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
有人称,2014年是智库建设的春天。2015年逐渐升温,到了2016年,中国智库建设似乎进入了夏天,热度非常高。
在教育领域,智库建设亦是风生水起。纵观整个教育环境,不得不说,当前教育改革发展面临着以创新驱动为主的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教育自身的发展变革、科学技术发展与产业革命带来的影响等三大挑战。在学者眼中,智库是继立法、行政、司法和媒体之后的第五种权力。如何让这第五种权力发挥相应的作用,一直是教育界人士普遍關注的话题。
缺——懂专业 有影响
从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兴智库共同体之时起,智库就从陌生的学术术语变得成非常流行的概念。2014年,教育部启动了《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划》。2015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将智库建设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由此可见,教育智库作为一种专业智库,在服务国家教育决策、促进教育事业科学发展方面都具有重要意义。
但遗憾的是,有数据显示,2014年,入选全球智库50强的中国智库只有3个,高校教育智库则榜上无名。原因何在?
《经济》记者采访了来自国家行政学院、北京师范大学、四川师范大学、浙江财经大学、华北电力大学等50所高校及相关智库研究机构,反馈的结果并不理想,有的表示“教育智库还处于初级阶段”、有的表示“教育智库的作用并未真正发挥”,有的表示“高校智库比较混乱,其中行政化、碎片化和封闭化构成了其内部治理特征”。
在我国,教育智库可分为官方智库、民间智库和高校智库三类。这三种类型的智库分别承担着不同的功能。与官方智库相比,高校智库具有相对独立性,是官方智库的有益补充。与民间智库相比,高校智库相对规范一些。
曾有教育界人士指出了我国高校智库发展的三维困境——角色身份尴尬,独立自主不足;组织各自为战,研究能力有限;智库逻辑欠缺,实际影响乏力。
在采访中,身处教育一线的教授或者研究专家,纷纷表示“对教育智库非常关心,但力不从心。”
总的来说,我国高校教育智库的专业化程度仍处于较低水平。首先,高校教育智库的组织人员大多为本校的教授、学者,他们对学术问题的研究很擅长,但由于受教学工作的限制,较难胜任具体政策的研究和相关方针的考察分析工作。其次,高校教育智库人员的知识结构趋向于同一化,跨专业、跨学科的复合型研究人才少,其中兼具专业理论知识与实践工作经验的研究者更少。再次,目前我国高校教育智库的研究多为基础性学术理论研究,真正以现实政策为导向的问题性研究和前瞻性研究极少。
学——选人才 提水平
在采访中,几乎所有人都比较推崇于美国的教育智库。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公布的《2014年全球智库报告》显示,全球教育决策方面前10位的智库,美国占了6个。其中影响较大的是20世纪的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和兰德公司。
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是1967年成立的高等教育委员会,专事研究高等教育问题。1970年,该基金会开始在研究项目与决策分析中尝试对美国高等学校实施分类,于1973年发布了《高等院校分类标准》,将列入分类的2827所大学分为5个大类和18个小类。随着时代的变化,这个标准也在改变。2010年修订的《高等学校分类标准》采用了6种平行分类模式,包括本科生培养项目分类、研究生培养项目分类、招生结构分类、本科生特征分类、规模与设置分类和基本分类。“目前,卡内基的高等学校分类标准已被广泛应用于美国大学评估排序、大学新生和家长就读高校选择、联邦和州高等教育发展规划制订等事务中,而且越来越有世界性影响。”华东师范大学教授王保星表示。
这还只是卡内基这么多年来在教育领域中有影响力的成果之一。
一直以来,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一直保持着独立自治、源于实践、主题明确和主动作为等基本特质,正是这些特质保证了该基金会成长为美国最有影响的教育智库之一。
在智库的发展和建设中,最重要的就是人才。美国的“旋转门”机制一直是各国学习的榜样,既给研究人员提供更多跨领域工作的机会,让智库内的研究人员进入政府部门工作,同时也聘请和雇佣政府官员到智库从事研究工作,以此提高人员的素质以及加强成果的有效应用。
兰德公司也非常重视智库人才,它是美国最重要的以军事为主的综合性战略研究机构,在教育领域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据了解,兰德公司的人86%拥有硕士以上学位,58%拥有博士学位。研究人员专业背景多种多样,涵盖了社会科学的各主要学科。在内部机制上,兰德公司使用“内部评审制”,每一项研究计划通常都聘请两位未参与该项目的资深研究人员作为评审人,负责中期和结项审查。在新技术使用上,兰德计算机中心有一支由130多名编程专家、分析专家以及工程科术人员组成的专业队伍,管理和运用着大量先进设备,可以为研究人员提供多种服务。
兰德公司拥有具有40年历史的全美一流调查研究团队,该团队因其独创的调查设计、数据采集和分析研究等方法而闻名于世。同时还有以数据分析、实验设计、抽样统计见长的统计学团队,为兰德公司的各项研究提供服务。
此外,兰德公司还从社会上聘用了约600名各类资深专家作为特约顾问,主要任务是对重大课题进行研究分析和成果论证,以确保研究的高水平和权威性。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国外智库的运作方式对我国的研究者有借鉴、比较的作用,可以让我们看到自身的优势和不足,特别是找到阻碍教育智库发展的瓶颈,从长远着眼,从眼前入手,做好一流教育智库的建设工作。
补——重实操 跨学科
随着教育形势的变化,与以往相比,我们更需要新型教育智库。新型教育智库是一般智库中的特殊形态,是围绕国家战略、经济社会发展与教育的关系,为国家教育领域的战略布局和重大改革发展提供决策服务的专业研究机构。这就表明,新型教育智库要有强烈的国家使命感和客观的研究立场,用专注的精神与开放的心态大力创新。
在采访中,有不少大学教授表示:“教育智库和实际脱节严重,希望能更实际。”这就需要高校智库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从服务决策的角度去选题、定项,明确主攻方向,突出专业特色,以扎实深入的研究形成有創意、有见解、有可操作性的对策和建议。
高校智库的内部机制一直广受诟病,在新型智库的建设中,创新内部机制势在必行。要建立全新的组织结构、供求关系、用人制度和激励方式,以开放和包容的心态吸引和聚合各类人才,扶持领军人物。
而且,需要明确教育智库对于决策的参与机制。重视教育智库的意见,使教育智库这个政府“外脑”,成为明确的教育治理参与主体之一,以“充分发挥智库在治国理政中的重要作用”。同时,智库参与不应是一种意见和一种方案,而要能够提供多种研究与设计方案供决策者选择。
不容忽视的是,决定智库建设的最根本因素是人才,各国先进智库无不把人才队伍建设作为进自身发展的基本保障,把高学历、跨领域、国际化作为人才队伍建设的重要标准。
智库的研究和发展也应与时俱进。在大数据时代,可以充分利用数据的广泛收集和挖掘来进行分析。
教育是全球化的问题,教育终身化、教育信息化、教育国际化以及教育公平、教育创新、教育质量等话题已成为世界各国的共同话题。当前,跨部门、跨领域的项目合作已成为国际知名教育智库的工作常态。在全球化时代,任何一个局部的问题都有可能成为全球性的问题,从全球化的角度来研究问题的趋势也越来越成为常态。
未来的教育市场是一个基于信息技术的“云”市场,需要开展跨学科的国际化合作。教育智库之间的合作与交流既可以是同领域的,也可以是跨领域的;既可以是国内的,也可以是国际的。我国教育智库建设如果顺应这一趋势,与国际同行建立起广泛的联系并开展深入的合作,必将在诸多研究领域中发挥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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