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亚文化研究之社会学传统

2017-03-13 03:02PatrickWilliams
大连大学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亚文化社会学概念

[美]J. Patrick Williams 著,杨 颖,刘 岩 译

(大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辽宁 大连 116622)

青年亚文化研究之社会学传统

[美]J. Patrick Williams 著,杨 颖,刘 岩 译

(大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辽宁 大连 116622)

在美国和英国,对青年亚文化的研究虽已经有很悠久的历史,但是青年亚文化在文化社会学中仍属边缘分支学科。文章是从评述芝加哥学校的影响、应变理论、伯明翰学校、青年亚文化研究的后亚文化研究和青年文化研究几个方面着手,阐述了社会学传统、英国社会学和当代社会学对亚文化所开展的研究。

亚文化;社会传统;

青年亚文化在美国、英国、欧洲和澳大利亚的学院和大学一直都是热门话题,社会学家和文化研究者经常参加世界各地有关青年文化和亚文化的研究、讲座与研讨会。近些年来,关于青年亚文化已经有了大量的专著和研究性书籍,其中包含了丰富的相关理论与方法论。在有关青年亚文化的各种杂志和大学课程中,能够发现同类评议性研究结论被广泛采用,然而,有一些学者提倡抛弃青年亚文化的概念,这样更有利于新概念出现。这种强烈的反应来自于那些相信亚文化概念具有分析价值的学者。考虑到这一因素,有必要重视过去和现在对青年亚文化的研究,并且有必要考虑各种即将出现在认识论上的、理论上的、概念上的、实质性的问题。

亚文化的研究出自于两个不同的社会学传统,但是它已经被其他学术领域所影响,并且也影响了其他学术领域。最早从事亚文化的系统研究是20世纪20年代和20世纪40年代,芝加哥大学的社会学家尽管没有明确承认他们是亚文化的研究者,但实际上亚文化的研究就是从他们开始的。

在英国,20世纪60年代后半叶和20世纪70年代,当代文化研究中心提出了一种明确用于研究青年工人亚文化的方法。在本文中笔者对这些亚文化研究的影响力做简要综述,其目的不是人为地降低早期和现在对亚文化研究的复杂程度,而是提供一种有益于研究的框架去剖析它的复杂度。笔者的首要目标是分析亚文化研究领域的产生和它现在的处境,第二个目标是对一系列随着时间的延续逐渐成为亚文化研究的核心概念做出概述,并且提出一些对这些概念的基本解释。从对美国和英国的亚文化研究发展状况进行概述开始,通过把它放进一系列非离散分析主题中来讨论这一领域研究现状,并关注他们的理论和方法论基础、意义和缺点,关注在相应的主题中所包含的一系列亚文化研究和当今的亚文化参与者(即亚文化主义者)。

一、社会学传统

美国亚文化研究来自两个学术研究领域:芝加哥学校研究和机能主义的应变理论研究。芝加哥学校代表美国社会学传统,美国社会学从20世纪早期一直延续到20世纪50年代,它以社会均衡的生态理论为基础,并且坚信美国亚文化的产生是城市化进程导致的结果。这一观点可以追溯至早期帕克(Park1925)[1]的文章,它突出强调集体主义生活方式,集体中的道德要求和社会制约的相关性,同时要求深入的、定性的、有实证依据的分析文化生活是怎样变迁的。社会学者强调并反对一系列芝加哥学校的传统(cf.Becker 1999[2]; Faris 1967[3];Tomasi 1998[4]),然而他们已经注意到一些芝加哥教职员工的共同兴趣,都在于亚文化支持的社会组织(社会解体)、社会差距和社会隔离这三个方面。

早期美国社会学对青年亚文化的研究,主要关注的是青少年的反常行为,并且一些芝加哥教师和学生成为城市化、文化和行为异常的典型案例被研究。在20世纪20年代,芝加哥最突出的问题之一就是它的犯罪数量激增,啤酒战、爆炸事件、敲诈勒索、持枪抢劫和团伙作案等等,仿佛都是对全世界报纸中所报道的犯罪行为的模仿。这种行为模仿在犯罪青年化的时代十分常见,因为大多数的犯罪行为方式都被习得,这使得青年犯罪起因的研究更具战略意义。

对反常行为定性研究需要投入极大精力,例如 思 拉 舍(Thrasher)[4]的The Gang(1927) 和Gressey[5]的Taxi-Danca Hall(1932)是芝加哥研究的两个典型案例。芝加哥研究是关于边缘化①边缘化:向人或事物发展主流的反方向移动、变化。边缘化是一个比较抽象的说法,就是非中心,非主流,或者说被主流(主流社会、主流人群、主流意识形态、主流文化、主流经济...)所排斥,所不包容。通俗一点说,今天,在中国,像各类明星、企业家、白领阶层、医生、律师……这类人群就是主流人群,与之相对应,如无业人员、低收入人群、贫穷农民……他们就处于社会边缘,属于边缘人群。城市贫民异常生活方式的研究,如犯罪事件这样的社会问题就对社会生态平衡构成了威胁,并且亚文化观念在解释社会病理学方面非常有用。随着亚文化和子系统这两种术语趋于一致时,亚文化就被视为一个大的社会系统和文化系统中的相对独立的社会子系统(Fischer 1975,1323)[6]。亚文化主要以少数民族聚居、青年、犯罪和其他边缘文化群体为研究重点,但却没有将规范的体系(如文化体系)与社会组织充分地区别开来。

在美国,芝加哥学校模式不仅仅只是亚文化理论交互影响的结果,而且也是在实现主流目标过程中形成的。麦特(Mertton1983)[7]根据功能主义理论体系对异常行为研究下了定论,他假设为了实现社会文化目标,而社会成员之间通过认可的手段达到这些目标与目标本身之间存在不一致的可能性,这就使得个体心理紧张。他阐述的紧张理论是通过各种潜在形式的行为将个体异常行为的产生与主流社会系统联系起来。与主流文化目标相对的异常行为类型,主要取决于社会失范②社会失范:默顿从价值上把社会结构分为目标与手段两部分。目标即文化目标,是为社会主流价值体系、道德准则和昔年等所提倡的普遍追求的合法目标。手段是为达到目标的社会所允许的途径和手段。一个社会在把某种文明预定的文化目标灌输给其他成员的同时,也用控制性规范来束缚其成员,这种规范是在追求文化目标的过程中可以合法利用的制度手段。目标与手段二者相互作用,形成了潜在的社会反常态。如果社会成员利用这些手段能够达到目标,就不会出现紧张和越轨行为。如果二者差距较大,出现不和谐的状态,就会促使社会结构瓦解,即价值崩溃(失范)。的人所体验过的类型及造成的影响。异常行为依靠非常规的方法去实现主流文化目标,或者拒绝主流文化目标就促成了亚文化的形成。

高恩(Cohen1955)[8]发展了麦特(Mertton1983)的紧张理论,他将异常行为视为心里紧张的行为外化,从而描述异常行为是怎样频繁出现的。他认为亚文化的出现表明了参与者内化的价值观和标准的颠覆。一种新的亚文化会给它的成员带来心理与情感上的喜悦 。高恩(Cohen1955)的紧张观着重强调亚文化是众多在社会适应性方面有类似问题的参与者与其他人之间发生相互作用时产生的,并且会更新参照标准(Cohen 1955;Thornton 1997,13)[9]。这个概念不仅强调当代城市地区的社会分裂,同时强调社会结构与文化氛围两者的结合,造就了青少年所面临的问题和他们可能采取解决问题的措施。克莱伍德(Cloward)和欧琳(Ohlin1960)[10]对具有过失行为的亚文化青年的研究,是通过将主流文化目标与青年工人的边缘化机会相分离而开始的。然而,在他们的理论中,无法成功地引导人们认识到亚文化的产生并非体系造成的,而是个体错误所在,这便使得个体对主流社会秩序的合法性产生怀疑。当一个与被剥夺权利的个体相似的临界物质被放入一个既定的地理环境时,亚文化或多元亚文化就会出现。因此,高恩(Cohen1955)认为亚文化参与者颠覆了主流文化的价值观,克莱伍德(Cloward)和欧琳(Ohlin1960)认为亚文化参与者有能力创造出一种新的可供选择的亚文化参照体系。

从社会学方面看,在20世纪60年代和20世纪70年代,学界通过反主流文化和对抗主流文化概念对亚文化概念做了深入阐述。然而,在20世纪70年代早期随着嬉皮士时代的逝去,青年亚文化的概念也从社会学主流中消失而进入了犯罪学领域,在犯罪学领域中行为异常仍然是一个关键分析变量。后来,青年亚文化的社会研究在北美犯罪学领域中得到了发展。尽管一些犯罪学家的分析兴趣仍然停留在文化上(弗雷尔Ferrell1999)[11],但犯罪学的研究却总是集中于青少年文化的表面价值,关注它的相关性和影响,而不是文化上的成就(Baron,2007)[12]。许多来自亚文化研究中的观点和问题,如犯罪学中的兴趣点就在于亚文化和犯罪学之间的关系上,这就使得青少年被视为一个社会问题。

在美国亚文化研究的第一个浪潮中,存在一些明显不足。早期的生态学理论和紧张理论都过于确切化,亚文化结构被视作主流文化和主要文化力量的反映,紧张理论打算把对亚文化产生的原因归咎于人们对经济财富、贴现或最小化其他变量的渴望与实现这些目标的手段的不一致上。研究者也把亚文化产生的原因局限在大城市贫困人口和少数民族人群中。在美国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亚文化概念的发展是缓慢的,亚文化概念在英国的出现紧紧被作为亚文化研究的全新方法来对待的。

二、英国亚文化研究

在20世纪60到70年代,跨学科的文化研究在英国出现了,当代文化研究中心(Sparks 1998)[13]在这方面表现尤为突出,它们有一群社会学和人类学研究背景的专家学者从事此类研究,此外,这一时期对工人阶级青少年文化的研究也广泛开展起来。这一时期通过对反叛男孩、摩登少年、摇滚青年、嬉皮士和朋克音乐等集体的研究,对各类英国青年亚文化深入分析后发现,亚文化理论象征着与美国传统结构功能主义和行为异常研究的背离,它更像取代阶级和权利的新马克思主义③“新马克思主义”是西方社会出现的一种新的意识形态,是与传统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所实行的马克思主义不同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的变异。它更多反映了西方社会文化的思想渊源和社会现实诉求。新马克思主义与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等学科交融明显,内容庞杂,观点不一。新马克思主义之“新”在于其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三个基本立场:与时俱进、与各国实情相结合、与绝对教条主义相左。第二国际以来,马克思主义面临着理论与实践相脱节的根本性危机。将马克思主义放入不同历史中进行理论与实践反复的考量,最终催生了理论与实践相统一的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方法。当代文化研究中心对亚文化是如何解决青年工人的象征性问题进行了研究,得到的结论是亚文化已不再被理解为行为异常,而是一种反对形式,这种反对形式体现出更大的阶级内部对立:最稳定的社会群体即阶级是最主要的文化构成者,他们形成了自己稳定的“阶级文化”,而亚文化和阶级文化之间仅仅是同一社会文化内部的两个方面。

当代文化研究中心从事研究的目的是对二战后英国青年亚文化出现的原因进行解释。他们认为不是所有的亚文化都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有相当一部分亚文化就是现时代的产物,因此,当代文化研究中心认为英国亚文化代表着青年工人的叛逆,他们将自己的亚文化与父母们的亚文化(无休止的工作或下岗;酗酒和家庭争吵)和主流的资产阶级文化(立法者和警察;老板和教师)相区别。英国青年工人亚文化形成了一种体系,这种文化体系以反对文化霸权为焦点:反对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为获得文化与社会霸权相斗争为焦点,亚文化青年在街角、在舞厅、在公路上和周末旅游度假区都形成了叛逆的聚集点。但这些亚文化聚焦点为青年提供了时间和空间去做他们自己的事的时候,亚文化却没有为他们再提供更多其他的东西,在周末快要结束时,可能只有回到他们的职业学校或回到他们无休止的工作中,才是最终他们所能得到的东西(Willis 1981)[14]。

在某种程度上,亚文化青年参与了反抗主流文化活动,这是英国亚文化特点中最突出的一面,对青少年来说反抗主流文化被视为一种符号资源,因为主流文化已经消失或者边缘化,并且它们也不再具有适存性(Clarke 1976b; Hebdige 1979)[15]。这就是美国和英国在研究亚文化的方法论上的主要区别,即没有采用人种学的方法而是植根于对风格符号的分析,具体工作是拆解那些被人们广泛接受的概念,这些概念被认为是亚文化所要达到的目标和亚文化实践活动的结果。这种概念分解要求研究者探究这些被普遍接受的概念是怎样被创造出来和传播的,并被人们所广泛接纳的。研究者认为文化目标和实践意义是通过反对霸权主义产生的,因为统治阶级和工人阶级已经推翻了真实的概念(葛兰西Gramsci 1971)[15]。在所谓的反对霸权主义斗争中,通过对衣服、音乐和其它享受性商品的消费活动,亚文化被滥用并且文化的含义被曲解,亚文化的隐性身份立刻显露出来,被曲解滥用的概念广泛扩散开来。从根本上来说,商品在亚文化的产生过程中怎样被利用,就标志着亚文化怎样从其所依托的正统文化体系中脱离出来(Hebdige 1979,103)[15]。从这一观点来看,所有的概念都应该被怀疑,甚至亚文化青年自己都不能理解他们的目的和行为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也只有专业的符号学家才能看出亚文化的深度含义。

当代文化研究中心的理论家们承认在研究青年亚文化时出现了至少三个问题。首先,他们强调将亚文化和少年犯罪区别开来是很有必要的(Cohen 1972,30[16])。第二,他们指出大多数青少年从来都没有参与到亚文化中,亚文化对青年文化具有普适性的这一分析结论是错误的。第三,他们认识到亚文化参与者并不一定有着通过非制度化手段取得经济成功的想法,在他们的头脑中反叛思想也不总是占第一位。正如同之前的美国研究者一样,英国学者首先更专注于第一层的文化,并将分析研究首先限制在女性和黑人身上,研究者关注到是社会阶层问题制约了不同亚文化利用不同形式符号反抗工人阶级中同一主流文化的能力,当代文化研究中心的理论家被指责没有依据充分的实证数据,其研究过分的理论化。最终亚文化被作为一种相对于主流文化制度的静态的、同质体被理论化,而且亚文化的变异体被理解为思想斗争一般的背离文化,而不是实证研究所探讨的领域。当代文化研究中心将忽视亚文化参与者的所说和所做,将注意力集中在对风格和仪式的分析上,从而去解读他们的反叛。

三、当代亚文化研究

尽管评论家们主要对美国和英国的传统研究作出评论,但是对青年亚文化研究来说,在构建理论、概念和方法论时每一种传统研究都是基础性的。在美国和英国,许多理论和研究分支都已经出现30多年,虽然他们需要更大的理论发展空间而不是维持现状,但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在符号互动论、对话分析、运动社会学和文化研究(后分化为许多理论分支,包括“后文化研究中心”,‘曼彻斯特学校’,‘后亚文化研究’)中已经深入到社会对青年亚文化现象的科学理解上;现如今亚文化研究的一个主要特点是,出现了具有批判精神内幕者的观察力(Hodkinson 2005)[17];许多有关犯罪团伙、暴力和犯罪行为的犯罪学青年亚文化研究已经被建构起来,比较而言亚文化研究共同追求的则是对青年人物质和非物质文化的功能性、参与度和生活方面的影响进行的主体探究。

近年来文化研究最有争议的领域是对当代青年的概念化过程。这种概念化的过程是将亚文化与毫无实际意义的泛化概念相结合作为新概念来定义当代青年(毕妮特Bennett1999,2005)[18][19][20][21],并强调以往被定义为亚文化团体的青年团体,此时被确切地定义为一系列临时性的团体,而且这些团体以不固定的活动范围及流动性的会员为特征。学者们权衡了这一研究结论,通过辩解“新”概念的持续相关性来说明研究结论的自相矛盾性,对当代文化研究中心进行了批判(Bennett和Kahn-Harris 2004[22];Weinzierl和Muggleton 2003)[23]。至少有两个问题能证明他们自相矛盾性,第一,缺乏对先前研究的重视,这些研究是关于社会主义者在亚文化概念发展中所做的研究。例如,由Irwin(1977)[24]and Fine and Kleinman(1979)[25]创立的学术研究,已经十几年之久,为亚文化的有益发展提供了明确的分析之路,但是这样的研究已经被英国学者们所忽视,这些学者终止了对高尔德(Gelder2005,1)[26]的“新的雄辩术”的研究。第二,回避事实。概念的多层次分析必须有效地应用到目前开展的研究中,例如对青年亚文化中存在的差异性进行分析,而不是进行概念间的彼此批驳,总好像概念之间在理论认识上是地位平等且相互竞争的,致使广大学者转而关注概念间的分歧与边界,发现某些青年现象可被更好地解释为亚文化,然而,真正的事实却不能被很好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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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h-Sub-cultural Studies With Their Sociological Traditions

J. Patrick Williams, Translated by YANG Ying, LIU yan

(College of Marxism, Dalian University, Dalian 116622, China)

The study of youth subcultures has a long history in the US and the UK, yet it has remained a marginal subfield in cultural sociology. This article starts from reviewing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Chicago school, strain theory, Birmingham school and post-subculture study traditions of youth-cultural study before drawing a series of significant analytic concepts that time is the key component in youth subculture study as Sociological traditions, British subculture study and Contemporary subculture studies.

subculture; sociological traditions

G0

A

1008-2395(2017)02-0097-05

2017-02-19

辽宁省教育厅2014年度项目(W2014312)

杨颖(1992-),女,大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助教,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思想政治学科教学论研究;刘岩(1970-),男,大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思想政治学科教学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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