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栖』式作家和『九千万富翁』
所谓『三栖』,一是文学创作,二是影视编剧,三是学术研究。
何香久的藏书足可以装备一个中型图书馆,仅不同版本的《四库全书》就购置了四套。
何香久在文坛上被认为是一个“三栖”式作家,所谓“三栖”,一是文学创作,二是影视编剧,三是学术研究。
就文学创作而言,他早年以诗知名于文坛,发表第一首诗时15岁,还在读中学。上世纪八十年代,曾是有影响的现代派诗人。他参加过“青春诗会”,是冲浪诗社的成员,现在已有四十多年诗龄,出版过《海神之树》《如果把你比做海》《灰色马,灰色骑手》《何香久抒情诗选》《何香久诗选》《海上蝴蝶》等15部诗集,很多作品被译为英、法、日和西班牙文。作为一个诗人,何香久说他最敬畏的文学样式是诗。他每两三年出版一部诗集,但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他却绝少向报刊投稿了。诗写了,就存在本子上,出集子时打包发表。他更多的倾注,在诗歌阅读和思考方面。他说:我不会停止写诗,也不会停止对诗歌的关注与思考。一个诗人的文字生涯,从开始的那天起,就已经被一种宿命所“绑架”了——一旦与诗结缘,终其一生,不会割舍。
他同时是一位风格卓异的小说家和传记文学作家。在北京大学中文系的毕业之作即是中短篇小说集《红鱼》,大获导师称赞,得了最高分。之后又出版了中短篇小说集《诱惑红》《一条河的诞生》,长篇小说《万家江湖》《蚩尤旗》《焦裕禄》等及传记文学《吕后传》《旷代大儒——纪晓岚传》(中国百位文化名人传记丛书)、《李大钊传》《焦裕禄传》(三种)等10余部。他的中短篇小说作品多次被入选《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长篇小说《焦裕禄》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河北省委宣传部“五个一”工程奖特等奖,被改编成电视评书等多种艺术形式。
他还写散文、写艺术批评文章,出版了《一壶天地小如瓜》《有画要说》《渔书楼序跋甲乙编》等7部集子。一直以来,向他求序的作家、画家很多,他有求必应,因此劳苦万状,所写的书序、画集序更是难以计数。
他也是一个影视剧写手,创作了《水流千转》《绝代风华》《梅花与蝴蝶》《焦裕禄》《风情回马岭》《金色大地》《第一忠诚》《好大一棵树》《周恩来回延安》《跳崖》等近400集(部)影视文学剧本。代表作长篇电视剧《焦裕禄》先后在中央电视台一套、八套黄金时段热播,又在全国十余家上星或地面台重播,产生了巨大影响,获第二十九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一等奖、第十届“金鹰奖”优秀电视剧奖。
就学术研究而言,他出版了35部专著,校勘了50余部典籍,主编了50余部各类文集和丛书。
他的学术研究主要在三个方面用力最勤,一是明清文学,以《红楼梦》研究和《金瓶梅》研究为主线。出版过他自己的校注本《红楼梦》,倾二十余年心力,参校《金瓶梅》三大版本系统的所有主要版本,整理出《综合学术本金瓶梅》,撰有《金瓶梅汇原》 (4卷380余万字)、《金瓶梅与中国文化》《金瓶梅传播史》《金瓶梅诗词曲探源》《何香久金瓶梅研究精选集》(台湾学生书局)、《柳藏鹦鹉:何香久说金瓶梅》等十几部。校勘整理《小奇酸志》《金瓶梅续书大全集》等,并当选为中国《金瓶梅》研究会(国家一级学会)副会长。
二是纪晓岚学术思想和《四库全书》学研究。撰有《纪晓岚先生年谱》《纪晓岚年谱长编》《纪晓岚的幽默与智慧》《百变鸿儒》《解密学问大师纪晓岚》《薪与火的传承——纪晓岚与四库全书》《镜与灯的寓言——纪晓岚与〈阅微草堂笔记〉》《旷代大儒——纪晓岚传》《四库全书总目疏证》(8卷)等数十种专著;校勘《二冯评阅才调集》《玉台新咏校正》《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纪晓岚诗全编》等,主编《纪晓岚全集》(42卷)。
三是中国散文流派史研究。撰有《先唐名家散文题解》《中国散文流派史纲》《中国古代散文史大事系年》等,主编《中国历代名家散文大系》(8卷)、《二十世纪中国散文大系》(20卷)、《中国古代散文经典》(8卷)《中国散文通典》等。两套中国散文大系囊括中国两千余年文章精华,被评家称为“中国文学的不动产”。(曾镇南语)
另外还主编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散文金库》《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诗歌金库》《麒麟文库》(多种)、《晚清社会小说丛书》(10部)等。让人想不到的是,1990年,他出版了自己的审订本《涵芬楼本资治通鉴》,在史学研究的领地上,也踩上了一个脚印。
2012年10月20日,电视剧《焦裕禄》新闻发布会在中央电视台举行。编剧何香久(左三)、总制片人程力栋(左二)、焦裕禄女儿焦守云(左四)、焦裕禄扮演者王洛勇(右一)等主创人员谈创作感想。
何香久身上,存在着太多的“悖论”。
他写诗,写小说、写散文和人物传记,写影视剧和舞台剧、写艺术评论,几乎所有的文体都有所涉猎,是真正的“跨文体写作”的作家。他的创作与治学成果达9000万字,被学界称为“九千万富翁”。
不但他所做的学问与文学创作之间有点“风马牛”,而且其学术研究的方向也各不相同,怎么能游刃有余地在各种文体与学问之间行走,真有点“匪夷所思”。
何香久说:诗人是天上飞的,小说家是地上跑的,编剧是水里游的,而学术人是向地底掘进的,看起来各门类和学科之间的关系有点“风马牛”,实际上它们之间有着共同的规律可寻。正是这种“打通”,为他打开了一个更广阔的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