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春芸
[摘要] 目的 探讨结构式心理疏导对围术期乳腺癌患者的影响情况。 方法 分析青海省第五人民医院2014年1月~2015年1月收治的乳腺癌患者150例的临床资料,依据是否应用结构式心理疏导进行分组,对照组(常规护理干预)60例和结构式心理疏导组90例,观察对照组和结构式心理疏导组乳腺癌患者舒适度评价、干预前后社会支持评分、抑郁评分(SDS)、焦虑评分(SAS)及术后并发症情况。 结果 结构式心理疏导组乳腺癌患者舒适度满意(96.7%)高于对照组(80.0%),不满意(3.3%)低于对照组(20.0%),对照组和结构式心理疏导组乳腺癌患者护理干预前社会支持评分[(42.5±5.3)、(41.9±5.5)分]、SDS[(52.8±5.3)、(52.0±5.4)分]和SAS[(53.9±5.8)、(53.0±5.9)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干预后对照组和结构式心理疏导组社会支持评分[(35.7±4.0)、(29.6±3.2)分]、SDS[(45.9±4.6)、(40.8±4.5)分]、SAS[(46.8±4.9)、(41.0±4.7)分]均低于干预前,结构式心理疏导组干预后社会支持评分、SDS和SAS均低于对照组,结构式心理疏导组乳腺癌患者术后并发症(2.2%)低于对照组(15.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 结论 结构式心理疏导在围术期乳腺癌患者中应用,可以提高患者舒适满意度,改善社会支持评分、心理不良情绪,降低术后并发症,值得临床推广应用。
[关键词] 结构式心理疏导;围术期;乳腺癌
[中图分类号] R737.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4721(2016)11(a)-0178-04
乳腺癌是女性患者临床常见恶性肿瘤之一,全世界乳腺癌发生率每年呈现0.2%~8.0%的速度上升[1-2]。有资料显示[3-4],我国女性乳腺癌发生率和死亡率均呈现快速增长的趋势,特别是近十年来上升趋势更加明显,并且呈现年轻化,其发生率占全身恶性肿瘤发生率10%左右,成为严重威胁女性健康的恶性肿瘤。手术是临床治疗乳腺癌最为常见的方法,但是乳腺癌患者往往对于癌症不是十分了解,存在过度的恐惧、焦虑心理,对未来治疗和预后恢复在心理上产生巨大的压力,从而影响了生活质量和预后恢复水平[5]。本研究拟探讨结构式心理疏导对围术期乳腺癌患者的影响情况,现将结果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選取青海省第五人民医院(以下简称“我院”)2014年1月~2015年1月收治的乳腺癌患者150例的临床资料进行分析,依据是否应用结构式心理疏导进行分组,对照组(常规护理干预)60例,年龄35~66岁,平均(45.7±6.6)岁,临床分期[6]:Ⅰ期20例,Ⅱ期21例,Ⅲ期19例,肿瘤直径0.6~7.7 cm,平均(3.6±1.5)cm,结构式心理疏导组90例,年龄34~65岁,平均(45.1±6.4)岁,临床分期:Ⅰ期32例,Ⅱ期28例,Ⅲ期30例,肿瘤直径0.7~7.5 cm,平均(3.4±1.6)cm,纳入标准:患者均经过手术病理确诊为乳腺癌患者,年龄18~66岁,排除标准:排除心、肺、脑、肾等重要脏器严重疾病患者,排除既往有严重精神病史者,排除听觉、语言异常无法评价者,排除认知能力严重障碍者。本研究在我院道德伦理委员会批准下进行,患者在签署知情同意书的情况下进行本项研究,两组乳腺癌患者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常规护理干预组:针对乳腺癌患者临床特点,做好围术期的常规性护理干预,主要是术前指导和健康教育,术中配合手术治疗,术后做好并发症预防。结构式心理疏导组:①加强支持性心理疏导:乳腺癌患者往往容易出现焦虑、抑郁的负性情绪,护理人员要通过热情的接待,消除患者对于治疗环境的陌生感,护理人员娴熟的操作技术,可以更好地安抚患者情绪波动,多和患者耐心的交谈,保持语速平缓、言简意赅、态度和蔼可亲,对患者要采取多倾听、多鼓励、多赞美的方式,让患者倾诉自己的疑惑和苦恼,采用转移注意力的形式,减轻患者对于病情的过度担心,加强护理巡视频次,帮助患者建立起自信心和好感,通过有益性的心理暗示,增强患者的自信心,帮助患者树立良好的心态和战胜疾病的自信心,从而自觉配合治疗和护理。②利用认知疗法进行心理疏导:护理人员利用护理巡视,询问患者感受和想法,了解患者对于乳腺癌的认知程度,掌握患者心理需求、了解心理压力来源,指导患者应对心理压力的方法,改正不良认知想法,采取应对性措施,告知乳腺癌患者发生机制,临床治疗方法及注意事项,加强自我保健知识和自我开导知识的学习,向患者列举周围成功案例,促使患者树立正确的病情认知,积极的面对乳腺癌治疗和心理压力,增强战胜疾病的自信。③通过家庭支持、社会支持加强心理疏导:乳腺癌患者对于病情和预后担心,很多来自于外界因素,如家庭经济原因、社会角色转变、周围环境变化,护理人员要和患者家属、同事进行预先沟通交流,从而取得患者家属、同事们的配合,促使患者在家庭和社会支持方面得到一定的安慰和理解,增强自身的安全感,消除手术后的顾虑,提高配合治疗依从性,同时还要考虑同病病友之间的支持效应,发挥同病相怜的作用,最大限度为患者赢得支持。④呼吸放松训练:乳腺癌患者以稳定的、缓慢性的鼻深吸气,然后屏住呼吸几秒钟,再以嘴将气体尽力地呼出,从而达到松弛全身的目的。连续呼吸20次以上,每分钟调整呼吸频率在10~15次。
1.3 观察指标
1.3.1 观察两组乳腺癌患者舒适度评价情况 手术后乳腺癌患者胸带压迫、呼吸深度影响、上肢抬高受限、胸带摩擦力度、腋窝皮肤损伤影响情况进行评价,两组患者均在手术之后5~7 d进行舒适度评价。上述评价指标分别采用5分制记分方法:5分,乳腺癌患者对术后舒适度满意;4分,乳腺癌患者对术后舒适度比较满意;3分,乳腺癌患者对术后舒适度一般满意;2分,乳腺癌患者对术后舒适度不太满意;1分,乳腺癌患者对术后舒适度不满意。乳腺癌患者总体舒适度评分:舒适度满意是指上述各项指标评分综合3~5分,舒适度不满意是指上述各项指标评分综合1~2分[7]。
1.3.2 观察两组乳腺癌患者护理干预前后社会支持评分情况 主要针对围术期乳腺癌患者社会支持评分的12个项目进行评价,每个项目0~4分,总分0~48分,总分越高,提示社会支持越差,分数越低,提示社会支持越好[8]。
1.3.3 观察两组乳腺癌患者抑郁评分(SDS)和焦虑评分(SAS)情况 其中SDS共计20个项目,每个条目评分范围是1~4分,总分范围20~80分,分数越高,患者抑郁程度越严重[9]。SAS共计20个条目,每个条目评分范围是1~4分,总分范围20~80分,分数越高,患者焦虑程度越严重[10]。
1.3.4 观察两组乳腺癌患者术后并发症情况 主要观察围术期乳腺癌患者皮下积液、皮瓣坏死、患侧上肢淋巴肿胀、切口感染情况。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统计学软件SPSS 19.0针对两组乳腺癌患者临床资料建立数据库,计量资料通过均数±标准差(x±s)表示,采用t检验分析,计数资料通过百分构成比表示,采用卡方检验分析,以P <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乳腺癌患者舒适度评价情况
结构式心理疏导组乳腺癌患者舒适度满意高于对照组,不满意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 < 0.05)。
2.2 两组乳腺癌患者护理干预前后社会支持评分、SDS和SAS情况
两组乳腺癌患者护理干预前社会支持评分、SDS和SAS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 > 0.05),干预后对照组和结构式心理疏导组社会支持评分、SDS和SAS均低于干预前,结构式心理疏导组干预后社会支持评分、SDS和SAS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 < 0.05)。见表2。
2.3 两组乳腺癌患者术后并发症情况
结构式心理疏导组乳腺癌患者术后并发症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
3 讨论
乳腺癌对于人类生命和社会均带来沉重的负担,乳腺癌手术治疗的创伤,加上术后化疗,会让患者在心理上产生焦虑不安、悲观厌世、抑郁忧虑等不良的心理情绪,不愿意再次接受治疗,从而影响乳腺癌治疗效果和预后恢复[11-12]。有研究显示[13-14],良好的心理干预对于乳腺癌患者有多方面积极的影响,不仅可以改善患者的心理情绪和生活状态,同时还可以促進患者更好地配合治疗,从而对预后恢复起到积极的作用。另外乳腺癌患者心理健康不仅影响自身的生活质量,还会对家人的生活状态造成影响,因而乳腺癌患者提高心理健康状态,改善不良负性情绪显得尤为重要[15-16]。
本研究通过分析我院收治的乳腺癌患者150例临床资料,依据是否应用结构式心理疏导进行分组,对照组(常规护理干预)60例和结构式心理疏导组90例,乳腺癌患者因角色转变,情绪上发生变化较快,心理上缺乏相应的预期,常在夜间过度担心和害怕,影响睡眠质量,不利于患者术后恢复,从而形成一种恶性循环,术后恢复质量越差,患者心理情绪越不好,同时心理情绪的变化,又会影响术后患者康复水平[17-18]。另外不良的负性情绪会影响下丘脑、下丘脑控制的激素分泌水平,进而影响患者机体免疫功能,不利于患者术后恢复,同时还可能造成术后感染等并发症的发生[19 20]。
本研究通过观察两组乳腺癌患者舒适度评价、干预前后社会支持评分、SDS、SAS及术后并发症情况。结果表明,结构式心理疏导组乳腺癌患者舒适度满意(96.7%)高于对照组(80.0%),不满意(3.3%)低于对照组(20.0%),提示结构式心理疏导属于一种心理按摩,帮助患者更好的适应治疗环境的变化,提高患者对于护理人员、家庭、社会支持的感知程度,从而提高患者治疗依从性,提高了手术治疗效果,获得更加满意的舒适度。两组乳腺癌患者护理干预前社会支持评分、SDS和SAS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提示两组患者护理干预后结果差异具有可比性,结构式心理疏导护理人员通过巡视和沟通,提高患者对于乳腺癌病情的认知程度,帮助患者感知到医护人员的关怀和关注,加强患者和护理人员之间的信任感,赢得患者对于临床治疗的主动性配合,从而提高治疗效果。同时通过家属、同事的探视,利用家庭支持和社会支持帮助患者感受到自己被关爱,并没有和周围社会脱离,家庭角色、社会角色均未发生明显变化,提高患者的存在感,进而减少乳腺癌病情对于患者情绪上的不良影响。干预后对照组和结构式心理疏导组社会支持评分、SDS、SAS分均低于干预前,结构式心理疏导组干预后社会支持评分、SDS和SAS均低于对照组,提示通过结构式心理疏导改善了患者不良情绪,树立了患者和疾病抗争的自信心和应对能力,不良心理情绪的改善又会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患者神经-内分泌系统功能,间接提高机体免疫功能,促进患者乳腺癌术后康复,患者预后良好水平,又可以改善患者负性情绪,从而形成一种良性循环。结构式心理疏导组乳腺癌患者术后并发症(15.0%)低于对照组(2.2%),提示结构式心理疏导提高了患者治疗依从性和患者机体免疫功能,巩固了临床手术治疗效果,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术后并发症的发生。
综上所述,结构式心理疏导在围术期乳腺癌患者中应用,可以提高患者舒适满意度,改善社会支持评分、心理不良情绪,降低术后并发症,值得临床推广应用。
[参考文献]
[1] 王莉莉,王蓓,王开慧,等.思维导图在乳腺癌术后并发症护理中的应用[J].中华护理杂志,2013,48(1):75-76.
[2] Kim SW,Kim SY,Kim JM,et al. Relationship between a hopeful attitude and cellular immunity in patients with breast cancer [J]. Gen Hosp Psychiatry,2011,33(4):371-376.
[3] 周毅娟,丁亚,苏金明,等.人文关怀及心理护理对乳腺癌术后脑转移患者神经功能及情绪的影响[J].中国实用神经疾病杂志,2015,18(18):131-132.
[4] Boquiren VM,Esplen MJ,Wong J,et al. Exploring the influence of gender- role socialization and objectified body consciousness on body image disturbance in breast cancer survivors [J]. Psycho Oncology,2013,22(10):2177-2185.
[5] 李月,李练,张丽娟.乳腺癌病人的心理与社会支持的相关性研究[J].全科护理,2016,14(17):1747-1749.肖水源.
[6] 薛卫成.介绍乳腺癌 TN M 分期系统[J].诊断病理学杂志,2010,17(4):241-244.
[7] Zhang XH,Liang YR,Yang SS,et al. Effect of relaxation training on quality of life in patients with breast cancer chemotherapy [J]. Health Vocational Education,2015,33(7):150-152.
[8]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的理论基础与研究应用[J].临床医学精神杂志,1994,4(2):98-100.
[9] 舒良.自评抑郁量表[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9(增刊):194-196.
[10] 吴文源. 焦虑自评量表[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9(增刊):235-238.
[11] 迟婷. 综合心理干预对改善乳腺癌术后患者生存质量的影响研究[J].甘肃医药,2016,35(5):390-392.
[12] Leprinzi CE,Prasad K,Schroeder DR,et al. Stress management and resilience training (SMART) program to decrease stress and enhance resilience among breast cancer survivors: a pilot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 [J]. Clin Breast Cancer,2011,11 (6):364-368.
[13] 李蓉,杜鎧邺,孙玉巧,等.联合康复志愿者的乳腺癌治疗期患者团体心理干预的实践[J].河北医药,2016,38(9):1420-1422.
[14] Fang SY,Shu BC,Chang YJ. The effect of breast reconstruction surgery on body image among women after mastectomy:a meta analysis [J]. Breast Cancer Res Tr,2013, 137(1):13-21.
[15] 黄维明,郑婉婷,莫锦萍,等.乳腺癌患者术后心理社会适应水平及影响因素分析[J].天津护理,2016,24(2):97-99.
[16] Lutgendorf SK,Mullen-Honser E,Russell D,et al. Preservation of immune function in cervical cancer patients during chemoradiation using a novel integrative approach [J]. Brain Behav Immun,2010,24(8):1231-1240.
[17] 赵晓芬,陈茂山,杨宏伟,等.心理弹性训练护理对乳腺癌简化根治术后的患者精神状态的影响[J].国际精神病学杂志,2016,43(2):350-353.
[18] Algoe SB,Stanton AL. Gratitude when it is needed most:Social functions of gratitude in women with metastatic breast cancer [J]. Emotion,2012,12(1):163-168.
[19] 赵素凡,陈海燕.舒适护理对乳腺癌改良根治术患者围术期的心理状况及疼痛的效果观察[J].中国现代医生,2016,54(10):156-159.
[20] Smith SK,Herndon JE,Lyerly HK,et al. Correlates of quality of life related outcomes in breast cancer patients participating in the pathfinders pilot study [J]. Psychooncology,2011,20(5):559-564.
(收稿日期:2016-07-20 本文编辑:赵鲁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