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氯及毛管冲洗控制再生水滴灌系统灌水器堵塞

宋 鹏，李云开，李久生，裴旖婷



加氯及毛管冲洗控制再生水滴灌系统灌水器堵塞

宋 鹏1，李云开1※，李久生2，裴旖婷1

（1. 中国农业大学水利与土木工程学院，北京，100083；2. 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流域水循环模拟与调控国家重点实验室，北京，100048）

再生水滴灌系统中灌水器生物堵塞与其内部堵塞物质-附生生物膜的形成、生长有着密切关系，加氯配合毛管冲洗既可以借助加氯杀菌抑制微生物生长，又可以利用毛管冲洗的剪切力作用而促进毛管内部堵塞物质的脱落而冲出系统外部，有望成为一种控制灌水器内部生物膜形成与堵塞的有效措施。为此，借助周期循环式活性污泥法（cyclic activated sludge system，CASS）工艺污水处理厂现场再生水滴灌系统灌水器堵塞试验，研究毛管冲洗、加氯、加氯配合毛管冲洗3种模式对再生水滴灌系统灌水器堵塞控制效果。研究发现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可有效降低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中微生物的数量，较单独的毛管冲洗、加氯以及未进行任何处理条件下微生物磷脂脂肪酸（phospholipid fatty acids，PLFAs）含量分别降低了52.2%、44.2%、73.2%，微生物分泌的黏性胞外聚合物（extracellular polymeric substances，EPS）含量也分别降低了约28.0%、22.9%、63.9%，在微生物及其分泌的黏性多聚物的共同作用下，使得灌水器内部堵塞物质总量分别降低了47.4%、43.1%、69.1%，进而使得灌水器相对平均流量和灌水均匀度最高分别提升了40.0%、53.0%，灌水均匀度（coefficient of uniformity，CU）达到了70%以上。同时表明在推迟加氯起始时间后（即灌水器相对平均流量（discharge ratio variation，Dra）降至80%开始加氯），加氯仍可以达到满意的堵塞控制效果。但加氯配合毛管冲洗也会显著增加微生物活性，分别提升了36.5%、29.0%、15.7%，这也使得对灌水器堵塞的恢复效果逐渐降低。

灌溉；微生物；加氯；灌水器堵塞；再生水；毛管冲洗

0 引 言

污水处理再生后回用灌溉是缓解全球性水资源紧缺问题的有效途径之一，滴灌因其精量、可控、高效等优点是节水灌溉的方向，同时也成为再生水灌溉的有效可靠方式[1-2]。由于再生水水质的复杂性，其中含有丰富的微生物群落以及微生物生长所需的营养物质、悬浮颗粒物等均能通过过滤器，并进入到滴灌系统。事实上，水环境中细菌等微生物很少会以游离态存在，90%以上的微生物通常会附着到固体基质表面以生物膜的形式存在，微生物几乎可以附生在任何与水接触的固体表面[3-4]，这也意味着进入再生水滴灌系统中的微生物也将在系统各部位形成附生生物膜。大量研究显示再生水滴灌系统灌水器生物堵塞与生物膜的形成、生长有着密切关系[2,5-6]。因此，通过抑制滴灌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的生长对于控制生物堵塞具有重要意义。

再生水滴灌系统的加氯控制模式经验取自饮用水氯消毒技术，自20世纪初，氯作为消毒剂应用于饮用水中灭活致病菌和病毒已有一个世纪。常用的加氯原料为氯气和次氯酸盐（次氯酸钠NaClO或次氯酸钙Ca（ClO）2），氯的强氧化作用可以杀死或抑制微生物（细菌）的繁殖和生长，防止黏液和块状物的形成，从而能够有效地减轻滴灌灌水器生物堵塞问题[7]，国内外学者通过研究提出的加氯方式、浓度、频率、加氯持续时间等不尽相同[8-13]，目前尚未形成普遍可以执行的施用技术标准，加氯浓度范围从1～20 mg/L到100~500 mg/L[14-18]，甚至有研究发现低浓度的氯使原来沉积在管壁上的微生物悬浮在水体中，反而增加了堵塞的可能性[19]。毛管冲洗是常用的滴灌系统维护方法。滴灌系统必须有良好和持续的过滤、水处理、冲洗和维修计划，以确保其长期使用[20]。毛管冲洗是借助水力剪切力将毛管内壁附生生物膜脱落、冲出滴灌系统体外而降低对灌水器堵塞的方法，长期定期进行冲洗可以有效控制颗粒物和毛管内壁附生生物膜的形成[1]。然而生物膜由于其低比重与高黏附特性，单纯的化学加氯或毛管冲洗对生物膜去除率有限[20]，如果将二者结合，充分发挥各自优势，有望显著提升抑制灌水器内生物膜的生长以及控堵效果，但目前还未见相关的研究报道。

为此，开展了周期循环式活性污泥法（cyclic activated sludge system，CASS）工艺再生水现场滴灌系统灌水器堵塞试验，测试、分析了化学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对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中微生物数量与种类、活性及黏性胞外多聚物的影响，进而明确其对灌水器内部附生生物膜总量与灌水器堵塞的控制效应，旨在建立适宜的再生水滴灌系统灌水器堵塞控制模式：化学加氯配合毛管冲洗。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处理

主要设计了加氯+毛管冲洗、单纯的加氯、单纯的毛管冲洗3种处理，不进行任何堵塞控制措施作为对照。加氯根据李久生等[7]提出的滴灌加氯控堵适宜的余氯浓度为5.00 mg/L进行加氯（标记为C5），毛管冲洗根据闫大壮等[21]研究提出的再生水滴灌系统灌水器控堵适宜的毛管冲洗流速为0.45 m/s（标记为F0.45），不加氯标记为C0，不冲洗处理标记为F0，为此3个处理分别标记为C5+F0.45、C5+F0、C0+F0.45，对照标记为C0+F0。每个处理设置2个重复。

1.2 试验装置

试验在北七家污水处理厂出水池附近空地进行，试验装置如图1所示。水源为再生水出水池，采用自吸泵（1.5 kW，额定流量10 m3/h，扬程45 m）供水，每个处理首部设置回水处理防止水泵空转、稳定水流等故障，同时设置“日”或“目”字循环管路防止通水初期造成水锤或水击；首部设置0.125 mm孔径叠片过滤器，安装精度为0.4%、量程为0.16 MPa的压力表，保证滴灌管首部供水压力为0.1 MPa。每条毛管铺设长度为12 m，40个灌水器，具体参数如表1。系统采用时序调控器实现自动开关，每周周一至周五运行，每天运行5 h，加氯与冲洗频率均为2周一次（即时间间隔为50 h）。试验第一阶段从2012年5月7日开始，到2012年11月20日结束，累计运行600 h，为防止冻坏将滴灌管收入室内放置；第二阶段从2013年4月8日开始，至2013年5月5日结束，届时对照组基本完全堵塞（相对平均流量discharge ratio variation，Dra=25%），第二阶段累计运行100 h，系统累计运行700 h。

表1 灌水器特征参数

1.3 加氯、冲洗处理方式

当滴灌系统运行至灌水器相对平均流量下降至Dra=80%左右时开始进行加氯与毛管冲洗处理，加氯原料采用次氯酸钠溶液，为了增强加氯处理的杀菌效果，加氯开始前向再生水中加入适量的盐酸（HCl），使再生水的pH值控制在6左右。加入盐酸的剂量通过在加酸过程中监测再生水的pH值（SevenGo pro, Mettler Toledo, Switzerland）来实时调节。通常情况下一次加氯处理试验1 m3水中加入240 mL盐酸。每次加氯持续1 h，加氯过程中每10 min在毛管末端取水样测试余氯浓度（EXTECH-CL200 Extech Instruments Corporation, United States)，通过实时调整可调式比例泵（MixRite 2504, Tefen, Israel）调节加氯浓度，使滴灌系统末端余氯浓度与设计值一致。加氯结束后系统停止运行12 h，使得余氯特别是HClO小分子充分地进行杀菌作用。毛管冲洗处理在加氯持续12 h后进行，冲洗时打开系统尾部冲洗阀门，将冲洗微调阀门全开，同时通过主管道阀门配合电磁流量计控制冲洗流速，每次冲洗持续时间为5 min，冲洗完成后关闭冲洗阀门，将压力调至系统运行压力（0.1 MPa）。

1.4 试验用再生水水质

试验用再生水采用的处理工艺为周期循环式活性污泥法（CASS），是在间歇式活性污泥法（sequencing batch reactor activated sludge process，SBR）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试验期间水质每日监测化学需氧量（chemical oxygen demand，COD）、固体悬浮物（suspended substance，SS）、氨氮（NH4+-N）、总磷（total phosphorus，TP）、pH值和温度等水质参数，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水质参数统计值

1.5 灌水器堵塞评价方法与堵塞物质取样

通过灌水器流量测试来评估加氯与毛管冲洗处理对堵塞的影响。对照组每2周测试1次，沿着每条毛管布置方向，每个灌水器下面放置雨量筒。采用称重法对每个灌水器流量进行测试，测试历时3 min。加氯处理组在加氯前、加氯后分别进行流量测试。毛管冲洗处理组也在冲洗处理（冲洗持续时间5 min）结束后再测试一次。依据Pei等[22]所提出的方法来进行灌水器实测流量校正，消除水温、压力、相邻灌水器堵塞所造成的影响。灌水器堵塞评价指标采用相对平均流量（discharge ratio variation，Dra）、灌水均匀度（coefficient of uniformity，CU），参考Li 等[23]所使用的计算方法进行评估。

试验中共取样2次，第一次取样是在加氯+毛管冲洗处理组灌水均匀度下降到80%时进行，此时系统累计运行500 h；第2次取样为灌水器相对平均流量下降至75%时进行，此时系统累计运行600 h，2次取样主要是参考ISO（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Standardization）提出的堵塞判断标准[24]。由于以往试验表明毛管在首（1-3）、中（19-21）、尾（38-40）3处邻近位置灌水器表现较为一致[23]，取样时分别截取每个处理的首、中、尾各3个灌水器样本，采样后立即封入自封袋，并放入冰箱内4 ℃保存。后期测试时将3个灌水器样品混合求其平均值作为该处理的最终样品。每个处理2条毛管分别作为2次取样用。参考Zhou 等[25]提出生物膜提取和测试方法，测试生物膜固体颗粒物（solid particles，SD）含量、磷脂脂肪酸（PLFAs）含量与分布以及胞外聚合物（EPS）含量。微生物活性（microbial activity，MA）是生物膜分析中的重要参数，它表示了单位载体生物膜中所附着生长的微生物进行新陈代谢活动的强度，利用黏性胞外聚合物含量与固体颗粒物含量的比值（CEPS/CSD）进行估算参考[23]。

1.6 统计分析

为了分析毛管冲洗+加氯处理与单纯的毛管冲洗、单纯的化学加氯及对照组灌水器内微生物含量、黏性胞外多聚物含量之间的差异性，采用两两配对t检验分析不同处理之间差异的显著性，统计分析过程利用SPSS（Version13.0）软件完成。

2 结果与分析

2.1 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对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微生物数量的影响

图2为不同处理条件下毛管首、中、尾灌水器附生生物膜中微生物PLFAs含量变化。从图中可以看出，第二次取样时加氯+毛管冲洗处理组微生物PLFAs质量分数平均值为18.8g较对照组平均降低了73.2%，较单纯的加氯或毛管冲洗处理微生物PLFAs含量分别降低了44.2%、52.2%。显著性检验后发现（<0.01，见表3），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处理组灌水器内微生物数量与其他3个处理组灌水器内微生物数量差异达到极显著水平，说明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处理对降低灌水器内微生物含量效果显著。相同处理不同位置的灌水器中微生物PLFAs含量表现出随着毛管布置方向逐渐增加的变化趋势。2次取样各处理之间PLFAs含量变化较为一致。比较单纯的加氯或毛管冲洗2种处理的效果，首、中、尾不同位置灌水器内微生物PLFAs含量并未表现出一致的变化趋势，毛管冲洗处理首、中部灌水器内微生物PLFAs含量要平均高于加氯处理组24.3%，而尾部则恰好相反，毛管冲洗处理的PLFAs含量较加氯处理平均降低9.2%。主要是因为首部加氯杀菌效果明显，随着毛管铺设方向延长，生物膜含量增加，黏性增强，剪切力效果减弱。

表3 不同处理组内微生物数量差异性分析

注：表中以N表示差异不显著，*表示差异显著（<0.05），**表示差异极显著（<0.01）.

Note: In the table, N indicate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 mean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0.05), ** means extreme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0.01)

2.2 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对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微生物种类的影响

图3显示了不同处理条件下毛管首、中、尾灌水器内部附生生物膜微生物PLFAs种类的分布情况。从中可以看出灌水器内微生物PLFAs含有12种，主要包括细菌：10:0、14:0、a14:0、i15:0、a16:0、16:0、17:0、18:1w7t、18:0、20:0，真菌：18:2w6,9c、18:1w9c。加氯与毛管冲洗处理对灌水器内微生物PLFAs种类的影响显著，经过加氯与毛管冲洗后灌水器内微生物种类由原来的10种下降到5种，其中真菌消失，并添加了17:0这种新的菌群。单纯的毛管冲洗微生物种类下降至3种，单纯的加氯处理微生物种类下降至4种。灌水器内微生物群落结构发生变化，加氯配合毛管冲洗下微生物出现抗性细菌。加氯前后优势菌没有发生变化，均为假单胞杆菌16:0、嗜热解氢杆菌18:0，但各处理间所占比例差异明显。

2.3 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对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中微生物活性的影响

图4显示了加氯配合冲洗条件下灌水器内微生物活性MA的动态变化情况。从中可以看出，单纯的加氯或毛管冲洗条件下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中微生物的活性受到了抑制，与对照组相比分别平均下降了15.2%、10.3%，而加氯+毛管冲洗处理微生物活性表现出相反的趋势，较对照组提高了15.7%。这主要是由于毛管冲洗或加氯导致毛管内微生物数量和种类较少，微生物分泌的黏性物质减少，固体颗粒物易沉积，微生物活性降低，而二者结合，加氯杀死微生物的同时配合毛管冲洗带走脱落的颗粒物，这使得生物膜不断地生长-脱落，微生物产生抗性，抗性菌的产生增加了微生物活性，来适应不断变化的外部环境。加氯+毛管冲洗虽然可以抑制生物膜的生长，但不能完全避免其发生，随着微生物活性的升高及对环境的适应，存在灌水器堵塞的潜在风险。

2.4 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对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中微生物分泌的黏性EPS的影响

图5显示了加氯配合毛管冲洗条件下首、中、尾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微生物分泌的黏性EPS含量变化情况。从中可以看出加氯+毛管冲洗处理显著（<0.01）抑制了黏性EPS的分泌，第二次取样时黏性EPS均值为0.47 mg/g，相比于未加任何处理措施以及单纯的加氯、毛管冲洗处理的EPS含量平均降低了63.9%、22.9%、28.0%，这说明黏性EPS得到了有效抑制，降低了吸附游离颗粒物及微生物的可能，进而减轻了灌水器堵塞的风险。对于不同位置的灌水器，表现出沿毛管方向黏性EPS含量逐渐增加的变化趋势，这与微生物PLFAs含量的变化一致。比较单纯的加氯与毛管冲洗抑制效果而言，不同位置灌水器内黏性EPS含量并未表现出一致的变化趋势，对于首部灌水器而言毛管冲洗对黏性EPS的分泌抑制效果优于加氯处理，黏性EPS含量平均降低了21.4%，而对于中部、尾部灌水器而言则表现出相反的变化规律，平均增加了21.9%。

表4 不同处理组微生物分泌的黏性EPS差异性分析

注：表中以N表示差异不显著，*表示差异显著（<0.05），**表示差异极显著（<0.01）。

Note: In the table, N mean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 mean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0.05) , ** means extreme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0.01).

3 讨 论

本文通过CASS工艺再生水现场滴灌试验，研究发现加氯可以直接杀死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中的微生物，从而减少堵塞物质，而毛管冲洗虽然减少了堵塞物，但增加了毛管内壁脱落的生物膜进入灌水器发生再次堵塞的风险。加氯配合毛管冲洗较2种模式单独施用具有更明显的控堵效果。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可以有效控制微生物数量与种类、降低黏性EPS的分泌能力，这主要是因为灌水器流道内悬浮颗粒物的粘结、附着机会降低，黏性降低也会使得堵塞物质的生物膜更为容易脱落，进而使堵塞物质总量大幅降低。加氯+毛管冲洗处理的SD含量较对照组以及单纯的加氯、毛管冲洗的含量分别平均下降了69.1%、43.1%、47.4%（见图6）。堵塞物质含量的减少也意味着可以进一步减缓灌水器的堵塞程度，相对平均流量（Dra）、灌水均匀度（CU）分别较对照组提升了40.0%、53.0%；较单纯的加氯与毛管冲洗处理的Dra也分别提升了7.4%、7.8%，CU也分别提升了12.4%、10.3%（见图7）。

毛管首、中、尾3部分PLFAs、EPS及SD含量变化并未表现出一致性，其中首、中部PLFAs和SD含量变化趋势相同，且含量均低于尾部，这与Ravina等[2,26]发现堵塞一般是从毛管末端的灌水器开始的，末端的灌水器较容易堵塞相一致；Puig-Bargués等[27]也发现灌水器堵塞主要受灌水器在毛管中的位置影响，毛管尾部的灌水器容易堵塞的研究结果相似。说明在滴灌系统正常运行时首部剪切力的作用效果高于营养物质的供给，而营养匮乏的尾部灌水器上，冲洗带来灌水器生物膜的营养供给对生物膜生长的影响逐渐高于剪切力的影响；氯的强氧化性作用对首部黏性EPS的抑制分泌效果高于剪切力，中、尾部微生物活性增加，冲洗将丰富的营养物质带到毛管尾部，促进了尾部灌水器生物膜的生长，削弱了剪切力对尾部灌水器堵塞的控制。

以往研究表明，针对不同的加氯频率与加氯浓度处理，在系统运行开始后便定期进行加氯处理，整个系统运行期间，灌水均匀度可保持在大于90%的良好水平[28]，而对于田间番茄试验，整个生育期进行加氯处理，对灌水器具有一定得防堵效果，由于时间较短，流量降幅无明显差异[28]。考虑到加氯对土壤存在风险，会使作物根系受到伤害及破坏滴灌管线系统[29-30]。将加氯起始水平推迟到Dra=80%时进行，在系统运行至700 h时，仍可将系统灌水均匀度保持在70%以上，可以满足大田灌溉系统对于灌水均匀度的控制要求，以降低大量加氯对于土壤环境和作物生长的影响。

总体而言，本文对加氯配合毛管冲洗条件下控制灌水器生物堵塞的机理与适宜模式进行了有趣的探索，得到了一些初步的结论。为揭示再生水滴灌系统内部堵塞机理及建立有效的堵塞控制模式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但是，本文还存在以下不足之处，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完善：1）本试验受测样费用高的限制，毛管首、中、尾灌水器内胞外聚合物含量与微生物含量只测试1次，虽然测试样由3个灌水器样品混合降低了误差，但是由于堵塞发生的随机性问题，还需增加二者的测样次数，通过多重复来降低误差；2）本文的研究结论还仅仅局限于1种水质和1种灌水器，需要验证研究结果在多种再生水水质以及灌水器类型上的适用性；3）开展不同加氯和毛管冲洗模式对灌水器堵塞物质和堵塞的控制效果，提出比较适宜的技术应用模式。

4 结 论

1）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可显著降低灌水器内部附生生物膜的微生物数量与种类、黏性胞外多聚物的分泌，有效控制了灌水器内附生生物膜的形成，使得灌水器内堵塞物质质量平均下降69.1%；

2）加氯配合毛管冲洗控堵效果显著，较未加任何处理措施以及单独的加氯与毛管冲洗灌水器相对平均流量分别提升了40.0%、7.4%、7.8%，灌水均匀度分别提升了53.0%、12.4%、10.3%；

3）加氯配合毛管冲洗也会显著增加微生物活性，较未加任何处理措施以及单独的加氯与毛管冲洗灌水器内部附生生物膜中微生物活性分别提升了15.7%、29.0%、36.5%，这也使得对灌水器堵塞的恢复效果逐渐降低、堵塞风险也会增加；

4）对于CASS工艺再生水滴灌而言，可以推迟至相对平均流量80%左右时才进行加氯配合毛管冲洗处理，也能够将灌水均匀度控制在70%以上，降低加氯对土壤环境与作物生长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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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lorination with lateral flushing controling drip irrigation emitter clogging using reclaimed water

Song Peng1, Li Yunkai1※, Li Jiusheng2, Pei Yiting1

(1.,100083,; 2.,100048)

Emitter bio-clogging has a close relation with the formation and growth of its internal clogging substances – the biofilms attached in the reclaimed water drip irrigation system. Chlorination with lateral flushing is one of the most effective measures to control the formation of biofilms within emitter, by using the chlorine to inhibit microbial growth and the shearing force to scour the clogging substances out of the system. Based on these, a field experiment using the reclaimed water treated with the cyclic activated sludge system (CASS) technology was carried out in the sewage treatment plant in order to study the controlling effects of 3 types of modes on emitter clogging, which were lateral flushing (flushing velocity was 0.45 m/s), chlorination (chlorination concentration was 5.00 mg/L) and chlorination with lateral flushing; chlorine and lateral flushing frequency were both once every 2 weeks (the time interval was 50 h). The result showed that chlorination with lateral flushing could effectively reduce the microbial contents in the attached biofilms within the emitters, as the phospholipid fatty acids (PLFAs) microbial content was 18.8g at the second sampling, which was decreased by 52.2%, 44.2%, 73.2% compared with lateral flushing, chlorination and CK (the control, neither lateral flushing nor chlorination) treatment, respectively, and the secreted sticky extracellular polymeric substances (EPS) content was also reduced by 28.0%, 22.9%, 63.9%, respectively. EPS content was 0.47 mg at the second sampling, so that the total amount of clogging substances within emitter decreased by 47.4%, 43.1%, 69.1% with the joint action of the microorganisms and the secreted viscous polymer, thus making the emitter discharge ratio variation (Dra) and coefficient of uniformity (CU) improved by 40.0% and 53.0% respectively at the maximum, and the CU was kept more than 70%. The PLFAs microbial content and EPS content increased from the inlet of the drip irrigation lateral for the same treatment. The results also indicated that the content of EPS in the emitter did not show the same trend in comparison with the chlorination and lateral flushing. The effect of lateral flushing on the secretion of viscous EPS was better than that of chlorination treatment for the head part of emitter, but it was opposite for the middle and end part of emitter. Chlorination and lateral flushing could kill microorganisms, the species of microorganisms marked by PLFAs decreased obviously, and the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in the emitter changed, but the types of dominant microorganisms were not changed. Thus it was more likely to delay chlorination starting time, and when the emitter Dra was reduced to 80%, chlorination could still reach a satisfactory controlling effect. Chlorination with the lateral flushing kills microorganisms and scours away the clogging substances at the same time, which makes the biofilm continued to grow and detach. But microorganisms produce resistance, and the production of resistant bacteria increases microbial activity to adapt to the changing external environment. So chlorination with lateral flushing increased microbial activity significantly by 36.5%, 29.0% and 15.7%, 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lateral flushing, chlorination and CK treatment. It also decreased the recovery effect on emitter clogging gradually. In general, chlorination with lateral flushing can effectively control emitter clogging for drip irrigation using the reclaimed water treated with CASS.

irrigation; microorganisms; chlorination; emitter clogging; reclaimed water; lateral flushing

10.11975/j.issn.1002-6819.2017.02.011

S275.6

A

1002-6819(2017)-02-0080-07

2016-05-11

2016-10-06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321001，51339007）；水利公益性行业专项经费项目（201401078）

宋鹏，博士生，主要从事滴灌灌水器堵塞控制技术研究。北京 中国农业大学水利与土木工程学院，100083。Email：songpeng0606@163.com

李云开，教授，主要从事节水灌溉理论与技术研究。北京 中国农业大学水利与土木工程学院，100083。Email：liyunkai@126.com

宋 鹏，李云开，李久生，裴旖婷. 加氯及毛管冲洗控制再生水滴灌系统灌水器堵塞[J]. 农业工程学报，2017，33(2)：80－86.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7.02.011 http://www.tcsae.org

Song Peng, Li Yunkai, Li Jiusheng, Pei Yiting. Chlorination with lateral flushing controling drip irrigation emitter clogging using reclaimed water[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7, 33(2): 80－8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7.02.011 http://www.tcsa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