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胜男
因为技术、设备、资金成为该技术普及的壁垒,“直播”在2003年以前只是一种电视报道形式,仅仅是实力雄厚的电视台进行大事件现场报道的专用手段。随着Web2.0互联网交互式传播时代到来,“直播”的平台由“电视”延伸至“网络”,方式多以图文直播为主。2014年起,在资本追逐下,视频直播网站和直播app出现井喷式增长。直播由电脑桌面转向以手机为终端的移动化全民直播时代。全民直播时代,用户的参与方式由“受众”向“传播者”转变。技术赋权使受众深入到媒介内容生产—分发—消费—反馈的系统中去,且能够实现随时随地的低成本参与。
网络移动直播平台独有的特点使其近年产生巨大流量效应,呈现井喷式发展。直播由于实时性,存在悬念感。与生活同步,随线性的时间发展,没有人能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就是直播的魅力之一。同时,生动直观的现场感也是其一大特点。直播将影像内容的焦点高度集中于人身上,可以看到主播的样子,听到主播的声音,零距离全方位了解主播的方方面面,因此网络直播造星更容易,个人传播影响力塑造更快。除此之外,双向互动的平台沟通模式,增加了用户黏性。网络直播的传播特点是粉丝和主播全程互动,直接对话,营造出共同在场的氛围,类似虚拟的网络社区,能够产生极大的粉丝黏性。
(一)4G网络的普及和流量资费的大幅下降,PC端用户大量转向移动端。光纤普及、4G普及、带宽费用降低,视频技术本身进入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阶段,不同公司间的直播技术差距已经越来越小,随着智能手机硬件的不断提升,手机、ipad等移动设备已经逐渐成为人们日常使用最为频繁的硬件,用户体验度也越来越好,使得网民活跃度有较为明显的提升,重度用户数量也在剧增。
(二)明星+视频直播,放大叠加品牌价值及宣传效果。在《跑男》第四季的开播发布会上,跑男的7位成员也通过腾讯直播与网友互动,全程总观看人数过百万,在这些惊人的数字下,越来越多的营销方看到了直播平台与明星组合叠加的宣传效应。毫无疑问,直播是一个将明星IP品牌价值放大的平台,将会成为娱乐界的一大“吸粉利器”。
(三)资本的迅猛注入。在资本市场的支持下,网络视频直播市场也开始了烧钱大战,已达到快速占领市场的目的。其中对于内容上的投入更是各家投入的焦点,尤其是拥有粉丝量的优质主播,将是未来两年游戏直播行业争夺的重点。
(四)激烈的市场竞争促使各大平台互动方式的完善和平台盈利模式更加成熟。
(五)受众心理因素。现代社会生存压力下,人们的某些情绪急需得到释放。而高速生活节奏使得人际交往较少,直播的双向互动性为这种问题提供了新出路。同时从众心理、偷窥欲和匿名性也为直播的发展提供了心理动因。
作为自媒体的一种形式,对于直播的监管和把控无法做到方方面面,因此起迅速蹿红的背后也就衍生出了许多的问题。部分直播内容低俗甚至悖于伦理道德,甚至触碰违反法律。极大多数的app仍旧以美女视频为主打,内容多以漫无目的的直播聊天、吃饭、睡觉为主,毫无营养,低俗之风盛行。加之同质化严重,缺乏创意。与任何其他行业一样,在日益壮大的今天也开始陷入了同质化严重的怪圈。运营模式雷同,直播内容同质化,美女、游戏、网红、小鲜肉直播成为多数app的定位,为观看量而生,内容冗长无内涵,毫无新意,少有创新。从监管角度来看,作为一个新领域,网络直播平台常以“擦边球”行为来吸引网民眼球,这些行为直接地染指色情产业、渲染暴力画面、侵犯个人隐私权,法律制定与行政监管滞后。从用户体验和用户质量来看,多数平台用户质量差,盈利前景不明朗。多数视频直播app的用户质量较差,不利于推动移动视频直播平台内容和经营模式的良性发展。面对质量较差的用户群体,优质品牌广告主的广告投入会减少,盈利前景不明朗。
正如麦克卢汉所说:“媒介即讯息”,相比于当下所传播的信息内容,新出现的媒介载体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东西。直播所带来的影响对于整个媒介生态都有着重要影响。
1.网络直播的出现加快了信息交流新模式的产生,对于戈夫曼传统场景的进一步消融,社群交往进一步打破时空限制,直播更具有互动性和真实性,增强了信息的可信性。
2.直播可能变成更多交易的入口,大大提高了用户的信任度和转化率,为经济交易提供便利。如淘宝店主直播展示产品等。
3.网络直播技术在改写传统电视行业。许多传统电视节目加入了直播互动,如快乐大本营等。
1.网络生活与现实社会息息相关,泛娱乐化和低俗化的倾向性严重使得现实社会也会受到一些冲击,对网络发展的有序性造成不良影响,甚至危害社会公德。
2.阻碍个人的现实社会交往活动,不利于受众交往心理的健康发展。当人们过度沉迷于直播接触而不能自控,满足于直播中的虚拟互动而回避现实的社会互动,就容易形成孤独、自闭的社会性格。如果我们的人际关系一直在我们自己营造的“直播环境”中借由社交软件进行与维护,那么我们所获得的信息的真实性与真诚性是值得考量的,以虚拟替代现实的交往方式必定是错位的。
[1]赵梦媛.网络直播在我国的传播现状及其特征分析[J].西部学刊,2016(16):29-32.
[2]贾毅.网络秀场直播的“兴”与“哀”——人际交互•狂欢盛宴•文化陷阱[J].编辑之友,2016(11):42-48.
[3]朱兵杰.网络视频直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新闻世界,2016(7):5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