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史诗般的英雄赞歌
——评梁雪华小说《竹王传奇》

2017-03-11 12:06:41许兴阳
六盘水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传奇小说

许兴阳

(六盘水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贵州六盘水553001)

一部史诗般的英雄赞歌
——评梁雪华小说《竹王传奇》

许兴阳

(六盘水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贵州六盘水553001)

《竹王传奇》是一部关于竹王从出生到统一部落奠定夜郎文化史诗般的英雄赞歌,具有浓郁的抒情性和地域特色。文本虚实相生,融史实于神话、传说、民间故事之中,宣扬和平、宽容、仁爱等主题,塑造了较多有个性的人物。但小说也有着缺乏目录、繁简同现、情节驳杂、唱词不妥等不足之处。

《竹王传奇》;评论

从本质上来说,贵州六盘水籍女作家梁雪华的《竹王传奇》是一部关于贵州牂牁江十大部落的传奇,一部关于竹王的英雄赞歌,一部关于人类爱恨情仇的抒情诗。该小说以竹王亦即竹郎为核心,融合神话、传说、民间故事及当下较为流行的仙侠传、穿越剧、武侠剧元素为一体,打造出的富有贵州地方特色的小说。

一、《竹王传奇》的主要内容

由于部落间发生的战争,被洛姆部落打败的金竹部落中刚出生的竹郎(王)便失去了双亲。而其母在临死之前,忍痛将刚出生的竹郎(王)装在竹筒中并抱着跳进了牂牁江。随后母亲淹死,而竹筒则顺水漂向下游,一段时间后被江畔下游洗衣服的女子越娘捞起。勤劳善良的未婚女子越娘为收养孤苦无依的竹郎(王)而忍辱负重,并毅然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历尽艰辛来到了一片深山老林,与生活其中的云师父、娜莎等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幼小的竹郎(王)被云师父等人的爱心所感染,逐渐长大而成为一个勇敢、机智、善良并富有爱心的孩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仁义的竹郎(王)从小朋友的鞭子下救了一条蛇。该蛇正是落难的小龙金角。后来,由于各部落之间不停的战争,上天怒而降下水灾,竹郎(王)与养育自己的亲人也被洪水吞没。重情重义的金角不惜触犯天条于紧急之中搭救了包括竹郎(王)在内的阿妈、云师父和众乡亲,因而被压大山之下。知恩图报的竹郎(王)被告知:若想救出好友金角,使乡亲们都过上幸福的生活,除非牂牁江边不再有争斗。竹郎(王)遂暗下决心:为了朋友和乡亲,想尽办法统一混战中的各部落。于是竹郎(王)踏上了拜师求艺的征程。

在空空谷,竹郎(王)得到了九真仙师的细心教导,并从九真那里明白:只有仁爱、博爱才具有无坚不摧的能量。

在与浑沌魔王等人及十大部落的较量中,竹郎(王)逐渐成长并统一了牂牁江畔各主要势力。统一后的部落形成了以竹王为核心的实力雄厚的部落联盟,并由此渐变而为夜郎国。后来,夜郎国归附于汉朝。汉政权终于实现了从地方到中央的政权统一。

二、《竹王传奇》的艺术特色

(一)浓郁的抒情性

小说本是典型的叙事性文本,但也有一部分小说被冠之以抒情小说,周作人在20世纪20年代初译介外国文学作品时,首次运用了“抒情诗的小说”的概念,并指出:“这抒情诗的小说,虽然形式有点特别,但如果具备了文学的特质,也就是真实的小说。内容上必要有悲欢离合。”(周作人,1920)抒情小说也是现代小说的一种新样式,该类小说的特色就是以诗化的语言,以抒情为基本表达方式和主要风格特征,如郁达夫的“自叙传”抒情小说《沉沦》、史铁生《奶奶的星星》、铁凝的《啊,香雪》、日本田山花袋的私小说《棉被》等。而梁雪松的小说亦可归为抒情小说,原因如下:

一是在每一章的开始都用诗歌起笔,不仅为每一章营造了很好的诗情,还凝练和凸显了主题。如《关于竹王的最后一个传说》:“从那一刻开始/是否很漫长/然而/直到现在/牂牁江畔的小船啊/依然摇曳在如画的诗卷中/在《史记》里咿呀作响”(梁雪华,2014)1即把历史和现实巧妙交织在一起,又交代了小说写作对象的地理环境。再如《竹王传说·浑沌魔王》:“自卑者/往往以强者的姿势出现/害怕黎明的来临/所以追逐黑暗”(梁雪华,2014)66既富诗意,又蕴含哲理和主题。在一定程度上,每章出现的诗歌甚至比小说的内容更为凝练和优美,更值得去注意和解读。

当然,诗歌作为最早融进小说文本中的抒情性文字,并非自梁雪华开始,中国的古典小说早已有之,如唐代传奇、宋元话本、明清小说,特别是《红楼梦》,多以章回小说的题头诗、小说人物间的互赠诗、作者借文的感怀诗……形式出现,都不同程度地抒发了创作主体的情感。

二是小说中多次出现歌谣,如童谣:“何辜皇天兮遭斯愆,痛殁不同兮恩何偏。谁说顾兮知我冤……”(梁雪华,2014)59山歌:“威宁湖来宽又宽嘞,团团转转都是山喽。哥是青山永不老哎,妹是湖水永不干噢。”(梁雪华,2014)108即便是浑沌魔王,也常常在施法或者情绪有变化的时候去唱歌、跳舞,如“上古有蚩尤呀,落脚在荒蛮。不服黄帝约束,大战涿鹿原。宁死也不屈呀,地覆又天翻。魂魄凝成饕餮,饕餮大名显。”(梁雪华,2014)191这些都大大增加了小说的抒情性。

另外,用诗化的语言和文字,对人物美好的内心加以展示,对环境进行诗化描写。如写毛毛虫:“双翼之美,之轻盈,轻轻一扇,如同一抹绚丽的烟痕……”(梁雪华,2014)11写春天:“山花烂漫,鸟鸣啁啾,特别是那些杜鹃花,一簇簇,一丛丛,红得像火焰,白得像云霞。”(梁雪华,2014)26写阿果:“身披一袭红色披风,在林间小路上飞驰,就像一团火焰。”(梁雪华,2014)157写巨树:“枝叶覆盖数里,四周瑞霭飘飞,五色祥云环绕。树下是烟波浩渺的银河。”(梁雪华,2014)159……

梁雪华的小说正是吸收了古典小说及其他抒情性小说中的有益成分,打造了属于自己特色的浓郁抒情,符合叶圣陶关于抒情小说的观点:“一、作品由诗的构思组成;二、全篇情节挺简单;三、形象化的诗的语言。”(叶圣陶,1982)

(二)主题的鲜明性

1.追求和平

“和平是人类团体之间有限延续的无武装暴力行为,但也无绝对安全保障的现象。”(阎学通,2002)但为了和平,在特定的情况下又必须使用武力或暴力。正如小说中的竹王,因为诺姆部落的攻伐,导致自己父母双亡;最终又因为使用了武力而统一了混乱的部落,牂牁江畔重回和平。而这一切又体现了和平的社会特征:“目的性、工具性和正义性”(阎学通,2002)。诚如小说中所言:“部落间的纷争和战乱,只会给人们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灾难,而要消除这样的痛苦,让大家过上安宁太平的日子,部落的统一是唯一的选择。”(梁雪华,2014)184而饕餮也提及:“战争只是贪婪者的借口,它只能给人们带来灾难。”(梁雪华,2014)193

该主题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诉求一脉相承,正所谓暗合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历史循环,从而使得该小说高举和平大纛,由竹王四处杀伐征讨,最终铲除不义而一统牂牁江畔的诸多部落,实现了长久的和平。在这一点上,该小说恰如《圣经》这一宗教和文学兼而有之的文本——处处弥漫杀伐之气,却又渗透着对和平和宽恕的追求。

2.胸藏宽容

《庄子·天下》云:“常宽容於物,不削於人,可谓至极。”可以说宽容是人世间最美丽的一种情感,而宽容同样是一种良好的心态,是一种崇高的境界。能够宽容别人的人,其心胸像天空一样宽阔、透明,像大海一样广浩深沉,宽容自己的家人、朋友、熟人容易,因为,他们是我们爱的人。然而,宽容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或者自己的敌人则是最难的。小说中的主人公竹王就是这样一个具有广博心胸甚至能宽容仇敌的人物形象,如他宽容了曾是同门后来成为仇雠并多次暗害自己的霓光(光光光)等。

小说最能体现这一主题的,或许就是这两首诗歌:“宽恕/使我超越了黑暗/即使寒夜降临/阳光

同样明媚”(梁雪华,2014)56;“纷争之后/满地黄沙/宽容/让心儿放晴/仇恨只能是荆棘/快乐却能让全世界开花”(梁雪华,2014)185。

3.富于仁爱

爱不仅有夫妻之爱,还涵盖着朋友之谊、母子之爱、师徒之情、手足之亲、人神之份等,小说不一而足,都进行了详细描写与再现,尤其是《竹王传说·伯奇鸟》最能演绎之。而《关于竹王的第二个传说》中九真的一段话可以作为诠释:“当一个人的爱心放大的时候,就是仁爱。也只有这样的爱,才是无私的;也只有这样的爱,才能化解所有的痛苦与忧伤”(梁雪华,2014)14。

面对诸多困难和障碍,人类之所以还能走到今天,应该就是因为爱的存在,这或许就是该部小说带给我们的众多启示之一。竹王正是受到九真的启发,带着报恩之心、和平之意、仁爱之态,逐渐成熟、强大,放下了一己之私,奔着和平的理想,凝聚了身边的正义力量,感化了诸多敌对势力,团结了一切可以团结的势力,逐步统一了牂牁江畔的诸多部落,最终建构了一个统一的部落联盟,筑基了未来的夜郎文化,为民族的团结和文化的多样,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三)独特的地域性

作为“秘象贵州”丛书的一部,该小说出现了较多隶属于贵州的元素,如地域、民俗、风土人情等等。夜郎国、牂牁江、蒟酱、竹王水、威宁湖等地名;诺姆部落在饕餮神像下的颇具仪式性的战前舞蹈等民俗,苗族的服饰、长角苗的头饰、斗牛、祭树节、祭湖仪式等,都为该部小说增添不少亮色。小说用一种全新的、独特的方式向外界传播贵州元素,以期读者在阅读的愉悦中了解贵州,附丽于虚构之中而建构系列的秘象故事,这种特性对于传播贵州地域文化,让更多的受众了解贵州,喜欢贵州,能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就像桂林山水和黄果树瀑布一样,世人皆晓,从而带动地方旅游及经济的发展。

(四)形象设置的巧妙性

1.正派人物

有凡人,如好心和蔼的云师父、善良隐忍的越娘、英俊亲民的明郎、重情重义的孤儿霞光、坚强多情的阿果、勇敢善战的阿龙、疾恶如仇的缅良、胆大机智的美娇、善歌能干的那宇等。

有神仙,如美丽善良的黄娥、胸藏天地奥秘的赤松子、谆谆善诱的九真、纯洁好义的阿金(金角)、身材矮小的土地神等。

2.反派人物

贪婪恶毒的浑沌魔王、邪恶好妒而又自甘堕落的霓光(光光光)、懦弱胆小的党参精、装神弄鬼的巫师、歹毒阴狠的花娘、外强中干的多枫、爱慕虚荣的月丘梅、暴横作乱的黑蛮、残忍力大的莫萨、狡诈多端的鬼师等。

3.历史(传说)人物

暮气沉沉的尧、沉稳干练的舜、傲气十足的丹朱、郁郁不得志的驩兜(浑沌魔王)、安详爱民的炎帝、老谋深算的黄帝、天真的祸与修、强横威猛的蚩尤(饕餮)、义气善战的刑天等。

4.动物意象

霸气威武的龙(金甲、小蛇)、投洒炎热的三只脚怪鸟、祐护竹郎的白鹤和鱼、知恩图报并保护云师父父女的野狼、缥缈悠远的大鹏、忠厚冤屈的伯奇鸟等。

小说在描写人物的时候,采取了“一线穿珠”的方式,即围绕着主人公竹王,让其他次要人物一一登场和亮相,有的人物只出现一次,而有的人物则根据小说情节发展的需要,多次出现在不同的场合,从而做到详略得当,主次分明。

不同的人物,代表了不同的思想和阶层,在各种不同的冲突中,展现了人性的善恶,所谓善中更显其恶,从而有机地反馈了主题,彰显了人物的个性。而历史人物的出现,既增添了历史的厚重之感,又为读者再现了历史场景,利于对历史知识的普及,可谓一箭三雕。

而动物意象的塑造则使得“人的世界”与“动物世界”互相比照,建构了一个秘像天地,蕴藏着梁雪华对人与世界较为独特的思索,铭刻着作者较为幽深的精神碎片。“一个‘意象’可以被转换成一个隐喻一次,但如果它作为呈现与再现不断重复,那就变成了一个象征,甚至是一个象征(或者神话)系统的一部分。”(韦勒克和沃伦,1984)梁雪华是通过写动物来写人,隐喻、象征着其内心的喜怒哀乐、价值取向。

(五)虚实相生,把传说、梦、神话等秘象交织在史实当中,内生张力较强

该小说的主架构围绕着竹王及其相关身世、成长和创立业绩展开,但因为年代久远和文献的缺乏,其间设置了较多的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等等秘像事件,如小蛇变为金龙,白鹤祐护装了竹郎(王)的竹筒,舀不完的一桶水,北斗星的来历,金色鱼群托竹郎(王)游到岸边,自行跃下斩蛇的竹剑,会飞的大南瓜,能担起冰山的神奇扁担,能增添洪荒之力的“穷桑之食”……

但该小说却能在虚幻的主要叙事之外,穿插真实的史实,如在第一章《关于竹王的最后一个传说》中展示了汉代番禹(番禺)、长安关于蒟酱、唐蒙的历史镜头,并陈述了公元前111年汉代对夜郎国的行政规划。而在最后一章《竹王传说·尾声》又承续、照应了前述史实。如此处理,一方面增加了小说的品位,提升了文本品质,另一方面也增强了传奇小说的内生张力。

读者就是在这虚虚实实的叙事过程中,享受了阅读快感,既了解了奇幻的民族风情,获得了牂牁江畔曾经的过往,感慨于人民的勤劳,又穿越了历史,领略了民族文化的博大和恢宏,让受众能更好地认知贵州,更多地知悉夜郎文化。

三、《竹王传奇》的不足之处

(一)历史事实错讹,容易误导读者

小说中涉及历史事实的部分有两处,一为“公元111年,汉朝派唐蒙向夜郎国借兵十万,同时从牂牁水路进发,偷袭南越国,南越国灭亡。汉朝封夜郎侯为夜郎王,将其属下的夜郎国称为牂牁郡。”(梁雪华,2014)5一为“西汉初,传至竹王多同这一代,自立为夜郎侯,这就是夜郎国的雏形。公元前135年,汉武帝遣唐蒙入夜郎,招抚多同,并于公元前131年在其地置数县,汉对西南夷的经营从此开始。”(梁雪华,2014)196

而历史中的南越国存亡时间是公元前203年~公元前111年,故小说中的“公元111年”应该为“公元前111年”。

前后时间的明显错误,降低了该小说提及的史实的可信度,不利于小说的传阅。

(二)故事情节驳杂,部分人物缺少个性

情节驳杂体现的第一方面是该小说常常打破正常的叙事流程,添加作者的一番议论。

如在《关于竹王的第一个传说》中,人们议论竹王的来历时,小说中断叙事,插入“其实,虚无一气,化生阴阳,万物之生,乃阴阳为之生。不要说人,就是一只蚂蚁,也是娘生父母养的。”(梁雪华,2014)9看似有必要,但却在有意无意中降低了读者的智商。

而在《关于竹王的第二个传说》开篇便绕开竹王,首先提及的是毛毛虫,虽然其成长的过程和竹王类似,可是如此一来却使得小说的情节显得凌乱驳杂,不够严谨。《竹王传说·母亲(之一)》提及巫师后,有一句“不知是不是有点道行的人皆是如此,反正巫师是在一个僻静的山洞安家。”(梁雪华,2014)18前后语意脱节,类似于童蒙呓语,成熟度不够。类似较多的情节,不仅冲淡了故事主题,还有损小说的艺术美感。

第二方面是叙述顺序有些凌乱。比如文本一开始就出现了金角(小蛇),后来在第七章《竹王传说·金角》才完整地再现金角的身份及其和竹王之间的关系。而九真本在第三章《关于竹王的第二个传说》已经出现,且与竹王已是师徒关系,可是第八章《竹王传说·九真》才开始倒叙二人成为师徒的始末。类似情况还是较多存在于文本。不可否认,倒叙的使用能增加小说的可读性,但不妥当地较多使用则会增加受众的阅读负担,使得叙事显得缺乏有机性,从而损害了文本自身。

而小说中的人物较多,部分人物还是有较强的典型性,比如竹王、九真、越娘、花娘、霞光、光光光等,但还有一部分人物则没有很强的个性特色,比如娜莎,作为云师父的徒弟,是越娘落难及幼小竹王成长的见证者之一,应该是个较为重要的人物,但小说并未给予充分挖掘。另一个是刻画颇为详细但与整部小说详细塑造的人物联系不是很大的尹伯奇。虽然《竹王传说·伯奇鸟》的主旨与竹王的品行或者小说本身所阐述的主题一致,但这种松散的关系,有损文本的内部肌理。其他如阿嘎、娥皇、女英、祸、修等。

(三)部分人物的唱词与其性格特征不很相符

小说中出现的绝大多数丰富多样性唱词、歌谣增加了小说的诗意,再现了小说的主题,但部分唱词并不能很好地实现这个目标,尤其是浑沌魔王所唱歌词。

比如“一株小小草呀,长在深山,通体都是宝呀,无人看见。一条大毒蛇呀,想要霸占,三下五除二呀,叫他滚蛋!”(梁雪华,2014)77“我是浑沌魔王呀,神通又广大。收了两个徒弟呀,愚蠢又无能。一天到晚乱转呀,啥事干不成。我生气又伤心呀,能有啥办法!”(梁雪华,2014)85“冷冷的北风呀,呼呼地吹。大朵的雪花呀,漫天都是。竹郎的队伍呀,被雪封住。我给他加点油,保准完蛋。”(梁雪华,2014)133“我的徒弟啊,名叫光光光,不要小看他,练了通天神功。法力很吓人,不信你试试。这回可好了,竹郎跑不成!”(梁雪华,2014)171“牂牁江水呀,波浪翻呀翻。两边有大山呀,夜山和郎山。山高林又密呀,山路弯又弯。咱们在山上呀,谁也找不见。居高又临下呀,多好的条件!”(梁雪华,2014)188以上唱词并不符合残狠凶暴的浑沌魔王的身份。

(四)小说题目和正文中的言说不很一致

小说题目为《竹王传奇》,与“秘象贵州系列丛书”规划初衷是较为合拍的。然通观《竹王传奇》目录,所有24个章节中并未出现任何“传奇”字样,反倒是“传说”二字出现了24次。按《现代汉语词典》(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2005),名词“传奇”意为“情节离奇或人物行为超越寻常的故事。”“传说”一为动词,意为“辗转述说”;一为名词,意为“群众口头上流传的关于某人某事的叙述或某种说法。”小说作为叙事文本,用“传奇”较为妥当,然小说中的章节名称似乎需要加以修改和调整。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出版社问题:未设置目录,繁简字体同现。贵州人民出版社作为贵州省较为出色的出版社,在出版长篇小说时,不能因为考量其间的成本因素,而省去目录。繁体字“说”则在第88页第9行出现。因为目录的缺失,给受众带来了诸多不便,加上个别繁体字的出现,给受众带来一种错觉:贵州人民出版社不专业,对待该部小说不慎重,审校不严。故希望再版时,出版社能添加、修改之。

梁雪华.2014.竹王传奇[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

韦勒克,沃伦.1984.文学理论[M].刘象愚等,译.上海:三联书店,204.

叶圣陶.1982.叶圣陶论创作[C].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460.

阎学通.2002.和平的性质——和平≠安全[J].世界经济与政治,(8):4-9.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2005.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K].北京:商务印书馆,209-210.

周作人.1920.晚间的来客·译后记[J].新青年,7(4).

An Epic Heroic Odeess——On Liang Xuehua’sThe Legend of the Bamboo King

XU Xing-yang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Liupanshui Normal University,Liupanshui 553001,China)

ract:The Legend of the Bamboo Kingis an epic odes of the Bamboo King who unified different tribes and lay the foundation of Yelang Culture.It is characterized with strong lyricism and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Being full of fictitious and realistic comparison,the novel combines historical facts with myths,legends,folk tales,and sings songs for peace,tolerance as well as love.Hence,many characters with strong personality were shaped vividly in the novel.In spite of what mentioned above,The Legend of the Bamboo Kinghas some weak points,such as lack of contents,both simplified Chinese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appear in the novel at the same time,complex plots and inappropriate librettos.

rds:The Legend of the Bamboo King;comments

I206

A

1671-055X(2017)05-0006-05

10.16595/j.1671-055X.2017.05.002

2016-11-30

许兴阳(1974-),男,河南固始人,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影视艺术研究。E-mail:xxy9118@126.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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