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参与框架下的美国公民档案员项目研究

翟楠 耿越 吴霜 周文泓

（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成都 610064）

公众参与框架下的美国公民档案员项目研究

翟楠 耿越 吴霜 周文泓

（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成都 610064）

对美国公民档案员项目的实践与模式构件进行分析，旨在为中国档案机构实现公众参与提供借鉴和启示。对NARA的公民档案员项目进行较为详细的研究以及组成要素的调查，分析其呈现的公众参与模式。从美国公民档案员所形成的公众参与模式来看，我国应从公众参与意识、档案资源、信息与通信技术、制度保障等方面设计和开展公众参与项目。

公民档案员 公众参与 模式分析

一、引言

随着开放政府建设的深入，公众参与作为理念、原则与方法逐渐融于政府的业务活动中。例如，公众参与被美国联邦政府的《开放政府指令》明确界定为开放政府的三大原则之一，应用于美国联邦政府开展各项基于群体智慧的众包项目中。在开放政府的建设中，档案机构作为核心政府信息资源保存与提供利用的主体，公众参与既要作为它的工作原则来更好地开展政府信息公开与开放数据行动，同样也可作为档案机构优化升级业务能力的契机与方法，通过公众参与借助群体智慧在社会转型与数字转型的背景下更好地开发档案资源、优化工作环节、提升档案服务品质。

就我国而言，档案领域在意识、政策、技术、行动等方面已形成一定的实践与研究成果。实践方面，档案征集与社交媒体应用是档案机构开展公众参与的主要内容，但社会关注度和参与度方面收效有限，总体效果有待提升。研究方面则主要关注档案的社会化服务与国外档案机构众包项目等先进经验的介绍，缺乏深入的案例研究与理论构建。

相比之下，旨在领导美国联邦机构开放政府建设的美国档案与文件署（下文简称“NARA”）在公众参与方面有着更加丰富也卓有成效的实践，它开展的公民档案员项目作为开放政府的旗舰项目帮助美国联邦机构充分地吸纳了社会力量来帮助完善档案资源与工作，它现有的经验与不足也为各国与各地区档案机构的公众参与设计与实践提供了启示。因此，本文将对公民档案员项目进行较为详细的研究，对组成要素进行调查与介绍，分析其呈现的公众参与模式，并结合我国实际提出实现我国档案机构公众参与的启示。

二、美国公民档案员的实践

在NARA的实践中，公众参与融于工作的方方面面，包括数字化、在线目录升级、档案资源补充等。在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项目之一则是公民档案员（Citizen Archivist）。公民档案员的提法借用自NASA（美国宇航局）的公民科学家项目，它的提出源于美国联邦政府认为公众的知识与力量可以帮助解决政府在工作中无法应对的问题，因而公民档案员可用于帮助推进各类档案项目。自2010年出台第一个开放政府计划后，NARA就开始了公民档案员的项目实践，从做标签、转录等逐渐运用于更多类型的档案工作中，并为公民档案员项目设计并开发了专属平台Citizen Archivist Dashboard。通过查询NARA官网公开的相关资料，公民档案员项目主要为：

1.做标签（Tag）。公民档案员首先要进行做标签工作，即对一份文件添加关键词、术语和做标签，从而推动文件查阅的高效便捷化。要进行文件档案的做标签工作，首先需要在国家档案馆目录中注册用户、创建密码，之后登录进系统内就可以找到相关任务并开始做标签，也可以通过关键词查询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开始创建自己做标签的任务。目前NARA做标签的任务主要有以下六种：（1）20世纪70年代美国的相关档案，主要任务是从由艾瑞克·卡罗纽斯（Erik Calonius）为美国环境保护局“美国档案（Documeric）”项目拍摄的照片中提炼细节和特征成为标签。（2）为珍珠港事件做标签，以此纪念珍珠港事件75周年。（3）内战时期的照片。（4）珍珠港事件之后，美军在很多船舰中服役，公民档案员的一项任务就是为这些船舰以及在船上举办的活动拍摄的照片做标签。（5）在黑丹普查（Hayden Survey）中发现的有关内布拉斯加州、怀俄明州、科罗拉多州、犹他州和蒙大拿州的19世纪面貌的照片。（6）为NASA的航天项目有关航天飞机的内容做标签。

此外，还有主要为照片做标签的任务，包括以下五种：（1）为二战时期美国国内筹集战争债券等活动中由博伊德·诺顿（Boyd Norton）拍摄的照片做标签。（2）为美国新闻署200张艾瑞克·卡罗尼斯（Erik Calonius）拍摄的19世纪的电影胶卷做标签。（3）为美国海岸警卫队和内政部的相关档案中有关灯塔的照片、图像做标签。（4）为上述黑丹普查（Hayden Survey）中拍摄的照片做标签。（5）为罗斯·欧尼尔（Rose O’Neal Greenhow）留下的信件做标签，因为一些信件罗斯本欲烧毁，所以留存的档案不易辨认，为标签工作带来一定难度。

2.转录（Transcribe）。公民档案员还需要进行档案的转录工作，即对国家档案馆目录中成千上万的数字化档案进行转录。转录工作可以提升搜索结果的准确性以及历史档案获取的高效性。目前，NARA的转录任务主要有如下五种：（1）转录有关肯尼迪遇刺事件的档案。（2）转录有关前第一夫人埃莉诺·罗斯福（Eleanor Roosevelt）的档案。（3）转录1895—1957年莱文沃斯的囚犯文件。（4）转录之前在创新中心（Innovation Hub）扫描过的会议及相关档案文件。（5）转录菲利普·考恩（Philip Cowen）的考恩报告。

除了以上卷宗档案的转录工作，还有一些单份文件的转录，这些不断更新的文件可以在NARA的官网中进行查询。

做标签和转录工作都可以在NARA网站页面中“Search New Records”一项进行国家档案馆目录中档案文件的查询。

3.历史中心（History Hub）。历史中心是由国家档案馆管理的一个试验性的众包平台，目的是为了向对历史文件感兴趣的用户提供更好的交流与服务并为其他机构提供发展经验。它由家谱、开放政府、转录、立法文件、总统文件等不同社区组成，并由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担任社区管理者。研究者、公民历史学家、档案从业者和开放政府支持者都可以加入相应社区来分享信息、协同工作以及寻找志同道合的伙伴，他们可以通过这个平台获取来自国家档案馆和其他领域的专家、历史爱好者以及其他公民档案员的帮助。历史中心通过提供讨论板、博客等工具将专家和对美国历史感兴趣的研究者集中起来推动公民参与，可以将其认为是一个研究课题的众包信息的一站式中心。

4.共享照片（Upload and share your photos）。公民档案员可以在Flickr（雅虎旗下图片分享网站）上传和分享照片。在美国，研究者每天都可以在全国各地的研究室扫描和影印国家档案馆的档案。因此，公民档案员能够在Flickr国家档案馆公民档案员研究小组里分享尚未在网上公布过的国家档案馆档案的数字复制件。在Flickr上分享照片的操作方法非常简便，研究者只需在Flickr上创建一个账户，上传图片并添加基本信息，在请求“加入”组后，将“添加照片”添加到组即可。值得注意的是，图片上传之前需添加一些必要描述。首先，每个图片都需添加基本信息，包括标题、档案组、系列和文件、框或卷号。其次，还可以添加对浏览者有帮助的其他信息（比如国家档案馆标识符和地方标识符）。最后，给图像拟出标题以说明图片内容，比如“乔治·华盛顿的信”，“科罗拉多地图”，“克林顿总统的照片”等。

5.编辑文章（Edit articles）。公民档案员还可以在维基百科上编辑文章，这有助于完善维基百科上与国家档案馆档案相关的内容。维基百科的编辑入门要求不高，即使是从未接触过编辑的人，也可以从“编辑维基百科”页面熟悉编辑的基本知识，然后进行条目编辑。维基项目NARA（W ikiProject NARA），重点在与公众共享国家档案馆的资源，同时，提高维基百科上国家档案馆相关主题的覆盖率。其中有两个特色项目：（1）“安塞尔·亚当斯之照”（Ansel Adams's photographs）项目。通过分享摄影师安塞尔·亚当斯（Ansel Adams，美国著名艺术摄影师）拍摄的公共领域国家公园管理局的高分辨率图片，鼓励个人将这些照片合并到现有的维基百科文章和其他维基媒体项目中。（2）“今日文件”（today's document）项目。鼓励个人在档案政府官网（Archives.gov）上撰写或扩充带有“今日文件”特征的相关文章。成功的项目会展示在国家档案馆的文件页面上，其编辑也会被认证为该页面的作者。

公民档案员的活动围绕做标签、转录、历史中心、共享照片和编辑文章展开，日益进步的社交媒体为这些活动提供了高效便捷的平台，在推动美国公民档案员发展的同时，为开放政府建设也注入了鲜活力量。

总的来说，公民档案员项目在推进NARA的公众参与和开放政府建设方面卓有成效，在参与度、开放度与交流度三个方面的建设突出。例如，由普通民众提炼特征、关键词、检索词，提升了文件与档案的检索质量。又如，设置的任务中二战、珍珠港事件或者美国19世纪面貌的相关内容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美国历史的宣传与教育，在提升档案工作参与度的同时增强了民族凝聚力与自豪感。然而，以公众参与为目标的公民档案员实践，依旧存在局限，例如部分公众贡献的内容质量不佳或部分任务公众参与度低等。

三、公众参与模式的构件分析

尽管依旧在探索之中且存在局限，但公民档案员项目从理念、方法到执行充分体现了公众参与的原则，也有了一定成果，构建了属于档案领域的公众参与模式，为档案机构开展公众参与提供了示范。从它的实践来看，在公众参与的框架内，以众包（crowdsourcing）为方式，以自建网络平台与第三方社交媒体为依托，围绕着意识的培养、能力的构建、可持续的实践保障机制以及资源与平台的支撑四个方面进行项目分配，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公民对开放政府建设的参与作用，实现了档案资源共建、共享与贡献的创新升级。

1.公众参与意识的培养。公众参与档案工作的前提是公众有足够的参与意识，这意味公众意识到他们有需求、有能力、有责任参与到档案工作中。因而，NARA通过公民档案员项目构建的公众参与模式将公众参与意识的培养作为重要构件，在其战略与制度中将公众设定为关键的利益相关者，对公众参与意识的培育主要表现在：（1）NARA通过两年一度的开放政府计划不断吸取各方意见，与时俱进并融合民意，与公民保持互动，有效地提升了档案领域公众参与的积极性，在整个社会环境中加强了公民档案意识的培养。（2）在公民档案员的相关项目中对公民档案参与意识进行培养，并通过历史中心等平台提供专家学者的帮助、相关文件资料的查询来进一步提高公民的档案意识。在社区化、模块化的公民档案员项目中，公民可以自由选择符合自己爱好的社区参与相关项目的构建并作出贡献，随着公民对项目地不断参与，公民的档案意识也会不断提高，从而推动整个档案领域的发展。（3）注重对档案的宣传设计，通过制作亲民又实用的档案官网网页吸引公众的浏览兴趣，潜移默化地培养公民档案意识。

2.数字资源与平台的支撑。公众参与的设想若要从战略、政策、指南实现行动的落地，需要借助于档案机构设计的项目并依托档案机构提供的资源与平台，其中在新信息环境中数字形式的资源与平台的支撑是要点。一方面，资源是公众参与各类档案工作的直接对象，也是吸引公众参与的根本所在。另一方面，公众参与的渠道与具体活动需要通过由信息与通讯技术开发与搭建的平台来实现。因而，在公民档案员的项目中，数字化贯穿始终，既为公众参与提供活动资源，也帮助NARA实现了数字化的开发与利用，完善了资源的背景与内容信息，并通过大众做标签的方式优化在线目录来提升检索质量。同时，NARA不仅致力于完善功能强大与页面友好的官网来实现公众参与，而且开设了专属平台建立公民档案员社区，深入开展公众参与项目。

3.公众参与能力的构建。公民档案员的主旨是实现公众参与，这需要参与者有相应的能力。一方面，在任务设计、发布与开展的过程中，由有相应能力与知识的公众参与相适应的项目，另一方面也通过建立的历史中心、创新中心与日常的参与过程有意识地培养与提升参与者能力。围绕此问题，美国公民档案员项目实践有如下特点：（1）在NARA的网站中，公民可以根据个人兴趣能力选择任务甚至自己创建任务。（2）任务在网站上选择并进行，形式简单操作便捷，并不需要高超的信息技术。（3）公民可以在信息共享平台上进行经验分享，如历史中心作为知识库，可以解决任务进行时的问题。公民通过选择符合自己能力的项目进行参与，同时也在项目的参与过程中提高自己档案处理的能力，为进一步的项目参与提供足够的能力构建。比如在共享项目中，NARA鼓励公民在维基百科自由选择条目进行编辑，投稿分享国家历史档案相关知识，在进行档案保护发展的同时，这其实也促进了公民档案员自身档案能力的建设。

4.可持续的实践保障机制。公民为何要加入，加入后如何长久维持动力，如何形成一个长久性的可持续的实践保障机制，这也是NARA思虑的问题。首先，吸引公众是重要起点，以NARA的网站建设为例，大到引人入胜的网页布局、细至别具一格的字体设置，仅是网页浏览就相当吸引人眼球，这为公众参与奠定基础。其次，通过匹配社会需求设计与发布任务，以档案资源与知识维护公众参与的可持续发展。例如，在Flickr开设涉及政治、经济、技术、文化、体育、娱乐等多领域不同时代的专题照片，吸引不同需求的公众，吸纳其参与对照片的著录与描述，在资源共享中也提升了公众对档案工作的兴趣与成就感，从而持续参与不同类型的项目。同时，NARA加强专业档案工作者的监督与指导作用，且配备以规范的制度，保证公众参与有据可依，各利益相关者的权益得以保障，例如对著录的隐私与内容的妥当性作了严格规定。

四、公民档案员项目的启示

与美国一样，我国档案机构同样在当前社会转型与数字转型的背景下探索优化升级之路，公众参与提供了良好的契机与方法，尤其是在信息与通讯技术日新月异，我国倡导以公众参与来实现社会治理的当前。就我国档案机构的公众参与活动来看，档案官网的建设与完善、微信与微博的应用、线下档案社会活动（如国际档案日宣传的开展等）都在以不同方式吸纳公众参与到档案资源的共建、共享以及档案工作的决策与行动中来。然而，总体上来看，当前的实践缺乏政策指导，对技术与平台的利用有限，开展活动不足，公众的关注度与参与度较低。借鉴NARA在公众参与框架下的公民档案员实践，我国档案机构可从如下方面完善公众参与：

1.坚持开放政府的方法论指导。档案机构的公众参与活动本质是开放政府建设的一部分，从职能定位、组织设置到业务开展都将要遵循开放政府的理念与需求。从NARA的实践来看，公众参与所设计的公民档案员项目重点内容为档案资源的开发与利用，这与开放政府的要件即信息公开以及数据开放是相匹配的，众包的具体形式的实现和技术的应用也同开放政府倡导公民智慧以及新技术应用相适应。因而，对我国而言，要界定清楚我国开放政府的具体内涵，相关的政策如《政府信息公开条例》、《2015年政府信息公开工作要点》、《关于全面推进政务公开工作的意见》、《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档案工作的意见》是如何体现开放政府以及公众参与的，并从中理解信息公开与数据开放，从而探索公众参与可应用的方面、内容、形式与重难点。

2.以开放与开发档案资源为前提。公众参与档案工作本质是满足其对档案资源的需求，只有通过档案资源才能置换相应的公众行动，因而公众参与的起点与落脚点都将以档案资源的有效开放与开发为前提。NARA的公民档案员项目以文本、视频、图片等多类形式为开放资源，以已开发挖掘的档案吸引公众对档案的利用，从而通过公众多方面的参与弥补资源开发上的不足。因而，于我国而言，档案资源的开放需要从线下走向线上，从目录走向全文，从而能够以档案资源获取更多的社会关注，设计合适的公众参与项目，依托公众参与征集对国家、社会与公众有价值的档案，并吸纳公众为档案工作出谋划策，在一定情况下还可以让公众参与到对档案的管理（如数字化项目中）。

3.以信息与通讯技术为实现工具。信息与通讯技术为公众参与提供了有效的工具，突破实体空间的限制，将公众参与真正纳入档案社区中，多方位完成对档案决策与管理的参与行为。NARA的实践依托官网与公民档案员专属平台得以集聚公众力量完成各类任务，且借助技术完成公众对档案的挖掘与开发。于我国而言，应当加强当前的网站建设，在丰富网站资源的同时强大互动与社区功能，为公众参与提供通道与平台，亦可以借助第三方的社交媒体工具，在解决技术投入的同时有效达成公众参与的工作目标。

4.制度保障。制度主要用于保障公众参与项目的开展，促进多层级多部门协同合作，将公众参与纳入业务活动的开展中，也用于规范公众参与，使得公众参与的环节、流程与行为都有据可依。NARA的开放政府计划就为公民档案员项目等公众参与活动提供战略支持，用以支持公民档案员项目的历史中心，也有相应规定用于规范参与人员的信息发布与参与行为。当前我国需要从顶层设计出发，为公众参与制定战略来明晰其定位、目标、原则与方式，并依此形成指导性的公众参与政策与规范，帮助公众参与项目的设计与开展。

五、结语

总的来说，NARA的公民档案员项目在公众参与的框架下有着颇多良好的实践，有助于公民参与意识、能力、知识的提升以及制度与平台的建设，对档案机构如何参与开放政府建设、实现公众参与提供启示与借鉴。于我国而言，公众参与将会是社会、文化与技术发展的必然要求，也将是档案机构创新的工作重点，服务全民的档案体系的设计与开展仍有待从意识、资源、技术与制度等多方面进行研究与实践。

[1]NARA.Tag it![EB/OL].[2017-1-20].https://www.archives. gov/citizen-archivist/tag

[2]NARA.Transcribe[EB/OL].[2017-1-20].https://www.archives. gov/citizen-archivist/transcribe

[3]NARA.History Hub beta[EB/OL].[2017-1-20].https: //historyhub.history.gov/welcome

[4]NARA.Upload and Share[EB/OL].[2017-1-20].https://www. archives.gov/citizen-archivist/upload-and-share

[5]NARA.Edit Articles[EB/OL].[2017-1-20].https://www.archives. gov/citizen-archivist/edit

Analysis and Enlightenment of American Citizen Archivist Project in the Framework of Public Engagement

Zhai Nan,Geng Yue,Wu Shuang,Zhou Wenhong

(Public Administration School of 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 610064,China)

The practice and patterns of American citizen archivist project are analyzed to provide references and enlightenment to public engagement for Chinese archival institutions. In the paper, the NARA citizen archivist project is researched in detail, and its composing elements are studied, then the citizen engagement patterns concluded from it are discussed. Based on the analysis, the paper proposes that China should design and conduct public engagement project from consciousness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resources of archives,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and system guarantee.

citizen archivist;public engagement;pattern analysis

翟楠、耿越、吴霜，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秘书档案系2015级本科生；周文泓，博士，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

G279.3/.7

A

2017-0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