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村上春树《1Q84》的多重叙事策略

周莉莉

（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外语系，湖南长沙410205）

论村上春树《1Q84》的多重叙事策略

周莉莉

（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外语系，湖南长沙410205）

《IQ84》的作者由于相关的原因受到了日本传统文化以及西方文化的两方面熏陶，从而使他的作品不但具有本民族的文学元素，而且增加了西方文学的叙事方式以及表现手法。其受到的这些感染也渗透到他的作品之中，如在《IQ84》中的焦点叙事方面其从多个角度进行表达，从而形成了碎片式的叙述效果，使读者感受到别样的体验。

村上春树：《1Q84》：多层叙事：策略

由于作者深受西方文学的熏染，从而使得其相关作品中既有小资情调类的西方元素，同时又充满了西方文学的各种表现手法。村上将自己对西方文学的热爱通过自己的作品表现出来，如对西方小说在表现方法上的模仿，另外对美国某作家的崇拜以及在西方文学主体的选择均能说明这一点。村上在该作品中将叙事主体刻意进行地位弱化，从而造成了诸多的悬念，使读者感受到强烈触动效果。

一、《1Q84》中的叙事主体

（一）采用隐蔽叙述者的镜头式方法进行叙述

1.因叙述者的隐蔽而形成的限制性叙述。该作品中虽赋予叙事者全能身份，而刻意使其隐蔽，只是在个别叙述段落才将让其出现，因而造成了叙述内容的限制。有时部分信息连叙述者本人也无法获得，叙述者解答不了故事人物的部分疑惑，所以就如实传输给读者。同时作品中叙述者在进行主人公经历叙述时，采用只保留声音而限制眼光的方法，从而形成作品中许多现象连叙述者也不知道的特殊效果。

2.用直接引语制造客观效果。用直接引语的形式进行对话是该作品人物间交流的特色所在。作者在该作品中虽然给叙事者赋予全知身份，然而却让叙事者的形象尽量隐蔽起来。对作品中的人物对话运用直接引语的形式进行表达，加之叙述内容的客观性，从而造成了具有感染作用的客观效果。正是叙述者的隐蔽使较多的故事内容是通过故事人物的眼光进行观察，由于叙事者没有具体的解释和说明从而形成了较多的疑惑，故事人物的众多疑惑以及无奈场景也正是作者想要在作品中表达的主题。

（二）采用切换镜头的方法进行叙事聚焦的转换

改作品的叙述者采用的是有限全知的叙事方法，但在故事特定的发展片段聚焦发生了暂时性的切换，即零聚焦形式转换为内聚焦状态，然后又让故事人物进行短暂的变换，利用这种聚焦的变换形式拉近了叙述者、故事人物以及读者间的距离。作品由于对故事人物的性格刻画细致，同时因转换后叙述人物视野受到限制，从而在故事情节中产生了悬念，因此增加了作品的神秘效果。

（三）多角度的叙述模式

作者在该作品中安排的故事讲述着有三个人物，主要讲述者是天吾和青豆，一般情况下由青豆讲述奇数章节的故事，天吾讲述偶数章节的故事，而两人又彼此存在于故事中。另一叙事人物牛河在小说的第三部中出现了，这时故事的叙述者就变成了三个人，而叙述的章节安排依然是交叉进行，只是在最后一章改为青豆和天吾两人联合讲述。但这三个人都处在同一个主体时空，相互又在彼此的故事中出现，而读者跟随着不同的人物却行走在同一故事时空，用故事时空的不断重叠的手法表现出了故事空间的无限性。

二、该作品中的叙事意象

（一）作品中的自然意象

1.两个月亮的双面寓意。作者在该作品中对月亮进行了两方面的描述，一方面表现为纯洁和美好化身；而另一方面则表现为疯狂和残酷的载体。他将疯子认为是月亮，这是由于在西方对相关方面有特殊的规定。如英国在19世纪的时候就规定，疯子不论犯下何种罪行都要罪减一等，追其原因，西方人认为疯子犯下的错不是其本身的过失，而是月亮的诱惑惹的祸。由此可见，西方的法律对这一观点都是认可的。作者刻意在作品将月亮变成两个，一个为黄色的正常月亮，而另一个则是绿色的小月亮。作者刻意将月亮描述成两个，目的在于赋予月亮正邪两种身份。

2.动物意象的象征性含义。在实际生活中，诗人以及小说家对相关的意象追求不但有大自然中的日月花草，而且还有许多的动物。作者对动物具有独特的感情，其在相关的小说中通过对动物的重点刻画，从而激发出人与动物相互依存的关系。在他以前的多部小说中均具有相关动物的身影，如鼠、猫以及羊等动物是他小说的常客，该部小说也不例外其中的动物意象依然还是那么的浓郁，只是让作者赋予了更加丰富的寓意，即担任了帮助小说发展故事情节、营造艺术气氛以及凝聚主体的特殊使命。

（二）该作品中的社会意象

1.用先驱公社作为体制的化身。该作品中表现出作者本人对相关体制的对抗思想，对原本开放的相关宗教体制后来成为封闭体制形式的高度不满。作者在作品中将相关体制比喻成冰冷坚硬的高墙，将自由人比喻成鸡蛋，同时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该作品的体质原型是奥姆真理教，在作品中用其它化名代表，通过在作品中对体制的分析，反射出体制对人带来的伤害程度。

2.用体制的愚忠者作为人物意象。作者在作品中刻画了一批固守体制的死党形象，目的在于展示体制对人的伤害程度。作品中的两个主要叙述者就是该死党的成员，其中的天吾虽然在补习学校就读，然而却干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青豆虽然从事着健身教练的职业，但还参与杀害家暴男人的罪恶行为，这两个人已经是违反常人的生活准则以及行为规范。然而，在作品中还有另一种人物是值得关注的，即就是青豆父母以及天吾父亲的形象，作品中的青豆父母塑造为顽固的教徒形象，而天吾父亲则刻画成某公司的收款员形象，这些人虽然从事的职业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同为体制的死党成员，她们将体制尊称为信仰，虽受到体制的迫害却执迷不悟，将体制奉称为神一样的侍奉左右，且为其冲锋陷阵，自己虽然穷其一生然而却愿意作为体制的努力。

三、作品用嵌套式进行叙事结构的设计

（一）作品中嵌套形式的具体应用

该作品中呈现出三个版本的小说，这三部小说分别是《猫城》、《空气蛹》以及天吾根据相关小说情节改编的长篇小说，该作品中的三个内容各异的小说版本相互进行嵌套，从而形成了形式各异的嵌套关系。

1.同构同质的嵌套方式。该作品中的相关小说和本作品内容出现了一定的重叠，相关小说的故事情节也和原作相似，通俗的讲作品中的相关小说实际就是对原作品具体内容的复述。相关小说作为分支小说被嵌套在原作内，然后又以该作品的部分形态存在于其中。从相关的结构比例来看，作品中的相关小说内容在等级上要比原作品内容低许多，只是有关的义素是相同的，所以就形成了同构同质的嵌套结构关系。

2.通过《猫城》展示全息对应的嵌套关系。小说《猫城》主要表达的是小镇被猫儿们控制的故事，以此暗示这就是该作品的替身，从中能够体会到相关体制权势的扩充，较多的区域已经被体制所控制，在该作品中用小小人之类的词语进行体制的表达，通过相关的猫儿进入人类小镇、小小人控制人类世界等的描述，意在相关体制对整个社会的控制。作者在该作品的故事情节中利用故事人物天吾父亲之口讲述了猫城的具体来历。猫城在故事内容上虽然与该作品有所不同，然而却象征性的叙述了作品故事。此外，在改作品命中针对1984年的世界命名时，故事人物青豆将之称作：1Q84，而故事人物天吾则借用小镇的名字将之称为：猫城。所以，无论作为人物还是情节，猫城都是该作品在象征层面的再现，这两部作品在故事层面因而就形成了暗示性以及象征性特征，而抽象部分又暗示着作为具体部分的全息对应，因此它们间应该属于嵌套关系。

3.通过天吾小说展示异构同质的嵌套关系。故事人物天吾完成了一篇长篇小说巨著，在此之前他曾经对《空气蛹》进行过改编，令人奇怪的是这部小说即没有命名，而且没有对相关的故事内容进行有关的描写，真正的小说内容在该部作品的故事中得到透露：天吾自己知道，所以读者所了解到的小说内容，实际上是从天吾的言情表露中经过推测想象出来的。由于天吾的小说内容和《空气蛹》的内容极为相似，并且又同被部分形式的嵌套在该作品中，从而形成了两者间的部分和部分异构同质关系。故事人物天吾的小说首先和《空气蛹》成为嵌套关系，同时两者又共同将改作品进行了相关的叙述，因此它们与改作品的相关故事层面又一次出现了嵌套，以致形成了层层嵌套的故事形式，这种形式丰富了该作品的叙事效果，从而使改作品的故事结构出现千回百转的巧妙效果。

（二）该作品中嵌套结构的具体功能

1.改变小说的线性叙事结构。作者在该作品中将三个小说版本进行相互嵌套，作品中有意将正在讲述的故事内容停下来而去讲述三本子小说的相关内容，但实际上这三本子小说的内容与原故事内容基本相同，换而言之，这三本子小说内容实际是原故事内容的克隆，这样一来，该作品在叙事时间上会受到这三本子小说的影响而出现断裂现象，从而打破了传统的线性叙事顺序，由此能够让读者体验到跨越式阅读的独特感受，同时也能够提升作品的品味。

2.嵌套手法扩大了小说的故事空间。该作品的故事属于整体结构的首层位置，在嵌套结构中当然也就成为原故事层，由于其在结构中的基础地位，因此相对也要承担指示以及参照的作用。小说《空气蛹》由于在故事内容上和该作品基本相同，自然对该作品的故事情节具有推动作用，所以，《空气蛹》是嵌套进改作品中的第一部子小说，在嵌套结构中处于第二层位置。虽然小说《猫城》在内容上与该作品差距较大，然而该作品中的事件以及人物却在《猫城》中却以另一符号形式出现，等于有着相同的意象，所以这篇小说可作为整个结构的第三层。在该作品中出现最晚的子小说是天吾的长篇作品，作者只是轻描淡写的介绍了天吾小说的灵感来源于小说《空气蛹》，同时说明了天吾小说与《空气蛹》具有极高的相似性。然而，虽然在内容上具有相同性，而在比例上远远低于前两部小说，所以自然就将它作为嵌套结构的最底层。

四、结语

从该作品的叙事艺术体现来看，作者已经对后现代文学形式产生了反思。而后现代文学的一般要求是消解结构和叙述，避免针对终极价值方面的追寻，在作品中避免作出价值判断等，由于作者是在后现代主义思潮中成长起来，那么受到相关的影响就在所难免。

[1]黄丹彤.从《1Q84》论村上春树小说的陌生化[J].柳州师专学报, 2011，（1）：60-62.

[2]藤井省三，董炳月.村上春树《1Q84》中《阿Q正传》的亡灵们[J].绍兴文理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11，（5）：8-12.

[3]林妙聃.村上春树的暧昧——《1Q84》袭来[J].世界文化，2010，（9）：11-13.

[4]葛菁菁.村上春树《1Q84》的互文性解读[J].名作欣赏，2014，（21）：120-121，168.

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语料库驱动下日语语用能力的促进研究”（14c0193）

周莉莉（1984-），女，硕士研究生，助教，主要从事日语语言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