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社会工作组织嵌入性发展模式转向研究——以F市R组织为例

张腾飞

(安徽大学 社会与政治学院，合肥 230001)

中部社会工作组织嵌入性发展模式转向研究
——以F市R组织为例

张腾飞

(安徽大学 社会与政治学院，合肥 230001)

在社工组织蓬勃发展背景之下，文章首先在理念上厘清我国社工组织嵌入性发展模式的基本内涵和主要表征，并指出，由于地区差异等因素，中部地区社工组织难以在近期实现自主性发展模式转型。依托中部地区区情，借鉴嵌入性发展理论，提出了“多向嵌入—社会资源网络”的嵌入性发展路径。以R组织为田野点，在实际社工组织运行中剖析了“多向嵌入—社会资源网络”之嵌入性理论可能及现实依据，进而为中部社工组织发展提供思路。

中部社会工作组织；自主性发展；嵌入性发展

近些年，中国社会工作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除社工专业人才队伍建设加速推动、社会政策不断优化等因素外，社工机构的急剧增长也是社会工作迅猛发展的原因之一。继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要建设“宏大的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后，2015年国务院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要“支持群团机构依法参与社会治理，发展专业社会工作”。这就表明社会机构不仅要实现量化增长，更要注重质化发展。社工机构不仅对社会工作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对我国社会发展也同样具有重要功能，如通过提供服务、整合资源等方式更好地实现管理。但是，由于中部地区特殊区情，发展中面临着诸多困境，在近期难以实现自主性发展模式转型，这就促使中部地区的机构必须从根源寻求矛盾，及时做出改变，寻求一条适合自身发展之路，进而更好地促其发展。本文将借助嵌入性理论视角讨论如何促进社会工作机构实现发展路径转向。

一、社工组织嵌入性发展的内涵与表征

随着近些年我国政府对社会工作的重视，使得社会工作发展步伐更快，大量社工组织也相继成立。截止到2016年，民办社工机构有5 880家，其注册资金低、政府扶持性大，受到诸多人青睐。然而机构数量的增加并未与其质量同步，加之中部地区特殊区位因素使得中部地区社工组织难以在近期实现自主性发展模式转型。为了解决中部地区社工组织发展困境，本文依托中部地区区情，借鉴嵌入性发展理论，为中部社工组织发展提供思路。

“嵌入”(Embeddedness)的概念最早由经济史学家卡尔·波兰尼(Karl Polanyi)提出，它侧重于经济市场与社会关系的双重联系[1]；后来格拉诺维特在“嵌入”理念基础上引出了“嵌入性”概念，他首次把“组织”含义移至嵌入性概念之中，把嵌入的研究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此时更侧重于组织经济行为与社会关系的多重联系[2]；中国学者王思斌对嵌入概念的理解则是某一事物A嵌入另一事物B的过程，它更侧重于组织行为与社会关系的复杂性[3]；随着嵌入性不断发展，在多学科领域运用也愈之流行，它更强调主体行为形成的社会网络化关系，此时嵌入性理论基本成型。从起初的概念形成到如今的理论体系成熟，“嵌入性”范式反映了多学科领域间复杂的网络化联系，不同学者在各自领域的研究呈现出多维层次的研究理路。概言之，嵌入性理论呈现出组织嵌入、环境嵌入与结构嵌入三种嵌入模式。组织嵌入性强调有经验的组织促使合作和组织过去参与对多种网络历史经验的影响[4]；结构嵌入性注重组织通过嵌入带来的资源，体现为社会网络形式的嵌入；环境嵌入性偏重组织所处产业的特点对组织间合作关系形成的影响[5]。

社工机构嵌入性发展内涵可以理解为从社工组织非营利性嵌入于社会关系网络尤其是当地社会福利服务体系之中。社工组织最初形式是政府支持下具有法律效应的官办机构，它以助人自助服务为宗旨，通过开展专业活动，提供公共服务，实现服务于人的目的。近年来，随着我国政府对社会工作的大力扶持和优惠政策有效实施，社工组织规模和数量逐渐扩大，但是这些机构多为民办非营利性的专业社工机构，研究案例R组织就是这一性质的机构。

专业社工机构是专门从事专业服务的社会工作主体，机构内社工运用专业知识和技能，在社会工作价值观指导下开展实务服务活动。其目的是通过个案、小组、社区工作多维介入，提供多元化的服务，以达到使案主恢复、适应的能力。专业社工机构的发展目前更注重组织行为与多种因素复杂的网络化联系。专业社工机构既需获得政府服务项目，也需凭借自身实际自主性得到其他民办社工组织、街道社区服务中心、志愿者团体等社会资源帮助，借助它们的经验优势、资源优势和公益性优势最终形成广泛的社会关系网络链条。从社工组织嵌入性发展内涵看，其发展路径表现出依附—自主的二维特征。基于我国国情、内外部社会环境和专业社工机构的实际情况，专业社工组织拥有一定自主性，依托社会资源形成社会网络关系，但很大程度上还需依附于政府转移服务项目获取发展，二者呈现出“依附—自主性”的二重关联。概言之，专业社工组织依附式自主的二维特征既表现出积极依附政府，承接服务项目，又表现出借力多种资源，形成社会资源网络，在实际运行中实现自主发展。

二、嵌入性发展的现实必要性

(一)中部社工组织自主性发展的困局

从词意来看，自主性是指按自己的意愿做出决定。社工组织的自主性则是指社会工作机构能够独立开展服务活动，不依赖于政府项目服务自行推进活动进程。对于专业社工机构而言，较为理想的状态是机构获得自主性发展，但就中部地区社工组织来说，自主性发展困境使其在短期内难以实现自主发展，只能依靠嵌入性发展实现成长。中部社工组织自主性发展困境主要来源于以下三个方面。

其一，官办性质的社工机构长期占据主导地位。时下，中部地区乃至全国地区官办性质的机构为主导者，且数量众多。社工机构作为“舶来品”，虽然发展迅猛，但也面临着本土化、专业化等问题，这使得中国多数社工机构需要靠政府购买服务维持。政府作为机构的领导者、资源提供者、支持者和帮助者，自然而然掌握对机构的主导权。例如，目标认同度方面，机构的目标是在自身发展需求的基础上设定实现的；人事安排权上，由政府部门直接过问批准后组织方能运作；主营业务决策权上，政府依靠自身充足人力、物力、财力，实施较高的业务决策权。此外，官办性质的社工机构容易导致工作效率低下、项目脱节等现象。譬如，在开展社工服务流程上政府多是一手操办，或应付上级的审查，亦或是彰显本市“城镇风貌”搞一些“面子工程”，对于承接项目并没有规范实施往往流于表面。这样既加重了机构负担，又造成了资源浪费，并未做到服务受助者目的。

其二，机构制度、运营不规范，自治力不足。第一，机构制度方面，社工机构初建期规定要在当地民政局或是工商局注册登记，根据2011年出台的相关政策规定，社工机构一律在民政局办理注册登记手续，并由社会组织管理局代管。专业社工机构，一般规模较小，通常有一名总干事，下设有项目部、财务部、督导评估机制等。此外还需若干社工开展项目活动、相应志愿者提供后援支持。但对多数社工机构而言，机构制度并不健全亦不规范。第二，运营管理方面，以R组织为例，是2013年在当地民政局注册成立的民办非营利专业社工机构。在机构分工明细上：总干事由注册人自己担任；总干事任命财务经理；项目部由招聘的社工人员负责。总干事主要负责机构事务管理，行使决定权；财务经理负责机构项目物资花销、财务决算；社工负责制定服务计划、项目开展和后期项目评估等事宜。由于机构成立时间短，其专业性、经验方面严重不足，机构总干事具备一定社工专业理论，但实践经验欠缺；机构的督导往往是聘请本地大学教师，而非专业督导专家；社工人员多数是实习生或是未受专业社工培训，比如在进行专业社工服务项目时，往往在项目申请后就开展活动，项目需求调查通过简单的发放问卷作为参考依据，有甚者对待项目活动敷衍了事，致使在后期为应付评估组专家检查而随意撰写项目资料。第三，自治力方面，专业社工机构由于链接社会资源不足，加之项目资金短缺，迫使机构自身需要承接政府职能转移任务、参与政府公共服务等项目来生存和发展。统计显示，我国90%以上的社工机构均如此，R组织作为初建不久的民办社工机构，也“难逃其中”。

其三，专业社工人才队伍缺乏。近几年，社会工作在我国的发展态势可谓是遍地开花，因此众数大学院校相继开设相关学科专业。通过聘请专业教职工，加大基础设施投资等方式，使得学科专业发展更为专业化、科学化。就F市所在区其中一所211高校而言，近五年来该校培养社工专硕392名，面向社会培训3 000人次，然而众多社工专业毕业生真正从事社工行业的却屈指可数。从该校一名社工教授了解到，社工系毕业生真正专职于社工或从事与社工专业相关行业者不足3%，其中仅仅1%称得上对社工行业做精做专。在多数专业社工机构里，大部分都是专科学历或非社工专业，他们实务能力差，理论知识薄弱，加之未受过专业技能培训，使得项目活动的开展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未做到专业也未达到助人自助之功效。另外，对专业机构而言，项目的督导和评估亦尤为重要。督导专家对项目的督导可以提高整个项目运行成效；而通过项目评估可以了解项目运行不足之处，以备后期改进。但专业社工机构中的社工督导大多缺乏经验和专业技能，多数机构的督导多是流于形式，未能发挥其功能，项目评估多数也是“走过场”。

(二)嵌入性发展的现实依据

纵观R组织性质，它是民办非营利专业社工机构，其组织发展要依附于政府部门，这就限制了R组织自主性发展的空间；纵观R组织目前现状，组织运行操作自主性不足、与政府显依附关系、社会认同感低，使组织本身自主性缺失。这就迫使R组织借助嵌入性理论，寻找可行之路，笔者认为R组织借助嵌入性理论实现发展的现实依据有以下三点。

第一，组织运行自主性缺乏。组织想发展就要承接政府服务项目，R组织由于链接社会资源不足，长期依靠政府转移项目支持机构运营，造成了自身自治力之不足，这就需要R组织实现转向发展。第二，社会资源缺乏。包括资金、业务来源、专职人才等资源。嵌入性发展理论认为寻求其他非官办性质的合作伙伴，利用其优势资源、购买直接服务等方式，同时在不影响组织本身操作自主决断权基础上促其合作是获取业务来源的一种方法。这对R组织来说，组织本身的合作对机构而言是一次正面的学习情景，有助于提高合作效率积累经验，而合作经验会影响其获取新知识的能力和业务操作上的执行效果，而这对组织运行操作自主性的提升无疑是有帮助的。因此，R组织寻求合作机构及从中获取的经验可以增加组织的成功性，这种成功性主要集中表现在合作质量、组织业务操作、组织自主性决断等方面。同时，这种经验也能促进其现有合作关系的持久性。第三，社会认同感缺乏。R组织社会知晓度低，不能得到社会群体的一致认同。这主要因其组织发展年限短，社会影响力有限加之组织承接项目信息的透明度低、专业从业人员储备短缺。嵌入性发展理论认为群团认知、思维和社会认知等对组织经济体系、管理规范有优势。R组织拥有合法地位是由政府的法律法规政策赋予的，仅仅权限于政府认同却未获得社会群体一致认可，这对于组织进行实务操作是不利的，嵌入性发展理论看重社会认知、群团认知对组织管理规范的创造作用。因此，组织想要获取社会认同感，避免陷入发展困境，除获取政府赋予认可外，取得广泛社会群体的认同亦为重要。

三、“多向嵌入—社会资源网络”的发展路径转向

单向嵌入是指：事物A对事物B或事物B对事物A的单方面嵌入；双向嵌入是指：事物A嵌入事物B，同时事物B也嵌入事物A，二者之间是一种互嵌关系。相同地，多向嵌入即至少存在两种事物(A、B或C)之间相互嵌入关系的状态，三者之间也满足互嵌关系。民办社工组织、街道社区服务中心、志愿者团体作为三类群团，构成的资源网络即社会资源网络，借助嵌入性发展理论将此三类社会资源多向嵌入，进而为中部社工组织发展提供思路。

第一，组织嵌入性路径。组织嵌入性是指机构所处的社会网络对其经济行为的影响[5]。它反映的是有经验的组织促使合作和组织过去参与对多种网络的历史经验的影响。民间性质的社工机构，也有人称之为不合乎法律效应的“草根组织”，它具有贴近基层群体的先天优势，基层群体往往是那些相对处于弱势的群体。这类组织一般是自身培育起来的，它为各类群体提供服务外，还为整个社区组织进行服务。从服务对象角度来说草根组织有较为成熟的工作方法，群众基础好，自主性高，开展工作比较灵活多变。因此，R组织可充分利用草根组织的经验性，向此类组织直接购买基层群体服务，同时促其双方合作，学习其运行经验实现发展路径转向。

第二，结构嵌入性路径。结构嵌入性强调组织通过嵌入带来的资源。其最具影响力的成果当属“结构洞(Structural Hole)”理论。R组织可与街道社区服务中心寻求资源点，充分利用街道社区服务中心的区位性和资源性优势，与其共利共享。一般来说，街道社区服务中心对于其管辖范围内的服务对象较为熟悉，了解服务对象需求和面临的困境，能够有针对性地为之提供服务，解决问题。值得注意的是，R组织在结合街道社区服务中心探索自身发展之路时应做到，其一，R组织作为民办性质专业社工机构在行政关系上做到独立于行政体系，避免参与街道社区的行政事务和相关审批事宜，R组织这样做主要是因为避免直接与机构部门挂钩，影响服务质量和服务效率的发挥，但是这也并不是意味着与机构部门脱节；其二，要发挥机构优势。在了解街道社区需求的基础上，积极与社区服务中心配合加强联系，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与服务对象面对面接触面对面交流，避免受到“非专业”因素影响。

第三，环境嵌入性路径。环境嵌入性是指一个国家特质或产业特质对组织经济的影响[5]，而层面环境嵌入性是指组织服务项目的特点对组织间合作关系形成的影响，具体表现在不同类型的组织具有不同的合作倾向。例如，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各行各业充满了竞争，无论外企、中企或是合资企业都会建立联盟关系。通过强强联合，来提升企业竞争力以适应全球化趋势。志愿者团体可以接触社工领域、公益领域，由于志愿者队伍时常在一线工作，能够与服务对象产生“第一联系”，拥有丰富的经验和专业技巧知识，志愿者群体领袖在工作过程中也能得到各方专家学者、教授的指导和帮助，为他们工作方法提供宝贵建议和意见，此外，他们有较强的公益心。对于成长期的专业社工机构而言，亦可通过“强强联合”建立联盟关系，把志愿者团体的服务领域和工作经验方法作为自身发展转向路径之一，充分利用志愿者团体公益性优势，与之合作，以便更多地参与到服务项目中。譬如，江苏市所在区M镇今年受洪灾影响，大量房屋倒塌，农作物损坏严重，给当地村民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和心理打击，当地专业社工组织积极开展“守护家园”社会工作服务项目，由于此次洪灾严重，机构专职社工人员不足，加之对防洪服务项目经验欠缺，当地志愿者团队主动成立志愿小组与机构人员一同赶往受灾第一线，帮助受灾地区抗险救灾，同时在受灾儿童群体中多次开展小组服务活动，为他们送去了温暖。实践证明，志愿者团队的经验使“守护家园”服务项目在实施过程中取得了显著成效，使项目得以顺利完成，也受到了当地市政府和人民群众的一致赞赏。

第四，嵌入性发展要兼顾效应和本土化路径。一方面，在政策法规上R机构可以依附于当地的政府部门。其一，政府加大对专业社工人才的培植，积极建设专职人才队伍。比如，政府可以加大公益创投比例，免费为社工人员开展专业理论课程，积极组织社工服务，切实地在实践中累积经验，表现优异的社工人员积极促成他们与社工机构签订正式的劳务合同，给予相当的薪金报酬。其二，政府部门要敢于“放权”。通过淘汰传统的官办社工机构，替代发展新时代下专业社工机构并给予充分的自主性。另一方面，R机构自身实际运行中既要借助政府部门给予的自主性王牌，积极探索符合自身发展的优势，又要注重自身本土化路径的探索，“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专业社工机构注入了新鲜血液。譬如有些社工机构以儿童服务为主要工作内容，有些社工机构以提供残疾人服务为主要工作内容，R组织就可专项与之合作交流，针对学习工作方法，着重发展专业性，最终形成机构本土化的支持网络体系。

四、余论

无论对于社会学学科，还是社会工作学科来说，一种新的理论模式视角往往是在旧理论基础上衍生而来。嵌入理论是由“嵌入”概念、“嵌入性”概念及王思斌教授对我国社会工作嵌入性发展认识的基础上逐渐衍生的新理论视角。依托中部地区区情和中部社会工作机构现实情况，借鉴嵌入性理论，为R组织实现发展路径转向。这有效打开了组织与政府机构、各类团体间的通道，也有效解决了组织自主性弊端给专业社工机构发展带来的困境，这种路径转向是用求同存异、互补互助的方法实现的，也是文章创新独到之处。我国社会工作组织目前正处于发展初期，有很多地方需要摸索、修整，尤其是中部地区的社工组织，充满着太多的未知性，这就需要其组织自身不断探索新的发展之路，以迎合大环境下的社工发展趋势，这也将会是今后不断努力的方向。

[1] 卡尔·波兰尼.大转型：我们时代的政治与经济起源[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50.

[2] 马克·格拉诺维特.镶嵌：社会网与经济行动[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2007.

[3] 王思斌.中国社会工作的嵌入性发展[J].社会科学战线，2011(2)：206-222.

[4] 简斯.贝克尔特，叶鹏飞.经济社会学与嵌入性：对“经济行动”的理论抽象[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 2012(6)：85-95.

[5] Hagedorn J.Understanding the cross-level embeddedness of interform partnership formation[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2006，31(3)：670-680.

The research on embedded development mode in the social work organizations in central part of China——taking R organization in F city as an example

ZHANG Teng-fei

(SchoolofSociologyandPoliticalScience，AnhuiUniversity，Hefei230001，China)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vigorous development on social work organizations，the article first clarifies the basic connotation and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mbedded development model of social worker organizations in China，and points out that it is difficult for the social work organizations in the central region to realize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autonomous development model in the near future due to regional differences and other factors.Based on the regional situation in central part of China and the theory of embedded development，this article puts forward the embedded development path of “multi-directional embedding-social resource network”.Taking R organization as the study field，it analyzes the possibility and realistic basis of the embedded theory of “multi-directional embedding-social resource network” in the actual social worker organization operation，and then provides the though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ocial work organizations in central China.

central social work organization；autonomous development；embedded development

10.3969/j.issn.1009-8976.2017.02.002

2017-02-14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网络社会治理中的政府互动型”角色转向研究(项目编号：15BSH074) 太仓市民政局2016年项目“慈善法背景下的社会组织发展模式转型研究”

张腾飞(1992—)，男(汉)，安徽阜阳，硕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社会工作组织领域。

C916

A

1009-8976(2017)02-000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