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福旭, 唐文雅*, 蔡志杰. 贾志江, 尹凤琴
(1.甘肃畜牧工程职业技术学院,甘肃 武威,733006;2.武威市凉州区畜牧兽医局,甘肃 武威,733000)
白牦牛产区武威市天祝藏族自治县,位于甘肃省中部,祁连山脉的东端,青藏高原的北缘。其高海拔、寒冷的气候及丰富的天然草场等优越的生态环境为白牦牛的繁育提供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白牦牛以珍贵、稀有著称于世,是产区人民赖以生存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然而,由于白牦牛终年以放牧为主,管理粗放,这为白牦牛感染寄生虫病提供了便利条件。此外,由于寄生虫种类多、驱虫季节不当、用量不足以及缺乏科学的防制程序,从而导致白牦牛寄生虫发病率较高,给白牦牛养殖业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大量资料研究表明[1-4],白牦牛体内高强度的寄生虫感染是造成白牦牛生长发育迟缓、消瘦、抵抗力下降和病死率高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当地白牦牛春乏死亡的虫性根源。为了了解天祝白牦牛肠道寄生虫感染情况,笔者于2017年4月中旬前往天祝松山等镇,对天然放牧的白牦牛展开寄生虫学流行病学调查,现将诊疗结果报告如下:
分别在天祝县天堂镇莲花村、松山镇(黑马河村、芨芨滩村,二者相距25 km)3个天然放牧草场采集3月龄以内和1岁以上的白牦牛粪样。采样时,用镊子夹取新鲜粪样(粪便的中1/3),将其置洁净的采样塑料袋内,并分别以D、L、S进行标记。后经冷藏箱进行运输,置4℃冰箱保存。
离心沉淀法,用于检测吸虫卵(汪明,2003年);饱和盐水漂浮法,用于检测各种消化道线虫卵和球虫卵囊(倪晓婷,2015年);抗酸染色法,用于检测隐孢子虫。
采用麦克马斯特氏法计数每克粪便中的卵囊数(OPG值)或虫卵数(EPG值)。每个粪样检测2次,取其平均值。
统计学分析采用X2检验。
从表1可见,252份白牦牛粪样均检出寄生虫,其感染率达100%,混合感染率达68.5%。共检出3种肠道寄生虫,以球虫与圆线虫为优势虫种,其感染率分别为75.4%、87%。
其中,球虫卵囊阳性粪便为190份,占75.4%。莲花村、黑马河村与芨芨滩村白牦牛球虫感染率分别为100%、68.7%、56.7%,各地之间感染率有显著差异(P<0.05)。圆线虫卵阳性粪便为127份,占86.9%。莲花村、黑马河村与芨芨滩村白牦牛圆线虫感染率分别为88.4%、81.9%、90.4%,各地之间感染率无显著差异(P>0.05)。隐孢子虫卵囊阳性粪便为36份,占14.3%。莲花村、黑马河村与芨芨滩村隐孢子虫感染率分别为13.95%、12%、16.9%,各地之间感染率无显著差异(P>0.05)。
表1 各区域白牦牛肠道寄生虫感染情况统计
圆线虫卵
卵 囊
从表2可见,白牦牛肠道寄生虫感染率呈现随年龄增加而降低的趋势。在犊牛与成年牛之间,球虫感染率在统计学有极显著差异(P<0.01),而圆线虫、隐孢子虫感染率无显著差异(P>0.05)。
表2 不同年龄白牦牛肠道寄生虫感染情况统计
从表3可见,各区域白牦牛体内圆线虫、球虫、隐孢子虫感染强度不高,最高OPG值与EPG值分别为4 800与5 400。圆线虫以芨芨滩村感染强度较高,球虫以莲花村感染强度较高。
表3 各区域白牦牛肠道寄生虫感染强度统计
通过对252份白牦牛粪样进行检测,发现寄生虫总体感染率达100%,混合感染率达68.5%。共检出3种肠道寄生虫,以球虫与圆线虫为优势虫种,其感染率分别为75.4%和87%,感染强度平均值分别为839和1172,且犊牛的球虫感染率(100%)高于成年牛(62%)。宋光耀等人[7]对31头白牦牛进行蠕虫学检查,发现白牦牛消化道线虫感染率为29.0%,以古柏线虫为优势虫种。刘旭等人[8]研究发现消化道线虫夏季感染率为53.1%,且感染种类多,感染强度不大。郭志宏等人[9]对587份青海牦牛粪样进行球虫检测,发现球虫感染率为52.81%,尤其是3月龄的犊牛感染率高达79.22%,以牛艾美尔球虫、加拿大艾美尔球虫为主要致病虫种。DONG等人[10]研究发现青海省牦牛球虫平均感染率为34.90%,3月龄犊牛感染率高达79.22%。而对白牦牛球虫检测的报道至今尚无。本次调查结果与上述报道基本一致。但此次调查具一定的局限性,因天祝白牦牛养殖户较多,且时间仓促,部分地区也已完成驱虫工作,所以笔者仅调查3个牧场,不能完全代表天祝地区白牦牛肠道寄生虫的感染情况,有待作进一步调查研究。造成肠道寄生虫感染率高、感染强度不大的原因,可能与养殖户未严格地实施轮牧,管理粗放,驱虫程序与方法不得当有关。
约20多份粪样在采回后未能及时进行检测,造成圆线虫感染率统计数据产生一定的误差。在第4 d时,发现部分粪样内已有幼虫孵出或虫卵内已孵化出幼虫(可在卵壳内活动)。引起该现象的原因可能是粪样在冷藏保存的过程中,粪样堆积过密,空气不流通,导致温度略升高,给虫卵的孵化提供了适宜的条件。因此,保存粪样时应注意冰箱内温度,堆放时不宜过密、过紧,且最好在48 h内完成检测。
隐孢子虫总体感染率与感染强度较低,这与Si-Yuan Qin等人[11]报道一致,且犊牛和成年牛有一定的差异,这可能与成年牦牛抵抗力增强有关。球虫以犊牛易感,本次调查结果与上述文献(郭志宏,2017;DONG,2012)报道一致,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与犊牛对球虫卵囊的抵抗力较低有关。Xiao-Xuan Zhang等人[12]用ELISA方法对974份白牦牛血清进行片形吸虫血清抗体检测,结果表明:片形吸虫病的抗体阳性率为29.2%。而笔者应用沉淀法对252份白牦牛粪样进行吸虫卵检测,未发现吸虫卵,有待作进一步的调查研究。
[1] Qin S Y, Zhou D H, Cong W, et al. Seroprevalence, risk factors and genetic characterization of Toxoplasma gondii in free-range white yaks (Bos grunniens) in China.[J]. Veterinary Parasitology, 2015, 211(3-4):300-302.
[2] Li S, Liu J, Liu A, et al. Molecular investigation of piroplasma infection in white yaks (Bos grunniens) in Gansu province, China.[J]. Acta Tropica, 2017.
[3] Song G Y, Qin S Y, Zhao G H, et al. Molecular characterization of Giardia duodenalis from white yaks in China[J]. Acta Parasitologica, 2016, 61(2):397.
[4] 殷铭阳, 周东辉, 刘建枝等. 中国牦牛主要寄生虫病流行现状及防控策略[J]. 中国畜牧兽医,2014,(05):227-230.
[5] 汪明. 兽医寄生虫学[M]. 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3,31-32.
[6] 倪晓婷,殷铭阳,谭启东等. 甘肃榆中县奶牛球虫病流行病学调查与虫种鉴定[J]. 中国畜牧兽医,2015,(10):2806-2811.
[7] 宋光耀. 甘肃省部分地区牦牛和藏羊消化道寄生虫感染情况调查及驱虫效果观察[D]. 东北农业大学,2016.
[8] 刘旭,史万贵,安梅等. 甘肃省天祝县白牦牛寄生虫感染情况调查[J]. 中国草食动物科学,2015,(03):41-42.
[9] 郭志宏,彭毛,沈秀英等. 青海部分地区不同年龄段牦牛球虫感染情况的调查[J]. 青海大学学报,2017,(02):42-47.
[10] DONG H,LI C,ZHAO Q,et al. Prevalence of Eimeria infection in yaks on the Qinghai Tibet Plateau of China[J]. Journal of Parasitology,2012,98( 5) : 958-962.
[11] Qin S Y, Wang J L, Ning H R, et al. First report of Babesia bigemina infection in white yaks in China.[J]. Acta Tropica, 2015, 145:52-54.
[12] Zhang X X, Feng S Y, Ma J G, et al. Seroprevalence and Risk Factors of Fascioliasis in Yaks, Bos grunniens, from Three Counties of Gansu Province, China[J]. Korean Journal of Parasitology, 2017, 55(1):89.
[13] 王海燕,齐萌,李爱心等. 开封地区奶牛肠道寄生虫感染情况调查[J]. 畜牧与兽医,2014,(12):84-87.
[14] 赵金凤,齐萌,董海聚等. 河南省郏县红牛肠道寄生虫感染情况调查[J]. 中国畜牧兽医,2011,(03):176-178.
[15] 卢庆斌,高庚渠,菅复春等. 肉牛肠道寄生虫感染情况调查[J]. 中国畜牧兽医,2008,(03):103-105.
[16] 齐萌,冯超,韩同广等. 动物园草食动物肠道寄生虫感染情况和治疗效果回顾性分析[J]. 中国畜牧兽医,2009,(05):172-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