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替我揿电梯

汪学猛

到局里刚一个月，那天早上沿袭大学时的习惯，睡懒觉，又要迟到了。

匆忙打的，气喘吁吁地赶到局电梯口。还好，电梯里就一个人，看到我来，忙揿开电梯门。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揿着按钮，微笑地看着我：“来得及，几楼？”

我含着牛奶吸管说：“五楼。”

中年男子点点头，揿了按钮“5”，自己按了个“10”。

我低头啃着面包的时候，那人简单地寒暄几句：“才分配？”“哦，研究生。”“和我儿子一样年轻，他还在读研。”

我边吃边回答。五楼一到，我匆忙下电梯。

科长正在门口，看到我，虎着脸。

那人在身后喊：“不急不急，慢慢吃。别噎着，这孩子！”

科长一看到电梯里的人，嘴角瞬间变成“O”型，立刻露出非常灿烂的微笑，刚要打招呼，那人手一摆，电梯又自动合门……

一年后，我被推荐为科里的副科长。

科长还私下请我吃饭：“小汪，你和局长什么关系？”

我受宠若惊地回答：“其实没关系，就那么一点关系……”

科长非常诡秘地笑，还点头：“对我还保密，这样好，年纪轻轻就有组织原则了，不错。”

那时，我已经知道那天替我揿电梯的，是局里一把手，他也姓汪。

現在，打死我也不能说，有还是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