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佳宁,赵文强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皖南事变研究综述
路佳宁,赵文强
疏理了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皖南事变研究的主要几个方面:事变原因、皖南新四军失败的责任问题、对项英的功过、项英是否有“向南发展”的“三山计划”以及皖南事变的善后等。分析了现有研究的不足。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皖南事变;新四军;研究综述
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简称: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皖南事变一直是学界研究的重要课题。我们在检索以皖南事变为题的学术论文,查阅皖南事变及其前后的档案史料基础上,就皖南事变现有研究成果进行综述分析。
大批档案史料书相继出版。自1980年代以来,我国大陆地区相继出版了《皖南事变资料选》《皖南事变(资料选辑)》《皖南事变资料选》《皖南事变文电选编(国民党部分)》以及《皖南事变》,收录了皖南事变前后的大量文电。另外,20世纪90年代,《新四军》丛书相继出版,其中有110余份文电和3篇回忆文章涉及皖南事变,基本再现了皖南事变的经过。
(一)涉及皖南事变的文献材料进一步丰富
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等一批中共领导人的文集、文稿、年谱、传记、回忆录等,在不同程度上涉及皖南事变前后的史实。同时,皖南事变幸存者的回忆录也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李一氓在其回忆录《模糊的荧屏》中,介绍了皖南事变失败的原因、皖南新四军北移路线及行动迟缓原因、项英的责任、叶挺与项英的关系以及他对《中共中央关于项袁错误的决定》的看法等[1]。其他回忆录包括《粟裕回忆录》《叶飞回忆录》、傅秋涛所撰的《皖南事变回忆录》等,以及部分县市地方志、文史资料、党史资料等,对于皖南事变的发生过程和教训,也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二)相关研究论文数量众多
对中国期刊网(CNKI)检索发现,1978年至今,关于皖南事变研究的学术论文400余篇。1990年前后,大量的回忆和研究论文发表,例如,童志强主编的《皖南事变研究与争鸣》、阮世炯等主编的《纪念皖南事变50周年专辑》、中共泾县县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写的《泾县党史资料——纪念皖南事变50周年专辑》、邵凯生主编的《皖南事变回忆与思考》、阮世炯主编的《皖南事变研讨论文集》等。陈枫在《皖南事变本末》中,援引大量的回忆史料,着重叙述了皖南事变的经过与结果[2]。但该书“基本上属于资料长编性质”[3]。李良志的《烽火江南话奇冤——新四军与皖南事变》一书,从新四军由来写起,共分13章,完整叙述了皖南事变的前前后后,谋篇布局独具匠心[4]。房列曙在《皖南一九四一》中,采用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再现了皖南事变的经过[5]。刘喜发和李亮主编的《皖南事变史论》充分利用了当时的档案史料,对与皖南事变相关的重要问题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考察与评析[6]。
(三)研究内容不断延续、拓展、争鸣和深化
皖南事变发生的原因、善后以及教训等问题得到进一步研究,研究重点逐渐延伸至国共两党以外的因素,如对抗战大局的考虑、美苏支援、中间党派等方面,研究成果进一步丰富和深入。但是,史料的大量挖掘也产生了一些具有争议性的问题,如项英是否有“三山计划”、关于项英在皖南期间的功过评价、关于皖南新四军北移路线问题、军部在皖南事变期间的指挥问题、关于皖南新四军失败的责任问题等;一些重要问题的研究得到不断拓展,如皖南事变后国共两党的谈判、中共重要领导人在皖南事变前后的研究、中间党派对皖南事变的态度等。学界的研究成果澄清了一些模糊的猜测,使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得到拓展。
(四)研究方法得以突破
在历史探究上,突破了以往原始单一的研究方向,逐渐出现比较研究和综述研究,例如:王助民撰写的《皖南事变和中原突围前中央对时局的估计及其影响之比较》,着重分析了中共中央在不同的历史阶段,面对至关重要的抉择时期对时局做出的估计和影响。近几年,还有学者从当事人日记等不同角度进行研究,突破了原有的模式,例如:张双智撰写的《皖南事变前中共中央与项英的战略分歧——从新发现的白艾笔记说起》等[7]。
皖南事变的发生是国共关系史上的一次重大转折,由于历史原因、史料分散,研究一度中断。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大量档案史料书的出版,关于皖南事变的研究逐渐重新起步并不断拓展。目前,学界对皖南事变的研究在深度和广度等方面取得了一定成绩,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6个方面。
(一)关于皖南事变原因的研究
皖南事变原因的研究是皖南事变研究当中最为突出的课题,自20世纪80年代至今,学界对此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研究。主要观点如下:
第一,皖南事变是由蒋介石国民党蓄意发动,旨在剿灭皖南新四军,削弱中共军事力量。房列曙认为,蒋介石不仅在抗战爆发前发动了长达10年的“剿共”战争,而且在抗战前期也制造了诸多杀害八路军、新四军的惨案,当新四军在黄桥战役中歼灭韩德勤部1万余人后,国民党顽固派便蓄意报复,发动了皖南事变[8]。吴凤琴、张冬华认为,蒋介石国民党始终认为皖南新四军对国民政府的统治构成威胁,因此皖南事变的发生是蒋介石蓄谋已久的削弱中共武装的必然结果[9]。曾凡云认为,皖南事变前蒋介石国民党确实制定了图谋“剿灭”皖南新四军军部的周密预案,由于中共拒不接受国民党的“溶共”方针,因此,以武力手段解决中共及其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成为必然。更为重要的是,蒋介石又把制裁新四军看作是抗战成败的关键[10]。
第二,新四军军部潜伏许多重大隐患,为皖南事变发生埋下危机。胡雪艳认为,新四军军部的军事指挥能力存在严重问题,同时也有极为严重的家长制作风,尤其对中共中央关于新四军向北发展的战略方针的理解和实施上存有重大分歧,这应当是皖南事变发生的原因之一[11]。而李一氓在回忆新四军行动迟缓的原因时也说道:“自决定北移后,项英同志始终动摇不定,有时想苏北,有时想皖北,拿保全力量作为不坚决迅速行动之掩护”“而叶希夷始终想得点子弹,后来闹僵”[12]292。 由此可以看出,皖南事变发生之前,新四军军部确实存在诸多问题,而主要负责同志的想法“扑朔迷离,各具心怀”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对形势的判断[13]。
第三,中共中央对时局判断和形势估计的失误,导致皖南新四军错失北移最佳时机是皖南事变发生的一个重要原因。有学者认为共产党的原则是党指挥枪,地方服从中央,这就决定了中共中央对形势的分析和预测,必然会影响到叶挺、项英等对时局的分析和判断,进而影响到新四军的行动策略[14]。童志强认为,中共中央在皖南事变前的谈判中,对时局判断和形势估计的失误导致在应对危机问题上明显有一个“拖”的表现,这就使皖南新四军错失了北移的最佳时机[15]。刘喜发认为,中共中央未能及早解决叶、项矛盾,严重影响了皖南新四军的北移行动;而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对形势的错误判断,也影响了项英的北移决心,这是造成项英率部滞留皖南,错过北移最佳时机的原因之一[16]。
第四,南走茂林的错误路线为国民党剿灭新四军提供了机会。中共中央对皖南新四军北移问题早有批示,并多次催促其从速北移,但直到1940年12月28日,由项英主持的新四军军分会上才最终决定。然而,项英却并未按照几天前顾祝同规定的“改道铜繁北渡”[17]74,而是决定“皖南部队全部以战备姿态,绕道经茂林、三溪、旌德(沿天目山脚)、宁国、郎溪达溧阳待机北渡。”[18]123童志强认为,蒋介石国民党尽管有计划在大江南北围剿新四军,但并没有在茂林预设陷阱,顾祝同也只希望新四军能渡过皖北,由于皖南新四军选择南下茂林的错误路线,同时轻率地过早向国民党报告行动方向,从而给第三战区制造皖南事变提供了机会[13]。潘晨则认为,皖南新四军无论走哪条路线,都有被国民党顽固派围追堵截的危险,然而南下茂林却并不是最安全的一条路线,因此增加了失败的几率[19]。
第五,皖南事变的发生具有必然性,是国共两党对立斗争的必然结果。张海鹏认为,国共两党抗战路线的不同导致了皖南事变的发生[20]。陆冰认为,国共两党在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上存在着根本冲突,国民党作为当时的执政党难以允许中共存在,这是阶级社会中两大对立阶级之间斗争不可避免的规律,而皖南事变是在新形势下国共两党阶级斗争的必然结果[21]。杨奎松指出,蒋介石国民党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旨在处心积虑剿灭皖南新四军军部的计划,皖南事变的发生存在着某种必然性也有相当的偶然性[22]。
(二)关于皖南新四军失败的责任问题研究
皖南新四军失败的代价是惨痛的。1941年1月15日,中共中央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党内指示,认为皖南新四军的失败应由项英负全责[23]206。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学界对于皖南新四军失败的责任问题重新进行了深入探讨,逐步改变了以往认定项英负全责的看法,形成了2种新的观点。
一种观点认为,项英应对皖南新四军失败负主要责任。刘喜发认为,皖南事变前项英犹豫不决,率部长期滞留皖南,导致皖南新四军错失北移的最佳时机;在北移过程中又措置失当,私自离开指挥岗位,因此,项英对皖南新四军的失败应负主要责任[16]。张亦民则从1940年11月21日中共中央致叶挺、项英“你们可以拖1个月至2个月”[23]103这条指示的国内外环境出发,对历史进行考察,认为“拖”是中共中央应对国内外环境的策略,而新四军在皖南的惨败是项英株守皖南最终造成的结果,项英在皖南事变惨败中的历史责任是不能否定的[24]。另一观点以罗玉明为代表,认为中共中央对形势和时局的估计以及据此采取的“软硬兼施”的策略方针存在失误,同时未能妥善处理叶、项矛盾,造成新四军缺乏团结坚强的领导核心,这对皖南事变中新四军的失败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因此,中共中央对皖南事变新四军的失败应负主要责任[25]。
(三)对项英在皖南时期的功过评价研究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国内政界和学界对项英的评价完全持否定态度。自1980年代开始,学界肯定项英在皖南时期功绩的研究开始出现。1987年,黎汝清在其文学作品《皖南事变》中,对项英形象的塑造和评价,尤其是在后记中尖锐批评当时关于皖南事变的历史研究,引起了学界关于皖南事变和项英问题的热烈争论[26]769。争论观点主要分为3种:第1种观点认为,项英在皖南期间功绩是主要的。王辅一认为以项英为书记的中共中央东南分局、东南局和新四军军分会在皖南期间做了大量的工作,在军事战略方针上与中共中央没有根本分歧,中共中央对项英也多次肯定[27]。第2种观点是继续坚持认为,项英在皖南工作期间的错误是主要的。童志强认为,正是因为项英抵制中共中央关于新四军向北发展的战略方针,并在统一战线问题上受王明右倾错误思想的严重影响,放弃独立自主的原则,从而影响了新四军的发展,因此,项英在皖南时期的错误不可低估[28]。第3种观点则对项英在皖南时期的工作持基本肯定的态度。张召奎较早开始用“一分为二看问题”的方式研究项英的功过,认为项英在皖南事变中犯有右倾机会主义错误是历史事实,但是,项英在皖南工作期间也是有功绩的[29]。
(四)项英是否有“向南发展”的“三山计划”
关于项英是否有“向南发展”的“三山计划”这个问题,学界存在争议。1941年5月17日,陈毅在盐城新四军高级干部会议上最早指出:“项英对形势估计不对,坚持南进政策,坚持黄山计划、天目山计划、浙西计划。”[30]370因此,徐君华认为项英之所以拒不执行中央“向北发展”的指示,就是因为他有一个南进战略[31]。丁留名对项英是否有“南进计划”表示怀疑,认为自新四军军部成立到项英牺牲,没有任何史实说明他有“南进计划”的措施和行为,即便他有过这种打算,也没有付诸行动,更不能说明他醉心于向南发展[32]。王辅一引述原新四军军部通信科科长胡立教的话,说他不知道项英有什么“三山主义”的计划或说法,而且史学界遍查史料,至今也未查出“三山计划”,说项英计划向南发展是站不住脚的[33]301,514。 房列曙则认为在新四军的发展方向上,项英没有“南进计划”,却有南进的构想[34]。
(五)关于皖南事变的善后研究
在皖南事变的善后问题上,杨奎松认为,皖南事变发生后,周恩来等在渝中共领导就以重庆为基地,积极组织舆论宣传,严厉批评国民党的内战行径,加上中共中央在政治上的激烈反应和对国民政府的公开抵制,以及由此而引发的国民党内部的意见纷争和国内外舆论的强烈批评,使得蒋介石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苏联驻华大使、驻华军事总顾问便频频造访,弄得蒋介石不胜其烦[23]。张海鹏认为,在中共参政员是否出席国民参政会的问题上,国共两党的攻防战饶有意味。这是一场纯粹的政治战,中共处于攻势,而国民党处于守势,这也是皖南事变和“1·17”令后中共发起政治攻势的第二次高潮,但从国共双方的直接诉求来看都没有达到目的[20]。左双文、何健以《王世杰日记》为中心探讨皖南事变后国民党上层对中共的态度发现,王世杰为缓和局势,使国共冲突得到化解或控制在政治层面上解决作了许多努力[35]。
(六)关于皖南事变其他问题的研究
在近40年的皖南事变研究中,除了上述5个重点问题以外,比较突出的还有关于皖南事变经验教训的研究、皖南事变前后中共中央对形势的分析和策略的研究、关于中间党派与皖南事变的研究以及关于中共中央、新四军领导人物及国民党将领与皖南事变的研究等等。
第一,关于皖南事变经验教训的研究。学界主要从造成皖南事变严重损失的原因出发,认为要汲取这次事变的惨痛代价,在政治上军事上作出深刻反省。今后在一切工作中全体领导干部必须与中央保持一致,保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第二,关于皖南事变前后中央对形势的分析和策略研究。学界通过对皖南事变前后相关档案的深入挖掘,从皖南事变后国共两党的政治较量入手,集中探讨了皖南事变前后中共中央对国际形势、全国抗战大局、国共关系的分析和中共应对紧张局势所采取的策略。
第三,关于领导人物与皖南事变的研究。目前,学界主要研究了皖南事变前后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等中共中央领导同志对形势的分析和策略,部分学者还研究了新四军领导同志,如叶挺、张云逸、李一氓、傅秋涛等与皖南事变的关系,还有学者从国民党方面研究了蒋介石、顾祝同、上官云相等与皖南事变的关系。
第四,关于中间党派与皖南事变的研究。学界对这个问题的研究主要分为2个方面:一方面,通过对中间党派在皖南事变后为维护团结统一而开展的主要活动进行了研究;另一方面,对皖南事变后国共两党对中间党派所采取的策略进行了研究。学界普遍认为,中间党派在皖南事变后奔走于国共两党之间,为维护国共关系所做的努力使中共领导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得到巩固和加强;同时,为寻求中间党派的支持,孤立对方,国共两党都加强了对中间党派的争取工作,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中间党派的政治地位[36]。
此外,学界还就皖南事变经过、皖南事变后的报刊宣传和国际反响、皖南事变幸存者突围经过、皖南事变后3个叛徒的下场、皖南事变后叶挺与陈诚的关系以及共产国际在皖南事变前后对中共的影响等问题进行了专门研究。
从近40年国内出版的关于皖南事变研究的专著以及学者发表的论文来看,学界对于皖南事变的研究确实取得了众多研究成果,但是从这一课题本身的重要性来看,其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值得我们思考。
(一)档案资料的掌握和运用方面的不足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国内关于皖南事变的研究才逐渐起步,学界在研究皖南事变相关问题时,局限于大陆中共方面的档案资料,这批档案史料“主要偏重于公布中共中央对新四军军部的指示以及对形势的分析,项英及新四军军部的回电则公布得很少”[37],不得不承认有视角和档案使用上的局限性。因此,在档案资料的搜集和运用方面,要求我们国内学者挖掘更为广泛的资料。黄修荣主编的《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档案资料丛书》(18—21卷),公布了大量前苏联方面的档案,但学界的利用程度还是不够。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档案馆藏《蒋介石日记》(手稿本)等国民党高层日记具有极其重要的研究价值。台湾地区也有大量的历史资料,包括《蒋总统秘录》《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王世杰日记》《徐永昌日记》以及国民党党史相关档案等,其中关于皖南事变的资料涉及了国民党高层、中共驻重庆代表,美国、英国、前苏联以及日本在皖南事变前后的策略和态度等,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但国内学者使用这部分档案资料进行研究还显得不够。日本国立公文书馆也有关于皖南事变前后华北、华中日伪军事部署的档案。这些档案文献资料的发掘和整理无疑将对皖南事变的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
(二)研究的广度和深度方面的不足
总体上看,学界关于皖南事变研究的广度和深度还不够,一些研究选题单一,缺乏新意。在研究广度方面,偏重于探讨皖南事变前后中共的策略、损失和教训,缺少对皖南事变前后国民党内部斗争的研究,尤其是皖南事变前后蒋介石和皖南国民党地方政权对中共和皖南新四军态度。在研究皖南事变发生原因上,很少注意联系之前苏北历次摩擦战对蒋介石国民党带来的心理影响,以及华中日军对国民党军事部署的态度,尤其是没有将郭村战役、黄桥战役、曹甸战役与皖南事变结合起来研究。在研究皖南事变善后问题上,更多的是关注国共两党的政治博弈,以及美、苏在其中的斡旋,没有挖掘日伪方面的态度和反应。在研究的深度方面,表现为具体事实层面的研究远远超过理论层面的研究,宏观方面的研究多于微观研究。透过第2次国共合作中的皖南事变这一历史事件,探讨今天的政党合作,是一个新的研究视角。
(三)在研究原则和方法方面的不足
还原历史真相需要克服感情因素影响研究的客观性的问题。皖南事变的研究不同于其他抗战问题的研究,“研究皖南事变的党史工作者在资料引用上容易各取所需,感情的倾向性影响研究的客观性,却是时有发生的事情。”[38]在研究方法上,要重视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的结合,尤其是关于皖南事变严重损失原因和经验教训的研究,这个问题显得特别重要。事实上,我们对这段历史的研究仍有不足之处,在一些争议问题上,真相还有待挖掘。
虽然国内学术界在对皖南事变的研究方面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但随着海内外档案资料的进一步开放和国内外学术交流的进一步密切,相信这一课题的研究在不久的将来会取得丰硕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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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苑岭)
K265.22
A
1673-1999(2017)08-0100-05
路佳宁(1992—),女,上海师范大学哲学与法政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公共外交和国共关系;赵文强(1993—),男,上海师范大学哲学与法政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新四军抗战史和近现代中外关系史。
2017-0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