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才夫(广西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欢迎大家前来参加《南方文坛》改版20周年座谈会以及《南方文坛》年度优秀论文颁奖。现在请允许我介绍出席会议的领导和嘉宾(略)。
首先请《南方文坛》主编、著名评论家张燕玲主持颁奖仪式。
张燕玲(《南方文坛》主编):各位领导,各位师友,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们的盛会。《南方文坛》年度奖缘起于2000年10月南京书市上,当时《南方文坛》与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签约合作办刊。签约时,包括在座的南帆兄,以及钱中文、陈晓明、王彬彬、苏童、毕飞宇等二十多位专家见证了签约仪式和评选年度优秀论文奖的倡议。2001年度首届优秀论文奖颁奖仪式,首届评委谢冕、陈思和、白烨三位先生,以及国内近五十位著名评论家出席,一时堪称批评界的盛事。从此,我们一直坚持这样的评选程序:首先由编辑部初选若干篇目,提交评委独立审读终评,以邮寄投票方式评出六篇获奖论文,并以得票多少排序。同票,取年轻作者。年轻者同票,取女作者。此评奖方式持续了十六年,先后有十余位国内名家以独立和认真的评委工作,支持了这个评奖;先后有九十六篇优秀论文支撑了这个奖项,多是些被转载的有影响的文章,其中2011年度张新颖的获奖论文,荣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因为评委们的公正公开,尤其扶掖青年新锐,被业内誉为“中国文学批评的一个重要奖项”。2010年结集出版《能不忆南方——〈南方文坛〉年度优秀论文奖文集(2001—2009)》之后,昨天才赶出这本《依然忆南方》把2010—2016年,包括刚刚评选出来的,以最快的速度印出来的。两书完整收录了本刊从2001年开启的年度优秀论文奖的获奖论文、评语和每年的评委名单;也完整记录了这个奖项的成长过程。
文集的出版要感谢广西文化发展专项资金、广西文联,更感谢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坚实支持。
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副总编汤文辉介绍该书的出版情况。
汤文辉(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副总编):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学者,首先我代表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感谢在座的各位参加今天的新书首发以及优秀论文的颁奖。今年正好也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成立30周年,我认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在南方有两家单位一路走来相互扶持,这就是《南方文坛》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我们虽然分工有所不同,但是气质相近,理念接近,所以一路走来的确是相互扶持。
刚才张主编也介绍了年度优秀论文的评奖,从2000年开始,实际上《南方文坛》对广西师大出版社的支持还不只是从2000年优秀论文的评奖,既包括专著的出版,也包括图书的策划出版、作者共享,南宁分公司的建立,也包括今天摆在中间桌上的优秀年度论文的结集出版。《南方文坛》几十年来,特别是改版二十年来,在编辑部的努力之下,成为中国文学批评的重镇,聚集也培育了一大批优秀的文艺批评家,这一批批评家既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支持者和关注者,而且很多直接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作者。
今年优秀论文《依然忆南方》的确是刚从印刷厂,还带着印刷的墨香,前天夜里从桂林赶到南宁,赶到我们的会场,某种意义上也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这三十年来踏实工作的一种体现。我刚才看到我们天花板上的投影,我想在南方的碧天白云下,至少有两家单位在踏实又高远的做着我们喜欢的事情,记录历史,同时也在书写历史。上一次的书名是《能不忆南方》,这次的书名叫《依然忆南方》,我觉得这可以作为我简短的结语,如此,我们能不忆南方?我们依然忆南方。
张燕玲:谢谢广西师大出版社,感谢他们在《南方文坛》最困难之时支持了我们七年之久。与广西师大出版社同道十六年,那真是我的一笔精神财富,包括他们的敬业精神。10月中旬(第六期拿校样评选)评出2016年度优秀论文,二十天五十多万字便成书了。刚才几位获奖者都很感慨,这么快就把2016年的收进去了。谢谢文辉!谢谢责编伍丽云!
白烨老师作为《南方文坛》奖项的见证人,是他与谢冕、陈思和两位先生为南方文坛评出首届年度奖,十六年后的今天,请他为我们开奖。
颁奖仪式,赠书仪式。
张燕玲:祝贺他们,也谢谢大家对《南方文坛》的支持,今天是《南方文坛》的时间节点,既充满仪式感,又意味二十年的回望,也意味重新出发,更意味着光荣与梦想、感恩与致远。谢谢大家!谢谢远道而来的各位朋友!
石才夫:祝贺他们!现在我们进入第二节,请广西文联党组书记洪波主席致辞,大家欢迎!
洪波(广西文联党组书记、主席):各位专家,各位同仁,大家早上好!北國已飘雪,南方未接冬。今天我们在美丽的绿城南宁迎来了《南方文坛》改版20周年的座谈会,可以说群贤毕至,高朋满座。我们召开这个座谈会既是总结经验,分享成长与坚守的体会,同时也是汇集大家的建议与意见,为了谋划文艺理论与批评的阵地建设,这确实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盛事。借此机会,我谨代表自治区文联向莅临座谈会指导工作的中国文联领导、中国作协领导和各位专家朋友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感谢!
长期以来,在中国文联、中国作协的大力支持和关心下,在自治区党委和党委宣传部的高度重视和支持下,《南方文坛》走过了二十年不平凡的历程,可以说杂志得到了在座各位和中国文艺界许多朋友和领导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办刊人怀抱理想与坚守,克服了许多困难,在地处边远的地方,逐步把《南方文坛》发展为当下中国文艺批评和理论以及阵地建设颇有影响力的一本刊物,对广西来说是实在不容易的一件事情,这其中既包括了大家的支持和鼓励,也包含着办刊人的许多心血和不懈的追求。
自治区党委和广西文联一直以来都十分重视文艺理论与批评及队伍的建设。三十年前,指导和帮助开办了这样一本文艺理论与批评的期刊。二十年前,这本刊物又进行了重大的改版,成为国内文论期刊中率先改版的一本刊物,并在90年代中期迅速崛起,成为较有影响力的一本品牌杂志,受到了许多读者和作者的欢迎。今天我们举办这个座谈会,正是因为希望借助《南方文坛》改版20周年之际,广泛听取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广集众人之策,博采大家之长,搭建一个学习交流提升的平台,希望各位领导,各位专家不吝赐教,多提意见和建议,也为刊物下一个二十年出谋划策,贡献智慧和力量。
郭运德(中国文联副主席、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首先要真诚的祝贺《南方文坛》成功改版20周年。二十年说起来长,但是也是一个瞬间。我做过很多年的文艺编辑,我知道二十年的心血和汗水是所有局外人所不能体会的。二十年,把一个远在边疆默默无闻的刊物办成一个全国有影响力的、名牌的文艺期刊,这是自治区党委政府支持,是宣传部鼎力指导,文艺界同仁辛苦努力的结果,特别值得我们为之敬佩,也特别值得我们为之祝贺。
借这样一个机会,我就用三个词来谈谈《南方文坛》改版二十年来的特点:
第一,眼界。《南方文坛》之所以改版二十年走向了全国,成为品牌刊物,与办刊人的思想和视野胸怀直接分不开,因为在创刊思想上立足边疆,立足八桂大地,同时编辑部把目光面向全国,所以从这一点来说它是走向广西,走向全国一个很重要的尺度。刊物虽然是文联开办,但是更多的立足于文学创作的现实,又将视野扩展到文艺的各个领域,既关注创作的现象,关注文艺新人,也关注文艺思潮的发展。坚持二十年之久,办刊人不懈的倾注,使《南方文坛》成为当下文艺现象的一个聚焦地,也成为我们文艺热点论争的平台。同时,《南方文坛》用了很大心血,把全国知名的评论家慢慢地都成为自己铁杆作者,还把视角面向青年,特别是面向一线创作的高校学生这样的文艺青年队伍,不遗余力地奖励扶持青年,使得《南方文坛》真正成为一个团结各方面评论的力量,成为让青年茁壮成长的舞台。从这个意义来说,《南方文坛》有胸怀,有眼光,能走到今天与他们这样高远的视角与眼界分不开。
第二,格调。文艺现象十分复杂,在一个变革时期,文艺丰富多彩,但是丰富多彩的时候也容易找不到根基。《南方文坛》这么多年来坚守着评委的舆论阵地,我们在坚守着正确的创作导向,也坚定不移地贯彻了党的文艺方针政策,特别是自治区党委对文艺指导性的思想,关注着我们文艺发展的现实,传递了社会的正能量,这一点是特别值得肯定的。在变革时期,社会文化现象繁复,能够坚定不移地二十年走下来,非常平稳地走下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应该说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汗水,付出了艰苦的努力。同时,我觉得这本刊物坚守了传统,但是不保守,它们立足前沿,关注创新,刊物确实不是死板的,坚持了我们的现实主义的传统,但是它们对很多新的现象、新的思潮、新的作品给予了全程的关注,这种关注又不哗众取宠,而是立足于客观的、公允的去评论各种创作思潮和各种现象,它们关注和坚守着原则,同时也关注着当前文化整体发展的熱点和流向,整体的格调把握中客观、公正、公允,同时又不失灵活,文风是鲜活的、生动,充满着生机和活力,我觉得这对一个刊物来说是非常高难度的动作。刊物办出来不难,但是往往会远离读者,但是《南方文坛》在坚持传统的同时,确实是文风清晰,耐读,难能可贵。这种格调是既脚踏大地,又仰望星空,这使得《南方文坛》在众多的刊物中脱颖而出,别具一格。
第三,情怀。在今天,能够二十年坚守一块阵地,能够乐意地、心甘情愿地坐批评的冷板凳,二十年的坚持,其中的艰辛是别人难以体会的,我觉得这不仅需要一种敬业精神,需要一种理论信念,更多的是一种情怀。我当年是在《人民日报》做了十年的编辑,像在座的南帆、白烨、程光炜们这些著名的评论家,都是各报纸的热门人物,但是《南方文坛》就把这些人拉成自己铁杆的作者,不付出努力,不投注感情不可能达到;没有满腔的热情,没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感也是不可能达到的。过去老人家说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二十年的坚持,我们能体会到主编内心的甘苦。
同时,这二十年确实是编辑部的同仁用心、用力、尽心尽责,兢兢业业,把一个非常寂寞的事业做得这样风生水起,把一个边远的、小众读者的刊物办成了一个全国知名的重点的文艺期刊,成为一个重要的了解文艺的窗口,成为一个重要的阵地,这真是一种奇迹,二十年的坚守在广西这片八桂大地上出现的中国的一个文化现象,一个文化奇迹。当年的一株弱弱的幼苗,已经成为一个充满活力的理论与评论的重要阵地和平台,已然成为一棵大树,值得我们为之敬佩。
最后,希望《南方文坛》能够咬牙坚持,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能够真正地成为我们文艺理论战线一棵常青树。谢谢大家!
黄云龙(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副巡视员、文艺处处长):借此良机,我代表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向与会的中国文联、中国作协领导、各位专家和朋友,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感谢!
2015年10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发表了重要讲话,为文艺工作指明了方向,极大地激发了文艺家们创作的动力和活力。去年中央政治局又审议通过了《关于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的意见》,再次体现了党中央对文艺工作的高度重视和殷切期待。为贯彻落实中央精神,打造“美丽南方·广西故事”文化品牌,需要充分挖掘利用广西深厚的历史和民族文化资源,更需要文艺家们的共同努力。《南方文坛》便是“美丽南方·广西故事”旗下的一个文化品牌。
自治区党委宣传部一直以来都重视文艺评论及其队伍的建设,三十年前,直接指导创办文艺理论与评论期刊《南方文坛》;二十年前,又支持《南方文坛》在国内文论期刊较早改版,使它在1990年代中期迅速在全国文坛崛起,并在大家的帮助下成长为“中国文坛的批评重镇”,为把广西文艺创作和批评推向全国作出突出的贡献,也为中国文艺理论和批评建设作出积极贡献。
今天的座谈会,正是专门为《南方文坛》搭建的学习与提升的良好平台,希望他们珍惜良机,虚心向专家请教。也期待与会的广西文艺家能在此学术活动中,得到锻炼和学习,增强责任感与使命感,以自己的文艺批评对这个时代对广西的文艺事业有所创造、有所担当。
南帆(中国作协理论批评委员会主任、福建省文联主席、社科院院长):很荣幸我能够获得《南方文坛》的论文奖,感谢各位评委,同时我也很荣幸能够来参加座谈会并有机会在这里发言。
首先我要代表中国作协理论委员会表示祝贺,因为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书记有公务不能过来,让我代表中国作协理论委员会表示祝贺。接下来我要代表我个人表示祝贺,我个人的身份既是作者,又是读者,听说燕玲已经当了二十年《南方文坛》的主编,我非常吃惊,这个事实证明我认识燕玲已经超过二十年,我认识燕玲的时候她还不是主编,但是二十年一转眼就过去了,真的是令人感叹。我曾经对一个女同志当主编打问号,我个人觉得理论上还是男同志担任比较好一点,但我没想到《南方文坛》办得有声有色,迅速地成为一个全国性的刊物。省级的刊物真正出色的没有几家,《南方文坛》成为中国南方一个理论重镇,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义,也是非常值得重视的一个事实。
刚才运德兄已经对《南方文坛》的很多理论的特色进行了总结,我非常有同感,也非常赞同,我在这里只想提到一点我自己感受比较深的,《南方文坛》在办刊上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学术性与理论丰满的结合。近二十年来,众多评论家都相当完善,大家都是博士,都是教授,写出来的论文后面都有很强的注释,学问都非常深和精,但是我们必须承认,总体而言,我们的评论中间有锐气的论文相对少一点,有趣的论文也相对少一点,犀利的论文也相对少一点,敢于石破天惊的甚至引起大吵的论文就更少一点。但是《南方文坛》上的许多论文都是两方面结合得比较好的,这当然得益于在座许多的作者,这些作者有良好的学术训练,很多人都是智勇双全的人物,但是更重要的是得益于刊物主编的风格,我觉得《南方文坛》始终不懈地坚持这一点,我觉得很好。
另一个特点是二十年来,刊物培养了很多的理论人才。当年开办的“今日批评家”,燕玲说当年第一个是我,我倒没想起,燕玲当年应该跟我说过,但是我觉得开个三五期就消失了,但是我没想到这个栏目能够坚持这么久,居然有一百○二位批评家。《南方文坛》对年轻作者的培养真的令人感动,我在现代文学馆开会,开完座谈会我就发现燕玲作为刊物的主编在招呼那些年轻人,她不仅在学术上关照他们,在生活上还给他们吃饭留座,给文坛大佬介绍这些年轻人。今天能够来这么多年轻的批评家,能够有这么多年轻批评家围绕在《南方文坛》周围,我觉得这并不是偶然的,有时候我们老是觉得如果我能够更年轻一点,是不是也能够受到燕玲同志更热情的招待。
潘琦(广西桂学研究会会长、自治区党委原副书记):作为《南方文坛》的忠实读者、热心作者和整个发展的见证者,应该说比较熟悉情况的。今天我们讲的话题是为什么在广西这样边远地方,一个小小的刊物,一个地方性的刊物能够在二十年内崛起,挤进了全国同类性期刊的先进行列,被中国新闻出版总署评为“中国期刊方阵双效期刊”“全国中文核心刊物”“中国文坛最有影响力的文论园地”“中国文坛的批评重镇”,这四个称号不是一般人说的,而是官方评论。刚才运德主席说了,为什么在广西这个地方小苗能成长为参天的大树?这值得我们中国文坛在座的专家学者思考、总结和推敲。我总结了几个方面:
第一,首先是得益于改革开放之后党的正确的文艺路线的方针政策的指引,这不是一个套话,这是非常实在的话。广西这个地方从新中国成立以后,不管是文学创作还是文艺评论,在全国都没有一个打得响的、有影响力的作品。改革开放之后,广西迅速崛起,不管是作家队伍,还是文艺作品,以及评论,都上来了。广西是比較早的成立文艺理论家协会的省份。这个时候我们得到了中宣部、中国文联、中国作家协会的大力支持,不管是在理论上、资金上,还是在人才上,都给予支持。再一个是我们自治区党委,也对广西文艺发展,对作家以及评论家的发展大力支持。我们搞了作家的签约制,所以这个时候就崛起了一批作家和评论家。同时,改革开放的时候广西给予了宽松和谐,政通人和的创作和批评的环境,利用这个阵地开展一切活动,这是非常重要的,没有党的正确的文艺路线方针政策,没有广西的文艺形势,也没有《南方文坛》后来的地位。
第二,《南方文坛》的崛起和在全国的影响反映了广西文艺界同仁们坚强的文艺自信和文化担当。我们的发展是比较滞后的,但是在落后的情况下,我们广西敢于提出要在文艺创作、作家、艺术家和评论家挤上全国的第一方阵,我们有这个胆量。特别是《南方文坛》当时改版后的主编张燕玲,改版之后给了人们一个耳目一新的感觉,它们在坚守文学和坚守期刊的环境中克服了人手少、资金缺、压力大、困难多,就两条枪,没有钱,当时宣传部也给他们一些资金支持。尽管这样,它们坚守着这个正统的健康的文艺批评,向读者展示了自身扎实的信念、智慧、品质和活力。改版以后,我们发现文章的转载率和印刷量在同类刊物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只要我们有信心去办是能得到公认的,我说这叫小马拉大车的精神,广西人的精神就是短短腿走长长的路。
第三,《南方文坛》在办刊方针上,有世界眼光,前沿意识,创新精神。它站在世界的角度,在方式风格上与国际接轨,在内容上与当代文坛最先进的理念接轨,与文坛的正能量接轨。在编辑方针上,他们敢于向中国文坛前沿推进,站在一个制高点上去看问题,这是非常难得的,一个小小的刊物就敢于这样做。我觉得它有五个方面是值得肯定的:一是它集结了一支有生气的批评力量,这需要个人魅力、刊物魅力和社会影响力。而且刚才很多同志讲,催生了中国新生代的批评家,一批年轻的作家、批评家成长成熟了,《南方文坛》功不可没。二是《南方文坛》架起了一座批评与创作相互沟通的桥梁,《南方文坛》将学术性和当代性非常协调的统一在一起,并找到了最佳的切入点、结合点,它融合学术的独立品格与当代文学现场敏感。这是不简单的,特别在广西这个边远的地方能够有那么高的眼光,这是值得肯定的。三是开辟了一个个具有独创性、前瞻性、开放性,批评家关心,作者关心,读者同样关心的专栏,而是几十年都坚持了下来。四是发表了有分量、有内涵、有水平、有力量的批评文章。它不是一般的抓痒,很有力量,切中要害。而且这些文章文风清晰,文字犀利,语言真实。它的文字不含糊,一语道破。五是利用各种渠道、各种方式、各种场合,为广西推出一批中青年的作家艺术家,扩大了广西文学在全国文坛的影响,助推了文学新桂军的茁壮成长和不断壮大,这也是值得肯定的。我记得是他们首先为“三剑客”开的研讨会。
第四,二十年来坚持办刊宗旨,强化精品意识,保持优良品质。一个人的品质是一个人生命的活力,一个刊物的品质也是它的生命力和活力,没有品质是不行的。品牌就在于品质,品质养成品牌。这二十年来,《南方文坛》不忘办刊的初衷,它们办刊之初就坚守中国文坛批评的正能量,从以下几个方面,实现了中国文坛批评的品牌的造就。一是依靠大家,依靠名人,依靠专家,大家、名人品牌的支持扶持,名人效应。二是靠杂志本身的品质质量和水平支撑。三是靠自己的影响力在全国性的文学活动中展示自己,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四是严防浮躁之风,力戒文化与商业的功利性,恪守着文学的正道,不搞歪门邪道。这也是它的品牌效应。五是以讨论、批评的深度和广度来体现杂志的前沿理念。它的批评不是庸俗的吹捧,不是阿谀奉承,不是假情假义,提倡讲真话,通过这些保证了品质,才能够走到今天。六是依靠编辑部,特别是主要领导的满腔热血和高度的敬业精神,他们把办好《南方文坛》看作是一种生活态度,是一种工作责任,是一种精神追求。这本杂志,我们难以想象是在两间办公室中,两三支枪的环境下搞出来的。如果没有敬业精神,没有牺牲精神,这是干不出来的。人家说八年媳妇熬成婆,张燕玲是二十年的媳妇熬成今天,我们应该靠什么?我经常讲外国的杂志编辑靠四条:法律、制度、主编职务、金钱,但是这些在中国不行,中国还要靠在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下我们的灵活性、感情性,还要靠人情味。没有编辑部的努力,这是办不到的。
习总书记讲文艺批评是文艺创作的一面镜子,一剂良药,是引导创作多出精品,提高审美,引领风尚的重要力量。所以,我在这里希望《南方文坛》要继续发扬优良传统,坚守重镇,磨好批评这把利剑,把好文艺批评的方向,对各种不良的文艺作品、现象、思潮敢于表明态度,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敢于表明立场,坚定不移地贯彻北京文艺座谈会的精神。在批评中要讲真话,讲道理,讲真情,继续发挥文艺批评的力量,为繁荣社会主义文艺,为实现中华民族文化的伟大复兴,为实现中国梦,为实现广西建设文化强区作出应有的贡献。
祝《南方文坛》二十岁生日快乐,谢谢!
白烨(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刚才听了潘书记的一席话,确实很有感慨,因为我们谈到这个刊物它的历史,它的成长,它的成就的时候,我们没想到它们居然干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想是特别值得敬佩的。10月份在西安开了中国当代文学会,常务理事会上提到刊物时,大家一致认为中国当代理论批评的四个刊物应该是当代的名刊:《当代作家评论》《南方文坛》《小说评论》《文艺争鸣》。我们知道刊物是很多的,为什么大家只提这四个呢?因为它们几十年来连续对整个当下的介入,对当代文学的发展发挥着密不可分的作用。
前不久,我在《人民日报》《文艺报》对近年文学批评的描述长文,两次提到了《南方文坛》。《南方文坛》首先给我印象很深的是它的包容性。具有包容性的刊物是少见的,因为由于刊物的学术方向或者是作家队伍、主编风格及各种原因,它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南方文坛》没有,《南方文坛》无论是理论的、批评的、艺术的、资讯的,什么文章它都发,没有圈子化,难能可贵。其次是它的前沿性。总是介入当代文学中最新的问题,最新的现象,就前沿问题来进行个人回答,当然,它包括理论的、学术的,包括文学中出现的新的文学类型,包括各种各样的挑战,在这上面你都能看到,它的前沿性非常强。我们有的刊物办得很好,有厚重,但是它是以厚重见长,它不是以前沿见长。最后是新锐性。我说的新锐性主要是想说它的作家队伍的构成,要做新锐性很不容易,张燕玲对年轻批评家的发现、关心、扶持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这一点其实需要冒很大风险的或者说要顶很大压力的,因为很多人不理解,说你干嘛呢?这有什么意义呢?她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但是她一直不为所动,她一直坚持这样的做法,不断地去发掘发现,并且努力去推,我觉得这非常了不起。
我觉得“今日批评家”已构成《南方文坛》非常重要的成果,这个成果对我们文学批评和文学研究会产生非常深远的影响。就这么三两个人,做这么多事,推出这么多的东西,这不是简单的事情,这包含了非常努力和非常艰辛的工作,甚至包括其他的压力,有时候想起,我觉得这么一个刊物能作出这么多事儿实在是太不容易的,我们应该对他们表达最真诚的敬意。
程光炜(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首先表示祝贺,再就是表示感谢。前面的各位都说了很多表扬的话,我就不说了。这几十年各省市办的文论杂志有好几十家,剩下的只有三十家左右。就《南方文坛》来说,这个刊物在90年代的时候具有时代性、前沿性、青年性,青年评论跟时代有关系,它肯定是前沿的,把它聚焦一下其实就是一个竞争。改革开放以后将近四十年中国的社会,这一巨大的进步我觉得就是竞争,对于办杂志也是如此。竞争肯定是人才的竞争,话题的竞争,包括很多资源的竞争,它都非常麻烦。
《南方文坛》为有进取心,学习又比较自觉的青年人提供了一個平台。我知道一些学生,包括我的学生,有的在博一博二的时候获得了年度优秀论文奖,我们都非常地钦佩。
张清华(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教授):非常荣幸,我是第二次获得年度优秀论文奖,非常感慨,见证了《南方文坛》这样一个刊物二十年的道路。作为一个读者,作为一个作者,我首先要对这个刊物表示我个人的敬意和感谢。在座的这么多的青年批评家,大家肯定都有共同的感受,每一个个人的成长,和刊物之间是有非常重要的关系。我们60后的这批人,从一个对文学批评有热情,有热爱的作者成长为批评家,很重要的一站就是《南方文坛》,《南方文坛》为他们个人的成长确实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支撑,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舞台,也是他们非常荣耀的一站。在座的就更年轻了,70后的现在还可以叫青年才俊,80后的现在也成长起来了,这说明《南方文坛》非常重要的学术定位,我觉得是很有智慧的,很有前瞻性的。
每一个刊物都有自己的个性和定位,我觉得《南方文坛》的定位除了批评的前沿、思想性和锋芒这样特色之外,很重要的一点,它是以批评家个体为本位的一个批评刊物,这很重要,它之所以成为今天批评方阵或者批评界一个特别有影响力的刊物,很重要的一个栏目就是“今日批评家”,“今日批评家”到今天已经是一百○二个,其实就囊括了从50后、60后、70后到今天的80后,四个代际的批评家基本上“一网打尽”。当然,对于50后的这些批评家来说,他们在这个栏目当中出现的时候已经成名成家了,他们是对这个刊物支持,到60后这批人,他们确立自己的学术位置的时候,刚好非常需要《南方文坛》这样刊物的推动,对70后、80后就是一个拔茁。这么多年下来,几代批评家都在刊物上亮相,把自己的批评观,代表性的批评文章和同行对于他的批评风格、批评特点的描述和概括同时呈现出来,我觉得就是一个立体的、全方位的对于一个批评家的个人批评观念、批评风格、学术特色都有一个非常全面的介绍,一旦在《南方文坛》亮相以后就意味着获取了进入当代文学批评界、学术界的一个通行证,一个身份证,所以我觉得这个栏目对于整个《南方文坛》来说具有至关重要的地位,团结了一大批的批评家。
再一个,我觉得个人的工作精神也是很重要的,刚才几位前辈、师长都提到了《南方文坛》的几位同仁,燕玲和副主编张萍付出了非常艰辛的劳动,我觉得这非常值得我们这些吃批评饭,拿批评奖,在批评界工作的这些人的一份敬意,一份感谢。我觉得一个事业很不容易做,任何一个事业都是人的心血、智慧和汗水凝结成的,以前我只写文章,我对这点没有体会,这几年我做写作中心就有体会了,我知道做事情非常不容易的,非常难,要跟各方面的人打交道,一个活动背后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时间,多少心血和汗水,不做这个事情,非经历人不知其难,我觉得一个刊物能够成长发展到今天成为中国当代文学批评界标志性的名刊,一定是他们的心血、智慧和汗水的凝结,我们作为读者、作者,都应该表示我们的深深的一份感谢和敬意。
我觉得《南方文坛》的转型适逢中国当代文学敏感的一个转型时期,也适逢文学批评的一个转型时期,因为1996年实际上就是先锋文学运动趋于沉落,带有写实倾向和更加综合,更加复杂,在暗流涌动之上,是一个多元格局的这么一个文学时代开始,文学变革更没有主流,更没有主导,变得更为暧昧,更为含混,更为难以预测和把握,这样的一个时代开始。从批评的角度来说,原来核心的批评地位逐渐地消失,而且批评本身由当下性的批评格局向学院批评转化,批评的言论性、观点性变得暧昧,它的学术性、学理性、学院性正在增强,60后的这帮批评家的成长其实是伴随着这么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当然有喜有忧,有收获也有失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我觉得《南方文坛》非常有前瞻性地适应了这样一个转型,通过培养一大批学院式的批评家,当然,学院批评家我也不认为就是呆头呆脑的这么一个标签,学院批评我觉得在今天是中国当代文学批评最核心的动力,它是一个建设性的,同时和学术场域建立牢固联系的这么一个基础工作。
《南方文坛》二十年的成长道路和中国当代文学,和中国当代文学批评走过的道路我认为是吻合的,同时也构成了一个很强的支持关系,互相支持的一个关系,互动的关系。正因为这样一个内在原因,我觉得《南方文坛》的生命力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还会一直延续下去,希望在座的这些喝过《南方文坛》的奶,吃过《南方文坛》的饭,在《南方文坛》发表文章,在这儿成长的几代青年才俊,我和你们能够在这点上有一个内在深切的共鸣。谢谢大家!祝贺《南方文坛》!
计文君(中国现代文学馆研究部副研究员):我其实一直自我定位是一个写小说的,我的自我判断和诸位的认识确实一样。我在这个场域中真的是后辈,是学生,刚才那么多的老师们都说了祝贺和表达了敬意,其实我也想表达的是祝贺和敬意,大家看到敬泽主席给《南方文坛》写的贺词“嘉木领新风”,南方有嘉木,我觉得它不仅是二十年的时间,使独处的一棵几乎可能连自己、周围人对它都没太大信心的刊物长成了在中国南方有卓越风姿,在中国文坛有重要影响的文学评论杂志,一棵嘉木;不仅是这样,它还先锋在领新风。我们不断在创新,但是创新是一件或者说始终在一个较长的时间段内,去保持一个始终有一种新锐的姿态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我觉得变和不变之间的时间给予它,使它在某种意义上有坚持,有连续性,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它始终都在变,既在坚守的同时又在调整着步伐。刚才有几位老师说当年风光一线的杂志今天看不到了,那是因为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刻舟求剑,我们在船上,但是我们更在河上,我觉得燕玲主编不仅知道自己是在《南方文坛》这条船上驾驶着这条船,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处在这样一个时代的河流之上。
《人民日报》文艺理论评论室主任刘琼:大家都知道办刊物不易,特别是办文学理论刊物不易,这里面不仅要有自己的宗旨、态度和主张,还必须有很强的执行力,这个执行力确实是一个太有说法的东西了。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课题,其实在当代文坛上,我们办杂志特别是办理论杂志的文艺理论杂志的主编,女性的还真不少,从燕玲,包括《当代作家评论》,包括《天涯》《当代》等,这其实也是一个课题,最近我们在武汉开期刊会议的时候举目看去女性占了三分之二的数,为什么女性辦杂志能成为一个潮流。女性有一个最大的特点,热情,比较有坚持力的,对办好一份杂志,做好一件事有很大的有利的条件。
东西(广西作家协会主席、广西文联副主席):这两天在我的生活中发生了两件大事情,一件是川普当选美国总统,一个是《南方文坛》改版20周年。川普与我无关,《南方文坛》改版20周年和我的创作有关。首先我代表广西的作家欢迎各位评论家到广西来。
《南方文坛》我可以说是见证它改版与成长。我非常荣幸生活在《南方文坛》杂志的身边,而且受到了它很多的关照。《南方文坛》它也非常慷慨,我们还没有著名的时候它已经冠上了“著名作家”这几个字,很多评论家还没著名的时候它已经给予了“著名”的称号,我觉得赏识教育非常重要。
《南方文坛》一是年轻,二是很生动。我觉得它有开成百年老店的趋势,很多杂志的栏目在不停地换,《南方文坛》没换,它换的是血液,就是年轻的评论家不断地补充进去,所以它这个换法是永葆青春的。我们经常讲两年不参加燕玲的活动,我们都不认识自己是中国文学家了。我们写作者一直把评论家当老师,80年代我们看了很多先锋小说,批评家指导我们怎么读先锋小说。所以,我觉得一个作品的完成不是作家自己一个人完成的,它是跟读者一起完成的,评论家是最好的读者,是共同完成的作品。加西亚·马尔克斯说,他写作是希望在世界上找到五十个知音,如果我有二十个知音的话,今天起码到了十个。谢谢大家!
周立民(巴金纪念馆常务副馆长):谢谢。昨天我发了一条微博,因为看到《南方文坛》这期的发刊词,挺有感想的,我说哪怕陪着我们走过二十年的一草一木,我们也应该感谢感恩,祝福她。我虽然搬了很多次家,但是我应该有二十年来全套的刊物的,而且记得改刊的时候正好是我对当代文学最有兴趣的阶段,等于二十年来有一份刊物跟你一起在成长,我觉得这也是我们记忆里头的一件大事情。
现在是一个过早地衰老或者是过分的自我经典化的时代,在这个时代像我们这样的老人来回忆事情真的有很多感慨。我突然想到第一次给《南方文坛》写稿子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经历,二十年前真的很多气氛跟现在都是不一样的,不是我来投稿的,是后来我的导师陈思和先生打电话让我写的。现在是学生要去求老师帮我发文章,当年我还不是陈思和老师学生的时候,陈思和老师让我写很多文章,这真的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指导和扶持,我也根本不认得张燕玲老师,发了稿子许多年后才见到张老师。所以,现在一切通行的规则也好,潜规则也好,对我们那个时代来讲全都是无效的,我们真的就是用稿子,用文字来交往的,我相信这本刊物也是因为它的稿子,它的文字才走到了二十年,才让大家走到这里头或者愿意走到这里来为它过这样一个二十年的生日,这真的是我一个很大的感慨。
《南方文坛》没有给过我某某框框或者让我感觉到有什么限制,似乎可以按照我的性子随便来写,甚至像论文的,不像论文的,像评论的不像评论的,写一个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性子,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写,但是也不是说这个刊物没有它的标准,因为它的标准也是倒过来,它发出的那些文字,它历年来秉承的风格,这对每个写作者来讲也是一个要求和暗示,这个要求和暗示可能不需要编者自己出来声明。它把最大的页面留给了“今日批评家”栏目,不是主编的话,这可能也代表了这样一种暗示和标准。我觉得这是一个刊物,你说开放性、兼容性也好,多元性也好,总而言之,我觉得它能让每个作者愿意在这里面跳舞也好,游泳也好,唱歌也好,我觉得这是一个刊物极大的成功,而且这样一个成功它基于一种氛围,而不是基于一种外在的要求或者某种律令,这样它才可能有一种百花争艳,南方佳木葱茏的感觉,我觉得这是很值得珍惜的。
大家都讲到“今日批评家”栏目,我觉得真的是非常感谢燕玲老师,她到今年还能拿到我们几十年前的照片,让我们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覺得这份刊物在推出青年批评家或者为中国批评力量的积蓄上,我想肯定会在文学史上留下很浓重的一笔。
这个刊物所作出的付出既让我们敬佩,同时它又有了实际的成果,《南方文坛》的批评家们是以他们的文字走到了前沿里面,而且我感慨《依然忆南方·跋》“情怀依旧”,没有情怀做不成这些,它是一个系统的工程,它给你编书,它开论坛,它设批评奖。燕玲老师的无微不至,她的春风化雨般的,她不光是关心你写文章,她可能是几句话,也不一定很多,她对你的关心,我们在座的朋友们都会有这样的感慨,我说为什么像个婆婆?甚至我曾经跟她合办过活动,在这个过程里面她真的是每个细节都想得很好,真的像一个老婆婆一样的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哪一个细节她想不到,但是她的服务对象都是比她小很多岁的晚辈和后辈。
我觉得一个主编形成的凝聚力,她的心血,她的气度,甚至她的坚持,她说情怀依旧,依旧是很难的,这个社会变得太快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可能会形成一个局面,也可能将来在我们的文学史留下很多记忆。我觉得对于我一个个人来讲,功名对你是没有用的,因为你的功名相对于一个宇宙,相对于一个历史,尘土都算不上,但是对于我们个人来讲最重要的是记忆,我相信老年痴呆症都是有记忆的,当这个世界对你是无效的时候,记忆对我们是有效的。我们带着这样一个记忆,我相信以后我们还会创造很多美好的记忆,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应该站起来表示感谢,谢谢!
容本镇(广西文艺理论家协会主席、广西教育学院党委书记):今天听了很多对《南方文坛》的评价,特别是张燕玲对青年批评家的扶持和支持,我们也很感慨。我感觉到广西的批评家和作家特别地幸运,之所以幸运就是因为我们有《南方文坛》,我们比很多外省的作家更幸运,我们近水楼台,《南方文坛》推出了很多的作家。当然,《南方文坛》不仅仅是广西的,它是全国的,从它一批一批的批评家推出来,但是大家看它的稿子,大部分都是外省的,都是广西以外批评家的文章,这个刊物不仅站在广西这个区域来办,它还面向全国,它很开放,很包容。当然,对广西也是非常大的支持。
我们和《南方文坛》一起走过来,所以我们广西的作家和评论家也非常地幸运,我们也为广西,为我们岭南地区有这么一个刊物感到骄傲。广西的文化界、文学界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广西有一个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另一个奇迹就是《南方文坛》,这是广西非常有影响力的两个文化单位。
黄平(华东师范大学副教授):今天是二十周年的座谈会,我回忆一下自己阅读《南方文坛》,作为一个读者的经历,我是1999年高考考入大学,2007年的时候第一次在《南方文坛》上发表文章,一眨眼,作为读者接近二十年了,作为作者也差不多十年了,首先对张老师表示感谢之情。从我这个年龄段来讲,我是80后的读者,今天我们回顾《南方文坛》20周年,从1996年那一刻时间开始不断地变化,我有另外一种感觉,我感觉《南方文坛》非常的恒定,我都没有想到一下子就二十年过去了。国内这么多文艺期刊,《南方文坛》更为鲜明地体现出主编的立场和趣味。我这个年龄段也不能说是很年轻,很快也接近中年了,回头看《南方文坛》的核心关键词:青年的、前沿的、时代的,坦率来讲,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作家也有很大的压力,就是今天的青年一代,尽管年龄不是那么大,跟我们老师辈相比不是那么大,我们可能还是学生辈的年龄,但是未必青年作者写的东西就前沿,就一定跟时代接近,我只代表我个人,这是我个人的自我警醒或者是自我的一个鞭策,我觉得青年一代的作者有可能在今天这样一个体制之中,有可能他容易变得更为体制化,容易更为传统的一些东西,包括他的思想主题,表达的美学立场,是否有可能是在我们这代人表示出相匹配的先锋性和尖锐性,我个人感觉是有一定压力的。先锋尖锐的不能是无源之水,它必然是在学术传统中展开。《南方文坛》改版20周年,我这个年龄段的读者也读了二十年,也写了差不多有十年,我希望不忘初心,从我们出发的地点再次出发。
李兆忠(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我就只讲一件事情,关于《南方文坛》这个刊物大家已经做了很精彩的发言,我就不重复了。首先我要感谢《南方文坛》,感谢2016年度优秀论文的评委们,对我的肯定和鼓励表示感谢!
我1992年从日本回来之后,我的整个人生方向就发生了转向,先研究了一阵文化,又出了一个课题,就是中国现代留学生写作,后来又转移到对中国现代美术方面的研究。我这次获奖的文章其实真正是这几年发生的转折,因为十年前我在研究的过程中发现刘海粟,大名鼎鼎的艺术大师,傅雷对他前后的评价差异如此之大,我就产生了兴趣,这篇文章十年前我就想要写,但是当时的功力不行,一直在思考,一直在不断地挖掘资料,到今年正好是傅雷先生五十周岁的诞辰,我就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把它写出来。这是我花了十年的心血写出来的文章,而且我是很认真的,因为还有对傅雷先生的敬仰。我就希望自己以后还能写出更好的文章,回报《南方文坛》的厚爱,谢谢。
李德南(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此时此刻,在这个场合面对《南方文坛》,我首先想到的是如下的词语:专业、公正、情怀、先锋和包容。
这么多年来,《南方文坛》一直坚持在南宁办有中国视野和世界视野的刊物,事实上它不只是属于南方,也不只是关注南方,而是荟萃了全国各地不同的文学批评的力量,尤其是先锋的文学批评的力量。对于学术体制和出版环境中的很多弊端,很多刊物里面相继都会有很多批评性的意见,我们可以注意到一点,可能有很多人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往往会认同那些不是太好的规则,但我觉得《南方文坛》它不是这样的,它会坚持自己的价值标准,或者是态度鲜明的,或者是默默地通过自己的实践试图让整个文学的、文化的、批评的环境往一个好的方面去發展。比如说这几年,很多同类的刊物私下里都会坚持不成文的规则,就是说尽量多发名家的或者是名教授的稿子,少发在读博士的或者还没有副高以上职称的,对一些压根就没有接受过很完整的学术教育的批评家的文章,要想发表的话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南方文坛》它不会看中批评家的出身,不管批评家是来自学院,还是来自作协,或者他就是草根的出身,不管他有什么样的学历或者资力,他所重视的就是文章本身,就像他所发的很多文章当中我们都可以看出文章的风格是非常多样的,作者的来源也是多元的,他真正做到了有容乃大。
《南方文坛》还特别重视奖励后进,多年来把杂志最重要的篇幅用于推批评家。我注意到很多批评界的老师和前辈,在入选这个栏目的时候都是非常年轻的,虽然现在很年轻,但是在那个时候真的可以用得上青涩来形容,刚才看“今日批评家”的照片我都觉得非常感慨。另外,《南方文坛》的年度优秀论文奖的评选规则有一点,就是由专家独立评审,邮寄投票,当入选者同票时取年轻作者,我觉得这体现了对后辈的扶持和帮助。对于刚刚进入批评领域的人来讲,这种理念是非常重要的,它能够鼓舞批评者的激情,也能坚定批评者的信心,让人能够一直走正道,就是对批评始终怀有一种郑重之心,在这里我希望用很有限的时间和有限的言词来表达我对这份杂志无限的谢意和无限的祝福,谢谢!
广西民族大学教授董迎春:谢谢主持人,谢谢各位前辈学者和这么多的年轻学者,首先祝贺《南方文坛》二十岁生日。我是2001年来广西读研究生,到今天一共十五年了,在这十五年当中是《南方文坛》推动了我的个人成长,不仅仅是学术上的,还包括各个方面的,我觉得在与《南方文坛》这么多年的交织当中,我深刻感受到一个学者和一个有着理想和情怀的这么一个专家带给我们年轻人的影响,感受到她的爱心、格局和情怀,这十多年我和《南方文坛》之间的交织,它让我成长起来,也不仅仅是让我,张老师的情怀和格局和爱心也让我们广西这么多的青年批评家成长起来,包括罗小凤老师,都是得益于《南方文坛》的关心和成长起来的。我个人在《南方文坛》上发的文章大概有十篇,如果没有《南方文坛》这样一个在全国有影响力的刊物,可能我今天还没有机会坐在这样一个场合。所以,从我个人生活上的经历和学术上的成长,我觉得是《南方文坛》推动了广西青年批评家成长,广西每年都有一个广西青年批评家高级研修班,这也是《南方文坛》和广西理协一起推动的。
《南方文坛》作为当代文学的批评重镇不仅仅推动了广西青年批评家的成长,实际上也为我们和国内的学术前沿搭建了一个很重要的平台,我觉得张老师身上的情怀和格局让《南方文坛》的办刊和学术推进的方向是世界性的眼光,这种眼光慢慢地影响了我们年轻人的成长,影响了广西高校的学术生态或者是文学这个领域,也影响了我们广西的建设,刚才容本镇书记和我们的主席也讲到了,我作为广西的青年学者,我们广西有广西师大出版社,有《南方文坛》,这是我作为一个学者的骄傲。
石才夫:《南方文坛》改版20周年得到了大家的热情支持帮助和关心才走到今天,大家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但是我们的刊物肯定还有种种不足,还需要进一步的提高质量,提高影响力,用习总书记的话说,叫不忘初心,继续前进,我们一定会牢记各位的期望,回去好好总结,以改版20周年为一个阶段性的总结契机,重新出发,继续出发,希望继续得到各位领导、各位专家以及新闻界的大力支持。非常感谢大家,上午的座谈会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