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慧,徐国华
(东华理工大学 文法学院,南昌 330013)
【艺术寻珠】
文人并称视阈下的宁都三魏古文观摭谈
董晓慧,徐国华
(东华理工大学 文法学院,南昌 330013)
“宁都三魏”即生活于明清嬗变之际的江西宁都县魏禧三兄弟的合称。他们以文章、气节名世,尤以其古文影响为甚。而作为一个处于特别时期的特殊文学并称群体,三魏的古文观亦具独特性,突出表现在其和而不同的文本论和殊途同归的文用论。
宁都三魏;并称视阈;文本论;文用论
“宁都三魏”指的是明末清初江西宁都县的魏禧三兄弟,即魏祥(后改名际瑞)、魏禧、魏礼。三人以文章与气节闻名于世,并和邱维屏、林时益、李腾蛟、彭任、曾灿、彭士望六人合称“易堂九子”,以易堂九子为核心的易堂学派又与分别以程山七子、髻山七隐为代表的程山学派、髻山学派合称为“清初江西三山学派”,即“江右三山”。他们对江西文学乃至整个清初文坛产生了深远影响。本文通过考察三魏并称由来,结合宁都三魏家世与当时的时代背景,论述其和而不同的文本论和殊途同归的文用论,以窥三魏独特古文观之一斑。
以时间为纪,文人并称有两种情况:一是并称的文人为同一时代之人,其生时即共有文名,为时人所推,遂并称之;二是并称的文人乃不同时代之人,因文名相当,后人遂并称之。“宁都三魏”之称属于第一种情况。首先,三人乃亲兄弟,年龄相差不过九年,兄魏祥生于万历四十八年(公元 1620年),长禧四岁,长礼九岁,故三人乃同一时代之人。其次,三魏在世时均已具文名,享誉海内,突出表现在“宁都三魏”作为并称时常出现于易堂诸友及时人文章之中,或以“宁都三魏”直称,或以“三魏”“宁都魏氏三兄弟”“易堂三魏”等指称。直接以“宁都三魏”称之的不胜枚举。如:
魏氏三子者,宁都魏天民征君之子。长曰际瑞,字善伯,是为伯子。次曰禧,字冰叔,曰礼,字和公,是为叔子、季子……天下遂谓之“宁都三魏”。[1]397
宁都三魏以文章著称三十余年,曰善伯,伯子;曰冰叔,叔子;曰和公,季子。[2]131
唯魏以古文擅名,其兄际瑞弟礼皆有诗名,时号“宁都三魏”。[3]
宁都三魏之文,当以叔子为第一。[4]3609
以“三魏”“宁都魏氏三兄弟”“三魏先生”等指称的亦比比皆是,如:
三魏之集,合为一部,购者不易,读者亦难。[4]3593
宁都魏氏三处士,长曰善伯,仲曰凝叔,季曰和公,并以文词、节概闻。[5]
亡友邹程邨归自西江,携宁都魏氏三兄弟抄本百余篇,尤为心折。[1]398
与三魏先生,暨李、邱、彭、林、曾诸君子讲易订交,往来翠微、冠石间,所谓易堂九先生。[6]
由以上材料可知,“宁都三魏”乃时人共称而来,具有普识性。虽自康熙帝始,三魏及易堂诸子相继离世,“宁都三魏”之称并没有随之消亡,仍流传于世。如清后期李元度编撰的《国朝先正事略》即有记载:“宁都三魏,伯曰祥,字善伯,改名际瑞。季曰礼,字和公,而叔子先生禧尤著。”[7]同时,由于宁都三魏文章中时常流露出反清复明思想,致使《四库全书》未收录三魏的文集,但利用《文渊阁四库全书》电子版检索“宁都三魏”或相关称号仍可得匹配者四处。除上文提到的一处外,还有施闰章《学余堂文集》之卷九《魏和公五十序》、卷二十四《寄祭魏叔子文》中各一处,余下一处为《江西通志》卷九十四“人物”之“魏禧”条云:“康熙十七年,诏举博学宏词,禧在举中,以疾辞。郡县督趣就道,舁疾至南昌医药累月,称病笃,罢归,卒年五十七,人称“宁都三魏”云。”这些记载均在“宁都三魏”并称流传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李福标曾指出:“中国古代有着特殊的社会心理文化背景,年龄、姓氏、家族、地域等外部因素不但影响文人并称的产生、形成和变迁,甚至起着比文学本身因素更具决定性的作用。”[8]同样,“宁都三魏”这一并称的出现也与其非比寻常的家世及风云际变的时代背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方面,“魏氏世有通人,为邑望族”[9],为三魏的文学创作提供了良好的家庭背景。他们是南宋秦国公魏了翁的后代。魏了翁,字华父,号鹤山,曾官至资政殿大学士、参知政事、佥枢密院事,《宋史》有其传。了翁对《尚书》《易经》《左传》等颇有研究,《四库全书》收录其《周易要义》《尚书要义》《仪礼要义》《左传要义》等,且多予以肯定。高祖希简公曾捐万石谷赈嘉靖饥荒,受到朝廷旌表,被邑人誉为“圣旨门魏”之家;祖父鸣宇曾游南太学;三魏的父亲魏兆凤则更是至情至孝之人,“为人忠孝岳岳,多大节”[1]400,尚笃行,时常无私助人而不求偿,凭一介布衣在当地极具声望。三魏耳濡目染兆凤之为人处事,无形中使他们日后以气节著称于世。兆凤不仅让三魏师从当地名儒杨一水等,而且对三魏的教育也有自己独特的方法。他不仅时常为诸子讲述当朝大事以及古今名人轶事,有时竟至通宵达旦而不休,广博宁都三魏的见闻,而且经常组织诸子进行辩论,以便于诸子在互相切磋中砥砺学问。他还携儿孙游宴林亭间,使其在游乐山水间愉悦身心。同时,兆凤教子亦严,束之以礼,三魏之中若一人所为不符合礼数,就会集体受到谯责和惩罚。魏兆凤这种“严而甚和”的教子方法不仅有助于三魏文学修养的提升,而且使得三魏自幼恪守礼教,为他们后来之遗民思想打下深深的烙印。
另一方面,宁都具有悠久的文化传统,为三魏的古文创作提供了得天独厚的社会文化背景。宁都,三国吴时始建县,初名阳都,西晋时改名宁都,开皇又改名虔化,宋复名宁都,后沿之。宁都自古“士尚古文”,人杰地灵,有“文乡诗国”之称。据清道光《宁都直隶州志》载:“五季时,廖氏父子兄弟,并以诗著。嗣是二曾振藻,两萧擅名,而阳都有‘诗国’之称。明有《圭峰》《璜溪》之集,父子并传。(隆)庆、(万)历、(天)启、(崇)祯年间,王菉绮、杨一水、杨维节,穷经抉奥,与陈大士、罗文止、揭万年先后倡导,学者翕然宗之。梅川文章,遂与临汝相埒矣。”[10]
与此同时,三魏生逢明清嬗变之际,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对他们的古文创作也产生了深远影响,并使他们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三人均生于明后期,而此时的明王朝早已不复昔日的繁盛,逐渐走向衰落。万历之后,皇帝更迭频繁,致使当时社会政局动荡不安,党派纷争此起彼伏,人民生活苦不堪言,引发了一次次农民起义,并最终导致明王朝的灭亡,清朝建立。这于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三魏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们赖以施展抱负的世界坍塌,而“忠于一朝”的儒家思想又使他们宁愿选择清贫的隐居生活也不仕清。隐居后的三魏开始思考明王朝灭亡的原因,“旁观者”的身份亦使三魏更加清楚地意识到明末空谈学风的危害,成为一把开启三魏古文文用论的钥匙。同时,三魏的人生亦随清王朝的建立而发生了巨大变化。三魏少时,家境富裕,父子相师,其乐融融,令人艳羡至极。甲申之变后,由于魏氏重金重置房产,仗义散财于所需之人等,其居翠微峰时已不得不自耕自给。为了赡养父母和担起祖宗祠墓之责,已厌弃时文的魏伯子不得已贬服而出,本想为“闲人”的心愿终致成空,遂改名际瑞,开始了长达30余年的幕府漂泊生活;而本欲大制举业光耀门楣的叔子、季子则入而隐居,终身不仕,只靠教书为生,困顿之境想见一斑,空有满腔抱负而抱憾终生。
陈凯玲认为:“清代诗人并称群体内部作家间的创作,一个普遍的情况是同中有异、求同存异。”[11]笔者以为,这一情况同样适用于清初古文并称群体,如“宁都三魏”。尽管三魏曾言“人各自成其我,虽兄弟至亲,不期相类”,其古文理论亦不无例外地表现出“同中有异,求同存异”的特点,具体表现在“和而不同”的文本论及“殊途同归”的文用论。
(一)和而不同——文本论
何为文章之本?在三魏看来,惟“情”“理”“识”三者也,只是三魏对三者的着力有所不同,表现出“和而不同”的特点。具体而言,魏际瑞以“情”为最要,《与子弟论文》是他对此的最佳自白:
诗文不外情、事、景,而三者情为本。然置顿不得法,则情为章句所匿。尤贵善养其气,故无窘窒懈累之病。古人为文,虽有伟词俊语,亦删而舍之者,正恐累气而节其不胜也。收结恒须紧束,或故为散弛懈缓者,亦如劳役之际,闭目偃倚,乃不至于困竭也。
孟浩然“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杜工部“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力量气魄,已无可加,而孟则继之曰“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杜则继之曰“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皆以索寞幽眇之情摄归至小。两公所作,不谋而合,可见文章有法。若更求博大高深者以称之,必无可称,而力竭反蹶,无完诗矣。咏物专事刻画,即事极力铺叙,是皆不可以语诗也。……[1]484-491
魏际瑞开篇即言“诗文不外情、事、景,而三者情为本”,即把“情”当作文章根本之所在。接着以孟浩然《临洞庭湖赠张丞相》和杜甫《望岳阳楼》为例,指出此二诗皆摄以“索寞幽眇之情”,以名作为据,力证情的重要性。此两段有力证明了伯子以情为本的古文观,该文亦先后被张潮、周钟游分别收入《昭代丛书》《文学津梁》,是一篇极具文学价值的文论。不仅如此,该文所谈到的“文有自然之情,有当然之理,情著为状,理著为法,是断然而不容穿凿者也”及“文章首贵识,次贵议论”理识观也和魏禧“积理·练识”观点互为补充。而魏禧亦在篇后评点道“篇中所论为文之法皆于人情物理最近最平处触悟而出”,并直言“人情物理皆是文章”。
魏禧是三魏之中古文成就最为卓荦之人,与侯方域、汪琬合称“清初散文三大家”。他在赞同魏际瑞以情为本观点的同时,更加强调古文的本质在于“理”与“识”。魏禧不仅在《宗子发文集序》指出“文章之能事,在于积理”,而且在《答施愚山侍读书》中进一步指出“为文之道,欲卓然自立于天下,在于积理而练识。”在魏禧看来,自先秦至唐宋时期,文章格调已经完备,没有可以创新之处,要想创新,必须在见识和说理上下工夫,因为天下的事理层出不穷,于纷繁的事理中提炼出独到的见识才可以超越前人。这就是著名的“积理·练识”说。
魏礼是三魏中最年幼者,少时受教于叔兄禧,兼学于伯兄际瑞,因此他的古文观往往能够博采二兄之长。具体至文章之本质,魏礼强调一篇佳赏之文应当是“情”“理”“识”的统一体,主张以“我”为本,写“我情”“我理”“我识”。与魏际瑞和魏禧相比,魏礼极重文章之“我”,他认为人各有我,各成其我,正由于“我”的存在,诗文才得以层出而不穷,若述作而无我,则不如不作。魏礼曾言,“夫必我为之者,以有我之理与识与情”[2]370,强调有“我之理与识与情”的文章才是“天地间不可少”之文,是对魏际瑞和魏禧文本观的融合。同时,魏礼认为“天地之所以不息者,情;情之所以胶固者,真”[2]381,以情“真”为要,这也是对魏际瑞“情”本论之补充。
宁都三魏这种惟情、惟理、惟识的文本论是明末遗民将舆图换稿之哀内化于文的表现,与众多坚定的清初遗民之古文观有相通之处。黄宗羲《论文管见》云:“文以理为主,然而情不至则亦理之乳廓耳。庐陵(欧阳修)之志交友,戴剡原(表元)之入故乡,其言皆能恻恻动人。古今自有一种文章不可磨灭,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者。而不乏堂堂之阵,正正之旗,皆以大文目之。”[12]是为辨析情理之关系,倡导文章应为情理之一统。顾炎武《日知录集释》称:“天下之事,有其识者,不必遭其时;而当其时者,或无其识。然则开物之功,立言之用,其可少哉!”[13]是为标举文章之“识”。王夫之《召南十论》有曰:“圣人达情以生文,君子修文以函情。”[14]此乃王氏情本论之体现。钱澄之《匏野集序》道:“是故,学者亦求明理而已。理明则识定,识定则气壮,洋洋洒洒,自我言之,不求合于古人,而古人之言自合于我。”[15]这则是强调“明理”的重要性。
(二)殊途同归——文用论
明末,空谈学风盛极一时,“束书不观,游谈无根”,直至清初,一些先进的文人逐渐认识到空谈的弊端,转而提倡“经世致用”,以冀通过解读古典经籍等方式将文章之学和社会现实联系起来,从而达到治世目的。继而出现了一大批以顾炎武、黄宗羲等为代表倡导“文须有益于天下”的文人。顾炎武《与人书》曰:“君子之为学,以明道也,以济世也。徒以诗文而已,所谓‘雕虫篆刻’,亦何益哉!”[16]他指出诗文的功能当在于明道济世,“黄宗羲批判地接受阳明学说,探寻社会变化规律,揭示君主专制祸害;孙奇逢学宗陆王,但不失匡时济物之旨”[17],宁都三魏亦在其列。他们或游幕或著书讲学或远游,共同提倡“文以致用”的文用论。
宁都三魏一致强调文章的实用性,如魏际瑞《杂说》云“君子之博学,所以适用也”[1]493,魏禧《左传经世叙》云“读书所以明理也,明理所以适用也”[18]225,魏礼《与甘健斋论曾文定公书》云“人著书立论以传后世,其议论间有一出于此,则生平文章尽可投之水火而不足惜”[2]351等,足以见三魏对文章之“用”的标举。至于如何践履其文用论,三魏的选择则有所不同。魏际瑞以“世情”为重,其《与子弟论文》云:“作文贵有本心,有良心。本心者,不自为支离,不因境苟且是也;良心者,不任意狂恣,不矫诬夺理是也。不深原道情,则不可以为体;不更历世情,则不可以为用。”[1]486可知在魏际瑞看来,惟有更历世间之情,乃能写出有用于世之文。同时,际瑞又以“躬行”为重,尝于《答友人书》云:“窃谓大而圣贤,小而工技,诚不出乎斯道。然所以刻苦者,在行而不在言,在诚而不在伪,在实而不在虚,万分之似不如一分之真。骐骥一日驰而千日息,不如驽马终岁驾,言之至精不如行之至粗,许之一斛不如与之一斗者矣。”[1]455连用四个“不如”,娓娓道出躬行之重要。然则何以历尽世间情?何以躬行也?思虑当时之社会背景,身为魏家长子的际瑞想到了游幕,在他看来,游幕是唯一既能使之担起宗祧之责又能使之更历世情而躬行其文用论的唯一途径,故他不得不冒遗民之大不韪,选择以出而游幕的方式达到经世致用的目的。他曾先后客潮州总兵刘伯禄、浙江范承谟门下,时间长达30余年之久,在庇佑易堂诸子的同时,也扩大了三魏文用论在遗民之外的传播范围。
而魏禧和魏礼则以“立言”为重,魏禧《日录》云:“为文须先为其有益者,关系天下后世之文,虽名立言,而德与功俱见。”[18]717魏礼《答萧来巢书》则采用反问的手法证明“立言”为“立德”“立功”之本。故意识到“立言”重要性的魏禧和魏礼选择以著书讲学和远游的方式践履他们“文以致用”的古文观。明亡后,他们在翠微峰专致于著书讲学十余载,魏禧著《魏叔子文集》《左传经世钞》《童鉴》《兵迹》等,魏礼则著有《魏季子文集》,通过教书育人增强了宁都三魏古文观在后代学者之传播。及父母殁,二人旋先后事远游,魏礼足迹几遍海内,而魏禧卒客死远游途中,而三魏“文以致用”的古文观更在其远游过程中通过其与各地文人志士之交游中广泛流传。
宁都三魏独特的古文观曾一度被桐城派和阳湖派推为首崇。桐城鼻祖方以智就曾经身往易堂,并赞叹“易堂真气,天下罕二!”[2]552恽敬、张惠言也曾多次向后辈推荐三魏之文并要求他们诵读揣摩。乾隆年间,三魏文集因政治因素曾两度遭到禁毁,然钦定《四库全书》仍间有关乎三魏之作,而无法完全避开三魏,则有力说明了宁都三魏乃我国古代文学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遗憾的是学者对三魏的研究历来以魏禧的个体研究为主,导致三魏整体研究缺乏,而任何一个文学并称的形成都非一人之力所成,故笔者试图将三魏视为一个整体,在文人并称视阈下略论宁都三魏古文观,以冀有益于宁都三魏之全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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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gdu Wei Brothers’ View on Pro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terary Terms
DONG Xiao-hui,XU Guo-hua
(College of Chinese and Law,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Nanchang330013,China)
“Ningdu Wei Brothers” is the school of Wei Xi and his two brothers in Ningdu County of Jiangxi province during the transitional period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hey are famous for their articles and integrity, especially for their prose. As a special literary term in the particular period, Wei Brothers have unique view on prose creation, with the harmonious yet different text theory and the accordant function theory as the representative.
Ningdu Wei Brothers; perspective of literary terms; text theory; function theory
10.15926/j.cnki.hkdsk.2017.01.011
2016-04-28
江西省社科规划项目(13WX07);2015年江西省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YC2015-S278)
董晓慧(1991— ),女,河南兰考人,硕士生,主要从事古代文学研究。
I206.2
A
1672-3910(2017)01-006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