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与发展中国家经济重建的未来选择

2017-03-28 23:56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全球化民主国家

杨 阳

(重庆邮电大学 移通学院,重庆 401520)

全球化与发展中国家经济重建的未来选择

杨 阳

(重庆邮电大学 移通学院,重庆 401520)

当代发展中国家仍面临全球化这个充满矛盾的历史进程,而学术界对全球化有着比贸易与文化交流活动或西方国家进行经济扩张过程的诠释更为深刻的理解。全球化导致许多发展中国家经济转型后却处于被经济边缘化的境地,它影响转型中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重建。克服国家经济重建的困难,选择使自己也得到同样发展的道路,是发展中国家当前最为艰巨的挑战。

全球化意义;发展中国家;社会影响;经济重建

当西方国家凭借全球化的经济趋势获得迅猛的财富增长的同时,发展中国家却要面对国家经济重建的最艰巨的挑战。全球化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发展中国家的生存,其理论认识一直被学者们不断深化。

一、全球化及其对世界经济的影响

20世纪60—70年代兴起的全球化现象已成为近年来学术界高度重视和充分讨论的议题,学者们对全球化有着不同层面的理解。

表层次的理解认为全球化是贸易与文化交流的活动,如过去曾经在东西方的贸易与文化交流活动中扮演过重要角色的“丝绸之路”,对其的理解就视为一地域的经济与文化向另一地域交流、传播和影响非强制的自然活动过程,这种全球化活动方式在今天正以“一带一路”的经济文化交流活动方式被复制。当然,今天的“一带一路”已蕴含着比历史上的“丝绸之路”更为丰富的“全球化”的意义和内容。

较深层次理解是从世界历史的角度来看,全球化曾经是处于早期资本主义发展时期,西方国家用传统贸易方式进行经济扩张的过程,这个过程引起世界范围的社会生活发生重大变革,也给全世界的发展中国家带来深重苦难。当代全球化已经不再简单地代表西方资本通过输入原料和输出产品来实现其逐利性扩张的过程,它更重要的是以国家的政治经济实体无论是地理上还是社会生活上、乃至群体心理上,都日益连接成一个更加紧密、相互依存的整体,凭借现代信息科学技术的发展,每个人的生活,甚至各个国家的命运都捆绑在一起。其情形正如霍尔顿所言“世界各地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相互渗透、相互联系,完全跨越了传统国界的限制”[1]1。在这种复杂而又深刻的全球化背景下,在全球范围内展开的全方位沟通、联系与相互作用已成为不可避免的现实,各发展中国家除了积极适应这一发展趋势,几乎没有其他选择。尽管这一观点已经得到广泛的认同,但在全球化本质问题的认识上仍存在争论。“超越全球化论者”(the Hyperglobalizers)认为:“经济全球化的本质是通过建立生产,贸易和金融的跨国网络,实现经济的去国界化。”[2]3他们相信,全球化体现了人类的共同价值和利益,因而它将改变传统的组织功能并形成新的社会秩序,将促进发展中国家的转型,并使这些国家必然成为全球经济体系的一部分。而“怀疑论者”(the Sceptics)则认为,全球化的程度是被前者完全夸大了。因为 “世界经济的发展演变主要在三大金融和贸易区域,即欧洲,亚太和北美地区”,[2]5“全球化”的本质应是利益的“区域化”,因全球化的成果无法在所有国家、机构和个人之间进行公平分配,全球化并未给众多发展中国家和个人带来收入与财富。“在‘怀疑论者’的阵营中,普遍而统一的观点是:随着贸易和投资机会集中且排他性的流向北半球的富裕发达国家,广大的第三世界国家越来越处于被经济边缘化的境地。”[2]6经济欠发达的发展中国家已经遭遇了一系列打击,这些国家自完全加入世界经济体系之后,破产、失业、饥荒等各种经济损失不断,由此引发的不稳定的国内政治局势使这些国家的人民倍感痛苦。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强烈抵制全球化的原因。“国家转型论者” (Transformationalists)认为,全球化正剧烈而快速地推动社会政治和经济的转型,但这种转型中伴随着极大不确定的风险。

然而,无论对全球化作何种诠释,无法否认和回避的现实是“全球化催生出两极分化,一边是富裕的成功国家,另一边却是贫穷的失败国家”[2]4。西方发达国家在全球化进程中赚得盆满钵满,而第三世界的部分发展中国家却在濒临破产和绝望的边缘苦苦挣扎。这个现实意味着全球化使资本、技术、信息、人力资源的集中和相互交流,成为一个我们无法否认其存在的未尽的过程,对发展中国家来说,不能拒绝加入这一过程。顺势而为,通过一系列持续不断改革和重建以实现国家和民族的复兴或许是唯一可行之道。当然,更重要的是发展中国家如何克服困难并使自己也得到同样的发展是当代最为艰巨的挑战之一。

二、在全球化背景下发展中国家所面临的挑战

全球化除了在经济上对发展中国家产生巨大影响并迫使其调整政策之外,同时也对发展中国家的社会结构、政治体制、传统文化价值观甚至民众的生活方式产生冲击,其后果是引起部分国家政权的崩溃、种族冲突、贫富差异两极分化、环境恶化等一系列严重的社会矛盾。对发展中国家的政府来说,它们正经历着的严峻的治理危机“不仅仅是经济的,更是政治和心理的”。[3]124如何成功实现经济和社会的转型,如何维持国内稳定,已成为所有发展中国家高度关注并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

民主是全球化进程的一个结果。这个必然性结果使广大欠发达的发展中国家建立了民主政治的架构或正在向此方向努力,其政治形态也有了传统西方国家的宪法、议会和定期选举的特征。“从1974年到1990年,至少有30个国家转型为民主政治,使民主政权在世界上数量增加一倍。”[4]3政治民主化已成为20世纪80年代以来国际政治发展的主要趋势。在导致发展中国家实行民主转型的诸多因素中,西方世界长期以来的文化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传播,对促进发展中国家的政治演变发挥着重要影响。首先由于电信和大众媒体的技术改进,大大推动了跨文化之间的交流。在一份较早的统计中,在20多年前就已出现的“81家跨国通讯公司中,有39家来自美国,28家来自西欧,8家来自日本,5家来自加拿大,1家来自澳大利亚”。[2]349西方国家正是通过先进的传媒技术输出如民主、自由、人权等价值观,以影响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和文化。民主化的贡献在于为民众提供了一种可以自由表达观点和意见的环境,不会因为不同的言论和信仰而遭到当局的压制和侵犯。正如Diamond所说,“民主化的努力推动和迫使最高领导人为各种异议和不满开放更多的政治空间”。而且,因为其政治参与的公平性,让许多以前不能触及权力的人也有机会按照法定程序去角逐公共权力。

从社会的进步与发展看,民主化昭示了任何专制社会的没落,有利于发展中国家的文明转型,同时也能创造出相对更高和更稳定的社会生产力。其最明显的例证如俄罗斯的发展,在经历十年衰退与萎靡之后,从21世纪开始其国民经济已经走上了正轨,随着其经济实力的壮大,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给我二十年,我还给你们一个强大的俄罗斯”,普京的这番豪言壮语也正好反映出这个国家所怀有的政治雄心与抱负。民主政治的积极性是显而易见的,那么它是否可作为发展中国家用以解决全部问题必须选择的政治常态呢?如果从中立的政治观察角度来看,民主化在打破权力世袭上是积极有效的,但它也给发展中国家带来了经济停滞、衰退和大规模的社会骚乱几乎形影不离的负面效应。这种负面冲击,与大部分发展中国家的社会传统和转型的速度、深度有很大关系。发展中国家的民主化过程就是一个从政治上的封闭逐步走向政治开放的较长的历史过程,这对经济水平不高的国家来说,脱离经济发展水平的任何激进的民主行为并不能使这些国家真正实现有序的文明政治,相反会使国家陷入混乱和为腐败所困。在亚洲和非洲,一部分发展中国家政府似乎都在做以期达到西方民主化架构标准的民主化努力,但其结果却是频繁不断的政党纷争、应接不暇的政客丑闻、各派支持者的街头暴力和每况愈下的国民经济。对相当多的亚非国家政权来说,民主不代表民意,相反只是作为一种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合法化的手段而已。如东非的坦桑尼亚,长期的民主大选中就出现没有总统以外的其他候选人的极端情形。[5]281其结果是,民众的不满直接转化为暴力冲突乃至内战,致使最起码的稳定与和平都成为一种奢望。其实,对广大发展中国家来说,民主本身无所谓优劣,它仅仅是一种社会公众参与国家治理的模式而已。有学者将民主治理模式分为完全民主、部分民主、混合式民主等,正说明民主治理模式具有多样性的特点,其关键是如何结合自身实际去应用和发展民主治理的模式,不加甄别地追求西式民主或将民主作为笼络人心的招牌,都会引发严重的社会冲突和政治危机。

尽管全球化有利于国家经济的发展,但它不能保证社会财富在各个群体之间进行公平的分配和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经济发展的成果。由于发展中国家普遍缺乏一种有效的能协调不同利益群体权益的机制,因此贫富两极分化。城市与农村地区的发展严重失衡所引发的一系列社会矛盾也让相当部分发展中国家陷入困境,内部和外部利益协调的失衡都增加了社会矛盾。从内部看,由于国家规划战略眼光短缺、制度的采纳与选择脱离了现实环境的决策失误、领导实施不力等诸多因素导致国家制度建设的失败,虽然发展中国家长久以来都一直在积极寻找一条符合本国国情的国家政治制度的建设道路,但真正成功实现这一目标的并不多。发展中国家在历史上大都经历过被西方国家殖民、半殖民的统治,这一经历势必会给诸多国家留下某种程度的后遗症。相当一部分独立了的发展中国家驱逐了西方的宗主国殖民者,但却通过继承或效仿原宗主国的政治制度来谱写国家未来的发展蓝图。像这种没有对本国的传统和社会实情有着深刻的认识就简单地照搬和复制,即便再优越的制度也可能走向它的反面。例如就如何遏制和清除政府腐败的土壤这个难题来说,较多发展中国家力图通过简单引入西方的政治架构如多党制、代议制等来促进民主,限制权力为少数个人或集团所垄断,但真正忽略掉的却是民主所需要的种种精神层面、文化层面、心理层面的积淀。这种积淀包含平等价值观的普及、公民精神的培育、竞争性参与社会的建立等。只关注到西方政治制度的表象而忽略其背后所隐藏的深层次的内涵,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看似有效的制度却都成了徒有虚名的空招牌,成了某些政客、政治家族、利益集团获得财富和觊觎权力的工具。从外部看,长期以来,发展中国家在参与国际竞争中一直处于各产业链底端所陷入的困境是导致利益失衡的诱因。绝大部分发展中国家社会经济的发展均存在先天不足。20世纪下半叶,世界各发展中国家独立解放运动只是在政治层面冲击着西方国家构建的秩序,但在经济、金融、产业和市场领域,西方国家一直牢牢地掌控主导权。全球化本身的动力和惯性把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国家都联系在一起,通过错综复杂的国家间多种利益“给予”和“获得”的往来关系形成一个理论上的“共同体”。那么,在这个“共同体”中,发展中国家能够为这个共同体“给予”什么,又能从共同体中“获得”什么呢?按照亚当·斯密的观点,国际贸易从理论上为世界各地的供需双方提供了一个良好、高效的平台,使双方以最优的方式实现各自价值的最大化。但从过去数十年国际贸易的实际效果来看,利益均衡的经济天平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间产生了严重的倾斜。发展中国家因为缺少必要的资本与技术,在交易过程中只能通过低附加值的初级产品输出来换取高附加值的高端技术产品的输入,而且,相当一部分发展中国家在与发达经济体的交往中甚至失去了经济上的自主意识。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工业国通过技术上的大规模革新和产业上的升级,将大量劳动密集型产业淘汰、转移到欠发达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和就业,但事实上发展中国家占据的是发达国家的国际化大生产产业链中最艰难、最底端的一环,这些国家和地区变成了整个资本生产的廉价劳动力加工车间,所有的辛劳赚取的只是加工费,绝大部分利润却被其他流通环节分走了,而发展中国家还得独自面对这一生产过程所衍生出的生态破坏、剥削劳工等诸多社会问题的挑战。

全球化拉近了国与国、地区与地区、民族与民族之间的距离,因为存在共同的利益,面临共同的挑战,世界各地构成了一个紧密的联合体系。但是,局部利益失衡使包含在这一宏大体系中的分裂与冲突并未因共同利益的存在而减少,反而在某些特定的地区突出地暴露出来。过去20多年,种族冲突的数量和规模在相当多的发展中国家都呈高发态势,尽管从发展中国家政府内部和国际社会均给予高度关注,但解决效果却并不明显。例如,1994年发生在卢旺达地区惨绝人寰的致约50万图西平民死亡的种族大屠杀;发生在非洲中部刚果共和国层出不穷的暴力屠杀事件;以及苏丹达富尔地区的为争夺资源而进行的长达十余年的种族杀戮等,都表明要让发展中国家的全体社会成员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组成一个和平相处的共同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三、在全球化背景下发展中国家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探索

对期盼发展的发展中国家来说,提供一种标准的发展模式几乎是不可能的。面对经济和社会存在的矛盾和危机,借鉴他国成功的经验,有针对性地对本国传统社会结构和经济模式进行革新,使之顺应发展和满足外界互动的需要,才是发展中国家更为可行与现实的做法。在这一点上,一部分来自东亚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在全球化浪潮的推动下积极主动求变,以期实现全方位的经济、社会甚至政治转型(如韩国不仅完成了现代化,同时也从军人政治转向了民主政治)的成功看到了希望。当然,作为发展中国家中最有代表性的中国,则更是在过去30多年的改革中创造了令人惊叹的奇迹。到2014年,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尽管对实现全面的社会和经济转型还有漫长的道路,但中国已经寻求出一条符合自身发展的途径,以不断前进的动力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

中国自1978年实现改革开放,其发展路径基本上是通过在对本国国情深刻把握的基础上,摸索与借鉴其他发达国家的成功治理经验的方式来促进自身的增长。中国从政府的行政管理效率、工业园区模式的引进、法治社会的构建、住房制度的改革等诸多领域大量学习了新加坡的发展经验。但中国认识到,新加坡的精致的城市建设与规划、高效廉洁的政府运作及井然有序的公民社会的形成,是特定历史、地理环境、政治人物、内部战略、外部机遇等诸多因素的合成,新加坡作为世界上除中国之外仅有的华人国家,在社会发展与国际竞争中所取得的令人瞩目的成就,可以为中国的未来提供一种前进方向和发展的思路,但如果将其治理模式复制于人口众多、社会经济、文化发展水平千差万别的中国大陆,则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社会危机。因此中国独创性的改革使中国大陆并未盲目地成为新加坡的翻版。严肃、理性、包容、审慎地对待他国的一切社会治理的优秀成果,并适时地以本土文化加以融合、消化、扬弃以创造出符合国情的模式与道路,这是中国迅速崛起的经验性总结。每个发展中国家都希望能摆脱危机,顺利转型,但一厢情愿的想法并不能转为现实。更多的是,期望发展中国家的政府和领导人有详尽的规划、魄力、担当和智慧来化解这一过程中的各种现实与潜在的风险。

发展中国家在经济重建的道路上不可避免会遇到诸如技术实力薄弱、资源枯竭、人才流失、资本匮乏、市场中丧失定价权等困惑构成的种种障碍。从内外部的宏观层面看,有两大困惑是亟须发展中国家予以突破和解决的。其一,从整个国际市场一体化的大背景、大趋势来看,相当一部分发展中国家已经沦为弱势群体,在政治上、经济上均失去了应有的话语权,并且被日益边缘化。这体现在发展中国家数量虽多(有160多个国家和地区),人口也占世界人口总数的绝大部分(占世界总人口的80%),但却不是贸易、关税、金融、能源等重大领域的规则的制定者和秩序的构建者。这些重大领域的游戏规则、法律解释完全掌控在西方发达国家手中。西方国家集团也用此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构建起来的完整的政治和经济秩序来维护、强化其优势地位。对发展中国家来说,要与发达国家实现真正意义的公平对话,就不得不改变现有政治经济秩序以扭转自身所处的被动地位,才能切实受惠于全球化所带来的各种利好。其二,在全球化的大潮下,发展中国家内部所固有的传统文化正经受西方文化猛烈的冲击与侵蚀。表现在发展中国家的部分民众,尤其是年轻人对西方文化、价值观等呈现出盲目的推崇与迷恋,同时又对本土文化的随意否定与贬抑。其后果是导致该部分社会群体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同时又对未来世界迷茫,进而产生一种文化、价值、民族认同危机,它使发展中国家社会的稳定性、政府执政合法性面临着巨大风险。发展中国家频繁发生的分裂、动乱、内战等各类负面案例无不与之相关。所以,能否克服文化冲击所引发的认同危机,是发展中国家完成经济重建的关键环节。

对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来说,借助于全球化的动力来完成国家经济的重建的确是一个漫长而又艰辛无比的历程,然而在近年来的一些探索实践中已出现了令人欣慰的积极成效。有发展中国家提出实行“分散镶入式”经济生长模式,即将本国经济镶入到全球各地的成长中,让本国企业整合分散在不同地区的生产环节,使之在为世界不同地方的其他国家创造附加值的同时,也使本地的附加值随同增加,至少,这应是可探索的一种思考。2013年9月至10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访问哈萨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亚期间,分别提出了“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两个概念,旨在增进与周边国家的互联互通关系。在此基础之上,中国政府也迅速地将其制定成未来国家发展新兴战略并于2014年正式公布,这就是“一带一路”战略。该战略的推出,除了对该区域内国家与中国既有的经贸、文化、物流、基础设施建设、通讯等交往提供强大的动力与支持外,还在于进一步提升多边合作机制的水平和档次,借助于现有的、行之有效的区域平台最大限度地保障和实现各国的利益,赢得共同发展。与“一带一路”战略相对应的、令世界为之关注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的成立,更是为这一战略的实施提供了具体的、现实的手段。“一带一路”的战略意义在于它不仅直接在经济利益层面上有利于各国,而且也为发展中国家的重建提供了一种思路和机遇。在各发展中国家无法依靠单个力量来改变国际环境的现实条件下,彼此间应放下历史宿怨,着眼未来,加强合作与交流,在发展的道路上遵循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原则,汇成一股合力,共同实现第三世界集体重建与复兴。“一带一路”战略是中国与他国发展实现共赢的尝试与努力,所产生的意义和将要取得的成果都必定是令人期待的。各发展中国家若能本着“共赢”的理念进行合作,完全可以在未来的重建道路上大有作为。

对发展中国家来说,已经成为世界发展主要趋势的全球化大背景就是一把蕴含着无限机会与充斥着风险的双刃剑,如何巧妙地趋利避害是所有国家都将慎重思考的课题。我们无法预测全球化结束的时间,但可以肯定在全球化这个充满矛盾的历史过程中,各种冲突、纷争、动荡必定会如影随形且长期存在于发展中国家的社会机体内。对于解决问题、消除危机的最好方式,当以内在持续有力的变革以发展自我,借助国际社会的积极推动力以融入世界,这才是实现繁荣与复兴的根本途径,也是发展中国家经济重建的未来选择。

[1]Robert J. Holton, (1998), ‘Globalization and the Nation-State’, Published by PALGRAVE.

[2]David Held and Anthony McGrew, David Glodblatt and Jonathan Perraton, (1999),‘Global Transformations: Politics, Economics and Culture”, Cambridge: Polity Press, Blackwell Publishers. http://www.ccsenet.org/journal/index.php/ijbm/article/viewFile/1173/1104

[3]William A. Callahan, (2006), ‘Cultural governance and resistance in Pacific Asia’, Press New York, Published by Routledge.

[4]Samuel P. Huntington, (1996), ‘Democracy’s third wave’ in ‘The Global Resurgence of Democracy’ (edited by Larry Diamond and Marc F. Plattner), Press: Baltimore, Maryland,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5]John A. Wiseman,(1997), ‘The rise and fall and rise of democracy in sub-Saharan Africa’ in ‘Democratization’,(edited by David Potter, David Goldblatt, Margaret Kiloh, Paul Lewis), Cambridge: Polity Press, Blackwell Publisher.

[责任编辑 刘江南]

2016-12-10

杨阳(1982— ),男,重庆市人,讲师,研究方向:国际政治经济与跨文化研究。

F112.1

A

1008-6390(2017)03-003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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