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梁漱溟早年思想的再转再变
——以“社会问题”与“人生问题”的交互作用为中心
李菲菲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梁漱溟的早年思想,一直处于流变不居状态,恐难以对其思想的归属下一个明确的定义。其思想的具体特征,可从梁漱溟自述中的三个不同思想时期来把握。梁漱溟思想转变的动态过程,是其对所处的历史社会环境的互动过程,也是其自我在历史过程中不断选择的结果。对于梁漱溟思想演变过程中的动因,要紧紧围绕社会和人生两大问题,且要关注到这两大问题在其思想上的对比变化和交互作用,才是把握其思想转变的关键所在。
梁漱溟;思想;文化;动因
梁漱溟在早年思想再转再变的自述中,把自己的思想分为三个时期,分别为近代的西洋实用主义思想时期、古印度人的出世思想时期、儒家思想时期。“逐求,厌离,郑重” ,不仅分别代表了西方文化、印度文化、儒家文化的主要思想特征,也是梁漱溟人生当中三个不同的思想阶段,所表现出来的三种不同的人生态度,这也是最能说明与概括梁漱溟在不断实现自我蜕变的状态与特征。所以在梁漱溟不同的人生阶段,会出现三种明显不同的思想倾向,并反映到其学术思想和著作当中,才得以让世人不断的求索而有所启迪。
(一)思想之初步形成:近代西方实用主义思想时期
1.梁漱溟所在的位置与处境
要想走进梁漱溟这一历史人物,这一曾经的历史存在,就需要首先从其所处的时代背景下的具体境遇出发。正如维柯所主张:“人是只能历史地加以理解的存在,因为人的心智是随着时代条件的变化而变化的” 。梁漱溟以上三代虽皆是进士出身而做官的,也就是所谓的“官宦之家”,“书香之家”,但其家境并不富裕,并且寒苦生活,所以其家并无官宦之恶习。梁漱溟在家中排行第二,上有一兄长,下有两妹,自出生后身体就极弱,不及寻常儿童,医生还曾对其父说他恐难永年,后梁漱溟就用天性呆笨,执拗来形容自己。
梁漱溟在1934年的一篇演讲自述中,说到自己:“八岁时,入北京中西小学堂,此处系北京最先设立之小学堂。入中西小学堂后,即读西文ABC……与教科书等;所可惜者,西文程度迄未见好耳。此中最可注意者,即我从小时候即读教科书,未尝致力于中国学问,读四书、五经等等。大约凡与我年相若之友朋,类皆读过四书,而我始终未之读也。我之所以从小时候即入学堂读教科书,实因先父之思想趋向‘维新’,不欲我讽诵古籍也” 。梁漱溟的家庭极其重视教育的与时俱进,才让梁漱溟从小就接触西学,使其未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又因梁漱溟处在被世界之势所冲击的社会氛围之下,各种社会思潮相继甚至同时涌现到中国,“中国问题”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其生活关注的焦点。正如白寿彝所说,“每一代人降生到人间的时候都加入了一个现成的现实社会,都享有了前人留下的成果,面临着前人留下的问题”。那么梁漱溟寻求“社会问题”的出路问题,也使其与自己的“人生问题”发生不可断裂的强烈联系。
2.梁漱溟之父对其思想初步形成的启蒙作用
梁漱溟从小还深受其父梁济的影响,因父子两人性格脾性当中有某些共通之处,又都对政治有极大的兴趣与热情,自然平素父子二人就为之交流争论,甚至争吵。尽管梁漱溟之后摆脱了其父狭隘的功利主义思想的禁锢,也就是所谓的实用主义,但其父对其思想的初步产生可谓是具有极大的启蒙作用,更为其之后新思想的萌发与形成,起到了不可缺少的铺垫作用。1906年梁漱溟就入顺天中学,五年半之后的1911年中学毕业,然其所受的正规教育也到此为止。此后也未再升学,但是当时学校初设,并无定制,学习内容的难度也不一,有的中学学科难度和后来的大学相似,同班同学之间年龄不一。由于梁漱溟年幼之时,其自我选择的能力范围有限,其父亲的思想与看法不免先入为主,从而使实用主义思想占据了自己的思想。他不喜欢空洞的议论,对于文学,哲学并不重视,因为这对于当时的中国问题与境况的改善毫无用处。所以梁漱溟思想的初步形成阶段,“社会问题”对其的影响力相比于“人生问题”来说,前者自然占据其思想的上风,也体现了其“逐求”的生活态度,而这种观点在二十岁以后才渐次得到解放。
(二)思想之初转初变:古印度出世思想时期
1.梁漱溟出世思想时期的“欲望观”
第二个时期是其思想从功利主义转到古印度人的出世思想阶段,功利主义是肯定人的欲望的,认为人的欲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人生活的内在动力,那么人类文明社会的演进与发展,不得不说这其中最大的动力就是人的欲望,甚至“把欲望当志气” 。不管人是用有意识的理性的欲望去生活,还是盲目的无意识的,对于世俗中的人来说,对于自身欲望的满足与追求,可能是其永恒的目标。但是印度的佛教思想却恰恰与此相反,佛教思想是完全否定人的欲望的,不管是后天衍生出的形形色色的欲望,还是对人来说与生俱来的生存本能,都追求对其的不断弱化。也就是超脱世俗的牵绊,摆脱自我的束缚,远离世间对利益的纷争,这就是所谓的“出世间”,然而佛家思想的最高境界是从“出世间”到“随顺世间”,也就是“再入世”,所谓的“出而不出,不出而出” 。在自己觉悟之后,还能去救他人于水火,也便是所谓的“普度众生”。而彻底摆脱世间的痛苦和烦恼,就是通过自身主观精神的自我修炼与沉淀来遏制自身欲望的产生,这个所谓痛苦的根源。
2.梁漱溟出世思想时期的“苦乐观”
梁漱溟也说到,人与生俱来本能的趋利避害,可以归结于“去苦就乐”。然而什么是苦,什么又是乐呢?如果非要对乐和苦去下定义的话,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同的答案,所以这个问题具有一定的相对性,对有的人来说外部条件的不断改善就是乐,但是对于外部条件本身就好的人来说,对外部条件的更高追求好像就没有了吸引力。“所欲得遂则乐,所欲不遂则苦” ,所以说如果我们把苦乐全部归咎于自身外部境遇的好坏的话,而随意的把一种境况指为苦或乐的话,未免也太过片面而欠考虑了。也就是说苦乐不在“境遇”本身,而在处在此“境遇”之中的人,因为“苦乐”和“欲望”都是人的一种主观感受,就连成长在一个家庭中的两个人的脾性,对生活的追求也会迥然不同,所以说人除了客观外部环境的被影响外,还存在其自我的自主选择。
这种人对客观外部环境的难以估量的被影响力,在个人身上存在不确定的多少问题,因客观境遇而来的“苦乐”和“欲望”观亦如此。那么此阶段梁漱溟的思想,在被人生“欲望观”和“苦乐观”所主导下的“出世”思想,便会影响其面对“社会问题”而来的社会行为和面对“人生问题”而来的个人生活方式的选择。从梁漱溟两次选择自杀未遂,转到佛家“出世思想”才得以获得自我救赎中,“社会问题”与“人生问题”的交互作用,对其行为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三)思想之再转再变:中国儒家思想时期
梁漱溟第三期的思想就落到了儒家思想上,1921年即有了《东西文化及其哲学》的诞生。这也是反映梁漱溟此阶段的集大成之作,也实现了其早期思想的最后一次转变,把自己的生活也处在了一个不断变动之中,让其自然流畅,而不是停滞在某个点上,以试图脱离外界对其的干扰和其对外界的互动。同时也实现了其人生三阶段关于“社会问题”与“人生问题”的融会贯通,从其独特的“意欲文化观”中,便可管窥。
1.对梁漱溟的“文化”定义再解读
梁漱溟先生《东西文化及其哲学》的重要内容,就是什么是文化和关于中西印文化的走向问题。梁漱溟说到:文化“不过是那一个民族生活的样法罢了” ,这种对文化定义的方式,是把宏观抽象的“文化问题”具体化现实化到一个大群体的“生活方式问题”。这就体现了群体、社会、个人,这种从大到小,反过来再从小而到大的思维方式,才更接近于事物的动态发展过程。作为一个社会中的个体来说,当然面对的首要问题就是生活,但是由个人聚合而成的群体的生活方式,并不是由单个的个体来决定的,作为一个人体他出生在何时何地,这并不是由个体所能决定的,但是从出生之后这个个体也就有了一个归属。他归属于一个家庭,社会,民族,那么这个点就像坐标一样,赋予这个个体以历史的传承与使命,学会并适应这个点固有的生活方式,还有时间所带来的改变,也就是说把这种不变与变也变成自己的生活。那么文化就是这一代一代的个体长期聚合而成的,相对稳定的群体的生活状态,但这种方式与状态从局部来说,似乎是一种静态的呈现,但当时间的跨度够长以后,当我们反身向后再向前,我们无不是处在变化之中,所以说文化体现了人类聚心力的动态过程。
2.梁漱溟的“意欲文化观”
梁漱溟还认为:“生活就是没尽的意欲(will)——此所谓‘意欲’与叔本华所谓意欲略相近——和那不断的满足与不满足罢了” 。那么也就是说生活的核心是意欲,那么文化的根本也在意欲,文化就是社会下的人为满足自身连续的欲望被创造而来的。梁漱溟还认为,生活就是现在的我对于前此的我的一种奋斗,就是说,我们对于自己现在的否定,是因为人“是其所不是又不是其所是的存在” 。现在的自己正因为是我现在的样子,是我现在不想成为的样子,而不是我现在想成为的样子。我们往往通过否定自己的现在,而努力朝着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去奋斗,当之前想要成为的样子成为了现在的时候,又有想要成为的样子出现,所以现在的我和想要成为的我永远存在距离,而这个差距就是你未来可能成为的样子,这恰好就应了那句:“问题并不在于所是(being),而在于成为(becoming)” ,你是谁,大部分取决于你想成为谁。
梁漱溟根据人的意欲的不同,把文化分为三个路向。如果说文化的不同与差异,这就会显得抽象而无感,那么就说是生活的样法,从精神内在选择解决问题和生活态度的不同方式。用意欲的向前、调和、反身向后,分别对应“逐求”、“郑重”“厌离”的人生态度,也分别代表了西中印文化的主要思想特征。梁漱溟把人的“意欲”与“文化”结合到一起,形成了独特的“意欲文化观”,这得益于其思想在经历再转再变后才实现的前后融会贯通。梁漱溟还通过对中西印文化特点的比较,来突出强调其对中国儒家文化的认可,和对儒家文化在未来世界文化中发挥不容小觑影响力的自信与期许。对于当时以“西方文化”为主流文化的中国社会来说,梁漱溟的“意欲文化观”可谓是“独辟蹊径”,为“中国问题”的“解决之道”和世界文化的“未来走向”问题,阐发了一种新的途径和可能,尽管一直以来褒贬不一,但产生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梁漱溟在自我阐述,反省过往的时候,说到自己对许多事情的态度与看法前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也是他所不能料及。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致使梁漱溟的思想,前后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呢?可从萦绕梁漱溟一生的社会和人生两大问题产生的交互作用,来从根本上把握其思想不断转变的内在动因。
(一)家庭环境培养的自觉力
梁漱溟说到,自己养成自学之习惯,应归因于其父梁济完全宽松的教育方式,让梁漱溟在父亲的面前,完全不感到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梁漱溟自由随心思考问题的思维方式,应来源于这种宽放的家庭氛围,精神上的自由而来的独立性格的养成,渴望对于真实性自我的表达,并且勇于坚持对自我的追求与表达。忠实于自己,不得不说这成为了梁漱溟自我的一部分,甚至也成为了能描述其自我性的代名词。“自我更新之自我,生命之为生命在此” ,如他所说,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中,给他种上了使其自学的根本:自我更新的自觉力和一片向上心。而如今之所有成就,都是从自学中得来,“你现在的可能,就是你的自觉,认识了你现在所能做的” 。这种自学之中的自觉,就是认识自己的可能,并努力成为这种可能,才会逐渐出现更多的可能。这也是梁漱溟对于“社会问题”与“人生问题”不断再思考的关键与源动力,所以梁漱溟早年思想实现再转再变,就是靠着这份自觉力,才得以实现。
(二)“社会问题”与“人生问题”的交互作用
梁漱溟面对动荡的社会环境,积极寻求对于“社会问题”的解决之道和“人生问题”的“解惑之道”。梁漱溟在中学毕业以后,就积极投身于革命运动,这也是其没有再升学的重要原因,之后他又接触到了社会主义思想,可是梁漱溟发现连社会主义也无法解决现实的人类问题,觉得我们就无计可施了,因为问题的出现总会是层出不穷,人总是会为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始终存在“有欲而不能得”。所以这个时候梁漱溟发现,只有佛家的“出世思想”,才能从根本上让人摆脱痛苦,梁漱溟从20岁到25岁这几年里就在家闭门研读佛书,还曾一度有出家念头,在1917年他24岁的时候,应北大校长蔡元培的邀请去北大讲授印度哲学,所有之后就有了《印度哲学概论》的产生,受到佛家思想影响的梁漱溟一直有不婚的念头。梁漱溟实现此思想阶段的转变动因在于,“社会问题”与“人生问题”相比较而言,后者逐渐在其思想倾向上占据了上风,从1916年的《究元决疑论》,所体现的“欲望观”和“苦乐观”中可见一斑。
这种佛家出世思想的产生,从某种层面上也可以说是对现实的一种逃避,面对强大的“社会问题”,个人变得无能为力。因为现实的痛苦我们无法通过自身使客观上得到改变,而对这种无奈的接受,会让人选择通过“出世间”的方式来解决,看似这是一种对于自我的摆脱,其实这也是一种对自我的最高保护,把对自我可能造成的伤害,通过主观调节的方式进行屏蔽,这就是所谓的悲观主义。也就是把面对“社会问题”的无奈转到“人生问题”上来,而所表现出来的“厌离”的生活态度。直到在北大教书期间不断的接触并深入研究儒家思想之后,这种不婚的念头才逐渐释然。所以,在1921年其28岁的时候,才与黄靖贤女士结婚,其后育有二子,长子梁培宽,次子梁培恕,但是梁漱溟吃素的习惯却一直保留着。
梁漱溟第三期的思想落到儒家思想上,其原因就有梁漱溟从小并没有受到四书五经这些儒家经典的熏陶,也就自然而然的摆脱了一般人先入为主的某种偏见,所以当再次接触儒学的时候,反而会有耳目一新的感触与体会。一开始对梁漱溟来说感触颇为深刻的就是《论语》当中,找不到一个苦字,反而乐字处处可见,这种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和佛家思想的“欲望观”和“苦乐观”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在梁漱溟看来,儒家人生态度中具有将一切条件和环境转化为‘乐’的机制” ,这不免引来梁漱溟为解决人生疑惑而继续探究下去的兴趣,从其后1921年的《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便可管窥其对儒家思想文化的理解精髓。儒家思想“教人自觉地尽力量去生活” ,引来梁漱溟对“人生问题”的再思考,促使其面对“社会问题”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转变,进而他在1917年进入北大的7年以后,就积极投身于乡村建设运动,从基层做起,尽自己之所能,来唤醒激发基层大众对国家民族的向上之心。
然而当梁漱溟晚年回顾自己的一生时,这个作为历史发展演进的亲身见证与参与者,又是如何剖析自己,自省自己,评价自己呢?梁漱溟在自己一生当中有过多次演讲,但在他演讲的内容当中,曾多次讲到的题目就是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为何成为如今之我,他通过对自己的家庭背景,主要人生经历介绍的方式,来使大家更直接真实的了解自己,把如何成为如今之我的内部动机展现给大家,使其更好的理解如今之我这一结果,还能让人预测自己未来之动向。正如梁漱溟说到:“大家误解我什么?这就是误认为我是一个学者,甚或说是什么‘哲学家’,‘佛学家’,‘国学家’……这其实于两面都不合适:一面固然糟蹋了学者以及国学家;一面亦埋没了我简单纯粹的本来面目” 。这是他对自我的最真诚的表达与展现,他这样也是唯恐外界之人给出有过高于自己从心而发所认为的评价。
一言以蔽之,他一生所思考的就是两大问题,“社会问题和人生问题” 。梁漱溟在表述自己的时候还说到,自己并不是什么学问之人,如果非要说是什么人的话,那就只是一个“问题中人”罢了。他只是在不断的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当内心产生问题时,就毫不犹豫的去寻找答案,并做出相应的行动,他所标榜的就是“独立思考,表里如一”。总之,梁漱溟自觉的“一片向上之心”,致使“社会问题”与“人生问题”在其思想上产生了此起彼伏的交互作用,才逐渐引来其思想实现再转再变,梁漱溟早年的思想三阶段也因此而来。
梁漱溟思想的再转再变,是内外因素综合作用下的结果,也就是说其思想的不断转变,是其对自身独特的历史境遇所作出的即时性反馈,也是其一次性的个人自我选择的结果。而从内部把握梁漱溟思想转变的动因,关键还在于考察“社会问题”和“人生问题”对其思想影响力的对比变化,和其在梁漱溟早年思想转变动态过程中的交互作用,这也是把握梁漱溟思想转变的另一个重要维度。研究历史人物,往往比较注重尽可能详尽地考察外部因素,而此外部因素对人所产生的具体的内在影响力,和内外环境因素是如何产生交互作用,以此又是如何影响人对客观存在的反馈,则是他者所难以具体把握和绝对客观估量的。他者往往从历史的结果中去推测历史的过程,难以从具体流变的过程中去看结果,因而颠倒了事情发展的客观顺序。研究人物往往早已时过境迁,他者又缺乏对人物自我的独特性感受与应时的选择力。而通过对内外因素即“社会问题”与“人生问题”产生的交互作用,来考察其促使梁漱溟思想发生转变的内部动因,和其行动又是如何反馈客观存在,则是需要关注到的问题。
行动受制于我们的思想,而思想也是一个人的灵魂之所在,那么我们“重演历史人物的思想,也就使之变成我们自己的思想” 。理解一个人的思想与行为,建立在个人一定的经历与经验之上,通过人与人之间存在的某种共性,来觉察异性,这样才能理解其行为背后真正之动机,并将其之思想和行动统一。然而促进梁漱溟思想价值的实现,关键还在于不断把握其对“社会问题”的现实指导意义和发挥其对“人生问题”的个人思想启迪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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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余朝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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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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