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用途汉语教师的培养模式及自我发展

彭 湃，胡晓研

(1.东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2.大连医科大学 国际教育学院，辽宁 大连 116044)



专门用途汉语教师的培养模式及自我发展

彭 湃1，2，胡晓研1

(1.东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2.大连医科大学 国际教育学院，辽宁 大连 116044)

专门用途汉语指用于某种专业领域、特定范围和固定场合的汉语。这一概念自提出以来，专门用途汉语的教学以及该领域的教师发展尚未受到学界的充分重视。从事专门用途汉语教学与研究的教师，有着特殊的角色、素质和知识结构。制定合理的培养模式，选择专业化自主发展的方式，有利于打造一支高水平的专门用途汉语教师师资队伍。

专门用途汉语；教师；培养模式；自我发展

专门用途汉语(Chinese for Specific Purpose，以下简称CSP)是与一般用途汉语(Chinese for General Purpose，简称CGP)相对应的概念，指用于某种专业领域、特定范围和固定场合的汉语。李泉认为，专门用途汉语包括一般所说的专业汉语，如理科专业汉语、工科专业汉语、中西医专业汉语、文史哲专业汉语、政经法专业汉语等；同时也包括与跨文化语言生活、语言交际密切相关的“业务汉语”，如涉外和在外的外交汉语、外贸汉语、媒体汉语、军事汉语、旅游汉语、工程汉语、公司汉语、航空汉语、酒店汉语、办公室汉语，特别是广泛需求的商务汉语、经贸汉语，等等[1]111。

目前，学界对专门用途汉语教师发展的问题关注不多，讨论的文章寥寥数篇。要真正解决CSP教师的发展问题，就要了解他们的角色、作用、素养、知识结构，以便制定适合的培养模式，选择专业化自主发展的方式。

一、CSP教师的角色

CSP教师广义上是指从事CSP教学研究和培训CSP教师的人，狭义上是指对汉语为非第一语言的人进行专门用途汉语教学的教师。CSP教师首先是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教师，而且是专门用途汉语的教师，除了掌握汉语教学的语言基础、汉语教学方法、教学组织和课堂管理、中华文化与跨文化交际、职业道德和专业发展、教育学、心理学等方面的知识外，还应该在相关专业领域有一定的造诣。所以CSP教师的角色不是单一化，而是多元化的，其角色通过教学的理论研究和教学实践实现。

(一)CSP教师是学习者

专门用途汉语教师是复合型人才，需要掌握的知识多元且范围广，除学习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相关理论方法外，还要学习所教专业领域的相关知识。比如在进行商务汉语、医学汉语、旅游汉语、科技汉语等CSP教学活动之前，CSP教师需要学习商务、医学、旅游、科技等方面的专业术语，以及在这些领域中汉语各语言要素(如语音、汉字、词汇、语法、语用、语体、篇章等)的特点和规律，诸如词语意义的选择性和出现频率、语法项目的特殊性、句法结构、语用的得体性等，从而在教学中掌握重点和难点。

(二)CSP教师是教学的研究者

语言教学的总体设计要求CSP教师要研究如何制定教学大纲，如何进行课程设计，如何进行教材编写或选用，如何进行课堂教学，如何进行兼顾信度与效度的测试评估。陆俭明在“对外汉语——商务汉语教学研讨会”上提出CSP研究不仅需要进行商务汉语、旅游汉语、中医汉语、法律汉语等的专项研究，也需要进行不同教学对象，即不同国别、不同语种的专项研究，还需要进行长期汉语、短期汉语、速成汉语的专项研究。这些专项研究都要求CSP教师是一个研究者，对课堂教学进行及时反馈，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在教学实践中研究理论，将相关理论应用于教学实践，进行自我完善与发展，并能在一定程度上推进CSP的发展。

(三)CSP教师是教学方法的实践者

作为一个专门用途汉语的语言教师，必须掌握专门用途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教学方法，将课堂教学艺术应用于课堂教学。其中包括语言要素教学方法、综合技能教学方法、单项技能——听说读写教学方法、板书和多媒体技术运用方法等。具体教学方法的实践包括讲解和操练两个环节。

(四)CSP教师是课堂活动的设计者和组织管理者

专门用途汉语课堂教学中必然存在课堂活动，CSP教师在教学活动中必须掌握课堂活动的设计与组织，并在活动进行中给予良好管理。有效的课堂活动有助于专业知识的兴趣化，吸引学生注意力，提高学习兴趣，活跃课堂氛围，丰富课堂内容，更利于学习过程的高效。

(五)CSP教师是学生学习活动的引导者

交际法强调以学生为中心，首先要分析学习者对第二语言的需要，通过需要分析，选择应该学习的语言功能和语言形式。这种教学方法强调课堂教学以学生为主体，老师并不是学生学习活动的主导者，而是引导者。学生并不是单向接收教师的语言知识输出，而是在整个学习活动中占主要地位，进行师生互动和生生互动，教师绝对的权威性也转变为与学生进行平等合作的关系。

(六)CSP教师是评估者和反馈者

评估是教学活动的主要环节，测试是教育评估的主要手段，进行语言测试能够评估教学，提供反馈信息。学生可以通过测试了解自己掌握目的语知识和能力的情况，发现学习中存在的问题，教师可以检查自己的教学效果，发现教学中的薄弱环节并及时加以弥补和改进，教学管理者可以把测试结果作为检验教学大纲、教材、教学方法的重要参考[2]378。教师应对评估的结果进行及时的反馈，对学生的表现给予鼓励、纠正、批评。

二、CSP教师的素质

从心理学和生理学角度看，素质是指人的先天生理解剖特点，主要指神经系统、脑的特性及感觉器官和运动器官的特点，素质是心理活动发展的前提，离开这个物质基础就谈不上心理发展。各门学科对素质的解释不同，但都有一点是共同的，即素质是以人的生理和心理实际作基础，以其自然属性为基本前提的[3]1222。本文所说的素质更多强调的是通过后天培养而形成的一种稳固性质，是人们长时间接受教育并且身处一定的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这种外界的影响逐渐地内化为个体自身的内在品质及能力。在环境和教育潜移默化的影响下，素质一旦形成就很难被改变，而会深深植根于个体的潜意识中，它持久地支配着人们的行为活动。但是素质既具有相对稳固性又具有发展性，它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会随着教育的提高以及环境的改善，突破自己，达到质的飞跃。

谈及教师的素质时，则更要对素质一词的理解加以细化。对于教师素质的界定，学术界有许多不同的观点，但整理后会发现，学者对职业道德、专业观念以及身心素质在教师素质中的重要地位是相当认可的，基本上达到了统一。所谓职业道德就是指教师对自己职业应有的责任和义务，是教师道德准则、道德情操和道德品质的总和。袁桂娥提出“师德是教师素质结构的灵魂”[4]56，师德指的就是教师的职业道德，它是整个教师素质的灵魂，将它抽离掉就意味着整体的崩塌，教育也就失去了真正的意义。专业观念是指教师的专业素质，表现在教师的知识储量、教学能力、实践能力等方面，是教师素质的核心，是成为教师的基础，它关系着学生一生的成长，正所谓“学高为师，德高为范”。身心素质是身体素质与心理素质的合称。“身心素质是教师素质结构中最基础层面的因素”[4]56，起到了基础支撑的作用。

需要指出的是，我们借鉴ESP(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简称ESP，即专门用途英语)教师素质概念可以把CSP教师素质概括为教师在CSP教学活动中表现出来的、经过严格规范训练获得的身心特征和职业知识的总和。与通用汉语教师和专业课教师素质不同的是，CSP教师在职业知识层面上，要求同时兼备汉语知识和专业知识。结合已有的对教师素质的界定，我们认为，CSP教师的素质不应该是一成不变的，它是一个动态的系统，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学术的进步而不断提升的。同时CSP教师的素质也是可测的，虽然教师素质的多重性导致了测量的困难，但是在理论和实践的推动下，CSP教师素质逐渐呈现出可测性的一面。

我们认为，CSP教师的素质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职业道德

对于学生来说，在一定程度上，教师就是指路人，他们极容易受到教师的影响，这种影响既包括对学问的理解，也包括对性格甚至品格的塑造。可想而知，一个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扭曲的教师将会带领出怎样的学生？所以，正确的、健康的职业观是CSP教师素质的灵魂所在，是每个教师必须拥有的。

(二)专业知识

CSP教师比起其他教师，在这一方面有了相对更大的压力，因为他们既要掌握汉语语言知识又要熟知专业知识，同时还要了解教育学以及心理学知识。而对于普通汉语教师和专业教师来说，他们的知识结构可以是单一的，所以对CSP教师的专业素质要求更高。

(三)专业能力

一个成熟的CSP教师，首先就要具有较高的专业能力，尤其是在合作力和创新力上，他们需要更胜一筹，因为CSP教学仍处于起步阶段，并没有成熟的模式可以参考借鉴。这就要求CSP教师要有创新力，勇于创新，建构和完善CSP的教学模式。另外，由于CSP课程教学内容的双重性，要求CSP教师要与汉语教师和专业教师积极合作，所以CSP教师要有较强的合作能力。

(四)身心素质

身心素质包括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两方面内容，这两方面的内容是对任何一种职业的从业者的基本要求，CSP教师也不例外。不同的职业对身心素质的要求也不尽相同。现阶段，CSP教师的地位不高，所处职场的环境堪忧，报酬与付出不成正比，这就要求CSP教师要摆正心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克服这一时期的困难。

三、CSP教师的知识结构

(一)CSP教师知识结构的定义

CSP教师的知识结构指的是CSP教师为了达到教学目标所需要拥有的相关知识的结构。这与CSP教师的素质是不同的：首先，表现在知识的获得在于传承，而素质的培养则不能缺少内在的存在；其次，知识可以独立于人之外，存在于各种载体之中，例如书籍、光盘等。而素质是无法脱离人而独立存在的，它是通过自然人的一系列活动才能显现出来的品质；最后，从外界评价来看，知识的检测和评价相对容易实现，而评价素质则只能通过具体观察个体的实际表现来完成。

(二)CSP教师知识结构的构成

CSP教师的知识构成主要有汉语语言文化知识、专业基础知识、教育学知识三大部分。其中汉语语言文化知识以及专业基础知识是教师进行授课的重要内容，教育学知识则是确保教师与学生能够顺利沟通的理论依据。根据严玲对ESP教师知识构成的理解[5]269，我们认为在汉语语言文化知识中，汉语语言知识、汉语跨文化交际知识是CSP教师需要掌握的背景基础知识。与CSP相关的汉语语言文化知识，包括CSP研究关注的体裁分析、话语分析等，这些知识将支撑教师对教学内容的处理，对教学重心的安排。专业知识则由专业基础理论、专业实践知识、专业教学法知识三部分构成，其中专业基础理论是专业学科知识的基础，只有熟知理论知识，才能理解实践并且指导实践。专业实践知识这一部分比起理论来说对于CSP教师有一定的难度，因为CSP教师大多是由汉语教师转型而来，专业知识对他们来说是全新的知识内容，教师不太可能通过阅读或者课本的学习来获得实践知识，而要经常通过与业界交流来获取。但是专业实践知识对于CSP教师来说又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学生们步入社会后最需要的就是专业实践知识，所以专业实践知识是CSP教师必须掌握的。专业教学法知识与普通的教学法知识相比更加的具体，更有针对性。CSP教师用普通汉语课程的方法来教CSP课程，很多情况下是不适用的，CSP课程只有与专业进行充分的融合，适应专业课特点，才能得到最佳的教学效果。

(三)CSP教师知识构成的特点

CSP教师所要掌握的知识数量巨大，既要熟知汉语语言知识，又要掌握专业知识，还要精通教育学知识，并且这三方面中每方面都包括更加具体的知识种类。不仅知识量大，还对CSP教师知识的质量有较高的要求。CSP教师知识构成并不是恒久不变的，而是处于一个不断更新、不断发展的过程中，新的知识的进入、新的理论的发展，使得教师的知识结构也不断地更新、调整，永远都是一个变化的状态。也只有这种状态才能适应当今时代的需求，才能更好地实现教育价值。

四、CSP教师的培养模式

CSP教学中，教师起到重要的作用，他们既要组织教学活动，还要参与需求分析，设计教学大纲，编写材料以及作出教学评价等多项工作。教师的教学水平将直接影响教学效果，所以CSP教师的培养在CSP教学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有培养出优秀的CSP教师，才有可能培育出杰出的专门用途汉语人才。

教师的培养在当下应该走专业发展模式。众所周知，CSP教师面临许多问题和挑战，而这些问题中最棘手、最核心的就是CSP教师缺乏专业知识，在专业领域并不能做到游刃有余，解决这一困难的重要途径就是要走教师专业发展之路。所谓专业发展，是指教师教学经验、教学态度、专业素质以及教学技能在不断地实践和反思中获得提升的过程[5]245。为了培养出合格的、稳定的、专职CSP教师队伍，就要主动发掘高校在职通用汉语教师人才，因为他们已经具备了扎实的语言基础。在这个前提下，深入学习专业知识，就能兼备语言教学能力和专业教学能力，解决CSP教学所面临的核心问题，解决选择教师的矛盾，逐步提升CSP教师的全方面素质，逐渐形成专职的CSP教学队伍。

基于以上分析，我们认为CSP教师专业发展模式大致为三种：专业知识发展、国内外学术交流、合作教学。

(一)专业知识发展

专业知识发展是指培养通用汉语教师，使其掌握相关的专业基础知识，成为CSP教师。这样的培养模式有利于解决CSP教师所面临的缺乏专业知识的实际困难。因为通用汉语教师这一群体常年从事基础汉语教学，他们既了解学生们的汉语水平，又能掌握学生学习时常见的问题，这些经验有利于教师根据学生的实际语言情况开展后续的专业汉语教学实践，使得CSP教学更贴近学生实际，更加科学、高效。对通用汉语教师培训起来也相对容易，他们只需要学习了解相关的专业基础知识就可以了，深厚的汉语语言功底为他们日后成为一名CSP教师奠定了坚实的教学基础。这种培训模式可以通过聘请专业教师对通用汉语教师进行相应的专业基础知识培训，比如在职培训、岗前培训等，这种培训模式可以帮助他们在专业上顺利转型，成为一名CSP教师。

(二)国内外学术交流

国内外学术交流是指通过国内外的沟通、学习和借鉴，来促进CSP教学、科研发展和成熟的一种必要手段。国内的学术交流使同行之间更加了解，使相互之间更加信任、和谐，这样的学术沟通使得CSP教学及理论在良好的大环境下可以更加健康、科学地向前发展。学术交流其实就是信息的交流。信息时代越来越注重对信息的掌握情况，只有充分拥有信息，才能搞好各方面工作，CSP教育事业也不例外。交流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例如可以定期举行学术会议，这可以为教师之间的直接沟通交流提供一个平台；也可以创立一个CSP教学网站，网站的形式可以是丰富多彩的，教师可以自由地在网上进行沟通，这就跨越了时空的阻碍，使得沟通更加方便、高效；还可以创立一个CSP学术期刊，这样CSP的科研成果就有了发表的平台。近年来，越来越多的CSP学术团体、学术交流活动涌现出来，这必然使CSP教学逐步完善。此外，许多国家的ESP教学和科研理论已经很完善了，我们也可以积极借鉴国外的先进理念，取其精华，发展我国的CSP教学理论与实践。我们应该充分利用各种机会，派遣CSP教师到国外去深造，这将对CSP教学的发展锦上添花。

(三)合作教学

合作教学指的是具有某一特定专业背景的专业教师和语言教师合作共同教学[6]45。合作是一个过程，在整个过程中，合作双方互相弥补，互相协调，通过双方的互补性来解决单方面无法完成的任务和问题。合作教学就是一种互补性教学，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就有学者提出过专业教师和语言教师合作进行ESP教学的设想[7]172。有人认为合作教学就是专业教师单方面地辅助汉语教师，我们认为这是片面的，这种合作更多的是双方教师的互补性、互惠性教学。专业教师可以使汉语教师准确了解学生对专业知识方面的具体需要，反过来，在与汉语教师的合作中，专业教师也更多地了解学生的汉语实际水平。

合作教学的内容具体包括很多内容，Jordan将合作的内容总结如下：(1)协助进行目标语言情景描述以及提供学习难点的信息；(2)提供阅读清单，包括推荐的专业杂志、图表等；(3)协助编写教材；(4)为教学和学生自学录制短小的设计专业内容的录像带或录音带；(5)为学生做专业知识方面的讲座和组织小型的学术讨论会；(6)全面分享教学职责[6]253。

合作教学创造性地将专业教师和汉语教师结合在一起，既弥补了汉语教师缺乏专业知识的缺陷，又克服了专业教师语言基础薄弱的困难，使学生可以学到扎实的专业知识，也充分打好了语言基础，从而达到了良好的教学效果。所以说，CSP教学的稳步发展需要专业教师和汉语教师的积极合作，积极配合。

CSP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仍然面临着许多问题，需要建立CSP教师的培养模式，为学生提供高水平师资队伍。这一过程需要CSP教师自身的努力，去克服困难，努力提高自身教学水平，通过各种途径来加强各方面的素质。

五、CSP教师专业化自主发展

(一)专业化自主发展的定义

首先，发展是指一事物由旧质向新质的飞跃。CSP教师自主发展则更加强调“自主”二字。所谓“自主”，一方面是指CSP教师需要发展，要具有强烈的自主发展意识，这种意识是教师前进与发展的内在动力，也是教师自主发展的前提；另一方面是指教师的主体性，教师要将自己作为发展的主体，在发展过程中，教师的主体性得到了尊重及认可，也就意味着教师可以实现一系列自主活动，例如自主决策、自主行动等。同时，CSP教师的专业化自主发展也蕴含着教师的职业道德、职业理想等教师内在修养因素。CSP教师追求自主发展也是其职业道德的体现，这种崇高的情操成为了推动自主发展的原动力。

所谓“专业化自主发展”则更加关注“专业化”方面。CSP教师的专业化自主发展与以往普通教师所提倡的有所不同，普通汉语教师以及专业课教师有着多年的自主发展经验，形成了相对成熟的发展模式，有许多成功的案例并且也有许多专家能对其进行指导。而CSP课程并没有得到充分的重视，相对应的就是CSP教师的地位不高，所拥有的各类资源少之又少，他们的发展环境是相对较差的。在这种情况下，CSP教师更要积极寻求学科出路。现在的CSP教师大多数都是由普通汉语教师转型而来，这就意味着对普通汉语教师的专业化培训是CSP教师自主发展的关键。在转型过程中，普通汉语教师面临着实现知识结构以及教学能力的大幅度提高的问题，在这种要求的作用下，客观地强化了教师自主发展意识，使其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的专业化素养。

(二)CSP教师专业化自主发展的特点

第一，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创新成为各行各业求生存的重要法宝。CSP教师也不例外，他们不得不时刻更新着自己的语言储备、专业知识储备等，所以自然选择了专业化自主发展的道路。但是，这条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因为CSP教师地位不高、不受重视的尴尬现状，许多普通汉语教师并不愿意向CSP教师转型。不仅如此，即使愿意转型，在转型的道路上也有这样、那样的诱惑。普通汉语教师在专业化培训过程中，掌握了专业课知识，就成为能用双语教学的专业课教师，双语教师的待遇及地位较之于CSP教师是高很多的，对于这一阶段的普通汉语教师的诱惑是相当大的。

第二，CSP教师多数是由普通汉语教师转型而来，这些教师在作为普通汉语教师的职业生涯中已经算是经验颇多的老教师了，但是其向CSP教师转型以后，在这个领域又变成了新教师，随之产生了许多他们没有遇到过的困难和问题，使他们不得不调整自己的知识结构，提升自己的教学水平。所以，CSP教师队伍总不乏许多“新手型老教师”的存在。

第三，CSP课程的形成时间段短，没有相对成熟的教学方法和教学模式，教师也没有统一的教研单位，没有经常进行教学研讨和切磋的固定制度[5]288。在发展过程中，还没有出现成功的教学案例，使得在理论上无法归纳出一般的具有科学性的CSP课程的教学规律，所以导致CSP教师对专业化自主发展的理解，在统一的大目标下还存在着很多自身的经验，这也就体现为专业化自主发展呈现出个性化发展的态势。

第四，CSP教师在自主发展的道路上困难颇多，由于种种原因，CSP课程并没有受到充分的重视，导致教师所掌握的资源相对有限，在自主发展的过程中，没有可以用来参考的现成的模式和成熟的经验，每一次遇到问题都要通过自己摸索去解决，再加上CSP教师所面临的专业生存环境不理想，从而导致了自主发展之路困难重重。

(三)CSP教师专业化自主发展的方式

尽管现在的环境对CSP教师的专业化自主发展有诸多不利因素，但CSP教师仍然有机会、有能力将实现专业化自主发展的愿望变为现实。我们认为，教师在整个教学活动中有三大任务，即CSP教师要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CSP教师要提升自己的教学水平，CSP教师要研究并且反思教学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

第一，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教师不仅扮演着传道授业解惑的角色，同时也扮演着学习者的角色。CSP教师入职前后，都要进行一定的培训和进修。大部分普通汉语教师在转型为CSP教师时，对专业知识的掌握基本为零，所以要想成功转型就要系统地学习专业知识，这一过程非常重要。成功转型之后并不意味着CSP教师的学习之路就此结束。在信息时代的今天，倡导全民终身学习，而教师就更要积极投身于终身学习的大潮中，与时俱进，随时掌握最先进的理念以及最前沿的知识信息。

第二，提升教学水平。首先，可以开展校本研修活动。葛永庆认为，专家引领的校本研修是利用专家具备的专业知识、专业能力、专业素养，来帮助新手和熟手型教师提升自身的素质。专家引领的延续从形式和组织上就具有了一定的规范性，内容上更具计划性、系统性，避免了以往研修活动开展时的随意性[5]290。校本研修强调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使CSP教师更好地参与到研修当中，有利于增强培训的效果。其次，要讲求合作教学。由于专业的需要，使得CSP教师的知识结构是多重的：一方面要求教师有良好的语言基础；另一方面又要求教师有过硬的专业知识储备，这使得CSP教师面临着巨大的学习压力。所以可以将CSP教师与专业教师强强联合，各司其职，共同提升授课质量。

第三，研究与反思。CSP教师不仅是教学的实践者，同时也是教学的研究者，在教学活动中遇到的问题，CSP教师不能放任不管，而是要积极研究反思，寻求解决办法。在教学的过程中，不能一味地机械教学，要积极创新，总结授课经验及教训，提高理论水平，这样才能更好地提升教学实践能力。

[1] 李泉.论专门用途汉语教学[J].语言文字应用，2011(3).

[2] 刘珣.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0.

[3] 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

[4] 袁桂娥，罗士喜，闫江涛.面向21世纪小学教师素质结构的研究[J].平顶山师专学报，2000(1).

[5] 严玲.专门用途英语课程建构[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1.

[6] Jordan，R，R.EnglishforAcademicPurposes：Aguideandresourcebookforteacher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7.

[7] 卢桂荣.大学英语教学研究[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13.

[责任编辑：张树武]

Training Mode and Self-development of Chinese for Specific Purpose Teachers

PENG Pai，HU Xiao-yan

(Literature Department，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

Specialized Chinese refers to the Chinese language used in a specific field，a specific range and a fixed occasion.Since the concept was put forward，the teaching of specialized Chinese as well as the development of teachers in this field has not been paid enough attention by academics.Teachers engaged in specialized Chinese teaching and research have a special role，quality and knowledge structure.The establishment of a reasonable mode of training，the choice of professional and independent development approach，is conducive to creating a high level of specialized Chinese teachers teaching staff.

Chinese for Specific Purpose；Teachers；Training Mode；Self-development

10.16164/j.cnki.22-1062/c.2017.03.019

2017-01-26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1CYY043)。

彭湃(1977-)，男，吉林吉林市人，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大连医科大学国际教育学院讲师；胡晓研(1955-)，男，吉林长春人，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H195

A

1001-6201(2017)03-010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