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创新原则与词典编纂

2017-02-17 20:05王丽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7年1期
关键词:形式理论内容

王丽

摘 要:词典的创新是词典学界讨论的焦点之一。创新不仅能推动词典的发展,也是词典的生命所在。文章主要从三个方面论述创新原则的重要性。首先论述了理论创新的重要性。其次介绍了词典形式上的创新。词典形式主要是指词典的体例和词典内容载体。最后,对词典内容方面的创新进行了较细致的分析。通过以上三个方面,词典编纂者能够对词典编纂中的创新原则产生更深入和系统的理解,并且由此意识到创新在词典编纂中的重要意义。

关键词:创新 词典编纂 理论 形式 内容

一、引言

词典在人类的生产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不仅在教育和学习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且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也是社会的缩影。因此,为了跟上教育发展的步伐,与社会保持同步,词典的创新是必不可少的。

(一)研究背景

近年来,词典学界也开展了不少关于词典的创新性研究。虽然收获颇丰,但是还是不够系统或完整。大多数学者主要从以下三个方向论述词典的创新性发展。第一种是从词典的某一个方面论述其创新性发展。例如,叶莹等(2014)从词典的搭配信息入手,结合牛津高阶英语词典1-8版来分析牛津词典在搭配信息上的创新发展。第二种是从两部词典的比较分析中发现其中一部词典的创新点,供后来的编纂工作参考。第三种主要论述某一类词典或者某一部词典在未来该有的全面性的创新性发展。以上三种研究角度皆在现有词典创新性研究中占有一定的份额。第一种较为普遍,讨论的可以是词典在某一方面已有的创新发展,供后来的词典编纂借鉴;也可以是词典的某一方面在未来可以考虑的创新发展。由于这种方向的研究只涉及词典的一个方面或者一个角度,所以这类研究也会更加深入具体。第二种则局限于两部词典之间,从中得出的创新点相对狭隘,也不成体系,但还是有一定的借鉴作用。第三种方向具有前瞻性,也因此最具难度。由于词典已经具备相对稳定的体系,要打破这种稳定,重新建立一个与之不同的体系,需要经过时间的检验,才能得到社会的认可。也正是这个原因,第三种的研究到目前为止为数不多。

(二)研究意义

笔者根据词典创新性研究的现状,旨在提供一个相对系统的分析和阐述来揭示创新原则运用在词典编纂中的方方面面。笔者不仅会对近年来的词典创新成果进行一个总结,也会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些关于词典创新方面较为前瞻性的意见供词典编纂家们参考批评。因此,文章可以说是对创新原则更为深入和完整的剖析,能够让词典编纂家们了解到创新原则所涉及的方方面面,深切感受到创新对于词典的重要意义。

二、词典编纂中的创新原则

创新原则一直是词典学家们评价一部词典优劣的准则。那么,在詞典编纂中到底何为创新?为什么要创新?需要在哪些方面创新?这些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词典编纂家们。接下来,笔者将一一解答这些问题。其中,第三个问题——创新的范畴则是本文将要解决的核心问题。

(一)创新的定义

创新是一部词典的灵魂,也是词典不断发展的动力。那么,究竟何为词典编纂中的创新?章宜华(2007)曾在《当代词典学》一书中谈到“新编词典应有特色或个性,设计思想和编纂宗旨要体现当今语言学和相关科学发展的最新成果。如果一种新型词典,要看原创点是否可靠,词典的内容和形式特色是否鲜明;如果是同类词典的再版或改编,要看其收词、立目、例句、译文等是否比原有词典有所改进,提供的信息是否更新、更可靠、更实用,不能只是平庸的雷同之作。”此观点其实就是在揭示三个新,即编纂理论新、编纂形式新、编纂内容新,与本文要分析的创新范畴不谋而合。

(二)创新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对于词典而言,创新就意味着发展和生命力。唯有创新,词典才能生存下去。在法国,有一本词典——《小拉鲁斯》堪称奇迹,拥有着仅次于《圣经》的销售量。这本词典能够在竞争激烈的词典市场中脱颖而出,被大众所喜爱,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它始终将创新当作词典的生命线。《小拉鲁斯》的创新几乎是全面的,不仅包括形式上的,也涵盖内容上的创新。而在中国,这个被国外辞书占据词典市场大量份额的国度,却没有紧紧抓住创新这条救命绳,雷同之作层出不穷,词典市场日渐萧条。所以,针对当前国内词典市场现状,词典的创新是必须的。只有创新,才能使国内原创词典与国外辞书相竞争。

暂且不论市场竞争的压力,词典创新本身其实反映的是社会的发展。社会在发展,社会的各个方面都在进步,包括教育、经济、政治、文化,等等。这些方方面面的发展都需要反映到词典中来,因此,词典需要不断创新,跟随社会发展的脚步,从而满足大众的需求。

(三)创新的范畴

词典的创新原则其实是一个系统的原则。创新应该要涉及到词典编纂中的各个方面,从编纂理论到编纂形式再到编纂内容都应该经得起创新原则的考验。也就是说,评价一部词典是否具有创新性,起码能从这三个角度里找到一些创新点。

1.编纂理论的创新

词典的编纂理论往往决定了一部词典的总体基调。传统的词典编纂,包括像《牛津英语词典》等极具权威性的词典都是按照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相关理论编写的。而结构主义语言学经过时间的检验,逐渐出现一些弊端,特别是在人类认知方面有着严重的错误。不幸的是,人们查阅词典本身也是一种认知过程。如果编纂的理论是与人的认知体验相违背的,那么人们在查阅词典时就不能有效地获得信息。因此,寻找一个符合人们认知体验的理论就显得格外重要。在众多理论中,认知语言学的相关理论都是基于人类体验的。因此,编纂基于认知语言学的词典能大大提高词典的效益性。2001年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新牛津英语词典》则打破了运用结构主义语言学编纂词典的惯例,开始使用认知语言学作为理论基础。例如,在词目词的释义中就运用了认知语言学中的“原型理论”。“原型理论”强调在解释一个事物时,应注意其典型性,并将这个典型视为原型。因此,当把这个理论运用到词典的释义中时,释义开始强调其语义的典型性,而附属的意义则被列于较后的位置。也正是《新牛津英语词典》在编纂理论上的创新,使后来的词典编纂家们开始改变传统的释义方法,即充分必要条件,向原型理论靠拢。而这一创新也为词典用户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近年来,认知语言学下的其他理论也正在被词典学家们研究运用,例如维特根斯坦的意义理论,等等。编纂理论的创新也要求词典学家们要不断更新自己的语言学知识,跟上现代语言学发展的步伐,博采众长,为词典编纂注入新鲜的理念。

2.编纂形式的创新

词典编纂的形式主要是指词典体例和词典内容的载体。这两者的创新都存在一定的难度。

(1)体例创新

词典的体例指的是辞书编写的基本格式和规定,贯穿于整个词典编写的过程。因为体例是一种规定,所以针对体例的创新更是难上加难。词典学家们几乎会根据体例按部就班地编词典,甚至最后会以体例来检验一部词典是否符合“规矩”。然而,Atkins和Rundell(2008)就曾提出过词典的体例不是“死”的,它仅仅是作为一种指导或者说指南。它仅起一种辅导性的作用,而不是一种规定性的作用。它是为了词典编纂家们在词典编纂过程中需要动用自己的主观决定时所列出来的一些参考,从而使某一部词典的词典编撰家们能够统一他们的主观决定,让这部词典成为一部前后一致的词典。这告诉我们,只要同一部词典的编纂家们的主观决定一致,也可以不用体例上的参考,而自成一派。另外,由于语言的开放性和不断发展,词典编纂过程中也会出现体例不能给出参考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词典编纂家们就可以针对这个体例空缺进行一个创新性的填补。甚至,当词典编纂家们经过研究对某一种体例产生质疑,并且达成一致意见时,完全可以推翻那一方面的体例,创立一个针对那方面全新的体例来满足编纂家和用户的需要。因为,评价一个体例的优劣就是该体例能不能为用户提供充足并有效的信息。因此,体例的创新是合理并且必要的。

值得一提的是,体例的创新应该是循序渐进的,而不是一蹴而就的。由于现有的词典基本上都是根据固有的体例编写的,词典用户们早已对这种体例的认识根深蒂固。因此,如果对体例进行一个全面的创新,反而会使词典用户在查阅词典时产生认知障碍,大大降低查阅效率。所以,在编纂词典过程中,将体例的创新循序渐进地插入到各个修订版中才能更被用户接受,使查阅效率提到最高。

换种角度来说,体例的创新也是最简单的创新。相对于理论创新和内容创新,体例上的创新更为形式化。只要做一定的市场调研和用户调查,就能知道哪种体例更符合用户的需求,从而做出体例上的改变和创新。然而,这些细小的问题往往被词典编纂家们所忽略,从而达不到真正意义上对用户有效的体例创新。

在体例的创新方面颇有建树的当属法国的《小拉鲁斯》和国内的《现代汉语词典》。《小拉鲁斯》的体例一直以大众的需求为导向。其插图一直是这本词典标志性的一个特色。1879年拉鲁斯出版了法国历史上第一部带有的插图的词典,并且在后面出版的拉鲁斯词典中也十分注重图片的精美制作。现今,图片俨然已成为拉鲁斯词典的一个标志性的体例,从而使这部词典与其他词典区别开来。拉鲁斯词典在法国人民心中留下的印象——一部极具生动性的词典,这种印象与我国国内对词典的印象则是大相径庭。另外,《現代汉语词典》的体例特色也较为鲜明。《现汉》作为我国极具权威性的一部词典,经过多年的努力和循序渐进的创新,其体例已自成一派。

(2)词典载体创新

词典的载体指的是承载词典信息的媒介。现今,主要存在印刷版词典和电子词典两种。印刷版词典就是传统的以纸张为介质的词典。而电子词典是近几年刚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型词典。它的介质可以是光盘、磁盘、芯片等。根据这些不同的介质,又可以将电子词典分为光盘词典、网络词典和芯片词典等。在词典媒介方面,国外的发展远远超过了国内。在国外,由于电子词典的冲击,纸质版词典的出版社面临着破产的危机。甚至连牛津这部词典界里教科书式的巨作也面临着巨大的考验,其后期的版本修订也是一个未知数。而在国内,由于版权问题和技术问题,电子词典的发展一直没有得到重视。然而,也正是由于我国电子词典的不完善,在电子词典这方面上的创新才存在着更大的空间。在界面结构上,各个模块的排列都有待进一步研究。在翻译功能上,还需进一步的智能化以尽量贴近翻译的准确性。当然,电子词典的多数问题都需要计算词典学的辅助。然而,在国内,计算词典学这门学科的建设仍处在起步阶段,不能给电子词典的发展以足够的技术支持。因此,要想在词典信息的媒介方面实现一个突破创新,词典学家们还需转换传统的词典编纂模式,向现代词典编纂技术靠拢。由此可见,词典学这门学科是为数不多的横跨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的学科,要想使其成熟,仍然任重道远。

3.编纂内容的创新

词典的内容是词典编纂的主要任务。因此,为了跟上社会发展的步伐,在内容上的创新是词典创新的重中之重。而词典的核心内容主要集中在以词典宏观结构为框架的微观结构中。

(1)宏观结构创新

在词典中,虽然宏观结构只是一部词典的框架,但微观结构中的种种信息都是以这个框架为支撑的。所以,要想更好地呈现词典信息,其宏观结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宏观结构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便于检索,因此其创新目的应该也是以提高检索效率为目的的。现今,词典中主要有4种编排方法用以检索。英美等西方语言大多按形序编排,即按字母顺序编排。这种编排法最大的优点就是便于检索,可是却割裂了语义联系,不利于人们的词汇习得。汉语则主要按音序编排,即按其字的拼音编排。但是由于汉语的复杂性,多数情况下会采用音形义结合的编排方式。第三种编排则是义序编排,即按字和词的意义范畴对词目进行分门别类的编排。最后一种常见的编排法是聚合编排。聚合编排在现今的词典中很是流行,因为这种编排方式能够很好地展现词汇之间的联系,利于用户的词汇习得。

然而,除了这四种编排方式外,很少见到其他较有效的编排方式。在这方面,还有待词典学家们的研究。另外,笔者对上文提到的义序编排法情有独钟。然而,这种编排方式在词典中还比较少见。比如,其中的主题编排就只能在一些专科词典上才能见到。其实,主题编排对二语学习者有很大效益。如果将主题编排用于生活用词中的一些高频词,这会对二语学习者的表达能力及表达的准确性有很大的提高。由于我国的语言教学过于注重语法教学,忽略了词汇的联系性,从而使外语学习者在语言输出时,不能很好地调动一个主题下的词汇。因而,如果想要编一部能够提高外语学习者表达流畅度及准确性的词典,那么这部词典就可以按生活中常碰到的各个主题类别来编排。例如,对于一个成人而言,他们生活所涉及的主题可能包括学习、工作、家庭生活,等等。以这些大主题为主要框架,再在这些大主题下分设其小主题,在这些小主题下又可以根据其语义的亲疏远近来编排词或短语。这种词典不仅是可以查阅检索的查考型词典,而且会是一种学习型词典。二语学习者可以对词典的通篇进行学习,来提高表达用词的能力。因此,这种类型的词典也将会成为外语学习者不可缺少的“教科书”,从而带动词典市场新的销售热潮。不过,这种词典的编写需要词典编纂家们有很强的外语素养,编纂难度也较大。笔者以上提出的设想还有待词典学家们的批评指正。

(2)微观结构创新

微观结构中的信息是词典的主要内容,包括词头、变体形式、发音、词类、屈折变化形式、句法模式、搭配结构、释义、例证、参见、内词条及附加信息。只要有利于用户的查阅,以上微观信息中任何一个部分的创新都是不可小觑的。

值得庆幸的是,词典学家们对微观结构上的创新很是关注,在此基础上的研究也很多。例如,赵刚(2004)就以《新世纪汉英大词典》为例谈了一些在例证方面的创新。他指出该部词典在例证方面有很大的突破性。比如,该词典增加了大量的短语例证,尤其是动宾短语搭配,减少了句子例证,使词典简洁明了。这种创新是值得提倡的。因为动宾短语往往就是一个句子的核心,用动宾短语做例证与用句子做例证所达到的效果的差异其实并不明显,同时还节省了词典的空间。另外,他还指出,这部词典强化了实用例证,弱化了文学例证。文学例证如“凌乱”下的“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云”下的“久有~志,重上井冈山”等。大量的文学例证虽然具有可靠性,但是对词典用户却是不实用的。一般读者很难从其文学例证中摸索出其词头的普通用法。即便是高水平的用户也不会选择这样一部语文词典来学习其词头的文学用法。因此,文学例证完全可以用在其专门词典中,例如编一部介绍中国诗词文化的汉英词典。另外,叶莹和徐海女(2014)等以《牛津高级词典》为例介绍其搭配信息结构的创新。比如,其搭配信息内容从单一向多元化发展,即从最初的普遍的动词+名词的搭配形式到后来的各种形式的搭配,如动词+副词,动词+副词+介词词组等等。

以上提到的学者们在微观结构方面的创新,笔者认为都是值得提倡借鉴的。另外,笔者在此也想提出一些在双语词典微观结构创新方面的想法,供词典家们批评或者借鉴。

由于英汉的不同构型及其文化差异,中国人在学习英语时总会犯一些中国人才会犯的错误,例如将价格合适(The price is right)说成The price is suitable;将价钱贵(The price is high)说成The price is expensive;将参加晚会(come to a party or go to a party)说成join a party,等等。由于这些“中国特色”错误的存在,有必要在詞典微观结构中加入一个模块来警示中国的英语学习者他们易犯的错误。这个模块可以明确指出某些表达是错误的,然后再指出其准确的表达。这个模块可以放在微观结构的最后,作为一种附加信息。这类附加信息的添加能大大提高中国英语学习者表达的准确性。

另外,笔者对于汉英双解词典中其目的语(即英语)释义的存在表示疑问。对于一个汉字或者词来说,其汉语释义已经能恰如其分地解释其词头了。使用汉英双解词典的用户几乎都是以汉语为母语的,已经能从其汉语释义中充分了解这个词的意义,又何需英语释义画蛇添足呢?其词头在英语语境下的使用完全可以通过大量的英语例证予以支持,而不需要其英语释义的辅助。因此,在该类词典中完全可以省去英语释义。并且,如果能将其原本属于英语释义的空间给与英语例证或者英语搭配信息,会大大提高用户对该汉语的对等词在英语语境下的认知。

三、结语

文章对创新原则的分析也只是笔者的一些浅陋之见,虽不够深入,但也还算全面。词典的创新至少可以从编纂理论、编纂形式和编纂内容这三个角度入手。编纂理论是贯穿于整部词典的一个理念,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编纂形式的创新极易引起词典用户的注意,从而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词典市场的发展。编纂内容的创新是每一部词典都无法回避的。其新词新义的收录和词典用户的各种需求都需反映在其编纂内容里。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由于词典是一个相对稳定的系统,任何形式上的创新都应该是循序渐进,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只有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创新才是真正有意义的创新。

参考文献:

[1]Atkins,B.T.S.&Rundell,M.The Oxford Guide to Practical Lexicography[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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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叶莹,徐海女.英语学习型词典搭配信息表征的创新趋势研究——以《牛津高阶英语词典》(1—8版)为例[J].辞书研究,2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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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章宜华,王龙.拉鲁斯:不断创新,持续辉煌的一百五十年[J].辞书研究,2004,(1):128-135.

[7]章宜华.权威词典修订中的体例继承、规范与释义创新——以《现代汉语词典》为例[J].学术研究,20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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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赵刚.谈谈《新世纪汉英大词典》在例证方面的创新[J].外语教学,2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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