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关键词的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研究热点分析

孙瑾瑾， 李勇泉

（华侨大学 旅游学院，福建 泉州 362021）

基于关键词的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研究热点分析

孙瑾瑾， 李勇泉

（华侨大学 旅游学院，福建 泉州 362021）

研究选择1986—2015年期间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的期刊论文进行检索和统计，从时间段高频关键词分布，关键词词频分析，关键词知识网络三方面解构高绩效学者旅游研究选题，结果表明：（1）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发表论文数总体呈增长趋势，部分阶段有下降趋势，且在1998年—2004年期间增长速度较快。（2）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研究选题从宏观到微观；从以地理及旅游经济为大方向的研究逐渐转向以旅游扶贫、文化旅游、休闲旅游的相关研究，侧面反映了选题热点与国经济社会发展结合，旅游社会现象与旅游学术研究对话的特点。（3）选题内容上，高绩效学者选题以自身学科背景为主，并结合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等学科知识。

旅游研究；高绩效学者；关键词；知识网络

国内旅游学研究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1]，旅游学科是一个多学科背景交叉的应用型学科，具备不同学科背景的学者研究议题也涉猎甚广。开展学术研究，选题是关键性步骤，文献的关键词或主题词可简明扼要概括期刊论文主旨，揭示其文章所涵盖的主要内容。从关键词的角度解析我国旅游学者研究的热点变化，结合学者的学科背景信息及其学术机构演变深入分析，探索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研究主题的静态特点、动态演变，不仅能够了解学者个人学术研究路径，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旅游学科学术研究的热点分布，趋势方向。

1984年，第一篇旅游学位论文诞生[2]，同一时期，从不同学科领域中出现了一批老一辈旅游学者，本研究所选择的21位高绩效学者从1986年开始发表第一篇期刊论文开始，伴随中国旅游研究从探索期走向繁荣期。他们的期刊论文研究议题侧面反映了近30年来我国旅游学术研究的热点及发展轨迹。本研究多角度描绘高绩效学者个人的研究轨迹，挖掘旅游学科内受学界关注较多的研究领域，为旅游学科其他学者选题提供理论依据和方向参考[3]。

一、文献回顾

回顾前人文献，旅游学术研究大致可分为文献内容研究、学术影响力及旅游学术评价研究、知识图谱研究四种类型：文献内容研究，即通过数据统计对论文信息如选题特征、关键词、主题词以及动态趋势演化等进行梳理，揭示旅游学科的现状格局、热点问题及趋势发展。张凌云等[4-5]开展一系列研究，深入探讨旅游学术共同体发展现状，并从学术论文选题的角度分析中西方研究习惯、研究方法、选题思路等差异。董晓莉等[6]以《旅游学刊》文章关键词为研究对象，剖析国内旅游研究的关注重点及研究发展趋势。李秋云等[7]使用文献计量法梳理了1979—2012年旅游文献的题录信息，解释了旅游地理学的演化特征；学术影响力评价、贡献度测量研究，包括学者学术影响力评价、期刊影响力研究等。张凌云等[8]比较分析国内外核心期刊，揭示了中国旅游研究的国际影响力变化趋势等，牛玉等[9]参考一般的文献影响力评价模型，通过修改校正发展出旅游文献影响力评价模型；学术评价方面，张凌云[10]对近十年学术共同体H指数测算排名；可视化研究方面，廉同辉[3]选取CSSCI中的旅游学科文献作为研究对象，在统计的基础上绘制出各题录信息的知识图谱。

旅游学科已有较多学者运用文献计量法、内容分析法等研究方法剖析旅游学术期刊的载文数量、作者机构分布、研究内容、研究方法等内容，搭建旅游学科学术研究的知识体系与脉络。但是现有研究仍然存在局限性，目前多以某一期刊或某一机构为对象进行研究，所搜集的数据代表性值得商榷。本研究选择学术研究阶段不同的21位典型高绩效旅游学者，以他们近30年的旅游学术研究论文成果数据为基础，反映中国旅游学科及学者自身学术研究热点及研究轨迹。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一）研究对象

研究基于张凌云等学者的近十年我国旅游学科学者H指数排名，选取H指数大于10的21位旅游学者作为研究对象。H指数与以往单纯根据论文数量测度科研团体成果学术影响力和贡献力的方法不同，它结合了学者发文量与被引量，能够更为全面客观地评价学者的文献贡献及学术影响力。张凌云[10]认为，H指数兼顾了学者论文数量与质量，较全面客观地测度了学者的绩效水平，本研究选择这21位高绩效学者作为研究对象，剖析其发文内容、关键词词频等，能够较为客观地揭示旅游领域高绩效学者群体的研究热点与议题趋势变化。

表1 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H指数一览

（二）数据检索与处理方式

本研究将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国知网CNKI）作为来源数据库。检索控制条件以“作者”条件为主要检索依据，时间选择“1986年1月1日—2015年12月31日”，人工剔除会议通知、报告、报纸等非期刊论文，最终获得期刊论文合计 3092篇，涉及旅游学科学者 1780位。论文基础数据保存为NoteExpress和Notefirst格式，信息主要包括论文标题，关键词，作者，年份，期刊来源等，构成本研究所需要的基础数据库。

首先，统计每位高绩效学者论文总篇数及其合著篇数等信息，提取基础数据库中论文关键词，获得原始关键词5984个，共11 966（含重复）频次，篇均关键词3.87频次。其次，对原始关键词进行人工数据处理，剔除不一致、不规范等关键词，包括针对关键词语义相同、表述不同的问题，采取进行归类合并的方式处理，如西安与西安市、长三角与长江三角洲、出境游与出境旅游等，经过对原始关键词进行多轮归并及处理后，获得5956个不重复的关键词，构成本研究需要的关键词数据库，对不重复关键词进行频数统计，并选取高频关键词作进一步分析研究。

三、数据分析

（一）基本统计数据

研究分别对21位高绩效学者发文关键词数进行统计。数据（表2）显示，马耀峰学者发文数及关键词数位列首位，郑向敏学者关键词数列第2位，陆林学者关键词数列第3位，关键词数量基本与学者文章篇数变化一致。

表2 高绩效学者及其论文关键词基本统计

（二）发文时间统计

统计论文基础数据库的发文时间情况（图1）发现，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期刊发文量总体呈上升趋势，部分时间段有下降趋势：以2009年为时间节点，在此之前，发文数始终呈上升趋势；而在2009—2015年期间高绩效学者发文数量明显减少。

空间显示功能是地图学区别于其他学科的最大学科属性，通过地图可视化功能可以直观展示出各类数据和信息的空间分布.信息化时代下地图显示方式已完全超出传统的二维和三维显示，新的概念地图难以通过语言描述去直观感受地图的呈现方式，如全息位置地图、时空大数据地图等.因此在教学过程中应充分利用三维动画、多媒体可视化设备等进行地图新图种的演示教学，增加学生对不同地图图种显示方式的直观认识，从中总结出地图显示方式的演进过程，并鼓励学生跟踪最新发展动态，设计富有开创性的电子地图作品.

根据期刊发文数量变化趋势可具体划分为 1987—1998年、1998—2004年、2004—2009年和2009—2015年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整体发文数量少，且没有较明显的变化；第二阶段从1998年至2004年是高绩效学者期刊论文发表数量的高速增长期，这一期间高绩效学者期刊发文数量有一个质的飞跃。1998年旅游业被定位为我国的国民经济新增长点，旅游产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旅游业作为第三产业对我国人口就业的拉动效应、旅游扶贫等问题逐渐得到学界业界的广泛关注与深入研究[2]，我国经济背景及市场要求推动了高绩效学者的旅游学术研究蓬勃发展；第三阶段则呈稳定增长趋势。成果数量上看，1998—2008年也是我国旅游学术研究全面繁荣的10年，论文成果丰硕。与此同时，这一阶段也是21位高绩效学者旅游研究的黄金时期；第四阶段呈小幅度下降趋势。

图1 高绩效学者1986—2015时期期刊发文量统计

（三）词频分析

词频分析法是统计分析可揭示或反映文献核心内容的关键词或主题词在某一学科研究领域文献中出现的频次高低来确定该学科研究热点和发展动向的文献计量学方法[11]。关键词词频的高低水平可以反映出学科及学者个人研究热点问题和主要研究方向。

研究统计5956条关键词词条及其词频分布情况（表3）发现，词频分布有显著差异：占总词条数90.2%的关键词出现频次不足4次，说明原始关键词数据库中有大量的低频词存在；而出现频次在20及以上的关键词则仅占总词条数0.74%。由此表明，较少数量的高频关键词集中反映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论文选题的特征。

表3 高绩效学者期刊关键词词频分布

1.高频关键词分析

根据表3词频分布情况，选取关键词数据库中的高频关键词进行分析，提炼高绩效学者研究议题热点。高频关键词（图2）显示，旅游资源、旅游、旅游业、中国、入境旅游为高绩效学者期刊论文高频关键词的前5位，频次分别为81、76、70、63、57次，从宏观层面上反映了高绩效学者的研究范围、研究对象。

作为地理区域类关键词，中国、九寨沟、西安、西递、安徽省居于前5位，说明：（1）我国高绩效学者旅游学术研究多在中国本土背景下开展。“中国”居高频关键词第4位，作为一个大的地理区域，以其为关键词开展的学术研究最多。（2）考虑高绩效学者的教育背景及任职单位发现，其关键词研究地点的选择与学者所处地理位置基本一致。（3）以九寨沟为代表的自然风景区是高绩效学者案例研究的主要对象。另外，高频关键词“旅游产业”“旅游产业集群”则表明旅游产业受到高绩效学者的重点关注；除此之外，入境旅游、社区参与、生态旅游、乡村旅游、主题公园、文化旅游也是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在旅游活动形式角度的研究热点。

图2 高绩效学者论文高频关键词

2.分段高频词分析

基于发文时间变化划分的4个时间阶段，进一步分析每一个时间段内的高频关键词(表4)发现：（1）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早期以地理学科背景居多，研究内容偏向旅游资源、旅游规划等，研究对象多为自然景观。（2）高绩效旅游学者论文选题与我国社会经济发展进程密切联系，1998年后的议题中“城市旅游”“可持续发展”等高频词多与同时期国家社会经济发展情况一致。

表4 分阶段高频关键词一览

为体现高绩效学者研究内容的共性特征，研究在关键词数据库的基础上提取共性词作为一级关键词（表5）。一级关键词非期刊论文中的原关键词，而是能够作为主语或定语，与其他词汇一起构成论文原关键词的词，因而一级关键词一定程度上能够体现高绩效学者研究的共性趋势。

根据整体数据情况，本研究设定下列3个条件作为选择一级关键词的依据：首先，基础关键词频次不低于80次；其次，以一个基础关键词作为词根词构成的高频关键词不少于 5个；再次，一级关键词作为母词应有明确的语义，且能够代表我国旅游学研究的重要议题。最终在49个一级关键词中选取了6个核心一级关键词：旅游、文化、空间、分析、研究、发展，并列出一级关键词下的前五位二级高频词（表5）。

（四）关键词知识网络

使用肯塔基大学（University of Kentucky）Borgatti开发的知识网络可视化软件Netdraw构建一级关键词与二级关键词组成的高绩效学者旅游研究知识网络。知识网络中的节点指各层级关键词。知识网络表现为：以一级关键词为中心节点，二级关键词为边缘节点的结构网络；节点与节点之间的线则指各个一级关键词与二级关键词共同出现的频次，如“旅游”这一核心节点与“文化旅游”相连且频次为12，说明“文化旅游”是属于“旅游”这一级关键词下的高频二级关键词。

四、结论与讨论

（一）结论

研究提取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期刊论文中的5956条关键词，从词频分析、高频关键词分析、时间段分析、知识网络等多角度探究高绩效学者论文选题热点变化趋势。分析发现：

表5 一级关键词下的二级高频词分布一览

图3 一级关键词与相关二级关键词组成的学者旅游研究知识网络

1.宏观上，“中国”“旅游”位居高频关键词前列，说明学者论文选题多围绕我国国情，研究在中国本土经济社会大环境下展开；社区参与、旅游扶贫、乡村旅游逐渐成为研究热点。

2.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早期以地理、规划方向居多，从最早从事旅游地理研究的陈传康教授到保继刚、吴必虎等学者，皆为地理学科背景出身。本研究结果表明高绩效学者选题热点与其学科背景一致。另外，高绩效学者期刊论文选题从宏观到微观、从学科方向到国家社会经济发展，呈现学科研究与社会动态互动的特点。

3.高绩效学者发文量呈不断增长趋势，且有较为明显的阶段性。

4.旅游研究议题具有多学科交叉的特点，涉及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统计学等多学科的理论知识。

（二）讨论

基于结论提出以下建议，以期对我国旅游学者开展学术研究，选择研究议题有所启发：

1.关注旅游动态，将理论与旅游发展、旅游实践相结合。从我国旅游学科高绩效学者在每一个时间阶段的研究热点看，学术研究成果集中体现了国家旅游产业、规划、政策等。旅游学科因其典型的应用学科特点，学术研究具有多学科交融、理论与实践互动的性质，学者在学术研究选题时应紧密结合旅游发展热点，旅游产业运行规律，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尤其是旅游业的发展共进互动。

2.综合多学科理论开展旅游研究。旅游领域内的研究内容横跨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技术科学各类的知识体系，诸多老一辈旅游学者由地理学学科背景转向更为广泛全面的旅游研究。不同学科交叉互动推动了旅游研究的发展，旅游学者学术研究应该基于一个广阔的知识背景解决旅游领域内的问题，将旅游科学与其他学科知识交叉融合，形成独具特色的旅游知识地图。

[1]朴志娜，吴必虎，ALASTAIR M，MORRISON，等.全球旅游研究格局的综合分析（2003—2012）[J].旅游学刊，2015（7）：108-118.

[2]中国旅游研究院.中国旅游研究三十年：回顾与展望[N].中国旅游报.

[3]廉同辉，余菜花，宗乾进，等.基于CSSCI的2000—2010年旅游学科研究知识图谱分析[J].旅游学刊，2013（03）：114-119.

[4]张凌云，兰超英，齐飞，等.近十年我国旅游学术共同体的发展格局与分类评价：基于旅游学术期刊论文大数据的视角[J].旅游学刊，2013(10)：114-125.

[5]张凌云，齐飞，黄晓波，等.2003—2014年我国旅游学术期刊和学术论文评价[J].旅游学刊，2015（12）：85-100.

[6]董晓莉，吴必虎，钟栎娜.基于《旅游学刊》关键词分析的中国旅游研究知识体系解析[J].旅游学刊，2011（8）：2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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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张凌云，齐飞，吴平.近十年我国旅游学术共同体成果的h指数测度与评价[J].旅游学刊，2014（6）：14-23.

[11]李姗姗，张国强，徐桂芬.基于关键词分析的ERP系统研究热点评述[J].情报科学，2012（8）：1272-1276.

An Analysis of the Hotspot Research of High-performance Scholars on Tourism in China Based on Keywords

SUN Jinjin，LI Yonɡquɑn
（School of Tourism，Huaqiao University，Quanzhou Fujian 362021，China）

By searching in CNKI articles during 1986-2015 of high-performance scholars in tourism，the topic selection is analyzed from the distribution of high-frequency words within certain periods，the frequency and knowledge network of keywords，and it has turned out that：（1）Generally speaking，the number of published articles written by high-performance scholars in tourism is growing，though some phases has a downward trend，and it grows faster during 1998 to 2004.（2）Research topics have been transformed from the macro to the micro，from the focus on geography and tourist economy to researches relevant to poverty alleviation by tourism，cultural tourism and leisure tourism gradually，which indirectly reflects that the topics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nation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and tourist academic researches are done based on real social phenomenon on tourism.（3）for the content，these scholars mainly apply knowledge of their own discipline，and combine the knowledge of sociology，anthropology and psychology at the same time.

Tourism Research；High-performance Scholars；Keywords；Knowledge Network

F590

A

1009-8666（2017）01-0085-08

10.16069/j.cnki.51-1610/g4.2017.01.014

［责任编辑：方忠］

2016-11-29

全国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5年度课题“两岸四地高校旅游学科教师的科研合作网络与创新绩效研究”(DIA150310)；华侨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能力培育计划资助项目（华大研[2014]6号）

孙瑾瑾（1993—），女，山东青岛人。华侨大学旅游学院2016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学者网络；李勇泉（1977—），男，福建泉州人。华侨大学旅游与服务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旅游创新管理、区域旅游发展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