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 +”时代多屏语境下互文本空间中的表演——以Angelababy为例

陈雅舟

（中国艺术研究院，北京100027）

“互联网 +”时代多屏语境下互文本空间中的表演
——以Angelababy为例

陈雅舟

（中国艺术研究院，北京100027）

如同电影表演遵循“上镜头性”一样，多屏语境也需要明星具有“社会表演性”的跨媒介多屏表演技术。从影视表演的单一媒介表演到跨媒介的社会表演再到多屏的媒介融合的表演，演员在完全虚拟角色的电影表演和自我之完全真实的社会表演之间摸索着表演的多重可能性，多屏的媒介融合表演延展了表演的存在空间。重新认识虚拟角色的角色创造和多媒介中的社会表演角色创造之间的逐步过渡而非果决分隔的关系，可以设计出系统而联动的角色创造方式。

互联网+；多屏语境；表演；Angelababy

角色是表演者的假面。明星的社会表演作为表演者的另一重假面，不仅影响了受众对明星角色的认知，同样也重塑了假面背后明星的“自我”与“超我”。Angelababy是特定历史语境——“互联网+”时代、特定地域（中国大陆、中国香港）、特定媒介环境中（多屏语境）中打造的媒介形象。其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构成的具有多重意味解读的性别身份学，构成其媒介形象的多面性，进而形成了具有特殊气质的明星。“生活比戏剧更精彩”的舆论关注引发了学界对Angelababy过分张扬的自我和精心设计的角色之间矛盾关系的争论。本论文从表演美学、明星符号学、意识形态批评学并结合媒介理论、明星气质理论，以Angelababy的表演为例，把单一的明星媒介形象案例扩展到“互联网+”时代多屏语境下互文本空间中的表演研究，进而探讨明星互文本空间中表演所带来的流行文化的转型与所适应的现状。

一、“互联网+”时代带来的明星多屏语境表演模式

2015年3月5日，李克强总理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上作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将“制定‘互联网+’行动计划，推动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与现代制造业结合，促进电子商务、工业互联网和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引导互联网企业拓展国际市场”［1］。

至此，国家从政策上正式提出了“互联网+”的概念，将之列入经济建设的顶层设计，“互联网+”时代多媒体融合发展步入新的纪元。传统戏剧表演的要素包括时间、地点、内容、观众、目的，而“互联网+”时代多屏语境则为表演要素增添了表演发生与传播的媒介，以及媒介的表演形式这两个表演要素。不同的媒介需要不同身份的演员和基于特定媒介风格的表演技术。如同电影表演遵循“上镜头性”一样，多屏语境也需要明星具有“社会表演性”的跨媒介多屏表演技术。从影视表演的单一媒介表演到跨媒介的社会表演，再到多屏的媒介融合的表演，演员在完全虚拟角色的电影表演和自我之完全真实的社会表演之间摸索着表演的多重可能性，多屏的媒介融合表演延展了表演的存在空间。重新认识虚拟角色的角色创造和多媒介中的社会表演角色创造之间的逐步过渡而非果决分隔的关系，可以设计出系统而联动的角色创造方式。

《楚门的世界》中已经预言了当红明星如何适应银幕内外、多屏语境中的生活。在媒体泛化、自媒体强大、多媒体无缝连接的全媒体时代，演员如何在多屏语境中适应并扮演好设定的媒介形象，在多镜头注视下保持住具有个人风格特征的形象，是必须做好的功课。当演员进入了自己的社会表演角色，掌握了角色的心理，那么在熟悉的规定情境中，即便没有事先排练的台词和走位，也可以根据角色的最高任务，在贯穿动作中指向即兴的创作，沿袭角色的行动特征。表演的原本定义为“由演员面对观众扮演角色并通过舞台行动而创造人物形象的过程”[2]。社会表演被定义为“舞台和摄影机镜头以外的表演”[3]5。“互联网+”时代的多屏语境下，表演的外延应拓展为只要有媒介的参与，或具有潜在的观众，演员即在进行表演。

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综合。”[4]孙惠柱在《社会表演学》中指出：“根据马克思主义，每个人如何自由、自觉、能动地表演，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人的社会关系决定的。”[3]62明星的社会关系因为明星的光环而较常人复杂若干，除了人际关系、性别、种族、地域等社会关系，更为重要的是，明星和媒体的关系、明星和受众（粉丝）的关系。因此，“互联网+”时代多屏语境下媒介的发展以及粉丝的分层与细化，成为了明星互文本空间中不同表演形式分立与统一的依据。在特定的媒介环境和特定粉丝群体的限制下，明星在某一个特定文本空间中的表演需要在外部动作、内心动作、表情、语言进行一定的选择与判断，而事先的互文本空间中的角色远景的设计非常重要。明星的形象并不是社会现实静态的镜面反映。明星形象会随着变化的媒介以及多义性的形象建构方式，在意识形态运作的过程中呈现动态的变形的社会现实镜像。演员何时是自己、何时是角色的界线逐渐模糊。

二、“互联网+”时代大银幕中的二次元特质转型

Angelbaby，中文名杨颖，1989年出生在上海，在上海弄堂里长大。13岁时跟随家人到香港，2003年以嫩模在香港出道，2004年以主持人身份加入翡翠台,2005年拍摄《狮子山下菊带霜》成功进入电影界。Angelababy在多屏语境中塑造的媒介形象角色与其本人呈现出部分适用、完全适用与有问题的适用的对应关系。2014年以来，“互联网+”时代的演员表演特质即出现在多屏语境的角色创造之中。Angelababy在时代的转变中，在大荧幕中实现角色创造的转型与突破。

（一）女神和女汉子的自由切换——《临时同居》《微爱之渐入佳境》

男生女生兴趣爱好的不同在两性关系相处中会出现问题。Angelababy是具有男孩子性格的甜美女孩。在外表甜美可人的同时，又具有男孩子一般爱玩、爱冒险、爱探索的性格。“想象性”的媒介形象建构解决了在“真实的生活”当中具有现代女性气质无法解决的问题，构建了一种女孩子的完美人格——独立、自我驱动、坚忍、可爱、温柔的没有公主病的女孩形象。Angelababy这一阶段的角色创造，在银幕中意在实现女神和女汉子的自由切换，“性别角色”——女性生理性别与男性心理性别的有意塑造是Angelababy脱颖而出的关键所在。“在仔细审查所谓男性阳刚爷们和女性温柔贤淑的气质的同时，说明了性别身份实际上是一种社会、文化和历史发展进程的建构物。性别身份学其实没有本质中心的存在决定，实质只是一种装扮和表演。”[5]

2014年在卓韵芝导演的《临时同居》中，Angelbaby以黑色妆面、脸上有雀斑和唇毛的外貌故意扮丑，角色外观符合快递员风里来雨里去送货的人物前景，只是脸上的表情仍然生硬，带有二次元的萌属性，具有格子漫画的表情质感。格子漫画要求每一格子每一帧的表情都很饱满，但是电影是流动性的，每一格镜头的饱满通过蒙太奇的剪辑就显出表演过度的夸张感。

2014年Angelababy在顾长卫导演的《微爱之渐入佳境》中，饰演车模、威女（威猛的女人）。角色设置即女神和女汉子的结合，一面是海水一面是火焰的人设。演员本身外表美妙可人、内心生猛的反差萌属性这种全能型野蛮女友的角色设置——“上得擂台，下得舞台，能掐架，能拼酒，能骂人，能养狗”，同综艺节目《奔跑吧兄弟》的搭档陈赫演绎爱情电影，与综艺节目共享电影建立起来的CP哲学。Angelababy在综艺节目与现实生活中全能型的野蛮女友形成镜像对照，多屏语境共同打造了其全能的“双商奇高”的女友形象。2015年5月27日，Angelababy与黄晓明到青岛民政局进行结婚登记，现实生活中也在筹备婚礼。暑期档上映陈国辉导演的《新娘大作战》，似乎就是其婚礼的预演。Angelababy在电影中的人物设定是女神级的舞蹈老师，貌美、老好人，为了理想中的婚礼与闺蜜反目变成女汉子式的结婚狂，角色创造随着剧情的发展完成了从女神到女汉子的形象转换。

在大银幕的角色创造方面，Angelababy极少选择有问题的适用角色，“在这种情况下，明星参与演出的角色和他或者她的形象有很大出入和反差。甚至可以说角色完全是他或者她形象的对立面。”[6]382如电影版《何以笙箫默》中Angelababy饰演黄晓明的妹妹，单恋何以琛而不得。而在实际生活中，两人系情侣关系。身份的置换令角色的表演让观众出戏，同时“观众在把角色和明星的行为和身份之间进行交叉混合的时候发现了幽默搞笑的地方。”[6]382

（二）电影角色和游戏角色的自由出入——《微微一笑很倾城》

以往，由演员表演串联起游戏机荧幕、电脑荧幕与电影银幕的互动，多存在于科幻片或游戏改编电影、实验电影等特定电影类型中，如《黑客帝国》角色从现实生活进入虚拟数字世界，《拳皇》角色从现实生活进入电子游戏格斗世界，《罗拉快跑》角色从三维世界跳入电视中播放的二维动画世界。《微微一笑很倾城》让角色由现实生活进入网络游戏社区，游戏人物在社区公共平台上的表演成为一种由游戏人物和玩家共同参与的新式的社会表演。电影意在一一对应游戏人物关系与现实人物关系，将游戏世界和现实世界混淆。网游成为现实生活场域的网络延伸，玩家在现实生活中的人设被灌注进游戏角色里，就连电影中的主要角色自己也分不清现实和游戏爱恨情仇的界限。而唯一将现实感情和网游中伴侣分清的新闻系学长，还被冠上见利忘义的寡情男形象。游戏中的二次元世界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和道德伦理，男女玩家可以为了做任务而组成情侣，但因角色跨屏表演的介入，观众以上帝视角来审视荧幕与游戏空间中的表演，因此跨屏的主要角色要在这两种空间里保持角色印象和人品的统一。

综观表演体系，无论是表现派还是体验派，角色与自我的矛盾、内心体验与外在表现的矛盾，始终是表演艺术中的理论性问题。多屏语境要求演员的社会表演跟上媒介录制的变化，同一个演员要在角色表现和自我呈现之间进出自如，入戏与出戏要融洽。《微微一笑很倾城》把游戏情境移至电影中，真人演员在电影银幕上对电脑荧幕中出现的虚拟人物之模仿，将多屏语境中的表演扩展到一个新层面，即从社会表演跨入多屏的跨媒介界表演。Angelababy一身红衣、井柏然一袭白衣在游戏角色存在的幻境和现实生活中实现跳转，演员扮演的游戏人物面无表情、不眨眼睛走直线的外部角色设计，把握住了游戏二次元世界中角色的外部动作实质。

电影翻拍进而到影视套拍现象的出现，使得影视文本的能指的重要性得以显现。我们可以验证电影学家汤姆森以及杰里米·G·巴特勒在不同时期提出的研究电影表演的另一重角度“交换测试”的概念。“假如，‘演员—表演’构成的能指决定着一部电影的角色……这种假设的重新选派演员为原由而可能带来的意义上的变化，这些恰恰可以向我们说明那些特别演员的能指力量。如果这种交换测试真的可以在实际的选派演员上重新来过，由此可以真正做比较和对照，那就更加有说服力。一部电影和翻拍片提供了这样的机会。虽然一部重拍片频繁地作出改变，以至于对于交换测试显得过于宽泛，但是人们通常还是能够找到个别的场合是完全一个镜头接一个镜头照搬翻拍的，这就可以用来充分显示两个演员之间的差异和区别。”[6]383Angelababy与郑爽两个人均是在大荧幕上塑造了多个不被人记住的角色，却在综艺节目中因为个人性格的展露圈粉或是吸引黑粉。脑洞大开的二次元少女“郑爽”与喜欢玩手机桌游的嫩模女演员Angelababy，两个网瘾少女因为一个IP《微微一笑很倾城》而联系到一起。比较几个经典场景中两个人的表演，以及同对手配合产生的银幕CP感，套拍的表演文本中演员确实存在明显的表演风格差异。深入对比分析表演文本，可以看出不同气质和表演风格的明星适应不同的表演媒介。电影和电视作为表演媒介各有存在的理由以及适应的受众，其体裁和银幕荧屏的影像风格同样也双向选择表演文本。

三、“互联网+”时代真人秀中的表演文本

在“互联网+”时代多屏语境下，生活和艺术两分法无法维系，“完美明星”的缺点无处遁形。观众原本喜欢外形靓丽在银幕上表演的明星，后来喜欢在银幕内外表演均完美的明星。事物的变化发展经历了否定之否定后，观众又开始喜欢在银幕内是角色、在银幕外是本真的、自我的“真实明星”。“耿直boy”“公主病girl”不再是反面角色，反而成了“真实自我”的代言人，完美的人倒成为“被丢弃的面具”。其实，这些所谓的真性情的展露也是媒介议程设置规劝之下的社会表演。突出个性和话题感、新闻热度、关注度皆是明星多屏表演一招致胜的关键。

真人秀中的表演文本——媒介塑造的性格（真人秀中的）封闭私密的后台表演变成敞亮透明的前台表演。多屏语境下跨界表演需要演员的较强表演能力和表演技巧。用灵活多样的外部语言来诠释固定严格的角色脚本，在即兴表演中充分诠释对新任角色的理解。真人秀节目的现场即兴表演是非脚本议程设置的行为。“社会表演是在艺术舞台之外有意识地做给特定观众看，并力图对他们产生一定效果的动作；社会表演一方面要受到其背后各种社会关系的制约，另一方面也常常会变成社会规范、榜样示范。”[3]69明星的社会表演由于媒体的介入和粉丝效应，其榜样示范作用非常明显。Angelababy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十佳全能型女友，这种女友类型实质上也影响了大众的审美选择。Angelababy借用了“跑男”真人秀节目的超高人气，以满足受众口味的社会表演打造了智慧“女汉子”的角色，并成功地将真人秀中角色形象延伸至大电影中，且为自己在其他电视节目中的社会表演设定了一个“敢打敢拼”的角色投射。以Angelababy为符号场域的多屏语境里，现实生活中的女汉子型女友、真人秀节目中的女汉子型选手、电影中机灵古怪的女孩子角色等若干能指，被意义的叠加过程融汇成一个Angelababy的角色所指。

四、“互联网+”时代自媒体中的表演文本

“互联网+”时代多媒体的融合与自媒体的发达，使得每一个个体都可以成为一处移动终端，把表演的前台和后台贯通起来。爆料、新闻、八卦等在前后台的中间地带生根发芽，观众也以审视奇观的方式看待被曝光的后台表演。明星社会表演的角色和银幕中的角色越靠近，两种角色之间交叠的边际则越发模糊，而自媒体和微博营销号就产生于这片灰色朦胧地带，为观众提供多种角色创造的解读方式。如以官方微博与微信为平台配合优酷土豆网播放明星“八卦”的自媒体“关爱八卦成长协会”（简称“关八”），“除了每周发布视频正片外，该微博还不定期发布微博文字八卦、图片八卦等……微信公众号每天发布语音八卦。”[7]“关八”有微博粉丝444万，依托数量强大的素人和业内人士的“爆料”，深度挖掘明星社会表演的角色形象与本人形象的差别。“关八”对Angelababy的成名史进行了所谓的“深扒”，并紧随主流娱乐媒体的热门报道对其“整容”与“恋情”进行有组织的话题报导。

前“互联网+”时代，成功的明星社会表演意在树立一种受观众仰视与崇拜的 “超我”，这是明星“增魅”的过程。而“互联网+”时代的多屏语境改变了社会表演塑造角色的方式，明星的社会表演成为一种“去魅”过程。社会表演塑造的“超我”不再是充满神秘感、深不可测的偶像。这个“超我”是走下神坛、进入寻常生活的“超我”。因此理想的“超我”角色和“本我”角色间的适度融合是角色形象获得观众认同的重要节点。所以，演员应及时调整自己的角色定位，在迎合观众需求的同时保持自我个性。

布洛的心理学美学提出观众要与审美活动中的审美对象保持心理上的距离。“心理距离”指的是“对象与人的实际利害关系之间的分离。”[8]“互联网+”时代带来的神秘感丧失、审美距离的缩减也对明星的表演生命力和形象影响力带来考验。在自媒体发达的时代，八卦消息、绯闻谣言的兴起会戳破明星处心积虑构建的社会形象气泡。观众审美方式的多元化，也会使得“亲民”“自黑”为标志的当红明星迅速过气。故及时把握住观众的关注度是角色创造的关键。

结语

“互联网+”时代，演员、明星要在各种媒介环境营造的角色之间“发展和保持统一性，不是为了得到虚假的一致性，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为我们扮演的多重角色和自我铺平道路。”[9]

明星的社会表演研究已经获得学界的重视，抛弃了先锋理论研究的大帽子，成为明星表演研究的传统方向，各种以交叉学科的角度研究社会表演学的成果层出不穷。而具有独特创新性的研究角度凤毛麟角，但是，如果站在“互联网+”多屏语境下，表演存在的媒介以及表演与媒介的关系却能提供给人们一个独特的角度来研究互文本空间中的表演。

[1]李克强.政府工作报告 (全文)[EB/OL].http://www.gov.cn/ guowuyuan/2015-03/16/content_2835101.htm,2015-03-16/ 2015-07-18.

[2]彭万荣.表演辞典[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5:24.

[3]孙惠柱.社会表演[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5.

[5]〔荷兰〕安内柯·斯梅利克.同性恋理论与批评[A].杨远婴.电影理论读本[C].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2.534.

[6]〔美〕杰里米·G·巴特勒（Jeremy G.Butler）.明星制度与好莱坞生产[A].杨远婴.电影理论读本[C].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2.

[7]凌昱婕.亚文化视域下网络娱乐八卦视频的创新[J].新闻世界，2015(11):59.

[8]朱立元，张德兴.二十世纪美学（上）[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111.

[9]〔美〕约翰·艾米（John Emigh）.表演、角色、人：骗子身上的社会表演课程[A].孙惠柱.人类表演学系列艺术表演与社会表演[C].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4:226.

（责任编辑：杭长钊）

2016-11-26

陈雅舟，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电影学专业2014级博士生，研究方向：表演艺术与导演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