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港短篇儿童小说的独异风格解析

2017-03-07 00:42杨庆茹马丽娟
黑龙江社会科学 2017年2期
关键词:新港儿童文学世界

杨庆茹,马丽娟

(哈尔滨学院 文法学院,哈尔滨 150086)



常新港短篇儿童小说的独异风格解析

杨庆茹,马丽娟

(哈尔滨学院 文法学院,哈尔滨 150086)

黑龙江儿童文学作家常新港的小说以其冷峻、厚重的笔调在当代儿童文学中独树一帜。尤其是他的短篇小说,因其独特的视角、黑色的冷幽默和暗藏的疗救意识逐渐形成了作者独异的风格。而孕育其中的超凡想象力和深具地域特色的话语艺术更是让这个来自东北的汉子浑身散发出的一种持久坚韧的擢拔之力,让人们关注其展露的成长之痛的同时,又深深被他深刻的思想内核所吸引。

儿童文学;常新港;短篇小说

儿童的世界里有成年人的自信,而成年人的高尚在于始终保持着儿童般的率真。常新港的儿童文学创作在这一点上表达得如此迷人。

——阿成(著名作家)

黑龙江儿童文学作家常新港的笔锋常常是冷峻、厚重的,这在当下一片绵软甜腻的“童语界”可谓独树一帜 ,这也是其无法被复制的地方。从早期的《独船》,到1993年获中国作家协会第二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的《青春的荒草地》,再至后来的《土鸡的冒险》《了不起的黄毛虎》《树叶上的兄弟》《兔子,快跑》等等一系列长篇小说,读者在当中似乎已经可以抽捋出一种专属于常式的文学风格。然而近几年来,人们对他批评的立足点往往更多关注于其长篇小说,而对其短篇小说的品评略显单薄,但其短篇往往更具有鲁迅式的突出针砭世态的特色。由此,本文欲以其成名作《独船》《狗标本》和《麦山的黄昏》等短篇作品为例,探寻其具有的独异特色。

一、成人世界的逆思维——仰视的视角

和很多作家不同的是,常新港在小说里不是先铺泛开场面,抑或是建构一个富丽堂皇的形象;他的起笔处,总将自己的身段放到很低很低,低到恰与一个儿童的视野等量齐高,正如中国台湾作家黄秋芳所说:“这个来自黑龙江的汉子,蹲下身,站在和儿童等高的基础上经营文字,又在不断放扩、不断拓展的文字内涵中,变壮、变高、变大……直到触及世界万象。”[1]于是,在常新港这里,世界便成了一个仰角。

如在小说《麦山的黄昏》中,开篇便是一段儿童式的自言自语:“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不想说。一旦要说时,又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故事发生在我和村中的一个叫“麦芒”的女孩身上, “我”用瞎编的故事结尾吸引住了同来采曲麻菜的“麦芒”,于是在这个收获的黄昏里,我俩躲在麦垛里讲了一下午的故事,直到女孩的母亲出现。“她突然把脸转向我:你是干什么的?谁家的?一直就你们两人吗?待了这么久都做了什么?你怎么不说话?”“我很是纳闷,我做错什么事了?那女人在暗中还在说,我忘记她又问了一些什么,我总觉得是黑夜在跟我说话。”“那女人把女儿的篮子扣在地上,拎着空篮子,拽着女儿的手走了。我看着地上的曲麻菜发愣,曲麻菜也犯了错误?”这些无疑是从少年心中仰观的疑问。作为俯视的成人,我们当然明白“母亲”担心着什么,但单纯通透的“我”和麦芒却茫然不知,而他们的友谊竟这样在成人莫须有的猜忌中生生被掐断了。“我走到她跟前,她不动,还像那个黄昏一样,让麦子把自己深深埋住。那一丛麦芒却在微微颤动。我没有停留,走到麦山的另一面,飞快地用麦子把自己埋起来。我知道麦山的另一面她还在躺着。她不认识我。”“在忧郁的夕阳沉没的瞬间,我想把如火的球体拽过来,把麦山点燃……”麦山在少年的心中此时已变成了“我”与“她”之间一道莫名存在的隔阂,这让人想起鲁迅《故乡》中成年的“我”和闰土,还有那声再也听不到的“迅哥儿”。如今在常新港的小说中,我们似乎又感受到当年鲁迅对农村旧有意识的叹息,不同的是,这方天地已不是一个过来人回望“朝花”的“昔拾”视角,而是一个当代作者站在儿童世界里对这个世界的仰望。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无形之墙早已突破了成人世界的界限,儿童王国的这方“闰土”,如今也岌岌可危。

再如,《狗标本》中的“我”, 因为说真话而被全班孤立,因为说真话被莫名打压。作者从一个少年的仰观角度出发,对这个世界人与人交往的运行规则发出难以理解的追问。“我只想知道我错在哪里了?”而在《灰利在前我在后》中,作者用一个10岁孩子的眼光仰视了一场“文革”带来的不幸:我的小伙伴灰利“对一切闯入私宅的人,会毫不留情地冲上去,用自己的牙齿面对阴冷的世界”,却被世界宣判了死刑,于是,“我们全家人流着泪勒死了灰利。灰利临死也弄不懂,它错在了哪里?它不闭眼”。这是一系列仰视的追问,而非俯视的观察,仰视者因为远离上位而缺少话语权,也因此对生活底层本身的痛楚多了一份切身的敏感。

由此可见,常新港有意设置了一个仰视的世界,他逆开成人思维里站得高看得远的俯角定律,在想象的世界里,开辟出一方仰视的天堂。因为仰视,天空会变得深不可测,星海会涌动得博望无疆;因为仰视,自己的脚才能真正一遍一遍地告诫着自己的渺小,才能更清楚地体察身边那些细微难查之处所透出的佛语禅机;因为仰视,便少了些“树大招风”的顾虑,而多了一份“童言无忌”的针砭;因为仰视,便会多一份近身切己的真相,少了份好高骛远的浮夸。一切的一切,皆因仰视。诚然,作家放弃了全知的视角,却在无边的想象中扩大了感觉的触角,让我们更细腻地体察这个世界;而那些平日被理性归束得中规中矩的细脉神经,也终于可以在这样一个寓言性的世界里来一次全新的放松和“精神狂欢”,却又在不觉间得到了精神上的提携升华。读常新港的书,即使是成人,也会如格列佛进入大人国般,当周边的一切都被扩大为“巨物”,“缩小”的自己似乎又能淘回那颗久违的“童心”,让“我们”破掉伪装,敢于直面这个冷冽的世界。

二、“童话”世界中的“恶之花”——黑色幽默的力度写作

常新港的短篇仿佛儿童文学莺飞燕舞世界中的一朵“恶之花”, 让人想起了近年来频频被搬上荧幕的“黑色童话”,如《圣诞惊魂夜》《鬼妈妈》等。这些作品虽然也是以儿童视角为切入点,但整个故事常常缺乏儿童幻想中的“粉红”色彩,多的是一笔折射现实的“黑色幽默”,它仿佛在倾诉着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人被“异化”的可能性已经无处不在,即使纯净如儿童,依旧逃脱不开被现实扭曲的异象。这些“黑色童话”正是抓住在成人社会中暴露出的点点弊病,将其以夸张的形式放大,让人们以儿童式没有杂质的目光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在常新港的小说中,那些甜腻的幻想成分同样被有意抽离,作者毫不避讳地勾勒着现实社会的“棱角”。

例如,在《独船》中,开篇便写道:“水,太凶猛了,没有人敢贸然脱衣下水。”于是,石牙子的母亲因无人敢救而溺水死亡。而小说结尾处当邻人王猛失足落水后,只见“石牙子突然大喊一声。当时,谁也记不得石牙子喊了一句什么,便传来了扑通一声。岸上的孩子们看见船上的石牙子消失了,船板上只滚动着那根红漆木桨,还有石牙子刚脱掉的白褂。”石牙子以“恩”报“怨”,遭来的却是命运狠狠的一记耳光:“当年打捞出石牙子母亲的地方,孩子们把石牙子捞了上来,静静地放在船板上……”可见在这里,没有“大团圆”式的粉红色幻想,有的只是作者对现实残酷的赤裸裸的勾勒。

小说中的父亲张木头因愤慨这个世界的冷漠而选择了以恶治“恶”,从此“断绝和人们的一切交往,一心一意守着自己的独屋、独船,还有独生儿子张石牙”。这是一个被异化了的社会个体,而文中幼年丧母的张石牙,本该得到同村孩子们的同情,到头来却“被孤立”“被为难”,甚至被羞辱:他的白褂上被点上墨水,被校足球队排挤,甚至洗脸巾都被人拿去擦脚。我们不禁扪心自问:孩子们的同情心到哪里去了?然而,摆放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组被异化了社会群像,这些怎不能引起我们对社会整体的本质性思考?

常新港作品中的冷峻和犀利,就像波德莱尔在组诗中描写尸体时的“诡美”,是主流审美界的一个异数。虽是痛的,却让人警醒,就像鲁迅铁屋中的一声“呐喊”,警醒着沉醉于粉红漩涡中的人们,告诫世人哪怕是儿童同样会有灰色的阴影。与此同时,常新港的一系列“寓言风格”作品似乎也都在向“恶”靠拢,即使是结局,作者也在有意规避着编造出来的“甜蜜”。有评论家曾说:“相对于今天成百上千的不痛不痒、不咸不淡、不温不火、不上不下的作品,常新港的作品是那种写得比较狠的作品。他的作品敢于登高,也敢于探底,不留余地。他就敢将人性底部揭开来看,就敢将事情闹到难以收拾的地步。”由此,“在极致处做文章,又在极致处智慧地了断在一般人看来很难了断的故事”[2]。

三、引起疗救意识的疼痛书写

尼采说:“我们用日神的名字统称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3]这正契合了当下儿童文学大语境下的一片恬静美好、流水潺潺的甜蜜氛围。但在日神精神包裹的背后,成长在现实中的“我们”是否真的会如此安逸幸福,还是遭遇成长的烦恼而不知道何去何从?为此,也不乏人提到这样的担忧:我们只将生活的阳光面呈献给孩子,但当他们在生活中遭遇现实的阴暗面时,何以招架?当代社会里形形色色的青少年问题同样提醒着我们,沉浸在棉花糖般世界的孩子们,将来是否能够有足够的心理基础去迎接这个世界的挑战?是否能顺利完成成长的蜕变?而在这里,常新港那用生命意识书写的成长小说正像一记响棍,敲醒了我们关注儿童心灵全面发展的疗救意识。

例如,在《狗标本》中,我因不会“欣赏”柳老师那“虚伪的眼泪”而被全班孤立,并被冠以“东北鳄”的恶称。对于经过柳老师润色的沙子的作文,我因为说出“太假了”的真话,又被人怀恨在心而被恶意家访;当那篇作文依旧没冲入决赛、柳老师又哭了的时候,“我”因依旧没感动而被指责:

沙子怒不可遏地瞪着我。

我又大声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跟着老师一起哭呢?”

沙子说:“老师在哭呢!”

我说:“我不想哭。”

沙子说:“你是一个讨厌的人。”

我瞪着她,用眼睛问她,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沙子说:“你跟我们大家不一样。”

“我”想跟大家一样,但是,“我”做起来很难。“学校不喜欢我,那么多那么多的人看不见我。所以,我的感觉是灰色的。”这是一个被群体无意识孤立起来的个体,围困在成长的烦恼里,独自忍受着成长的疼痛,左突右攻,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而在另一篇文章《荒火的辉煌》中,我们则看到一个无名的13岁少女因为“六指”几乎失去生存的勇气。

她有一副清脆的嗓子。全校选三名独唱选手去别的学校演出,有她。当宣布她的名字时。女同学议论开了:“哟!她去?怪吓人的!”

“什么吓人?”不知道的人瞪大眼睛问。

“你不知道?告诉你!六指!”

“呀!往台上一站,六个指头在灯光下一晃,还不把前排人吓跑了!不吓跑,也够麻人的了!”……

那天,她走进教室,一下子呆住了;新油漆过的黑板上,清楚地画着一只巨手,六根指头!六根指头!!六根指头!!!

六指是少女被人歧视的根源,是她被看作异类的标志物。“她曾经用自己的牙齿去死命地咬那根多余的手指,直咬得钻心的疼,咬得血流出来。现在不用去仇恨自己的手指了。晚秋的夜很冷,她就用左手去握住右手,在那自己咬过的部位上轻轻抚摩。”这不禁让我们联想起《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为求生存,小指被亲娘生生切断。而今,这种切肤之痛同样蔓延于儿童世界的边缘,梦幻的甜腻终被现实的痛楚所打破,成长之疤被作者剥开赤裸裸地呈现于世人眼前,而这一切,都让人想起鲁迅现代白话小说的开篇之作《狂人日记》中名句:“救救孩子!”

四、另类的想象

常新港作品中的想象常常令人新奇得不可思议。他将现实世界的种种或幻化做一件件神奇的物品,或演绎成一种种奇异的行为,如《对改变声音的梦想》中主人公用锥子给小提琴作针灸竟扎出了一把天籁之声的小提琴,继而又帮乐队扎出一把吓退流氓的噪音吉他,从而成为了邻里的“英雄”。再如,《狗标本》中能够识得人真话的奇狗,《遇见我的未来里》里可以去100年后一日游的旅行券,《一只老鼠的生活记录中》那只叫玉米粒的老鼠在叫“毕生”老人的帮助下变成人等。这些奇特瑰丽的想象让我们仿佛成为掉入仙境的爱丽丝,到处充满着神奇与魔幻。一方面,作者用他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令我们眼花缭乱;另一方面,我们又在用联想不断充实着这个世界的逻辑。于是,在作者和读者的共同给养中,这个想象世界的蓝图便一发广阔得不可收拾。

诚然,想象力在成人世界里已经是一种奢侈品,而常新港的内心却似乎住着一位永远不会衰老的顽童,它的胸腔中满溢着对这个世界的无边想象,纷乱不羁、玄幻诡秘。可以说,这种纷乱的想象已经不是想象,而是一种奢侈和放纵的表征,让人的心灵仿佛坐上急速穿行的云霄飞车,身边的一切稍纵即逝,正如博尔赫斯那本永远数不清页码的“沙之书”,一切的定像只现形于那变化的一瞬。

五、幽默的话语艺术

幽默反讽的话语艺术自鲁迅起已开始在短篇中陆续使用,近年来,网络上如韩寒等人的文字也将其淋漓尽致地发挥到底,而在儿童文学这片领域里,常新港的幽默之风可谓独树一帜,令人玩味。

本来,金子箭的爸爸从不看广告的,但金子箭对广告有过最精彩的评价,他说:广告是中国最精彩的片子,比又臭又长的电视剧强多了。所以,金子箭的爸爸也开始觉得广告好看了,它们主题明确,画面花哨,音乐分不清流派,看着过瘾。(《对改变声音的梦想》)

我有个本事,能凭自己的兴趣把断了尾巴的故事续上一截。我说起话来旁若无人,可以让一家三代人全都停止嚼饭,盯着我的嘴。但我当时并未意识到这就与众不同,能够吸引人,吸引那些喜欢听瞎编乱造故事的女孩子。 (《麦山的黄昏》)

我一天都受不了了。我担心自己像一只劣质气球,突然一下子,砰,爆了!从此,谁也见不到我了。

当我发现俄罗的目光从梅丽老师的脸上不停地转移到女生安然然的脸上时,我有些火儿了。这个蠢俄罗竟然也在打安然然的主意!也不想想,你脸上和身上流出的汗散发着何种气味!要知道,上一学期以来,我几乎天天跟泡在澡堂子里一样。(《遇到我的未来》)

这些熟悉的如邻家女孩的方块字,就这样被一位儿童作家搭积木似的摆放在他的文字模版之上,排列组合,产生的却是令人酣畅淋漓后深感意味深长的奇异效果。有评论家说,当今的儿童文学“大多数作家的姿态不是下沉,而呈漂浮,叙述渐趋浮光掠影、轻描淡写、嘻嘻哈哈。时至今日,快乐至上已成定局。浅浅的故事,浅浅的文字,浅浅的情感,浅浅的题旨,我们不假思索地附和了这个浅阅读时代。”但在这里,我们从常新港的文字中,即使是幽默,却也能感受到其蕴藏在背后的力量,这是一种真正的力度写作,褒扬贬讽皆有味道,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这正是常新港自成一体的深度写作。

此外,作为植根于黑土的作家,常新港小说中人物对白的东北方言也显示了其独有的地域特色。例如:

“怎么啦?”那个叫王猛的孩子回头望了望,看见岸上的张木头已经脱去了衣服,正准备下水,便叫起来:“你们怕啥?他咬人咋的?别怕!”

“天!这回让他撞见了!”几个孩子把衣服缠在脖子上,下饺子一样跳下水,向岸边游去。一上岸,头不回,撒开脚丫跑了。(《独船》)

他一边割,一边从裤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又匆忙装回口袋,嘴里鼓鼓囊囊。他的两只胳膊像着了魔一样挥动着镰刀,不一会儿,又掏出那东西咬一口。我明白,我就是喊了他,他也不会理我,兴许,还以为我不怀好意哩。(《山那边,有一片草地》)

这些别具特色的地域方言显示出这个东北汉子身上特有的“东北味儿”,读来亲切,让人一洗拘谨之感。

结 语

曹文轩说:“文学总得有点怒气,因为文学既是作用于现实的,更是作用于未来的。儿童文学也不例外。”[2]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创造社就曾高呼出“为艺术而艺术”的生命口号,今天即使在儿童的天地里,文学依旧不应是取悦他人,麻醉他人的工具,文学更多的应该是感动他人,震动他人,让人们足以疗慰身心和引起警醒的药剂。

在常新港身上,我们明显感到一种擢拔之力。和那些已经被糖化了的儿童文学不同,常新港的小说具有一种芽体冲破胞衣、种子冲破泥土的成长之力。作家将其心中所欲表达的思想情感、行文目的化为一股不屈不挠的艺术张力而力透纸背。冷峻、厚重都在彰显着这个东北汉子身上的不羁,这是抛弃掉绵软,深深扎根于黑土地之上的一种挺拔,一种分量。艺术的秤摆需要有质量的文学去压称,任何轻飘飘的作品抑或说任何轻飘飘的作家注定只会是历史长河中“拉风”一时的浮滓,真正永驻于时代只的属于那些用血肉书写情感的作家,而常新港,无疑应该属于他们当中的一员。

[1] 《天天典藏》名家评赞集锦[EB/OL].http://read.dangdang.com/content_2249060?ref=read-3-C&book_id=13162.

[2] 曹文轩.常新港的意义[EB/OL].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26ce9c0100n9h7.html?tj=1.

[3] [德]弗里德里希·尼采.悲剧的诞生[M].周国平,译.上海:译林出版社,2011:117.

[责任编辑:修 磊]

2016-12-30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世纪龙江儿童文学研究的缺失与建构”(12E017)

杨庆茹(1972—),女,黑龙江哈尔滨人,副教授,从事儿童文学研究;马丽娟(1972—),女,黑龙江哈尔滨人,副研究员,从事高等教育管理研究。

I206.7

A

1007-4937(2017)02-01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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