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阿衣夏木·阿吉
(1.陕西师范大学 中国西部边疆研究院,陕西 西安 710062;2.喀什大学 人文学院,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喀什 844006)
《巴布尔回忆录》研究意义与综述
布阿衣夏木·阿吉1,2
(1.陕西师范大学 中国西部边疆研究院,陕西 西安 710062;2.喀什大学 人文学院,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喀什 844006)
《巴布尔回忆录》作为当代人写当代事的一部编年史,是作者个人经历和军政活动的直接缩影,是一部重要的第一手文献。作者虽然是一位封建统治者,但他注重史实,记述具史。与其他史著相比,《巴布尔回忆录》叙述的事件有确切时间,这对研究当时中、南亚的社会和历史甚为重要。因此,此书自成书至今一直受到学界广泛关注,国内外学者纷纷用不同语言、从不同角度对其进行翻译和研究。
《巴布尔回忆录》;研究意义;研究综述;中亚;丝绸之路
《巴布尔回忆录》是珍贵的文化遗产,于1980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中亚丛刊著作集》中。《巴布尔回忆录》(Babur nama)①是编年体的察合台文自传,作者为扎希鲁丁·穆罕默德·巴布尔(Zahirid-din-Muhammad Babur)。1483年2月14日,他出生于费尔干纳,1494年,被拥立为费尔干纳(帖木儿后裔政权)的君主。1497-1501年,先后两次短暂夺得帖木儿王朝的都城撒马尔罕,不久后被术赤后裔——昔班尼汗逐出河外。1504年夺取喀布尔,1519年起向印度扩张,1526年势力达到印度北部,由此奠定了莫卧儿帝国的基础。1530年12月25日病逝于德里,归葬于喀布尔阿格拉(Agra)。他一生除了从事政治征服、军事活动外,还勤于著书,留下了不少史学、文学作品。察合台文《巴布尔回忆录》是其代表作。该著作基于其亲身经历,按时间顺序叙述了1493-1494年和1529-1530年间的中亚、阿富汗、印度等地发生的重大事件,有极高的学术价值。
《巴布尔回忆录》作为当代人写当代事的一部编年史,是作者个人经历和军政活动的直接缩影,是一部重要的第一手文献。作者巴布尔虽是位封建统治者,但他注重史实,记述具史。与其他史著相比,《巴布尔回忆录》叙述的事件都有确切的时间,甚至具体到日内时段,这对研究当时当地的社会历史甚为重要。
具体来说,研究《巴布尔回忆录》的意义在于:第一,有助于了解历史上我国与今天的中亚、印度、阿富汗等地的民族关系、宗教和政治形势,以及各种社会矛盾的历史根源。第二,“丝绸之路”是中国通过西域向西方延伸的商道,同时是文化交流之路,它的商业价值、文化价值和政治价值均极为重要。分析《巴布尔回忆录》中与当时“丝绸之路”沿线国家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相关的信息,来挖掘“丝绸之路”的历史价值和潜在意义,可以为当今“一带一路”建设提供一定的历史线索。第三,15-17世纪,我国处于明清之际,中央王朝数次派使臣出使西域,留有《西域行程记》《西域番国志》《明实录》《明史·西域传》等文献。将它们与《巴布尔回忆录》比较分析,有助于全方位考察西域历史。值得一提的是,巴布尔虽从未去过中国,但他与新疆的蒙兀儿诸汗有密切关系,书中记述了不少当时中国与中亚经济往来的珍贵资料。因此,从研究明代西域史的角度来说,《巴布尔回忆录》也是不可或缺的史料。第四,中亚深受阿拉伯、波斯、印度等多种外来文明的影响,语言和民族关系复杂,这体现在人名、地名及其命名等方面。研究《巴布尔回忆录》中的地名、人名有助于掌握中亚和印度的地名、人名及其命名缘由和特点。第五,巴布尔记载了相关中亚、印度诸国的天文历法、度量衡、换算规律等方面的珍贵史料,这些有助于我们了解当时中亚、南亚人民的社会生活与价值观。第六,《巴布尔回忆录》大篇幅地记述了与中、南亚诸政权相关的官职制度等重要信息,这对于我们认知15-16世纪中亚与印度诸政权的行政体制具有重要价值。
1.纯抄阶段。《巴布尔回忆录》祖本即巴布尔稿已失传。但巴布尔去世后不久,其长子胡马雍亲手抄写了《巴布尔回忆录》,同时命史官(Aliu-al -kitab)再抄写几部。巴布尔之孙阿克巴的大臣阿布勒·法泽勒充分引用《巴布尔回忆录》,撰写了《阿克巴传》(Akbar nama)。②在此期间《巴布尔回忆录》被译成波斯文(1589),这样《巴布尔回忆录》有了察合台文原本和波斯译本两种原始版本。阿克巴之子,赛里木·扎罕哲尔皇帝(1605-1628)登基后,推崇帖木儿政治、经济与文化遗产,大力支持学者们翻译或编写帖木儿家族的甚至是与成吉思汗相关的著作,于是阿克巴时期《巴布尔回忆录》又有了几种察合台文和波斯文抄本。从此,按照帖木儿后裔们的传本传统,巴布尔的子孙后代和民间书法爱好者,传抄察合台文本和波斯译本。
到目前为止,据系统研究《巴布尔回忆录》的英国学者贝沃丽吉(Annette Susannah Beveridge)统计,《巴布尔回忆录》的各种抄本有三十来种,但其中较为代表性的有八种:海德拉巴德本(Haidar Abad Codex)、米儿咱·海答儿本(Mirza Haidar Codex)、厄芬斯通本(Elphinston Codex)、布哈拉本(Mulla “Abdu”l-wahhab Buhara Codex)等四种察合台文抄本,以及阿卜杜热依木·米儿咱本本、沙黑·再因本、两位蒙兀儿人合抄本、米儿咱·海答儿本③等四种波斯译抄本。
2.翻译刊印阶段。《巴布尔回忆录》从18世纪上半叶开始有印本出现,19世纪初有译本面世。国外最早对《巴布尔回忆录》关注的是供职于俄国外交部东方语学校的突厥语部员——突厥语言学家格奥尔克·雅克伯·凯尔(George Yacob Kahr)。沙俄政府于1721年派使团访问中亚,在布哈拉市场,俄方秘书处成员帖木儿·普拉德获得了名为“waqia-nama-i- padishahi”(《皇帝实录》)本子。凯尔于1757年将此本子传抄,并转写为拉丁文,油印出版。后来依据凯尔的转写本,出版了其他版本。1857年俄国学者伊里明斯基(Nikolai Ilminiski)依据凯尔的抄本,在喀山印刷出版察合台文本。1871年帕维特(Pavet de Courteille)根据伊力明斯基的突厥文本,译为法文本。1894年贝德宝东方大学出版了凯尔的转写本。1903年印度事务部也刊印此本。凯尔的转写本,藏于俄罗斯亚洲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除凯尔印本及其后续翻译本外,英国学者根据自己新发现的其他传本开展英译,如1805-1811年间英国驻印度探险队员赖登(Dr John Leyden)发现了流传于印度、孟加拉一带的内容不全的察合台文本,并于1810年左右开始英译,但逝世前未完成。
1810年出使喀布尔的英国探险队员厄芬斯通(Elphinston)路过白沙瓦时购到了又一本察合台文本。1813年厄芬斯通将此本与赖登未完成的译本一起寄给了厄斯金(W.Ersikine)。厄斯金继续赖登事业,于1816年首次完成了英译,名为“The Memoirs of Baber”,[1]直到1826年才出版。此后,根据上述抄本或印本陆续被译成德文(1828年出版)、俄文(1857年出版)、法文(1871年出版)等各种文字本。
1900年,贝沃丽吉丈夫在海德拉巴德发现另一抄本,即海德拉巴德本。此版本是目前最为完备的版本,远胜于其他版本。后在剑桥大学布朗教授的支持下,贝沃丽吉影印此本,并于1905年收录于“吉布(E.J.Wilkinson.Gibb)纪念丛刊”,后来刊印出版了诸种文字版本。诸如:土耳其文(热西特 热马提·阿拉特,1943-1946)、日文(间野英二,1983-1984)、乌兹别克文(沙姆西耶夫和米尔扎耶夫合译,1960)、塔什干俄文(1943)等。虽然俄译《巴布尔回忆录》较多,却多非全本,只有萨利耶(M.Carye)以海德拉巴得本为底,并参照了其他版本,于1958年出版的才是俄文全译本。
除《巴布尔回忆录》外,巴布尔还写了《诗歌》《诗集》《法律论文》《韵律手册》等著作,均以斯拉夫字母被转写成书,藏于俄国和乌兹别克斯坦。他的《噶则勒》(Ghazals)的察合台文抄本藏于法国国际图书馆,后被萨莫伊洛维奇(A.N.Samoylovich)整理,1917年出版。
随着西方学者对中亚研究兴趣的提高,《巴布尔回忆录》各种译本陆续出刊,但大部分是译著或转写本,而研究类成果不多。
3.翻译研究阶段。贝沃丽吉在英译的过程中,将海德拉巴德本与其他诸多本子间进行对照分析,并扼要谈论其中的部分史料。因此,1905年起在《皇家亚洲社会》(Royal Asiatic Society)杂志上发表了介绍巴布尔及其著作的系列文章,1922年,她在此基础上出版了《巴布尔回忆录》全文英译本,补充了《巴布尔回忆录》中简阙的内容。④她的英译包括三大部分:一是目录,时间分为1494-1504年间的费尔干纳部分,1504-1519年间的喀布尔部分和1519-1529年间的印度斯坦部分。二是前言。在此部分她介绍了该书的抄本、英译目的、巴布尔的简传,以及自己在翻译中的欠缺等内容。三是正文。她参考《巴布尔回忆录》的不同抄本外,借助《拉失德史》《阿克巴传》《胡马勇传》[2]《乐园》⑤等相关文献校注。总之,贝沃丽吉的这一本是相当完备的英译校注本。
此外,哈佛大学教授萨克斯顿的著作以海德拉巴德本为底本英译,同时与其他英文本、波斯文和察合台文等对照校注,于1993年出版。[3]印度学者德李普·希罗(Dilip Hiro)参考欧美研究成果和印度诸众原始版本,校注与英译《巴布尔回忆录》(Memoirs of Babur),于2006年在印度孟买出版。这些译本和相关研究对《巴布尔回忆录》的进一步考察有一定裨益。
4.专题研究阶段。除上述翻译类研究成果外,20世纪下半叶开始出版了不少专题性研究。Fernand Grenard的论文主要论述巴布尔征服南亚并建立莫卧儿帝国的政治和军事业绩。[4]Vohoidov的论著主要谈及巴布尔的前期活动、学术专长及学界尚未提及过的其他著作等。[5]Palsokar的研究围绕战争及军队组织等主线,以实例说明巴布尔身先士卒的高尚军风和军队组织才华使其成为世界性统帅。[6]hasanov的研究着重谈论《巴布尔回忆录》地理学方面的价值。[7]Robert.Dankoff将阿卜杜热依木·米儿咱的波斯译本对照察合台文本比较发现,波斯译者是南亚人,其译本有很多不足,不是原文原意的译本。[8]Stephen和Dale从文学评论角度对《巴布尔回忆录》中的诗歌和自传撰写的特点进行分析。[9]Dilip Hiro借助《巴布尔回忆录》和其他相关典籍,介绍了巴布尔的子孙后代。[10]Abdulahad Muhammadjonov和Abdurashid Abdug‘afurov在研究中专谈巴布尔出生地费尔干纳地区,以及巴布尔在今乌兹别克斯坦境内的历史活动,意图描述巴布尔是乌兹别克民族的英雄。[11]《拉失德史》英译者丹森·罗斯(Sir Denison Ross)在前言中,扼要介绍并高度评价巴布尔及其著作。
5.相关研究阶段。还有学者在其他专题性研究中参考或引用《巴布尔回忆录》,兼论巴布尔生平及其著作。此类研究成果也不少。如厄斯金(W.Ersikine)在英译《巴布尔回忆录》时发现了莫卧儿帝国政治体制和社会组织等方面的珍贵信息,为他研究莫卧儿统治下的印度社会史与政治组织提供了重要的资料基础,并撰写著作谈及巴布尔和胡马雍统治时期的莫卧儿帝国的国家与社会组织等问题。[12]Stephen和Dale从园艺角度探析巴布尔在征服阿富汗、印度过程中形成的园艺业。[13]还有Erdogan Eralp研究了巴布尔和萨法维王朝之结盟关系。[14]Annabel Gallop主要考察了莫卧儿帝国的章子及其由来,认为莫卧儿帝国的章子源于帖木儿时期。[15]Tomas Metcelf在著作中简述了巴布尔从易卜拉欣·罗迪手里夺取德里的过程及巴布尔新建印度政权的概况。[16]Blain Howard Auer主要从语言文化学的角度分析13-14世纪的印度苏丹国政治、宗教传统与史书编纂间的矛盾关系等问题。[17]上述研究成果为研究《巴布尔回忆录》提供思路和借鉴。
1.专题性研究。国内最早关注《巴布尔回忆录》的是李琪先生。她的研究对该书作者的生平、著作版本、史料价值做了介绍,并呼吁我国学者将此著作译成汉文。[18]王治来先生在翻译《拉失德史—中亚蒙兀儿史》和《巴布尔回忆录》的过程中发现这两本书之间有传承关系,并认为前者传承了《巴布尔回忆录》的一些内容与风格,提出“不得不认为有些地方米尔咱·海答儿可能剽窃了巴布尔”的观点。[19]杨志林研究了《巴布尔回忆录》所反映的帖木儿王朝的一夫多妻等特殊婚姻情况。[20]热依汗古丽从语言学角度分析了《巴布尔回忆录》中的词汇修辞格式。[21]李增祥对《巴布尔回忆录》中的动词和句法时态特征进行了分析。[22]阿依夏木·阿不都拉在研究中简绍了巴布尔的生平和该书的不同版本。[23]买买提卡兹·艾莎在研究中对巴布尔做了评价。[24]此类成果均是关于巴布尔及其著作相关的单一问题的探讨,为笔者课题提供一定的帮助。
2.翻译类成果。1992年,哈米提·铁木尔先生根据贝弗里奇的英译本和伊里明斯基的察合台文抄本,参考R·R·Arat的土耳其文本和塔什干出版的国际音标文本译为维吾尔文,译著前言中扼要谈及了著作的流传情况,各国学者对此著作的关注与评价等。[25]1997年,王治来先生以萨利耶(M.Carye)俄译本和贝沃丽吉英译本为底本,将《巴布尔回忆录》译成汉文,在前言部分谈及该书的作者、版本、史料价值等问题。[26]
总之,上述国内外学术研究,涉及面相当广泛,为笔者对此著作的深入研究提供重要的思路和基础。这些研究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类:一是译著介绍类。这类研究主要是让读者了解巴布尔和《巴布尔回忆录》,所涉内容多有雷同;二是介绍性研究。严格意义上说这类研究未有太多的学术价值,但可以为本课题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信息;三是深入的专题性研究,这类研究不多。因此笔者今后的研究应着重深入研究专题性的议题,尤其关注此书与不同语种(包括汉籍)典籍之间的比较研究。
注释:
①笔者参考的《巴布尔回忆录》各种译本分别为:Nikolai Ilminiski抄察合台文本,Baburnamah Ilminiski Ed,1857;Qasan Basmasi;王治来汉译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哈米提·铁木耳维译本,北京:民族出版社,1997和2010;贝沃丽吉英译本,Annette Susannah Beveridge,1922等。为便于我国学者参考,笔者在诸种版本的对照下,以汉译本为引用出处。
②Abul-Fazil.Akbar nama.Transilated from The Persian,by Annette S.Beveridge I.C.S,Retired,The published by the Asiatic Society of Bengal New,No.910,1939,repr Delhi: Ess Ess Publications,1979.
③李琪先生谈及俄国学者认为米尔咱·海答儿(Mirza Muhammad Haidar Doghlat)已将《巴布尔传》全文译成波斯文。
④Annette S.Beveridge,Babur-Nama (Memoirs of Babur),Translated from the original Turk Text of Zahiru'd-din Muhammad Babur Padshah Ghazi.1922,New Dehli-1 10055.
⑤Muhammad Bin Khavendshah Bin Mahmad.The Rauzat-us-Safa;or Garden of Purity.Translated from the Original Persian by E.Rehatsek,Edited by F.F.Arbuthnot,M.R.A.S.Preface.
[1]John Leyden,William Erskine,Sir Lucas King.Memoirs of Zehīr-ed-Dīn Muhammed Bābur:Emperor of Hindustan[M].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21.
[2]Gul Badan Begam.The history of humayun Humayun-nama[M].Lahore:Sang-e-Meel Publications distributors Islamic Book Service,1974.
[3]Wheeler M.Thackston.The Babur Nama Memoirs of Babur Prince and Emperor[M].Cambridge 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3.
[4]Fernand Grenard.Baber:Fondateur de l’empire des Indes(1483-1530)[M]. Paris:Firmin-Didot,1930.
[5]Vohib R.Biz bilgan va bilmagan.Bobur:adabiiuilar[M].Toshke:Manaviiat,1999.
[6]R.D.Palsokar.Babur:A Study in Generalship[M].Poona,1971.
[7]Kh Khasanov.Zahiriddin Muhammad Babir:Haeti va Geografik Merosi (Uzbek)[J].Tashkent,1966,(2).
[8]Robert Dankoff.Babur nama:chaqatay Turkish text with Abdul-Rahim translation[J].Journal of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1997,(4).
[9]Stephen F,Dale.The Poetry and Autobiography of the Babur-nama[J].The Journal of Asian Studies,1996,(3).
[10]Dilip Hiro.Babur's wives and children from Babur Nama[J]Journal of Emperor BaburPenguin,2001,(2).
[11]Abdulah Muhammadjonov,Abdurashid Abdug‘afurov.Zahiriddin Muhammad Bobur[J].ZiyouzRetrieved,2013,(10).
[12]William Erskine,A History of India under the Two First Sovereigns of the House of Taimur,Babur and Humayun I[M].London:Longman,Brown,Green,and Longmans,1854.
[13]Stephen F,Dale.Frederic The garden of the eight paradises:Bābur and the culture of Empire in Central Asia,Afghanistan and India(1483-1530)[M].Boston:Brill,2004.
[14]Erdogan Eralp.Baür Impratorlugh'nun Kurulush Safhasnda shah ismail ile Babür ittifaki[J].History Studies,2014(4).
[15]Annabel Gallop.The Genealogical Seal of the Mughal Emperors of India[J].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Great Britain & Ireland,1999,(1).
[16]Tomas R.Metcelf.The New Cambridge History of India(Vol.III)[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4.
[17]Blain Howard Auer.Symbols of Authority:Religion,Islamic Legitimacy,and Historiography of the Sultans of Delhi[D].Harvard University,2009.
[18]李琪.巴布尔与《巴布尔回忆录》[J].中国边疆史地研究,1989,(2).
[19]王治来.从《巴布尔回忆录》看《拉失德史》[J].西域研究,1999,(2).
[20]杨志林.从《巴布尔回忆录》看帖木儿王朝的婚姻制度[J].河西学院学报,2010,(4).
[21]热依汗古丽·阿吾提.《巴布尔回忆录》的修辞格分析[D].中央民族大学,2010.
[22]李增祥.论《巴布尔传》中的过去时[J].语言与翻译,1989,(2).
[23]阿依夏木·阿不都拉.巴布尔生平简述及对《巴布尔传》研究论述[J].短篇小说,2015,(33).
[24]买买提卡兹·艾莎.评价巴布尔[J].新疆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2,(2).
[25]哈米提·铁木耳.巴布尔回忆录(维吾尔文)[M].北京:民族出版社,1992/2010.
[26]王治来.巴布尔回忆录[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TheResearchSignificanceandReviewofBabur-Nama
Buayixiamu·Aji
(1.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062,China;2. Kashgar University,Kashgar 844006,China)
Babur-Nama is a chronicle for modern people,which is a miniature of the author’s own life and military experiences. It is a significant first hand document. Although the writer was a feudal lord,he respected historical facts and recorded history. Comparing with other history works,there is accurate time for the event in Babur-Nama,which contributes a lot to the study on the society and history of the Central and Southern Asia. This book has been attracting much attention from scholars domestic and abroad.
Babur-Nama;research significance;research review;the Central Asia;the Silk Road
2017-02-17
2016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项目编号:16CZS009;喀什大学博士专项,项目编号:(15)1542。
布阿衣夏木·阿吉(1982-),女,维吾尔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疏附县人,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历史文献学研究。
1004—5856(2017)12—0125—05
K303;G257.33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7.12.029
孙 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