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后悔情绪的发展及其与行为决策的关系

刘 文， 张中敏， 车翰博

(辽宁师范大学 心理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儿童后悔情绪的发展及其与行为决策的关系

刘 文， 张中敏， 车翰博

(辽宁师范大学 心理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后悔情绪与决策的关系问题一直受到不同领域研究者的关注。近年来人们开始将研究兴趣逐渐转向儿童后悔情绪。后悔情绪是在反事实思维基础上产生的一种消极情绪，大约出现在6～7岁，对于后悔情绪的概念以及分类的界定并没有达成一致认识。通过文献梳理，将儿童的后悔情绪分为两种，即体验后悔和预期后悔；并明确了两种不同后悔情绪的本质差异，即预期后悔要求儿童具有能够理解别人后悔情绪的能力，而体验后悔则不需要。通过博弈游戏证明两种后悔情绪都会影响儿童做出更好的决策。在未来的研究中，后悔情绪的研究手段应更加丰富，并要深入探讨不同后悔情绪类型和决策之间的关系。

儿童；反事实思维；体验后悔；预期后悔；行为决策

一、研究背景

后悔是我们生活中比较常见的一种情绪，如“要是这次好好准备，就能考出个好成绩了”“如果当初买了房子，现在就没那么辛苦了”,等等，即当结果不好时，人们把当前的结果与可能出现的更好的结果进行比较，从而产生消极的后悔情绪体验。后悔情绪的研究进展一直是人们关注的热点。相比于其他如悲伤、紧张和焦虑等消极情绪，人们可以更清楚地意识到后悔情绪。虽然后悔是一种令人厌恶的情绪，但是它似乎是一种有助于决策的功能性情感，即当人们做了一个糟糕的决定后，产生后悔情绪，很可能会导致改变自己的行为从而保护自身利益。

后悔情绪可以分为体验后悔和预期后悔两种，前者指已经体验到了因为做出的决定得到不好的结果的后悔，而后者指的是假设因为选择可能造成的后悔*陈婷. 预期后悔和体验后悔对不作为惯性影响的实验研究[D].宁波：宁波大学, 2011.。对于一般的消费人群来说，消费后越有后悔情绪，对商品或者服务的满意度越低，就越容易使用其他的品牌*BUI M, KRISHEN A S, BATES K. Modeling regret effects on consumer post-purchase decisions [J]. European journal of marketing, 2011, 45(7/8):1068-1090.。预期后悔可能会影响人们对目前事情的评价，还会影响对将来事情的决定，促使个体在做出决策时，尽可能地避免后悔情绪的体验。

当决定如何行动时，我们往往会尝试去预测决定后的风险，从而减小后悔体验的强度。这就要求个体具备反事实思维能力，即个体的思维活动针对的不是已发生的事实，而是假设与事实相反的另一种可能性的能力。从以上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多数人普遍认为后悔是在反事实思维基础上产生的消极的认知情感，这些都为儿童后悔的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

后悔与决策之间存在一定的关系。当面对事件的结果，个体反思在当时做决策时是否有充分的理由，如果个体发现理由不够充分导致了决策失误，就会感到后悔。在以往研究中，大多数实验都要求被试对假想情境下他人的情绪状态进行评分，这与实际情境相比缺少了真实性和复杂性。Mellers等人采用了博弈任务。在任务中将被试的主观评定分数作为后悔指标，研究者则对部分反馈和完全反馈这两种反馈方式进行对比研究。结果发现，相比于部分反馈条件，完全反馈条件激发了更强烈的后悔情绪反应，这说明后悔是一种独立于失望的情绪*MELLERS B, SCHWARTZ A, RITOV I. Emotion-based choice [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general, 1999, 128(3):332-345.。在对成人的研究中发现，后悔会促进决策者采取纠正行为，比如当商家引起消费者的后悔情绪之后，消费者往往会采取新的措施，一般会选择换成其他商家。研究者给出的解释是：人们做出的最初选择与选择之后带来的不好的结果，通过反事实思维导致了后悔的体验，于是当再次面对相同或相似的情境时，人们就会做出不同的选择*MARTINEZ L F, ZEELENBERG M. Trust me (or not): regret and disappointment in experimental economic games[J]. Decision, 2015, 2(2): 118.。那么当儿童在经历了第一次选择和带来的结果是不好的情况下，儿童再次面对相同或类似的情境时,后悔情绪的出现就很可能会促进他们做出更好的决策。

二、儿童后悔情绪的研究现状

既然后悔是一种有进化意义的功能性情感，那么对于儿童后悔情绪的研究就一定是在决策中进行研究，那么也就涉及一种假设性的比较，这也证明了反事实思维是儿童产生后悔体验的基础。实证研究表明反事实思维能力出现在3～4岁*RAFETSEDER E, PERNER J. When the alternative would have been better: counterfactual reasoning and the emergence of regret [J]. Cognition & emotion, 2012, 26(5):800-819.。Beck等人的研究中发现，5～6岁儿童虽然能够进行反事实思维，却不具备感受后悔的能力。研究者们认为这可能是由于儿童认知方面存在缺陷，使他们无法对现实结果与可能结果进行对比，因此儿童无法体验和理解后悔*BECK S R, RIGGS K J. Developing thoughts about what might have been[J]. Child development perspectives, 2014, 8(3): 175-179.。那么体验后悔和预期后悔是何时发生以及如何发展的呢？

(一)体验后悔的发展

研究表明，体验后悔的能力在5～7岁时出现。2000年，Amsel和Smalley首先以实验来研究儿童体验后悔情绪的发生，发现4～5岁的儿童在实验的条件下不能表现出体验后悔*AMSEL E, SMALLEY J D.Beyond really and truly: children’s counterfactual thinking about pretend and possible worlds [J]. Children’s reasoning and the mind, 2000, 22(5): 121-147.。研究者要求儿童从两张扣着的牌中选出一张，而且一旦这张被选中的牌大于主试的牌时，他们就会得到奖品。当被试将牌打开时，被试要评价一下他们对这张牌的感受，接着给被试看他们没有选的那张牌(反事实的选择)，然后再一次评价他们对牌的感受。当儿童看到未被选择的牌能够得到奖励时，他们对自己所选择的牌评价降低，证明儿童产生了后悔。2010年的一项研究发现，5～6岁的儿童开始有了后悔体验；5～7岁的儿童还不能预测到别人的后悔，说明儿童自己先能体验到后悔，之后才能理解别人的后悔；7岁之后儿童已经有了明显的后悔体验，但与成人的后悔体验相比还有一定的不同*WEISBERG D P, BECK S R. Children’s thinking about their own and others’ regret and relief [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child psychology, 2010, 106(2/3): 184-191.。

在2012年的一项研究中，研究者通过增加一个基线控制组修改了Weisberg和Beck的实验：在后悔条件下，未选择的盒子里的奖品总是比选择的盒子里的奖品有吸引力，而在基线条件下两个盒子的奖品是相同的。孩子们挑选了一盒奖品后用5点评分来指出他们的感觉如何，然后问孩子想不想知道另一个盒子里的奖品是什么，接着让孩子使用一个“三管齐下”的箭头，来表达他们对自己选择的奖品是感到快乐还是悲伤，或是心情没有变化。他们认为儿童只有在后悔条件下表现出情绪评定降低才能被认为体验了后悔情绪。该研究结果表明，后悔情绪出现在6～7岁。在后悔实验组中，有些这个年龄段的儿童还能阐释为什么他们感觉到悲伤；4～5岁的儿童则没有出现后悔情绪。另外的研究发现，6～7岁儿童的情绪受他们对两种不同的反事实情境的考虑结果所影响*O’CONNOR E, MCCORMACK T, FEENEY A. The development of regret [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child psychology, 2012, 111(1): 120-127.。

综上所述，体验后悔出现在6岁左右，6～7岁是体验后悔发展的敏感期，7岁之后体验后悔开始平稳发展。

(二)预期后悔的发展

预期后悔的能力依赖于对情境因素的本质认识的发展。研究发现，直到7岁，大多数儿童才能够将反事实思维的推理技巧应用到情感回应的分析中去。Guttentag和Ferrell在2004年通过3个实验探讨了儿童理解行为认知可变性的影响因素，发现5岁的儿童还不能做出与反事实思维相关的后悔情绪反应，而7岁的儿童参加一个非典型的活动比参加一个典型的活动更容易产生后悔，以及作为比不作为更容易产生后悔*GUTTENTAG R, FERRELL J. Reality compared with its alternatives: age differences in judgments of regret and relief [J].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2004, 40(5):764-775.。在他们后续的研究中，给被试呈现3个盒子，盒子里的奖品分别是大、中、小，首先要求被试选择一个盒子拿走，然后在剩下的两个盒子中选择一个，被试打开一个藏有中等奖品的盒子(人为控制)，然后被问“希望被拿走的那个盒子包含什么样的奖品”。研究表明，只有9～10岁的孩子才能回答，希望剩下的另一个盒子里没有奖品*GUTTENTAG R, FERRELL J. Children’s understanding of anticipatory regret and disappointment [J]. Cognition & emotion, 2008, 22(5):815-832.，这说明儿童直到9岁才能表现出对预期后悔情绪调节策略的理解。

由上述研究可知，研究者们虽然都在尝试通过自己的实验设计来找到确切的体验后悔和预期后悔发生的具体年龄，但是由于研究方法的不同，得出的结论是有差异的。

三、儿童后悔情绪与行为决策关系的研究

预期后悔和体验后悔都会对人们在实际生活中做出的选择产生不同影响。大多数关于预期后悔对决策的影响研究主要集中在成年人身上，如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预期后悔都会影响成年人做出决策，这不仅能够解释人们实际做出的决策，而且也能解释为什么人们总是推迟做出任何的决策*ANDERSON C J. The psychology of doing nothing: forms of decision avoidance result from reason and emotion [J]. Social science electronic publishing, 2003, 129(1):139.。Habib等人通过两个“运气轮”的实验证明了在较大的儿童年龄组，预期后悔对决策有影响*HABIB M, CASSOTTI M, BORST G, et al. Counterfactually mediated emotions: a developmental study of regret and relief in a probabilistic gambling task[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child psychology, 2012, 112(2):265-274.。Bowden 和Amsel在针对成年人被试和11岁儿童被试的研究中发现，每个年龄段的大多数参与者都认为最好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接受提供的改变，当被要求对自己的决策做出解释时，多数人声称怕自己会后悔*BOWDEN T，AMSEL E. The development of regret-based decision-making：the role of context[C]. Park City, UT: Poster Presented at the Meetings of the Rocky Mountai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2003.。而在体验后悔方面也有一些研究，在消费选择和人际交往的经济背景下(如谈判和投标等行为)，体验后悔会对这些行为产生影响。Zeelenberg等人认为，体验后悔最独特和最重要的功能是，当面对相同的问题时，人们改变了最初的选择，虽然没有详尽说明这是如何发生的，但是他们认为体验后悔不仅帮助我们记住我们的错误和错失的机会，而且会通过心理撤销使我们在面对同样选择的时候表现得更好。O’Connor等人通过5个实验来验证儿童出现体验后悔的时间和是否后悔会影响之后的决策。研究结果表明，体验后悔出现在6岁左右，并且体验后悔与决策之间有联系*O’CONNOR E. The development of regret and its role in decision making[D]. Northen Ireland:Queen’s University Belfast, 2013.。他们之后又通过总结之前的研究对实验加以改进，进行了更严密的实验控制，用4个实验设计证明了体验后悔的儿童能够在面对相同的情况时快速地转换自己的决策。实验中，主要分为基线条件(控制组)和后悔条件(实验组)。在基线条件下，两个盒子中都只有1个代币，儿童选择一个盒子后，给他看另外一个盒子也是1个代币；而在后悔条件下，其中一个盒子放1个代币，另一个盒子放10个代币，主试操纵盒子，使得儿童选择的都是有1个代币的盒子，然后给他看另外一个有10个代币的盒子，并且让他们做出情绪评分。第二天，又是同样的条件，但是在实验之前给他们1个代币，如果他们转换原来的选择，则需要花费1个代币。在基线条件下未转换选择，在后悔条件下转换了选择才能被编码为体验了后悔。实验结果表明，体验了后悔的儿童在第二天的转换决策上更加显著，通过Logistic回归分析得到体验后悔是唯一可以预测第二天决策转换的变量(实验中控制了年龄和语言接受能力)，这即证明了体验后悔会促进儿童做出更好的决策*O’CONNOR E, MCCORMACK T, BECK S R, et al. Regret and adaptive decision making in young children [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child psychology, 2015, 11:86-92.。

还有研究者指出体验后悔情绪影响后续决策主要是因为产生了预期后悔*BAUMEISTER R F, VOHS K D, DEWALL C N, et al. How emotion shapes behavior: feedback, anticipation, and reflection, rather than direct causation [J]. Personality & social psychology review, 2007, 11(2):167-203.。后悔体验在短时间内可以改变人们的决策方向，还会影响其慎重性*INBAR Y, BOTTI S, HANKO K. Decision speed and choice regret: when haste feels like waste [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 2011, 47(3):533-540.。如果总是在后悔情绪的状态下无法自拔，就会降低人们的幸福感指数，严重影响人们的身心健康发展*PURVIS A, HOWELL R T, IYER R. Exploring the role of personality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ximization and well-being [J]. Personality & individual differences, 2011, 50(3):370-375.。同时对于后悔与决策的研究还有来自神经科学领域的证据，这起源于Camille 等人的脑损伤研究。这项研究的结果表明，眶额皮层(orbito frontal cortex，OFC)受损的病人无法体验到后悔情绪，即这些病人通常选择那些常人避免去选择的赌注，因为那更可能令人后悔。同时，OFC 受损病人的失望情绪水平和正常人一样，这也证明了失望与后悔具有不同的神经通路和心理机制*O’CONNOR E, MCCORMACK T, FEENEY A. Do children who experience regret make better decisions? A developmental study of the behavioral consequences of regret [J]. Child development, 2014, 85(5):1995-2010.。

四、未来研究展望

(一)丰富儿童后悔情绪的研究手段

从以往的研究中可以看到，对于儿童后悔情绪的研究，多数采用简单博弈游戏，而成年人的后悔研究所使用的方法更加复杂，并且更具有真实性。因此，对儿童后悔情绪研究应该采用真实的情境实验，并且应该综合使用多种技术，为后悔和决策研究提供更为完整的证据。

比如，陈满琪等人的研究中，通过采用运气轮博弈范式探讨后悔的加工时程。研究发现，做出错误的决策比做出正确的决策诱发出了更为负走向的波，表现为典型的负反馈波(feedback related negativity，FRN)；在300～400 ms时，正确的决策诱发出了更大的P300，在500～900 ms时，正确的决策诱发了更大的晚期正成分(late positive component，LPC) ，而且还发现了右半球优势效应*陈满琪, 方平, 姜媛. 决策中后悔的ERP研究[J]. 心理科学, 2012, 35(3): 557-562.。这个结果支持了FRN 加工反馈刺激显著性信息和 P300 加工反馈刺激效价的观点。研究发现，后悔与 LPC 可能具有密切关联。那么对儿童来说，最开始产生后悔情绪时是不是仍然有不同的脑电成分影响着决策呢？这值得做进一步的研究。总之，每种技术在应用中都有其优点和不足，都只能从某一方面对所要研究的问题提供证据。例如，事件相关电位(event related potential，ERP)的时间精度高，但空间定位差；而功能磁共振成像(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fMRI)则是定位准确，但是时间精度低*LEVENS S M, LARSEN J T, BRUSS J, et al. What might have been? The role of the ventromedial prefrontal cortex and lateral orbitofrontal cortex in counterfactual emotions and choice[J]. Neuropsychologia, 2014, 54: 77-86.。所以将二者结合起来，互补所需，可以更客观地研究儿童后悔的情绪体验。

(二)加强运用儿童后悔情绪的策略

后悔是一种理性回归的征兆，认识到自己过去选择的错误。后悔虽然是一种负性情绪,但从进化角度上看，其存在具有适应性意义。后悔在生活中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人不可能不做出选择；没有做出选择，也是另外一种选择。而体验后悔可以让儿童在面对相同情境下做出更好的选择。但是如果长期处于后悔的状态，则会对现实的状态更加不满，在之后的成长中，会形成一种后悔人格倾向，即在做出选择之前不深思熟虑，事后总是后悔。

(三)着重于不同儿童后悔情绪类型与决策的关系研究

在儿童后悔与决策的关系研究上，目前的研究只能证明后悔会促进儿童做出更好的决策，但是对于后悔和决策之间确切的关系还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还不能明确地说明后悔到底是怎样影响了决策这个过程。O’Connor等人在研究后悔和决策的实验中曾经假设记忆可能是影响后悔与决策之间关系的一个因素，但是随后研究并未验证该假设。体验后悔与预期后悔在发展的背景下是相关的，但是对于后悔并没有明确地区分出体验后悔和预期后悔是共同影响决策还是分别影响不同决策阶段的问题，以及儿童后悔情绪的发展是否会对其成年之后的社交、投资等一系列需要承担风险的事情造成影响，因此以后要更多地用实证研究来更深入地探讨后悔与决策之间关系。

〔责任编辑：张秀红〕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 regret emotion and behavior decision making

Liu Wen, Zhang Zhongmin, Che Hanbo

(SchoolofPsychologicalScience,LiaoningNormalUniversity,Dalian116029,China)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gret and behavior decision making has been intensively studied by researchers from various fields of psychology. In recent years, researchers focus on children’s regret emotion . Regret, which generally occurs when a child is 6 to 7 years old, is a kind of negative emotion that bases on counter factual thinking. There has been no widely-accepted conclusion about the essential of the concept and types. Based on previous literatures, children regret is divided into two categories: experience regret and anticipation regret, and whether children can understand others’ regret is the essential difference between experience regret and anticipation regret. Two types of regret can influence children to make better decisions. In future research: the research methods of regret emotion should be more abundant,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ifferent types of regret emotion and decision-making should be deeply discussed.

children; counterfactual thinking; experience regret; anticipation regret; behavior decision making

10.16216/j.cnki.lsxbwk.201701099

2016-10-21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一般项目“儿童公平发展特征及干预研究”(15YJA190004)；教育部博士导师基金项目“公平敏感性视角下2～8岁儿童公平行为发生及发展特点研究”(20132136120004)

刘 文(1965-)，女，北京市人，辽宁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发展心理学研究。

B849

A

1000-1751(2017)01-009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