和《明史艺文志》皆立史钞类,到《总目》史部时才按其性质析为史评和史钞两类。新增了《纪事本末类》,宋袁枢《通鉴》出现以后,后人仿其体裁,比如《》宋史纪事本末》,《元史纪事本末》等,因者既众,此类著作日渐增多,《四库全书总目》史部便于此类别立一家,设立了纪事本末类,以反映学术的发展,《总目》史部还设立政书类等类目来囊括前代类目内容沿用钱溥《秘阁书目》之政书的类名,涵盖了《七录》之仪典,《直斋书录解题》之礼注以及《七录》之法则,《直斋书录解题》之法令,其它史志之刑法,《总目》史部则并此二类为政书类。,《总目》史部类目设置的这些变化,反映了《总目》史部的编次原则以及特点。
2 对史学的扬弃之功。
我国的目录解题式史学批评始于汉代。汉成帝时,刘向受诏典校秘府图书,“每一书已,向辄条其篇目,撮其指意,录而奏之”,后又别集众录,谓之《别录》。《别录》一书的史书部分就是我国古代最早的目录解题式史学批评著作。班固发展了这种史学批评形式,其《汉书·艺文志》以“春秋”统领史书,在春秋家序中对当时所存各类史著进行了总体评论。唐修《隋书·经籍志》分史著为正史、古史、杂史等十三类,体现了分类者对史著性质与地位的评判。该《志》每类有小序,专论古代史学源流、史书流传情况以及史籍功用等,可视为隋以前的史学发展简史。唐以迄明清,目录解题式史学批评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如欧阳修《崇文总目叙释》、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等都是卓有成就的代表作。总目》对前代史学批评多有扬弃之功。它批判地继承了前人的史学批评方法。比如,晋人张辅曾撰有《论班马之优劣》一文,首次从史著文辞的烦与约,采撰的去与就,褒贬的得与失,体例的创与循,文采的华与实等方面对司马迁和班固作了比较评析,从而确立了比较法在中国古代史学批评史上的地位。《总目》十分推崇这种批评方法。因此,《总目》格外欣赏宋人倪思的《班马异同》,认为这是一部“创例”之作,非常人所能为。它还特地拈出其方法论上的比较特点为说,一方面肯定倪氏以《史》、《汉》两书互勘,“长短较然,于史学颇为有功”,另一方面也认为不能龂龂于个别字句的互较。可见,《总目》非常重视比较法在史学批评中的运用,而且继承并发展了这种方法,讲求比较的侧重点。具体而言,《总目》特别强调史学流派及著述宗旨的在比较中份量。实,《总目》经过考察,认为叶《志》“大抵取前人纪载原文,分条采摘,排比成编”,进而得出结论说:“苏天爵所论,深中其失。钱曾盖未之详核也。”但是《总目》又不止于褒苏抑钱,而是在充分吸收两家意见的基础上,对叶《志》作了更为深刻的分析评论,指出《契丹国志》既“与辽史所遗碑刻之文并合,可以证《辽史》之误”;一些地方又“较《辽史》纪志为详,存之亦可备参考”。于此,《总目》让读者清楚地知道了该书的所得所失,同时也结束了钱、苏两派的纷争,大致恢复了《契丹国志》本来的面貌。
3 对史学的推动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
《总目·史部》是我国古代目录解题式史学批评的集大成之作,它对史学发展的贡献是多方面的。就史料的采择而言,《总目》关于日记、家传、野史等以往少为人重视的历史资料的价值判断,具有辩证的理性认识,直接推动了历史文献学的发展。就史书编撰体例而言,《总目》主张“因”与“创”的结合,提倡“因时变通”,为打破中国传统史学后期史体僵化的局面,探索史书体裁的新出路奠定了基础。就史家的素养而言,《总目》重视史家的“心术”和史识在修史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把“公心”和“直笔”置于同等重要的地位,这比刘知几的“直书”说向前推进了一步,并对章学诚的“史德”论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就史学功用而论,《总目》摒弃宋明理学和陆王心学空谈性理对史学所造成的恶劣影响,指出史学研究的目的是为了知往鉴来,经世致用,以史畜德。同时,又积极主张经世致用与实事求是相结合,将史学的经世意识建立在客观实证性的史学研究的基础之上,这与宋明以来重论轻史的理学化史学的治史风格是背道而驰的,具有扭转史学风尚的意义。以上这些,对于丰富当今史学批评的思想和方法,促进史学及其理论的建设和发展都不无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