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蜜蜂HSC70-4基因表达特性的研究

徐 凯，牛庆生，刘玉玲，陈东海，杨 爽，赵慧婷，姜玉锁

(1. 山西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山西太谷 030801；2. 吉林省养蜂科学研究所，吉林 132108； 3. 云南省农业科学院蚕桑蜜蜂研究所，云南蒙自 661101; 4. 山西农业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山西太谷 030801)

中华蜜蜂HSC70-4基因表达特性的研究

徐 凯，牛庆生2*，刘玉玲2，陈东海2，杨 爽1，3，赵慧婷4，姜玉锁1*

(1. 山西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山西太谷 030801；2. 吉林省养蜂科学研究所，吉林 132108； 3. 云南省农业科学院蚕桑蜜蜂研究所，云南蒙自 661101; 4. 山西农业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山西太谷 030801)

组成型热休克蛋白70-4(heat shock protein 70 cognate 4，HSC70-4)是HSP70家族的重要成员，对蛋白质的正确折叠与转运有着重要意义。本研究以中华蜜蜂转录组数据中获得的HSC70-4基因序列为基础，通过对中华蜜蜂不同发育阶段、不同组织以及不同低温胁迫下的HSC70-4 mRNA表达量进行测定，以期为揭示该基因在中华蜜蜂生长发育和耐寒抗冻过程中的生理功能提供理论依据。结果显示，中华蜜蜂HSC70-4基因包含1923 bp的开放阅读框，编码641个氨基酸，蛋白分子量为70.4 kDa。中华蜜蜂HSC70-4氨基酸序列中包含3个HSP70家族的标签序列，其N端含有HSC70家族的GGXP四肽结构标志，C端包含EEVD结构。与膜翅目其它昆虫的氨基酸序列一致性在94%以上，具有较高的保守性。中华蜜蜂HSC70-4在成虫期的表达量显著高于幼虫期和蛹期(P<0.01)，从幼虫期至10日龄成虫期呈逐渐上升趋势，但在15日龄至30日龄间呈现波动起伏。HSC70-4在中华蜜蜂不同组织中的表达存在显著差异(P<0.01)，且在胸部高度表达，在足中中度表达，在其余组织中低度表达。中华蜜蜂HSC70-4的表达受低温胁迫的诱导，在低温胁迫2 h时其表达量最低，4 h时表达量最高。本研究结果表明中华蜜蜂HSC70-4在中华蜜蜂的生长发育过程中应对低温胁迫时发挥生理功能。

中华蜜蜂；HSC70-4；发育表达；低温胁迫

热休克蛋白(Heat Shock Proteins, HSPs)是生物细胞在面临极端温度、氧化应激、有毒物质以及传染性物质等多种应激条件下所产生的一类维持细胞内蛋白质平衡的分子伴侣蛋白(Libereketal.，2008；Bashaetal.，2012)。HSPs是个蛋白质超家族，根据分子量大小和序列同源性可分为HSP100、HSP90、HSP70、HSP60、HSP40和sHSPs(Garridoetal.，2012)。在众多的HSPs中HSP70家族的蛋白保守性最高，并且与温度胁迫应激密切相关。HSP70蛋白参与真核生物蛋白质的合成、跨膜、转运，降低蛋白质的不稳定性和错误折叠机率，并且能够清除变性的蛋白质(Mayer and Bukau，2005；Daugarrdetal.，2007)。编码HSP70蛋白的基因一般分为2类，第一类为诱导型HSP70，该基因在受到胁迫时可以迅速上调，当胁迫消失的时候便回归至正常的表达水平，一般认为其与细胞应激保护相关。第二类为高度保守的组成型HSC70(Heat Shock Cognate 70，HSC70)，该基因在正常情况下编码组成型蛋白，当面对环境应激时，可被诱导表达成诱导型HSP70 (Lindquist and Craig，1988；Wangetal.，2004；Baharetal.，2013)。

作为HSP70家族的重要组成成员，目前HSC70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该基因的表达与生物个体发育阶段、温度胁迫、杀虫剂和重金属污染以及食物限饲等胁迫的相关性研究上，但由于试验动物和处理方法的不同导致试验结果出现较大的差异，HSC70基因的表达是否与环境胁迫相关依然存在较大争议(Mahroofetal.，2005；Shimetal.，2006；Sonodaetal.，2006a,b；Wangetal.，2008；Yoshimietal.，2009；Wangetal.，2012；Sunetal.，2016)。中华蜜蜂作为重要的授粉昆虫，在维持我国生态环境平衡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Zhangetal.，2014)，其作为我国当家品种，与引入品种西方蜜蜂相比，具有嗅觉灵敏、善于采集零星蜜源、抗逆性和抗螨能力强、产卵有节制等优点。此外，对中华蜜蜂过冷却点测定后发现，中华蜜蜂的过冷却点显著低于西方蜜蜂，证明中华蜜蜂具有较强的耐寒能力(牛庆生和李志勇，2013)。本研究以中华蜜蜂为试验材料，以前期构建的中华蜜蜂转录组测序数据中筛选出来的HSC70-4基因作为目的基因，通过对中华蜜蜂HSC70-4基因进行序列分析并测定其在中华蜜蜂不同发育阶段、不同组织以及不同低温胁迫下的表达量，旨在揭示HSC70-4在中华蜜蜂生长发育和应对低温胁迫时的生理功能，同时也为蜜蜂耐寒性的研究提供基础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虫

取样蜂群来自山西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实验蜂场饲养的中华蜜蜂。选取3群健康无病、群势6足框、无自然分蜂的正常蜂群作为试验蜂群。在每蜂群中各挑选1-2脾正在产卵的巢脾进行标记，从产卵的当天进行记录，分别在产卵后的第8天(5龄期幼虫)和第16天(8龄期蛹)进行采集30头幼虫和蜂蛹样品，在第20天取出老熟的封盖子脾，置于34℃的恒温恒湿箱中，待其羽化出房后，用无毒、无味的油漆在其胸背部标记工蜂200头后，放回原蜂群中，随后分别在1、5、10、15、20、25、30日龄采样。蜜蜂的幼虫、蛹、各龄成虫在采集后迅速投入液氮速冻，随后于-80℃保存备用。采取刚羽化出房的1日龄中华蜜蜂成虫80头，在冰上分离蜜蜂个体的头、胸、腹、足、翅膀和触角，随后迅速投入液氮中保存备用。低温胁迫处理的蜜蜂分别为20日龄的中蜂成虫(180头)，0 h处理的蜜蜂直接采自蜂箱中，低温处理时将采集的成虫均单独放置于扎孔的15 mL离心管中迅速将其放入10℃或0℃的恒温恒湿箱中，计时，分别于2 h、4 h、6 h和8 h后取出后迅速投入液氮中，随后于-80℃保存备用。

1.2 主要试剂与仪器

RNAisoTMPlus，PrimeScriptTMRT Master Mix 反转录试剂盒及SYBRPremixExTaqTMⅡ荧光定量试剂盒均购自TaKaRa公司；三氯甲烷、无水乙醇以及DEPC等常规试剂均购自天根生化科技有限公司。

5810R高速冷冻离心机(Eppendorf)，7500FAST 型荧光定量PCR仪(ABI)，AB-9902 型触摸式PCR仪(AB)，Universal HoodⅡ核酸蛋白成像仪(BIO-RAD)，ND-1000 核酸蛋白测定仪(Nanodrop)。

1.3 RNA的提取和cDNA 第一链的合成

从-80℃冰箱内取出样品，经液氮研磨后，按照Trizol试剂盒(TaKaRa公司)说明书提取各组织总RNA，测定浓度和纯度后，再根据PrimeScriptTMRT Master Mix 试剂盒(TaKaRa公司)反转录为cDNA模板。反转录产物于4℃保存备用。

1.4 引物设计

在本实验团队构建的中华蜜蜂转录组基因序列的基础上，通过Blast比对筛选出中华蜜蜂Hsc70-4基因，根据所得序列的CDS序列设计荧光定量引物，引物信息为HSC70-4 F：5′-GGCGATTGCTTATGGCTTAG-3′；HSC70-4 R：5′-CCGCTGTTGACTTCACTTCA-3′，内参基因选用β-actin,引物信息为β-actinF:5′-ACTACGGCC GAACGTGAAAT-3′,β-actinR:5′-GGAAAAGAGCC TCGGGACAA-3′。引物由北京六合华大基因公司合成。

1.5 荧光定量PCR反应

将反转录合成的各发育阶段的中、意蜂全身组织cDNA 模板稀释5倍后，根据TaKaRa 的SYBR Premix Ex TaqTMⅡ试剂盒进行实时荧光定量PCR。反应体系总体积为20 μL，含cDNA模板2 μL，SYBR Premix Ex TaqTMII(2×)10 μL，ROX Reference Dye II(50×)0.4 μL，上、下游引物各0.8 μL，ddH2O 6 μL。反应条件为: 95℃预变性30 s, 95℃变性5 s，60℃退火及延伸34 s，45个循环。每个组织样本重复测定3次。

1.6 序列分析

采用Blast进行同源序列比对，利用ORFfinder(https://www.ncbi.nlm.nih.gov/orffinder/)寻找获得序列的开放阅读框区域(ORF)，采用Protparam(http://web.expasy.org/protparam/)对该蛋白质的理化性质进行预测，利用Conserved Domains(https://www.ncbi.nlm.nih.gov/Struc ture/cdd/wrpsb.cgi)来分析氨基酸序列中的功能结构域，采用Mega 4.0进行同源性分析及构建系统进化树。

1.7 数据统计与分析

荧光定量PCR中，根据标准曲线以及荧光曲线的Ct值，采用2-ΔΔCT法进行数据分析。运用SPSS 17.0软件中的单因素ANOVA方法进行方差分析，并选用新复极差法进行多重比较(孟娇等，2015)。

2 结果与分析

2.1 中华蜜蜂HSC70-4序列分析

对从中华蜜蜂转录组数据中获得的中华蜜蜂HSC70-4基因序列进行分析后发现，HSC70-4开放阅读框(ORF)全长1923 bp，编码641个氨基酸，分子量为70.4 kDa，等电点为5.61，脂肪系数为80.33，平均亲水力为-0.437，不稳定系数为35.91，表明该蛋白为结构稳定的蛋白质。保守结构域预测结果表明，HSC70-4氨基酸序列中包括IDLGTTYS、IFDLGGGTFDVS和VLVGGSTRIPKIQ 3个HSP70家族的签名序列和C端高度保守的EEVD序列，此外还包含AEAYLG(第131-136位氨基酸)和KRKYKKDLSSNKRALRRLRTACE RAKRTL(第246-274位氨基酸)2个HSP70家族的功能结合区域(图1)，以上特有的序列均符合HSP70家族的的氨基酸序列特征，表明该蛋白属于HSP70家族。在该氨基酸序列N端发现一个GGKP的四肽序列，可判定该蛋白属于组成型HSC70家族。

图1 中华蜜蜂HSC70-4 ORF区核苷酸及氨基酸序列Fig.1 Nucleotide and deduced amino acid sequences of HSC70-4 from Apis cerana cerana

通过Blast对膜翅目昆虫HSC70-4氨基酸序列进行比对后发现膜翅目昆虫间HSC70-4氨基酸序列一致性达到94%以上，对中华蜜蜂、东方蜜蜂、西方蜜蜂、大蜜蜂以及小蜜蜂的HSC70-4氨基酸序列比对后发现，上述昆虫的HSC70-4氨基酸序列一致性达到99%以上，表明HSC70-4具较高度的保守性。利用MEGA 4.0软件邻位相连法(Neighbor-joining)进行1000次重复计算后构建系统进化树(图2)，结果发现构建系统进化树所用的昆虫分别聚类为鳞翅目、鞘翅目、半翅目以及膜翅目4个大的分支，在膜翅目分支中除中华蜜蜂所在的蜜蜂科外还包括一些蚁科的昆虫。

图2 不同昆虫HSC70-4氨基酸序列所构建的系统发育树Fig.2 Phylogenetic tree of HSC70-4 from different insect species based on amino acid sequencesNote: HSC70 amino acids were from the following species with their accession numbers:字地老虎Xestia c-nigrum (AGQ50302.1), 斜纹夜盗虫Spodoptera litura (ADM66138.1), 球莱夜蛾Agrotis ipsilon (AEG78288.1), 小菜蛾Plutella xylostella (AFC38439.1), 柑橘凤蝶Papilio xuthus (KPJ19257.1), 金凤蝶Papilio machaon (XP_013164788.1), 赤拟合盗Tribolium castaneum (XP_966611.1), 山松甲虫Dendroctonus ponderosae (ERL94381.1), 隐尾蠊Cryptocerus punctulatus (AFK49798.1), 东亚小花蝽Orius sauteri (AIA61348.1), 斑衣蜡蝉Lycroma delicatula (AFP54307.1),褐飞虱 Nilaparvatu lugens (ADE34170.1), 灰飞虱Laodelphax striatella (AMD09926.1), 东方蜜蜂Apis cerana (XP_016909782.1), 大蜜蜂Apis dorsata (XP_006620321.1), 西方蜜蜂Apis mellifera (NP_00113544.1), 小蜜蜂Apis florea (XP_012345102.1), 佛罗里达多弓背蚁Camponotus floridanus (XP_011268514.1),印度跳蚁 Harpegnathos saltator (XP_011153497.1),红火蚁 Solenopsis invictal (XP_011173246.1), 小火蚁Wasmannia auropunctata (XP_01170048.1),红收获蚁 Pogonomyrmex barbatus (XP_011638214.1), 热带切叶蚁Atta cephalotes (XP_012063430.1), 切叶蚁Acromymex echinatior (XP_01105968.1).

2.2HSC70-4在中华蜜蜂不同发育阶段的表达

HSC70-4在中华蜜蜂各生长发育阶段的表达量见图3。结果表明，HSC70-4 mRNA表达在中华蜜蜂整个发育时期中呈现出前期逐渐上升后期波动起伏的表达趋势，HSC70-4在幼虫期至羽化出房10日龄(Adu10)之间呈现逐渐上升的表达趋势，之后在Adu10至Adu20之间呈现逐渐下降的趋势，随后在Adu25达到最高的表达水平(P<0.01)后，在Adu30时期下降至较低的表达水平。此外，通过比较幼虫期、蛹期和成虫期HSC70-4 mRNA的表达可发现该基因在成虫期的表达量显著高于幼虫期和蛹期(P<0.01)。

图3 中华蜜蜂HSC70-4在各发育阶段的表达量Fig.3 Relative expression levels of HSC70-4 mRNA at different stages of Apis cerana cerana注：不同大写字母表示相同品种在不同发育阶段差异极显著(P<0.01)。Note: Data with different capital letters indicat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different stages of the same species at 0.01 level.

2.3HSC70-4在中华蜜蜂不同组织中的表达

图4为HSC70-4在中华蜜蜂不同组织中的表达量。由图可知HSC70-4在中华蜜蜂头、胸、腹、足、触角和翅膀中均有表达，表达量由高到低分别为胸>足>头>翅膀>触角>腹。统计分析发现，HSC70-4在6个组织间可分为3个表达水平，在胸部高度表达，在足中中度表达，在其余组织中低度表达(P<0.01)。

图4 中华蜜蜂HSC70-4在不同组织中的表达量Fig.4 Relative expression levels of HSC70-4 mRNA in different tissues of Apis cerana cerana注：An，触角；He，头(去除触角)；Th，胸(去除翅膀)；Le，足；Wi，翅膀；Ab，腹。不同大写字母表示相同品种在不同发育阶段差异极显著(P<0.01)。Note: An, Antenna; He, Head without antenna; Th, Thorax without wings; L, Legs; W, Wings; Ab, Abdomen. Data with different capital letters indicat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different stages of the same species at 0.01 level.

图5 中华蜜蜂HSC70-4在低温胁迫时的表达量Fig.5 Relative expression levels of HSC70-4 mRNA in response to different low temperature treatments注：不同大写字母表示相同温度下不同时间之间差异极显著(P<0.01),*表示相同时间不同处理间差异显著(P<0.05),**表示相同时间不同处理间差异极显著(P<0.01)，ns表示相同时间不同处理间无显著差异(P > 0.05)。Note: Data with different capital letters indicat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different processing time of the same temperature at 0.01 level. * indicat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different treatments of the same processing time at 0.05 level. ** indicat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different treatments of the same processing time at 0.01 level. ns indicate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different treatments of the same processing time.

2.4HSC70-4在低温胁迫时的表达

图5为HSC70-4分别在中华蜜蜂10℃和0℃下胁迫0-8 h的表达量。由图可知，HSC70-4 mRNA在10℃和0℃的低温状态下表达趋势基本一致。随着低温胁迫时间的延长均表现出先在2 h时显著下降后迅速上升(P<0.01)于4 h时达到最高的表达水平(P<0.01)，随后在6 h和8 h时维持相对稳定的中度表达水平。在相同时间的处理下，2 h、4 h和8 h时中华蜜蜂HSC70-4在10℃的表达量均显著高于0℃(P<0.05)，在0 h和6 h时两温度下HSC70-4的表达量无显著差异(P> 0.05)。

3 结论与讨论

HSP70家族是HSPs中保守性最高的基因家族，其广泛分布于生物界中(McKayetal.，1994)。本研究获得的中华蜜蜂HSC70-4氨基酸序列包括HSP70家族的3个标签序列和C末端的EEVD序列，表明本研究获得的HSC70-4属于DnaK类型HSP70，该结果与韩岚岚(2014)对大豆蚜AphisglycinesHSC70的研究相同。此外，中华蜜蜂HSC70-4氨基酸序列中N端存在GGKP四肽结构，符合组成型HSC70家族中GGXP的标志(Wuetal.，2001)。通过序列比对发现中华蜜蜂HSC70-4的氨基酸序列与膜翅目其他昆虫相似性在94%以上，与其他目昆虫也有较高的相似性，这种非常强的进化上的保守性说明昆虫HSC70-4基因对于生物的生命活动有着重要的意义(张拓，2013)。

HSC70作为HSP70家族的组成型蛋白，其在生物个体发育过程中的调控作用一直备受研究者的关注。李鸿波(2013)研究发现西花蓟马FrankliniellaoccidentalisHSC70-1在幼虫、蛹和成虫期均有表达，其在成虫期的表达量显著高于幼虫期和蛹期(P<0.05)。在美洲斑潜蝇LiriomyzasativaBlanchard和斜纹夜蛾Spodopteralitura中的研究也表明HSC70的表达随着个体的生长发育而显著上调(Huangetal.，2009；Shuetal.，2011)。本试验中中华蜜蜂HSC70-4在幼虫期至10日龄逐渐上升，表明HSC70-4参与了中华蜜蜂个体的生长发育，推测是由于该阶段中华蜜蜂处于相对适宜且稳定的环境(蜂箱)中，HSC70-4在中华蜜蜂个体发育中发挥着新合成肽链转运、折叠和蛋白前转运等功能(Lindquist and Craig，1988)，而在15日龄后由于参与巢外活动的增多，应对复杂的外界环境应激导致该基因的表达变得波动起伏，本试验结果与西花蓟马、美洲斑潜蝇和斜纹夜蛾的试验结论基本一致，但与赤拟谷盗Triboliumcastaneum和大螟Sesamiainferens中HSC70的表达模式不一致，赤拟谷盗HSC70-2在各发育时期无显著差异(Mahroofetal.，2005)，而大螟HSC70的表达量随着幼虫、蛹和成虫的变态发育逐渐下降(孙猛等，2014)。上述结果表明HSC70基因在不同昆虫中的表达模式存在显著差异，HSC70是否参与个体生长发育是因物种而异的。本试验中发现Hsc70-4在中华蜜蜂胸部和足中的表达量显著高于其余组织(P<0.01)，推测可能是由于胸部是蜜蜂肌肉和内骨骼聚集的部位，其和足部也是蜜蜂面临各种环境胁迫因子时反应最为灵敏的部位，HSC70-4的高度表达有助于快速应对突发的环境变化，增强个体的抗应激能力。

HSC70和HSP70均属于HSP70家族成员，两基因家族之间具有Hsp70家族的很多共有特性，但两者存在较大差异。研究表明HSP70由于不含内含子的缘故在胁迫条件下短时间内可被大量诱导，而HSC70由于包含内含子对温度胁迫不敏感(Chuangetal.，2007；Wangetal.，2008)，在赤拟谷盗、大螟和大豆蚜中研究也表明HSC70对不同温度胁迫无显著变化(Mahroofetal.，2005；韩岚岚等，2014；孙猛等，2014)。但近年来研究表明HSC70的表达与受胁迫的物种、胁迫时所处的发育时期、胁迫温度和胁迫时间密切相关，Sun等(2016)研究表明盲蝽ApolyguslucorumHSC70在1-5龄幼虫期应对18-33℃胁迫时的表达量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对西花蓟马进行不同温度的胁迫后发现HSC70-1和HSC70-2的表达量出现显著性变化(P<0.05)(李鸿波，2013)。本研究中低温胁迫结果发现，中华蜜蜂HSC70-4的表达受低温胁迫的诱导，HSC70-4在低温处理2 h时表达量最低，4 h时达到最高的表达水平，之后的6 h到8 h均保持相对稳定的较低的表达水平，推测在低温处理2 h阶段由于对温度敏感的诱导型HSP70的大量表达，从而抑制了组成型HSC70-4的表达(韩岚岚等，2014)，而随后低温胁迫的持续，变性蛋白的过多积累，HSP70诱导受到抑制，HSC70-4的大量表达有利于变性蛋白的转运和消除(Lindquist and Craig，1988)，低温胁迫4 h后蜜蜂个体对寒冷逐渐适应，但自身代谢速率大为降低，导致6 h和8 h时处于相对稳定的低度表达水平，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低温4 h后蜜蜂抗寒策略发生改变，由其他耐寒基因作为耐寒的主效基因发挥抗寒作用，该推断还需要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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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ression characteristcs ofHSC70-4 gene inApisceranacerana(Hymenoptera: Apidae)

XU Kai1, NIU Qing-Sheng2*, LIU Yu-Ling2, CHEN Dong-Hai2, YANG Shuang1,3, ZHAO Hui-Ting4, JIANG Yu-Suo1*

(1. College of Animal Science and Veterinary Medicine, Shan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Taigu 030801, Shanxi Province, China; 2. Apiculture Science Institute of Jilin Province, Jilin 132108, Jilin Province, China; 3. Sericultural and Apicultural Institute, Yunnan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Mengzi 661101, Yunnan Province, China; 4. College of Life Science, Shan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Taigu 030801, Shanxi Province, China)

Heat shock protein 70 cognate 4 is an important member of the family of HSP70 and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correct folding and transmission of proteins.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physiological function ofHSC70-4 gene in response to different development stages and low temperature stress ofApisceranacerana. Based on the successful transcriptome sequencing inA.c.cerana, we analyzed the nucleotide and amino acid sequence ofHSC70-4 and used RT-qPCR to analyze the expression ofHSC70-4 in different development stages, tissues and response to different low temperature stress. Sequence analysis results showedHSC70-4 ofA.c.ceranainclude a 1923 bp open reading frame, encoding a polypeptide of 641 amino acids with an estimated molecular mass of 70.4 kDa.HSC70-4 contained 3 sequence labels of theHsp70 gene family. Sign sequence of GGXP and EEVD were contained in N-terminal and C-terminal, respectively. The amino acids sequence comparison showed that theHSC70-4 had a 94% of similarity with other Hymenoptera, indicating the high level of gene conservation. Expression ofHSC70-4 in adult was higher than larval and pupal (P<0.01). It increased from larval to adu10 and fluctuated from adu15 to adu30. The expression levels ofHSC70-4 we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among different tissues (P<0.01), with the highest expression level in thorax, the higher expression level in leg and the lowest levels in other tissues. The expression ofHSC70-4 was induced by low temperature stress, the minimum and maximum of expression ofHSC70-4 mRNA were low temperature treatments for 2 h and 4 h, respectively. This study displayedHSC70-4 gene involve in the growth and development ofA.c.ceranaand plays significant psychological functions in response to low temperature stress.

Apisceranacerana；HSC70-4；developmental expression；low-temperature stress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1372386)

徐凯，男，1989年生，山西临汾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蜜蜂生物学，E-mail：xukaiyuzhonga@126.com

*通讯作者 Author for correspondence，E-mail：1463199779@qq.com; jiangys-001@163.com

Received：2016-10-17；接受日期 Accepted：2016-11-7

Q963;S89

A

1674-0858(2017)01-0055-07

徐凯，牛庆生，刘玉玲，等.中华蜜蜂HSC70-4基因表达特性的研究[J].环境昆虫学报，2017,39(1):55-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