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慧怡,郑周丽,温伟权,王洪琳,吴赤蓬△
暨南大学医学院 1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系 2临床医学系,广州 510632
调查研究
广东省某职业高中学生网络成瘾与父母教养方式的关系*
邓慧怡1,郑周丽1,温伟权2,王洪琳1,吴赤蓬1△
暨南大学医学院1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系2临床医学系,广州 510632
目的 分析父亲和母亲的教养方式与孩子网络成瘾的关系,探讨其对孩子网络成瘾影响的区别和联系,为青少年网络成瘾的早期预防提供科学依据。方法 采用网络成瘾量表(Young’s Brief 8-Item Questionnaire和Young’s Brief 10-Item Questionnaire)和父母教养方式问卷(EMBU)对1 094名职业高中的学生进行调查,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父亲和母亲教养方式的关联及其对青少年网络成瘾的影响,使用最大似然法估计模型参数,并通过评价、修正确立最佳结构方程模型。结果 调查对象的网瘾率和网瘾倾向率分别为5.8%和4.6%。方差分析结果显示网瘾组和网瘾倾向组父母亲的不良教养方式,如严厉与惩罚、拒绝与否定、过度干涉和保护等的得分均高于正常组(均P<0.01)。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结果显示母亲的严厉与惩罚、拒绝与否定等不良教养方式对其子女网络成瘾的形成有直接正向预测作用,其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27(t=7.25,P<0.01)。父亲的不良教养方式与其子女的网络成瘾行为没有表现出直接关联,但父亲与母亲的教养方式显示出较强的一致性(r=0.82),说明二者相互影响。模型拟合的2值与自由度(df)的比值为4.730,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0.058,拟合优度指数(GFI)=0.984,表明该模型的拟合效果良好。结论 母亲不良教养方式对其子女的网络成瘾具有重要的直接影响。
网络成瘾; 父母教养方式; 结构方程模型; 青少年
网络成瘾(internet addiction disorder,IAD)是指由重复使用网络所导致的一种慢性或周期性的着迷状态,并产生难以抗拒再度使用的欲望[1]。网络成瘾是个复杂的社会心理问题,它的发生是由个人、家庭、社会等多方面的综合因素引起。目前也有不少研究证实父母教养方式与青少年网络成瘾有关联[2]。但是,比较分析父亲和母亲对孩子网络成瘾影响差异的报道却不多[3]。由于父亲和母亲家庭角色的差异,其对孩子心理、生理发展的影响应是存在差异的。对于青少年网络成瘾这个具体的行为问题,父亲和母亲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异或有怎样的差异值得进一步研究。本文运用结构方程模型构建父亲和母亲的教养方式与孩子网络成瘾的关系模型,探讨父、母教养方式在网络成瘾中的作用以及父亲和母亲哪一方对孩子网络成瘾的发生影响更大,为采取有针对性的网络成瘾干预措施提供科学依据。
1.1 研究对象
选择广东省中山市沙溪镇某职业高中高一和高二年级全体学生作为本次研究的调查对象。发放问卷1 300份,回收问卷1 206份,有效问卷1 092份,有效回收率为84%。研究对象年龄为14~19岁,平均年龄为(16.19±0.82)岁,其中男生510人,女生582人;高一500人,高二592人。
1.2 研究方法
1.2.1 评定工具 (1)网络成瘾诊断量表:①Young’s Brief 8-Item Questionnaire量表[4]为网络成瘾量表,共有8个条目,总分计为T1;②Young’s 10-Item Questionnaire量表[5]为网瘾倾向量表,共有10个条目,总分计为T2。如果T1≥5,且T2≥5,则被诊断为网络成瘾;如果T2≥5,而T1<5则被诊断为网瘾倾向;如果T1<5,且T2<5,则被诊断为正常。网络成瘾诊断量表总体内部一致性系数均达0.9以上。(2)父母教养方式量表(EMBU):EMBU是1980年由瑞典Umea大学C.Perrris等人编制的,从孩子的角度通过回忆成长过程中父母对待自己的方式来评价父母教养方式的问卷。我国学者对此表进行了修订(1993年)[6],该量表将父亲的过分干涉和过度保护分为两个维度,而将母亲的这2种教养方式合并为一个维度。考虑到父母的过度干涉和过度保护这2种行为从孩子的角度常具有相同的感受,即行为受到过度约束,同时也为了与母亲教养方式保持维度一致,本研究将父亲过分干涉和过度保护这2个维度合并,因而本研究中父亲和母亲的教养方式各有4个维度,父亲为:情感温暖与理解(FF1)、严厉与惩罚(FF2)、拒绝与否定(FF3)、过度干涉和保护(FF4),53个条目;母亲为:情感温暖与理解(MF1)、过度干涉与保护(MF2)、拒绝与否定(MF3)、严厉与惩罚(MF4),共52个条目[7]。该问卷父亲和母亲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65~0.88。
1.2.2 统计分析 使用SPSS 21.0和Amos 21.0软件对数据进行整理与统计分析。使用方差分析探讨网络成瘾组、网瘾倾向组及正常对照组父母教养方式不同维度得分的差异;运用结构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EM)分析父亲和母亲教养方式对网络成瘾影响的差异,使用最大似然法估计模型参数,并通过拟合指数2值与自由度(df)的比值(2/df)、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拟合优度指数(GFI)等指标评价、修正并确立最佳结构方程模型。
1.2.3 质量控制 本研究调查得到学校和学生的知情同意,以班级为单位在老师协助下集体施测。填写过程中,如有疑问,由调查员统一解答;问卷当场回收并检查。问卷回收当天,调查员进行自查、互查和编码。
2.1 网络成瘾现况分析
本研究1 092名被调查者中有63名被诊断为网络成瘾,占被调查者总人数的5.8%,其中男生38名,其成瘾率为7.5%(38/510),女生25名,其成瘾率为4.3%(25/582);有50名被诊断为网络成瘾倾向,占被调查者总人数的4.6%,其中男生23名,其网瘾倾向率为4.5%(23/510),女生27名,其网瘾倾向率为4.6%(27/582)。男女之间网络成瘾率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2=4.98,P>0.05)。
2.2 父母教养方式与网络成瘾关系的探讨
教养方式某一维度得分越高,说明父母对孩子日常的教养方式偏向该维度。对网瘾组、网瘾倾向组和正常组父母教养方式各维度的平均得分进行比较,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网瘾组和网瘾倾向组在母亲教养方式的情感温暖与理解维度得分均比正常组低,而在严厉与惩罚、拒绝与否定以及过度干涉和过度保护等维度的得分均比正常组高,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父亲教养方式在严厉与惩罚、拒绝与否定这2个维度的得分,网瘾组和网瘾倾向组也均比正常组高,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网瘾组和网瘾倾向组父母教养方式各维度得分的差异则没有统计学意义。见表1。
2.3 网络成瘾初始结构方程模型的构建
结构方程模型包括测量模型与结构模型。测量模型显示观测变量与潜变量的关联,结构模型则显示潜变量之间的关系。根据专业知识和研究目的,将父亲教养方式、母亲教养方式作为外生潜变量,教养方式的不同维度作为观测变量;网络成瘾为内生潜变量,其观测变量为T1和T2。各潜变量与观测变量的关系见表2。根据上述变量定义和理论假设画出初始模型潜变量路径图,见图1。
教养方式正常组(n=979)网瘾倾向组(n=50)网瘾组(n=63)FP父亲教养方式 情感温暖与理解(FF1)45.84±8.6143.78±8.6443.81±7.992.790.057 严厉与惩罚(FF2)19.08±5.2722.28±6.5521.54±5.7014.24<0.01 拒绝与否定(FF3)9.89±2.9111.12±2.6010.87±3.017.200.001 过度干涉和保护(FF4)33.26±5.6834.72±6.0433.63±5.411.800.190母亲教养方式 情感温暖与理解(MF1)48.05±9.4645.72±8.6045.71±7.283.000.042 过度干涉与保护(MF2)34.51±5.9236.56±5.7036.75±6.647.180.001 拒绝与否定(MF3)13.99±4.1116.76±4.8916.37±4.4818.95<0.01 严厉与惩罚(MF4)13.62±4.2316.98±5.2815.92±5.1321.31<0.01
表2 潜变量及其观测变量一览表Table 2 The latent variables and the corresponding measurements
2.4 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与修正
经检验,调查数据不完全符合多元正态分布,某些观测变量经正态转换后采用最大似然法(maximum likelihood,ML)对模型参数进行估计。根据初始模型拟合结果,首先删除模型中没有统计学意义的指标和路径,如初始模型中父亲教养方式中的情感温暖与理解(FF1)维度和母亲教养方式中的情感温暖与理解(MF1)维度,以及父亲教养方式对网络成瘾的直接路径。经过对初始模型的修正,最终构建出父母教养方式对其子女网络成瘾影响的路径模型。见图2。
图1 初始模型潜变量路径图Fig.1 Path graph of latent variables in initial model
图2 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及标准化路径系数Fig.2 Path graph of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nd standardized path coefficients
图2显示,纳入模型中的父亲和母亲的教养方式表现为严厉与惩罚、拒绝与否定、过度干涉与保护等负面维度。母亲教养方式中母亲的严厉与惩罚、拒绝与否定、过度干涉和保护这3个观测变量的回归路径系数分别为0.95、0.77和0.49,其测量误差分别为e8=0.90,e7=0.60,e6=0.24;母亲的不良教养方式与孩子网络成瘾有直接关联,其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27,测量误差r1=0.07(t=7.25,P<0.01),说明母亲的不良教养方式是孩子网络成瘾的重要危险因素。父亲教养方式中父亲的严厉与惩罚、拒绝与否定、过度干涉和保护这3个观测变量的回归路径系数分别为0.98、0.73和0.52,其测量误差分别为e2=0.96,e3=0.53,e4=0.27;但父亲的教养方式与孩子网络成瘾并无直接关联,而与母亲的教养方式显示出较强的一致性,路径相关系数为0.82。内生潜变量“网络成瘾”由网络成瘾诊断问卷得分T1和网络依赖诊断问卷T2得分两个观测变量进行评估,观测变量的回归路径系数分别为0.83和0.91,其测量误差分别为e9=0.68,e10=0.83。
2.5 结构方程模型的评价
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效果主要通过拟合指数进行评价,本研究拟合指数主要采用2值与自由度(df)的比值(2/df)、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拟合优度指数(GFI)、调整的拟合优度指数(AGFI)、比较拟合指数(CFI)、规范拟合指数(NFI)等指标,最终拟合模型的各项指标均符合评价标准,可见该模型拟合效果较好。见表3。
表3 模型评价标准及结果Table 3 The evaluation criteria and results of model
结构方程模型是结合因子分析与路径分析的一种新兴统计分析方法,既可测量显变量,又可测量不能直接观察的潜变量与研究事件的关系,因此可以区分表达事件的直接和间接影响因素,这使得它广泛应用于心理、行为、社会科学与医学等领域[8]。
本研究结果显示,广东省中山市沙溪镇某职业高中的网络成瘾率和网瘾倾向率分别为5.8%和4.6%。网络成瘾率与国内其他同类研究结果(7%~14%)[9-10]相比较低,可能是我们采用网络成瘾和网络依赖量表双重诊断的原因;其次,网络成瘾和网瘾倾向也是一种状态的渐变过程,有网瘾倾向的研究对象可能会进一步发展成网络成瘾。本研究结果还显示,网络成瘾者不存在性别差异,Aktepe等[11]也报道了类似研究结果,虽然以往有研究表明男生网络使用率高于女生,但近年来不少研究显示这种差距在减小[12]。
父母教养方式是指父母对子女抚养、教育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相对稳定的行为倾向[13]。研究表明,父母教养方式对青少年的成长、行为、心智以及个性的社会化发展等方面具有重要影响[14-15],因而有研究表明可根据父母教养方式来预测青少年成年后的行为问题[16-19]。本研究发现网瘾组、网瘾倾向组与正常组在父母教养方式上存在着明显差异,而网瘾组与网瘾倾向组相比,其父母教养方式并没有统计学差异。网瘾组和网瘾倾向组在情感温暖与理解维度的得分均比较低,而在严厉与惩罚、拒绝与否定以及过度干涉和过度保护等负面维度的得分较高,这可能是由于过于严厉的管教与过多否定导致孩子失去自信心,感到委屈和压抑,转而到网络中发泄;其次,网络最大的特点是去抑制性[20],孩子在其中不受任何约束,从而沉迷其中。
在实际家庭生活中父母亲常扮演不同的角色,对子女心理行为的发展具有不同的影响[21]。本研究采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分析,既能区别父亲和母亲教养方式对孩子网络成瘾的不同影响,也能阐明教养方式中哪一维度对网络成瘾影响较大。结果显示,教养方式中主要是严厉与惩罚、拒绝与否定对网络成瘾起作用,其中母亲采取严厉与惩罚、拒绝与否定的教养方式与孩子网络成瘾直接相关。
方差分析结果显示父亲不良教养方式对网络成瘾有影响,然而,结构方程模型中父亲的负面教养方式却没有显示出与孩子网络成瘾的直接负面联系,但父亲教养方式和母亲教养方式有高度一致性,说明二者相互影响,父亲的行为模式会影响母亲的情绪和行为,进而间接地影响孩子的网络成瘾行为。该结果与王世嫘[22]报道的父亲教养方式对母亲教养方式具有显著影响和预测力的结果相一致。由于母亲在家庭里大都承担着相夫教子的义务,与孩子接触时间长,母亲对孩子成长过程中的行为习惯和思维习惯有更深刻的影响。国内外精神分析理论和行为主义理论都较为强调母亲在儿童社会性发展中的作用[23]。因此,母亲在孩子成长中的作用不可忽视,关心母亲的身心健康有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长;同时进一步研究影响母亲教养方式的相关因素以及父亲教养方式与母亲教养方式之间的具体联系,可为预防青少年网络成瘾提供切实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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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25 收稿)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Student’s Internet Addiction and Parental Rearing Styles at A Vocational High School in Guangdong Province
Deng Huiyi1,Zheng Zhouli1,Wen Weiquan2etal
1DepartmentofPublicHealthandPreventiveMedicine,2DepartmentofClinicalMedicine,SchoolofMedicine,JinanUniversity,Guangzhou510632,China
Objective To illustrate the impacts of fathers’and mothers’rearing styles on internet addiction disorder (IAD) of children and to explore the difference and association between them,in order to provide scientific basis for early prevention of IAD.Methods The scales of Young’s Brief 8-Item Questionnaire,Young’s Brief 10-Item Questionnaire were used to diagnose IAD.EMBU questionnaire was used to evaluate the parental rearing styles.The respondents were 1 094 vocational high school students.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SEM) analysis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impacts of fathers’and mothers’rearing styles on their children’s internet addiction.Parameters were calculated by maximum likelihood methods,and the best structural equation was established through the modification index.Results The prevalence of IAD and potential IAD among the respondents was 5.8% and 4.6%,respectively.Analysis of variance showed that the scores on parental negative rearing styles of internet addiction group and potential internet addition group,such as scores of strictness,punishment,rejection and disavowal etc.,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of the normal group(P<0.01).Mothers’ negative rearing styles,such as strictness,punishment,rejection and disavowal etc.,had a direct positive impact on children’s internet addition behavior.The standard coefficient was 0.27(t=7.25,P<0.01).Fathers’rearing styles didn’t show a direct impact on internet addiction of their children,but they showed a strong association with mothers’rearing styles(r=0.82).It could be deduced that fathers’and mothers’rearing styles had mutual influences.The main goodness-of-fit indices(2/df=4.730,RMSEA=0.058,GFI=0.984)demonstrated a good imitative effect of the SEM.Conclusion The mothers’negative rearing styles have obvious negative impact on their children and more likely lead to internet addiction.
internet addiction disorder; parental rearing styles;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dolescent
*2015年暨南大学“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一级学科师资基金资助项目(No.JNUPHPM0303)
邓慧怡,女,1991年生,硕士研究生,E-mail:326174662@qq.com
△通讯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E-mail:wuchipeng@126.com
R72
10.3870/j.issn.1672-0741.2017.0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