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献计量分析法的国内外旅游扶贫研究现状与展望

孙 鑫 汪 侠 刘丹丽 何 静

引言

发展旅游业是扶贫的重要举措之一，旅游扶贫受到了国内外旅游学界的广泛关注。截至2015年底，国内外旅游扶贫研究文献数量已达1 340篇。为探讨旅游扶贫的研究进展，一些学者对旅游扶贫文献进行了总结。相关研究呈现出以下特点：

（1）在研究内容方面，虽然学者们对于旅游扶贫研究的理论、内容、方法、案例地进行了概括，但文献作者多对国内或国外旅游扶贫研究现状分别进行探讨，对国内外相关研究进行对比分析的文献较少。曹世武、黄华芝等对国内外旅游扶贫的发展阶段、研究内容进行了简单的描述，但没有对研究内容进行对比分析，也未涉及研究方法、研究案例地、发表期刊、资助资金等方面的比较。

（2）在研究方法方面，国内外研究者较多使用定性描述的方法，通过阅读文献归纳旅游扶贫研究的内容、方法。近年来，虽然有学者尝试使用内容分析法、描述性统计分析对国内旅游扶贫的研究内容进行分析，但总体来看使用定量方法分析旅游扶贫文献的文章较少。文献计量分析法（Bibliometric Analysis）在旅游扶贫研究领域的运用有待进一步加强。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将运用文献计量分析法对旅游扶贫研究进行定量分析，系统探讨旅游扶贫文献在数量、案例地、发表期刊、研究方法、资助基金及研究主题等方面的特征，并对国内外旅游扶贫研究文献进行对比分析并提出展望，以期为未来旅游扶贫研究提供借鉴。

一、研究设计

1. 数据来源

国外数据获取以“tourism”+“poor”“poverty”“pro-poor”为关键词在Google Scholar数据库进行检索，截至2015年底，共检索到相关研究文献共计428篇。剔除会议报告、图书章节及重复文章，剩余英文旅游扶贫文献224篇。

国内数据来源于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和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以“旅游”并含“扶贫”“减贫”“落后”“贫困”“欠发达”为主题词进行查询，检索到从1989年至2015年的相关研究文献共计3 940余篇。经过筛选，剔除报纸报道、会议报道、工作报告等，保留期刊论文和学位论文，并删除重复文章，共剩余文献1 116篇，以此为基础进行分析。

将224篇英文文献及1 116篇中文文献分别导入ENDNOTE X7.7.1中，导出文章题目、作者、期刊、年份及关键词至EXCEL 2013，并从原文中摘录案例地及研究方法，分别构建旅游扶贫英文和中文文献数据库。其中76篇英文文献和6篇中文文献没有关键词，笔者根据文章标题及摘要提取了关键词。本文对国内外旅游扶贫研究主题的对比是基于对文献关键词的分析。

2.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文献计量分析法对国内外旅游扶贫研究现状进行定量分析。文献计量分析法是一种基于数理统计分析，研究文献的分布结构、数量关系、变化规律，进而探讨学科的结构、特征和发展规律的分析方法。在信息化时代，运用定量分析方法能够更清楚地揭示研究文献的特点以及了解学科发展特征。目前该方法已广泛应用在地理、旅游等学科，如张薇等使用文献计量分析方法分析全球旅游研究进展，戴湘毅等对国内遗产旅游研究文献进行文献计量分析以探究其发展态势，钟赛香等对人文地理类期刊进行文献计量分析总结出人文地理学的发展特点与规律。本文使用文献计量分析法，借助EXCEL2013软件对国内外旅游扶贫研究文献特征进行分析。

二、国外研究现状

1. 文献数量

国外第一篇旅游扶贫文献出现于1987年。1999年英国国际发展局（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提出PPT（Pro-Poor Tourism）——扶贫旅游概念之后，旅游扶贫文献数量逐步增加（见图1）。2003—2005年，世界旅游组织（World Tourism Organization）制定“可持续旅游―消除贫困计划”（ST-EP）并成立可持续旅游扶贫基金会，之后，相关论文数量开始大幅增加。2012年，研究文献突破40篇。2016年，世界旅游发展大会在北京召开，“旅游促进扶贫”这一议题得到广泛关注，随着国际旅游扶贫工作在各国的推进，旅游扶贫研究热度持续上升。除了数量不断上升，国外旅游扶贫文献的引用率也较高，1987—2015年，224篇文献的平均被引频次为30.86。

图1 1987—2015年国外旅游扶贫研究文献数量变化Fig.1 Quantity changes of foreign literature on tourism poverty alleviation from 1987 to 2015

2. 研究案例地

国外旅游扶贫研究文献中进行案例地研究的共179篇，占全部文献的79.91%。第一，从研究案例地所属的大洲来看，以非洲和亚洲为主，分别占全部案例的45.09%和32.95%，南美洲、北美洲、欧洲和大洋洲案例地比例分别为9.83%、5.20%、4.62%和2.31%。第二，从研究案例地所在国家来看，涉及的案例地国家共53个，南非、中国、印度、坦桑尼亚和越南是研究的热点国家，分别占12.57%、8.57%、8.00%、5.71%和4.00%；乌干达、英国、老挝、博茨瓦纳、肯尼亚、巴西、秘鲁等国家也受到了旅游扶贫研究者的关注，平均占比2.86%。第三，从研究案例地的尺度来看，国家、区域及省域尺度的研究占74.13%，城市及县域层面的研究占12.43%，村镇、景区等微观层面的研究占14.04%。

综上，国外旅游扶贫研究热点地区集中在非洲和亚洲，以发展中国家为主，研究案例地呈现出多为国家和区域等大尺度案例地的特点。

3. 发表期刊

国外旅游扶贫文献类型以期刊论文为主，期刊论文共205篇，占91.52%，硕博论文仅占8.48%。首先，从数量上看，刊载旅游扶贫类文章的期刊共127种，载文量多于2篇的期刊有14种，合计载文量占期刊文献数量的40.00%。载文量最高的期刊是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次之是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Asia Paciベc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和 The Journal of the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占比分别为6.34%、5.37%、3.90%和3.90%（见表1）。其次，从期刊质量来看，SSCI/SCI期刊的载文量占33.66%，文章整体质量较高，旅游扶贫这一研究主题受到了国际期刊的广泛关注。第三，从期刊所属学科分类来看，依据肖洪根、Smith对学科的分类方法，刊载旅游扶贫文章的期刊所属学科以非旅游类为主，占48.29 %，具体有环境、地理、资源、文化、人类学、经济、哲学、管理、体育等学科。“旅游类”占42.44%，“旅游及旅游相关类”及“旅游相关类”所占比例较小，分别为4.88%和4.39%。因此，旅游扶贫研究所涉及学科范围较广，尤其与环境、地理等学科关联度较高，是一个多维度、多角度的综合性研究对象。

表1 国外旅游扶贫文献发表期刊构成Tab.1 Constitution of PPT papers published on overseas journals

续表

4. 研究方法

根据陆林及黄震方、黄睿对旅游研究方法的分类，将旅游扶贫文献的研究方法分为定性分析、数理统计、建模分析、GIS空间分析、模拟分析、预测与优化调控6类。国外旅游扶贫文献中涉及的研究方法有定性分析、数理统计和建模分析3类。从数理构成上看，以定性/质性分析为主，占77.23%，其次是数理统计和建模分析，分别占16.52%和6.25%。

定性/质性分析方法中，主要包括定性描述（占全部文献数量的32.59%）、访谈法（11.61%）和问卷调查法（11.16%）。数理统计方法中，以经典统计分析方法为主，主要包括描述性统计分析（12.05%）、因子分析（2.23%）、统计检验（0.89%）、回归分析（0.45%）和时间序列分析（0.45%）等。运用建模分析的文献，主要使用可计量的一般均衡模型（1.79%）、计量经济模型（0.89%）和地理加权回归模型（0.89%）等。

国外旅游扶贫研究以定性研究为主，对模型的使用较少，定量分析主要是使用描述性统计分析，缺乏深入的定量研究。

5. 资助基金

国外旅游扶贫文献中，18.75%受到各类基金的资助，其中以高等院校（南非大学、马来西亚大学、东密歇根大学、开普敦大学等）资助为主，占全部资助类型的40.48%。政府资助以国家（瑞士政府、茨瓦内国家研究基金会等）和各部委（英国国际发展部、瑞典国际开发合作署、丹麦国际开发署、马来西亚高等教育部、老挝国家旅游局）资助为主，分别占全部资助类型的23.81%和16.67%。国际组织（联合国）、金融组织（亚洲开发银行等）、研究机构（北欧非洲研究所）和社会企业资助文章也占有一定比例，分别为7.14%、7.14%、2.38%和2.38%。可以看出，旅游扶贫这一研究主题得到了高等院校和政府机构的重视，各类社会组织也对旅游扶贫研究予以支持。

6. 研究主题

关键词是一个学术研究领域研究成果的集合，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揭示学术研究的发展脉络与发展方向等，本文对研究主题的分析是基于文献关键词的分析。统计得出英文旅游扶贫文献共计关键词592个，累计词频为1 039。为保证研究的合理有效性，对关键词进行合并。首先由本文的两名作者分别进行第一轮合并，经对比讨论后进行第二轮合并，达到97.70%的一致率。除扶贫（poverty alleviation）、旅游扶贫（pro-poor tourism）、旅游（tourism）、贫困（poor）等关键词外，国外旅游扶贫研究围绕社区（community）、可持续旅游（sustainable tourism）、影响（impact）、经济（economy）、贫民窟旅游（slum tourism）和生态旅游（eco-tourism）等研究主题展开（见表2）。可持续旅游和生态旅游是国外旅游扶贫研究的焦点，也是全球旅游研究的热点。国外研究还关注旅游扶贫的影响。微观层面的社区旅游扶贫研究是国外研究的热点之一。此外，由于城市贫困问题在国外普遍存在，对城市贫困的研究也是国外旅游扶贫研究的特色。

表2 国外旅游扶贫研究高频关键词Tab.2 High-frequency keywords of overseas PPT research

三、国内研究进展

1. 文献数量

国内第一篇关于旅游扶贫的文献出现于1989年。1996年，国家旅游局把旅游扶贫作为旅游发展的重要议题，旅游扶贫研究论文数量有了明显的增加（见图2）。2000年，伴随首个国家级“旅游扶贫试验区”——六盘山旅游扶贫试验区的成立，旅游扶贫进一步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研究对象，发表文献数量迅速增加。2014年，国务院扶贫办和国家旅游局联合推进乡村旅游扶贫工程，旅游扶贫文献数量进一步增长，仅2015年旅游扶贫文献就超过100篇。随着国家旅游局“515战略”的实施以及国家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基本方略的推行，旅游扶贫将进一步成为旅游研究的热点。截至2015年底，国内旅游扶贫文献的平均被引频次数为8.51。

图2 1989—2015年国内旅游扶贫研究文献数量变化Fig.2 Quantity changes of domestic literature on tourism poverty alleviation from 1989 to 2015

2. 研究案例地

从研究案例地所属的区域来看，以西部和中部地区为主，西部、中部和东部的案例地比例分别为54.96%、25.85%、19.19%。此外，从研究案例地的类型来看，少数民族地区、集中连片特困地区和石漠化区、边境地区、贫困县、革命老区、古镇等案例地占全部案例地的47.02%，老少边穷地区是国内旅游扶贫研究的热点地区。从研究案例地尺度来看，国家、区域及省级层面的宏观尺度研究占38.02%，市、县级层面的中观尺度研究占40.15%，县级以下的微观层面研究仅占21.83%。目前，国内旅游扶贫研究以宏观及中观层面研究为主，微观层面研究有待进一步加强。

3. 发表期刊

国内旅游扶贫文献以期刊论文为主，期刊论文共1 007篇，占90.23%，硕博论文仅占9.77%。第一，从期刊数量来看，刊载旅游扶贫文献的期刊共472种，其中载文量超过7篇的有18种，占全部期刊文献的22.24%。载文量最多的期刊为《旅游学刊》和《安徽农业科学》，均为21篇，占全部期刊文献的2.09%（见表3）。第二，从发文期刊的类型来看，CSSCI期刊占26.59%，CSCD期刊占4.27%，旅游扶贫文献质量较高。第三，从研究期刊所属学科来看，按照中国知网期刊所属学科分类，旅游扶贫论文发表期刊以经济与管理学科为主，占40.02%。其他非旅游期刊主要涉及农业类、民族类、环境科学类、资源类、地理类、社会学类和统计学类等学科，而旅游类期刊所占比例较少，仅占6.55%，这说明旅游扶贫研究的学科关联度极强。

表3 国内旅游扶贫文献发表期刊构成Tab.3 Constitution of PPT papers published on domestic journals

4. 研究方法

同样，根据陆林及黄震方、黄睿对旅游研究方法的分类，国内旅游扶贫研究使用到的研究方法有定性分析、数理统计、建模分析、GIS空间分析、模拟分析以及预测与优化调控。从数理构成上看，以定性/质性分析为主，占83.51%，其次是数理统计和建模分析，分别占13.62%和2.33%。GIS空间分析、模拟分析、预测与优化调控比例较低，分别占0.27%、0.18%和0.09%。

定性/质性分析方法中，主要包括定性描述（占全部文献数量的53.58%）、问卷调查法（7.80%）和访谈法（4.57%）。数理统计方法中，以经典统计分析方法（包括描述性统计分析、统计检验、因子分析、回归分析、相关分析、聚类分析、主成分分析等）为主，还包括少量的模糊数学分析法（0.63%）和灰色系统分析法（0.54%）等。建模分析文献中，主要使用计量经济学模型（0.45%）、投入产出模型（0.36%）、旅游扶贫效益综合评估模型（0.09%）、旅游扶贫可持续发展能力评价模型（0.09%）、地域经济成长空间构造模型（0.09%）和DEM技术（数字高程模型）（0.09%）等。

国内旅游扶贫研究以定性分析案例地的资源和开发可行性为主，缺乏深入的定量研究，对数理统计方法的使用多为经典统计分析方法，对模型的应用主要是在经济分析方面，基于地理学层面的空间分析较少。

5. 资助基金

旅游扶贫文献中，41.67%的文献受到各类基金的资助，其中省部级基金占全部基金类型的53.98%，国家级基金占26.24%，另外校级和院级的基金也占有一定比例，分别为10.32%和0.86%，其他类型基金占8.60%。国家级基金又以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为主，分别占国家级基金的66.39%和29.51%。国内旅游扶贫研究受资助力度较大，一方面是因为国家战略需求对国内学者研究的引领性强，另一方面也体现了国家和区域层面对旅游扶贫研究的重视与支持。

6. 研究主题

中文旅游扶贫文献共计关键词1 964个，累计词频4 579。同样由两名作者分别对中文关键词进行合并，第一轮合并后，经对比讨论进行第二轮合并，一致率达到96.10%。对关键词进行统计分析发现：除旅游扶贫、发展、旅游开发、旅游业等高频关键词外，国内旅游扶贫研究主要围绕欠发达地区（189）、民族地区（130）、旅游资源（126）、贫困地区（116）、生态旅游（91）、乡村旅游（82）、可持续发展（66）及参与（57）等研究主题展开（见表4）。总体来看，旅游资源在国内旅游扶贫研究中受到高度关注，生态旅游和可持续旅游等研究主题也是近年来全球旅游研究的热门领域。民族地区的旅游扶贫则是国内研究的特色内容。由于国内贫困问题主要存在于乡村地区，乡村旅游在国内扶贫研究中也占有较高的比重。

表4 国内旅游扶贫研究高频关键词Tab.4 High-frequency keywords of domestic PPT research

四、国内外研究对比

通过文献计量分析法，对国内外旅游扶贫文献从文献数量、研究案例地、发表期刊、研究方法、资助基金及研究主题6个方面进行对比分析，研究发现：

（1）从文献数量来看，国外旅游扶贫研究早于国内，但在数量上远远低于国内旅游扶贫研究，且国内旅游扶贫文献数量增长速度远高于国外。可能原因有三：第一，由于近年来国家对精准扶贫和旅游扶贫重视程度不断提高，国内学者对于旅游扶贫研究的参与度高；第二，中国的国家贫困县有592个，集中连片区有14个，老少边穷等不同类型的贫困地区为旅游扶贫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案例地；第三，由于本研究只检索了英文文献，非英语语种的论文不在检索范围内，对国外旅游扶贫文献统计的不全面也可能是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之一。虽然国内旅游扶贫文献数量远远高于国外，但在论文的平均引用率方面，国外旅游扶贫文献是国内的3.63倍。因此，国外旅游扶贫文献的关注度和影响力要高于国内文献。

（2）从研究案例地来看，国内外研究案例地均以贫困地区为主。国外研究案例地集中在亚洲和非洲的贫困国家，以国家和区域等大尺度为主，小尺度研究占比较低。国内研究以宏观和中观尺度研究为主，微观层面的研究也占有一定的比例。由于欠发达地区主要集中在老少边穷地区，尤其是少数民族地区，这些区域是国内旅游扶贫研究热点区域。此外，全国范围内县级及以下行政区旅游发展、旅游扶贫统计数据的不完整，导致大尺度的定量旅游扶贫研究存在困难。未来，随着精准扶贫工作中贫困人口建档立卡的推行，微观层面及定量的大尺度国内旅游扶贫研究将会增加。

（3）从发表期刊来看，国内外旅游扶贫文献发表期刊的质量普遍较高，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Tourism Management、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和Tourism Geographies等SSCI期刊均刊载了旅游扶贫研究文献，国内《旅游学刊》《经济地理》《生态经济》及《资源开发与市场》等CSSCI期刊均发表了较多旅游扶贫研究文献。在期刊所属学科上，国内外发表期刊均涉及环境、地理、资源、经济等多个学科，但同时也存在一定的差异性，国外人类学和哲学类期刊发表旅游扶贫文献较多，而国内民族学、社会学和统计学类期刊十分重视旅游扶贫研究。这也体现了国内外旅游扶贫研究学科的差异性。

（4）从研究方法来看，由于国内外旅游扶贫研究测重于现象的描述，缺乏对成因与机制的研究，在研究方法的使用上，均以定性/质性研究为主，缺少深入的定量研究，对数理统计方法的应用，也都以经典统计分析方法为主。另外，国内研究使用的GIS空间分析、模拟分析以及预测与优化调控方法在国外研究中尚未发现，国内旅游扶贫研究方法更加多样化。

（5）从资助基金来看，第一，国内旅游扶贫研究受基金资助的比例要远高于国外；第二，国外研究所受资助以政府和学校资助为主，国内研究则以政府资助为主；第三，由于国外基金类型更加多元化，旅游扶贫研究受到国际组织、金融机构及社会企业等多种形式的资助。国内基金类型比较单一，社会群体对国内学术研究的关注和支持度较低。

（6）从研究主题来看，生态旅游与可持续旅游是国内外旅游扶贫研究共同关注的热点。国外旅游扶贫研究除关注旅游扶贫的影响和旅游扶贫的经济问题外，对微观层面的扶贫问题也进行了深入研究，社区参与是国外研究的热点问题。体现国外城市贫困问题的贫民窟旅游也是国外的主要研究主题。旅游资源和乡村旅游等研究主题受到国内旅游扶贫研究的重点关注，民族地区旅游扶贫是国内旅游扶贫研究的特色内容。

五、研究展望

通过对比国内外旅游扶贫研究文献，未来国内旅游扶贫研究应在以下方面加强：第一，在研究案例地方面，应加强对微观层面案例地的研究，提高旅游精准扶贫的力度；第二，在研究学科方面，旅游扶贫研究应拓宽视野，加强研究的学科交叉性，尤其注重旅游扶贫同哲学、人类学、社会学等学科领域的交叉；第三，在研究方法方面，未来旅游研究需增加定量研究方法的使用，结合模型构建、GIS技术等，综合运用多种方法进行研究；第四，在资助基金方面，旅游扶贫研究需提高资助基金的多元性，尤其是要加强社会资助对旅游扶贫研究的支持；第五，在研究主题方面，国内研究应拓展旅游扶贫研究的视角，更多关注基于社区及贫困人口视角的旅游扶贫研究，对于城市旅游扶贫研究也应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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