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思想及当代启示

2017-03-07 13:30江火焱江林謄
湖北行政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威廉斯唯物主义霸权

江火焱,江林謄

(1.广西科技师范学院 广西 来宾 546199;2.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思想及当代启示

江火焱1,江林謄2

(1.广西科技师范学院 广西 来宾 546199;2.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英国新左派大师威廉斯构建的“文化唯物主义”,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文化和社会复杂关系的一种探索,旨在丰富和完善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威廉斯通过对文化概念的重新定义来全面阐释文化作为一种整体生活方式及作为一种物质生产形式对于人类社会的实践作用,对于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威廉斯的文化理论,对我国未来文化建设和文化治理有一定的理论借鉴意义,值得我们进行深入研究和反思。

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文化建设

在全球化和现代化不断发展的今天,除了传统的经济、政治问题变得愈加复杂,文化控制和文化冲突也越来越纷繁复杂。如何认识文化与社会的复杂关系,如何看待文化在变革社会中的作用,如何全面认识文化在当代政治实践和经济实践中的作用,是时代向我们提出的重要理论问题。如何准确回答上述时代问题,是当代发展马克思主义的一项重要任务。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较早地意识到了文化理论构建和文化批判的重要性,自卢卡奇、葛兰西起,历经布洛赫、法兰克福学派、哈贝马斯、萨特、阿尔都塞、威廉斯等人发展和完善,建构了一套可以在一定意义上称之为“文化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思想。随着社会历史条件的变化,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倾向于将文化变革视为社会变革的重要手段,因而我们就能够理解文化批判对于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的重要性。

一、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的主要理论内容

威廉斯的“文化唯物主义”思想作为一种哲学方法论,包含着丰富的理论内容,但其思想的产生源自于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因而我们在阐述其主要理论内容时,必须结合其所处的社会历史环境及其所要解决的理论问题进行具体的分析。

1.文化建构整体的生活方式

威廉斯构建“文化唯物主义”思想体系的首要任务就是厘清“文化”概念,因而重新定义“文化”便成为其文化研究的逻辑起点。威廉斯在《文化与社会》一书中系统考察了自18世纪以来“文化”概念的演变与发展,指出“文化”概念包含以下几种基本含义:第一种是指“心灵的普遍状态或习惯”;第二种是指“整个社会的知识发展的普遍状态”;第三种是指“各种艺术的普遍状态”;第四种是指“一种由物质、知识和精神构成起来的整体生活方式”。但威廉斯更倾向于第四种解释,因为在他看来,“文化”一词的含义几经演变,真实地记录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文化”应当是一种整体的生活方式,反映着整个社会和人类历史的发展与变迁。其后,威廉斯又在《漫长的革命》一书中进一步梳理“文化”的内涵,提出了三种定义“文化”的尺度:“第一种主要是‘理想的’文化定义,即把文化等同于人类自我完善的一个过程,等同于某种永恒秩序或普遍价值;第二种主要是‘文献的’文化定义,即把文化看作是记录下来的智力和想象的作品总汇;第三种是‘社会的’文化定义,即把文化与特定的生活方式联系起来”[1](P57)。虽然威廉斯肯定三种定义方式都各有道理,但他更认同第三种定义,因为这种定义有利于在方法论上为文化分析带来新发展。在他看来,“文化”作为一种整体的生活方式,本身就具有复杂性和整体性,因而文化分析应当将三种定义都包含其中,才能完整地反映“文化”与社会的本来面貌。

2.文化是物质生产形式的载体

威廉斯发现,虽然人们将马克思主义看作一种重要的文化理论,但如何运用和理解这种文化理论,众人却莫衷一是。关于文化的理论问题,马克思只是大概勾勒了一个思路,并非予以充分的阐述,使得后人很难清晰地界定。在威廉斯看来,马克思之后的许多马克思主义者对“文化”概念的论述和使用都存在机械和片面的理解。正如他所言:“任何现代的对于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研究都必须从考察决定性的基础和被决定的上层建筑这个命题入手。”[2](P31)实际上,这个决定性的基础与被决定的上层建筑的理论公式,时常被看作是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基础。人们也习惯性地用这二者之间的关系推导文化与社会的关系。在威廉斯看来,造成这种对于“文化”的误解是因为人们将文化看作是智力和想象的产物,是人们没有正确运用“上层建筑”这个概念。因而,威廉斯极力反对“经济决定论”公式中对“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定义与关系的界定。他认为应当将马克思所说的“基础”与“上层建筑”看作是一种类比性的启发。因为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是十分复杂的,不能用简单的机械的眼光去把握和理解。他认为,马克思将文化与社会的关联纳入到上层建筑与基础的模式,克服了社会与自然的对立,相对于以往的历史观是一种进步。但他也认为,马克思将文化看作是由物质历史所决定的上层建筑的一部分,遮蔽了文化的构成本质和独立品格,以至于后人借以马克思命题中的模糊之处,错误地将文化理解为一种决定论。威廉斯认为,文化具有物质性和实践性,文化活动是一种物质生产形式,文化活动作为一种特定实践的过程,是物质生产方式的社会运用,因而文化并非仅仅是一般上层建筑的一般成分,它具有独立性和自主创造性,是社会生产的一个环节。所以,威廉斯极力反对将文化视作上层建筑的一般成分进行分析的“经济决定论”,其文化唯物主义旨在澄清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为文化研究的深入扫清障碍。

3.文化是群众生活的基本产物

在英国,利维斯的文化精英主义思想一直占据主导地位,人们普遍认为文化是由文化精英所创造并为其所拥有的产物。但二战以后,英国国内社会和政治背景发生巨大变化,工人运动和社会运动深刻地影响着英国的社会现实,加上威廉斯自身的工人阶级背景,使得他深刻认识到工人阶级文化的丰富性和英国文化的现状。尽管深受利维斯思想影响,但在深入地研究英国现实和马克思思主义理论后,威廉斯意识到文化在现代社会中正发挥着重要作用,甚至凸显出一种基础性的作用,文化已经进入大众时代,不再是少数人拥有的东西,而是成为生产性和物质性的力量,成为一种大众性的活动。我们看到,当威廉斯将文化定义为“整体的生活方式”或者说是“集体智慧”的时候,就已经暗示“文化”并非为少数精英所拥有而是为大众所拥有。其后,威廉斯展开了对“大众文化”的分析。在他看来,大众文化就是将工人阶级的生活样式整合为一种文化。“大众文化”通常是指一种具一定商业价值和娱乐价值的,为大众市场而被大批量生产的消费文化。这种对于大众文化的看法,恰恰是文化精英主义的偏见,从精英文化的角度看,大众文化是一个文化降低自己格调的过程和结果,有别于精英文化的少众性和独特性。威廉斯重点考察“大众”一词,指出人们习以为常的大众概念本身就带有严重的文化和政治偏见,从工人阶级的角度看,大众文化是文化日益大众化和平民化的成果,这是文化的物质性历史变化的必然产物,并非是精英文化低俗化的产物,应该用积极的心态看待这种变化和发展。此外,大众文化具有有别于精英文化的新的特点以及生产方式,这恰好证明了“文化活动是物质生产形式”这一命题。正是基于对文化的重新定义与分析,威廉斯坚持认为文化是唯物的,文化是一种整体的生活方式,文化也是普通的,因而他的这种思想就被概括为“文化唯物主义”。

二、威廉斯文化革命与政治实践之耦合关系

1.威廉斯文化霸权理论的隐性渗透

威廉斯在构建“文化唯物主义”思想的过程中,除了汲取英国历史经验传统以外,还十分注意借鉴欧陆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学说,其中葛兰西的霸权理论对其思想的形成就具有重大的影响。葛兰西区分了两种意识形态,认为意识形态具有真实的物质性,他指出:“一个大众的信念往往具有物质性力量或者某种那样的东西所具有的同样的能量……对于这些命题的分析,倾向于加强历史集团的概念——在这一概念里,正是物质力量是内容,而意识形态是形式——虽然形式和内容之间的这种区分只是纯粹的训导价值——因为如果没有形式,物质力量在历史上就会是不可设想的,而如果没有物质力量,意识形态就只会是个人的幻想。”[3](P292)在威廉斯看来,葛兰西的霸权理论向人们表明,文化具有生产性和能动性。这和他强调经济基础以及文化实践的动态性质,主张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当作一个整体进行考察的思想不谋而合。同时,葛兰西在分析了意识形态的现实作用以后,指出意识形态是一个斗争场所,因而统治阶级都力图运用各种手段争夺文化霸权,以达到巩固整治统治的目的。在葛兰西看来,文化霸权具有总体性和斗争性的特征,工人阶级要想实现解放和夺取领导权,就必须争取道德、文化和思想的领导权,从意识形态领域入手争取现实的政治领导权。

通过对葛兰西霸权理论的继承和反思,威廉斯提出了自己的文化霸权思想。在《关键词》中,他就考察了“霸权”一词的起源和发展,意识到霸权不仅表达统治阶级的利益,而且渗透进了大众的意识之中,在无形之中支配了大众的思想。葛兰西霸权理论的深刻之处,就在于意识到了这种无形的统治,意识到了要想实现社会变革,除了进行政治和经济革命,还必须进行包括文化革命在内的整体性革命才能真正实现统治形式的变革。因而,在威廉斯看来,霸权具有文化本质,霸权是一种“文化”,它可以视作是特定阶级统治和被统治的文化;霸权概念优于一般的“文化”和“意识形态”概念就在于他坚持把“整个社会过程”与权力进而影响的特殊分配结合起来;霸权是一个复杂多样的整体过程,霸权的获得和反霸权都需要现实的斗争[4](P150-P151)。据此,我们可以看到威廉斯的霸权思想中包含着明确的斗争含义,他的文化分析也不只是进行纯粹的理论探讨,而是包含着致力于工人阶级现实实践斗争的革命向度,既是对葛兰西霸权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也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

2.文化实践在社会变革中的现实意义

威廉斯在《漫长的革命》中使用“漫长的革命”一词来描述过去200年之中西方社会在工业、民主和文化方面的变革。他指出,民主和文化的革命不是经济变革的产物,而是整个社会变革的一部分,这是“真正的革命”。从这个意义上讲,制造蒸汽印刷机与发明蒸汽纺织机是同等重要的。当然,威廉斯的漫长的革命概念是建立在更一般的社会组织理论的基础之上的。他明确区分社会存在的四个相关系统:决策系统、维持系统、教育学系统和繁衍养育系统。并且,他认为四个系统之间是无法分离的,更不能按照“基础”与“上层建筑”模式来把握。威廉斯的文化理论除了要强调文化是一种物质生产形式以外,更为重要的是要深入地研究整个社会生活中各个因素的复杂关系,进而深化文化研究的时间逻辑。

文化活动作为一种社会实践方式,就必然会与政治实践相联系。威廉斯所代表的“文化唯物主义”是将文化批判或者文化研究看作另一种形式的政治。我们知道,以卢卡奇、葛兰西为代表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较早地意识到了文化批判或者文化革命在西方政治革命中的重要性,认为文化革命是当前西方社会革命的主要方式和途径。威廉斯接受这种思想,并在理论构建中注重文化研究与文化批判对于现实社会实践的作用。他认为文化实践总是以某种形式在改变着社会,在现代社会中,文化实践作为一种微观政治具有重要的意义,新兴的大众文化除了追求快感和消费意义外,同时还具有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抵抗意义。显然,威廉斯的“文化唯物主义”带有强烈的经验主义和平民主义倾向。在他看来,大众文化自兴起以来,就暗含着对于精英文化的抗衡,渴望表达平民大众的生活与情感,代表着普通的男男女女对于现实世界的认同与不满。“文化研究”关注文化,是因为文化研究被忽视了,文化研究就是要证明和发掘文化的实践作用,尤其在变革社会中的作用。

三、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对我国当前文化建设的启示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威廉斯的“文化唯物主义”包含着丰富的理论内容,他通过重新定义文化和发掘文化的实践作用,为发展和完善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时,“文化唯物主义”作为一种哲学方法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为我国如何进行文化建设和文化治理提供一定的理论参考。

1.重视文化发展的创造性和独立性

威廉斯反对将文化机械地理解为上层建筑的一部分,主张文化是整体的生活方式,是物质生产形式,是社会整体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对于文化的理解,对于我们如何看待文化以及文化的作用是极具启发性的。我国改革开放近40年以来,经济不断高速发展,按照“经济决定论”的公式,我们的文化应当随着经济的发展而不断发展,然而我们不得不承认事实并非如此。因而,我们应当意识到,文化本身具有创造性和独立性,不能肤浅地将文化理解为一种被决定的产物。同时,唯物史观也强调文化对于社会具有能动的反作用。党和国家已经意识到文化建设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意义,因而不断加大对文化事业的财政投入,完善和出台相关政策法规,支持和鼓励文化事业的发展。按照威廉斯的分析,文化作为一种物质生产形式,正在现代社会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文化作为社会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改造社会和个人具有不可磨灭的作用。因而,我们在大力发展经济的同时,应当注意到文化所特有的创造力,充分发挥先进文化对于塑造社会、塑造个人的能动作用。但我们也必须意识到,并非所有的文化都对社会具有促进作用,在多元化的社会文化之中,的确存在落后的、腐朽的文化,如果放任这些文化发展,势必会对我国的精神文明建设造成危害。所以,在未来的文化建设与文化治理之中,我国必须注意区分不同性质的文化,综合运用各种手段剔除不良文化,鼓励和弘扬优秀文化,充分发挥文化的积极作用。无论是威廉斯的“文化唯物主义”还是英国的文化马克思主义都十分重视文化与社会的关系问题,认为文化与经济基础之间存在复杂的关系,指出文化研究应当与现实的社会历史状况相联系,强调文化建设对于社会的推动作用,这对于我国文化建设具有较大的实用价值。

2.重视掌握文化领域的领导权

无论是葛兰西还是威廉斯都较为重视工人阶级对于文化领导权的掌握,因为在他们看来,文化革命是社会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实现工人阶级革命具有重要意义。霸权理论讨论了文化与权力之间的关系,一个阶级要成为统治阶级,除了依靠暴力统治以外,还需要依靠“文化霸权”,实现在意识形态领域的统治。统治者要想赢得被统治者的自愿认同,就不能一味地使用暴力手段,而是要运用文化的、知识的方式。当今中国,随着改革开放的日益深入,文化领域呈现出多元的态势,各国、各民族的文化纷纷交融在当代社会之中,大众文化也正在快速兴起和发展。如何在文化建设之中,切实树立起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的主导地位成为我国文化建设的一个重点问题。威廉斯的文化唯物主义提示我们要牢固地掌握文化领域的领导权,从而巩固马克思主义的主导地位,发展先进、健康的社会主义文化。在文化领域尤其是在意识形态领域,我们没有办法通过暴力强制的方式消灭其他的文化形态和价值观,但是我们却可以通过行之有效的方式整合和引导其他价值观靠拢马克思主义思想。这就需要我们深入地进行文化研究,掌握文化产生和传播的机制和规律,而“文化唯物主义”为我国文化研究提供了一种可资借鉴的研究视角,能够帮助我们全面、准确地理解文化尤其是大众文化。同时,我们必须注意,意识形态领域领导权的掌握是一个长期而动态的过程,需要不断地进行斗争和努力才能真正实现,因而我们既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放任自流,而应该树立起坚定的信念,不断进行文化创新,大力弘扬马克思主义和先进文化,以期切实掌握文化领导权,实现我国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维护国家长治久安。

3.协调好大众文化与政治的关系

在威廉斯看来,大众文化是文化平民化的产物,具有历史合理性,它适应和满足了普通人民群众对于文化的需求,对于社会的发展具有积极作用。同时,大众文化作为一种政治,对于抵抗资本主义社会统治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当今中国社会,随着经济和科技的发展,大众文化正在快速的兴起和发展,大众文化正日益成为普通人民群众所消费的对象。积极向上的大众文化,通过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对于普及先进思想理念,对于促进社会精神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但我们也应当意识到,大众文化具有一种政治意义,在传播和发展大众文化的过程中,应当时刻注重对大众文化的监督和管理,防止其流于形式,不断低俗化和肤浅化,防止不良的大众文化腐蚀人民的精神世界。如何科学合理地用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引导大众文化的发展是我国文化建设日后的一个重要问题,应当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

另外,大众传媒作为大众文化的传播媒介,也随着大众文化的发展而日益普及和发展。报纸、电视、广播和网络为大众文化的传播提供了良好的载体,尤其是网络的发展,正迅速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网络为公众表达民意以及参与经济、社会和政治生活提供了良好的平台,日益成为政府倾听民意的重要渠道之一。但网络等新媒介作为一把双刃剑,也为我国的政治和文化建设带来诸多困扰。网络等新媒介具有传播快、影响大、覆盖广、社会动员能力强等特点,但一些不法分子利用网络散布谣言,窃取信息,破坏社会的正常秩序,给我国政府以及民众带来了较大的困扰。如何加强对大众传媒的监管和舆论引导,协调好大众文化、大众传媒与政治的关系,将成为我国文化建设和文化治理中的突出现实问题。研究威廉斯的大众文化理论,为切实解决我国存在的弊病和问题提供了很好的研究思路,值得我们深入地学习和借鉴。总的来看,威廉斯的“文化唯物主义”,作为一种文化分析的理论方法,既强调文化生产的物质性,也突出文化实践的创造性。它是对文化与社会之间复杂关系的一种深入研究,既反对忽视文化研究的“经济决定论”思想,又反对刻意拔高文化研究,它强调的是文化的基础作用,试图证明文化的实践作用。

[1]Raymond Williams.The Long Revolution,Harmond sworth[M].Penguin,1965.

[2]Raymond Williams.Cultureand Materialism;Selected Essays,London[M].Verso,2005.

[3][意]安东尼奥·葛兰西.狱中札记[M].曹雷雨.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4]李凤丹.英国文化马克思主义的逻辑与意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 张秋实)

江火焱(1988—),男,湖北麻城人,广西科技师范学院教师,研究方向为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江林謄(1993—),男,浙江台州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哲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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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7155(2017)05-0024-04

DOl:10.3969/j.issn.1671-7155.2017.05.004

2017-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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