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丕宇
(山东艺术学院研究生处,山东 济南 250014)
“一带一路”背景下“丝绸之路”历史文化遗产研究的双向视域
李丕宇
(山东艺术学院研究生处,山东 济南 250014)
纵观我国以往对“丝绸之路”的相关研究,最明显的不足表现为,内向型研究有余而外向型研究欠缺,造成我们的视野有限、盲区不少。在大力推动“一带一路”建设战略的背景下,无疑需要我们跳出旧有的“内向型研究”的局限,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开拓“外向型研究”,充分发挥双向视域研究的互补优势,同时,积极开展中外合作研究,真正做到知己知彼、互学互鉴,互利共赢。
一带一路;丝绸之路;文化遗产;双向视域
“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和“丝绸之路”多国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成功,开启了“丝绸之路”历史和文化遗产研究的新时代。2015年3月,中国政府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以下简称“一带一路愿景与行动”)之后,“一带一路”战略引发海内外高度关注与积极参与。“目前,已经有6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积极响应一带一路的倡议,这些国家的总人口约44亿,经济总量约21万亿美元,分别约占全球的63%和29%。”[1]国内学界也积极行动起来,围绕“一带一路”的各类学术研究和研讨会正方兴未艾。可以想见,“一带一路”战略必将带动沿线各国和中国学界,针对与陆海两条“丝绸之路”相关问题的广泛研究,而且,这种研究必将是全方位的,涉及历史、文化、艺术、宗教、法律、政治、经济、军事、地理等等方方面面。可以说,正在开启一个国家和国际间应者云集的研究新领域和新时代。
回顾历史,“丝绸之路”本就是一条东方与西方之间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进行双向交流的道路,涉及广阔的地理空间和众多的国家和地区,连接着历史上和现实中众多的文化和民族。今天回望“丝绸之路”,它不仅保留下了大量的古迹、遗址、文物、文献、图像、艺术等历史遗产,也遗留下了无数的国家、民族、宗教、文化、民俗、语言等方面的历史之谜;更为现实的是,这些历史遗产和历史之谜至今影响着故地和周边的国家与文化,成为当今沿线国家的民族、历史和文化中不可抹杀的基础之一,也是它们传统中不可忽视和替代的精彩部分。历史上,我国建都于中原的王朝出于军事、政治、经济和宗教等原因,对“西域”、“西洋”多有关注和研究;今天的“一带一路”战略,更要求我国加强对陆海“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历史文化遗产的全面研究。但是,纵观我国(中原)对“丝绸之路”的相关研究,却存在着明显的不足。最明显的表现是,内向型研究有余而外向型研究欠缺,局限于中国人眼中的“西域”、“西洋”认识,而缺少对“西人”眼中的“东土”、“东方”认识的了解,欲知彼而不真知彼,造成我们的视野有限、盲区不少、陋见阻隔。
“内向型研究”是一种以自身和国内事务为中心的思维和研究视角,具有防御性、吸纳性、比较性等特点,主要热心于对进入、传入、带入辖境内的外来事物的相关研究,具有维护自我的用意和价值取向。这种类型的研究在我国古代历史中较为明显,特别是在盛世和守成阶段更为常见。这类研究当然具有合理性、现实性和必然性,是一个国家政权所必需的首要研究取向之一。它通常以境内社稷为基点,关心对境外侵入、传入事物方面的研究,比如外族侵扰、宗教东渐、外僧传教、文化传入、藩国朝贡、胡汉贸易、外来文艺等等;同时,又常常表现出天朝上国心态,自得于万国来朝、威服归化、羁縻联姻、异教汉化、外艺入流等等。“内向型研究”也可以称为“内向视域研究”,这并不是说它没有一点投向域外的目光,只是这类研究,从根本上说具有封闭性、内视性和局限性,并不真正关心域外诸国,疏于对域外诸国全面、真正和深入的研究,对域外的了解主要满足于曾经出走域外的少数国人的目光、亲历记等,基本囿于中文史料、文献中的记述,局限于中国人的视点和见解。即便到了今天,我们对曾经出走域外的国人著述、贡献的研究,也主要关心他们给中原王朝带来的价值,诸如对张骞出使西域,法显、玄奘和义净西域取经,郑和七下西洋,陈诚出使西域等领域的研究。这种视野的封闭性、内视性,在明朝“海禁”和清朝“锁国”政策之后尤为明显,以致我国在近代完全丧失了了解世界、知己知彼的能力,既不了解远敌也不细知近邻,一败于英法等国的坚船利炮,再败于日本的“明治维新”。
不同于“内向型研究”,“外向型研究”是一种立于自身而关怀天下的思维和研究视角,重视对境外国家、国际事务、异域历史文化的主动性、开放性、长远(战略)性研究,同时,高度重视对中国走出去、参与国际文化建构等方面的相关研究,堪称一种“外向视域研究”。这种类型的研究在我国古代和现代历史中均较为缺乏,即使在当下的中国学术界也是很欠缺的,在很多涉外的学术领域中我们都难有发言权。这类“外向型研究”大致可以分为对外研究和走出去研究两部分。在对外研究方面,包括两个层次:一是对域外国家有计划的深入和全面研究而不是临时抱佛脚式的“抓狂”,诸如语言、历史、宗教、文化、艺术、风俗、政治、经济、法律、地理、军事等方面的长期研究;二是对国际关系、区域关系和全球格局的宏观性、战略性研究而不是瞎子摸象式的“猜测”,例如历史上的政权和辖区变化、民族冲突和迁徙、征伐和议和交往等,现实中的领土和边境争议、国家和军事利益、政治经济和资源格局、国际法和各国法律等。在走出去研究方面,也包含两个方面:一是针对历史的研究,一方面是中国人走入西域、走向海外和中国文化西传的历史研究,基点是外向的而不是内视的,例如中国出走西域的历史人物、中国在西域的历史遗迹、中国文化在西域诸国的传播和影响的研究等;另一方面是西域诸国、民族对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的历史回应、域外国家对中国的历史记述和研究、对华关系的历史和策略的研究等。二是面对当代的研究,当代中国走出去的途径、方式和策略研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当代中国的认识、评论和策略的研究等,基点是惠通合作而不是敌对排斥。诸如针对不同国家的中国资本、基础设施和装备建设走出去研究、中国文化和中国智慧走出去研究、中国文化和当地文化结合与包容研究等,以及中国海外移民潮及其影响研究、海外新老华侨和华人生活研究、海外华人文化影响与文化诉求研究等等。
如果说“内向型研究”是一种守己以应事,吸纳以归化的研究思路,那么,“外向型研究”则可以说是知彼以谋事,合作以通化的研究思路。可见,只有具备双向的研究视域,才是全面的、主动的、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研究策略。
正如“一带一路愿景与行动”中所概况的,古代的“丝绸之路”作为一条贸易和人文交流通路,留下的“‘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丝绸之路精神”,已经成为世界各国共有的历史文化遗产。秉持这一理念,中国政府倡议全方位推进“一带一路”的务实合作,“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并提出了“五通”的合作要略:“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2]这一切,对我们今天的“丝绸之路”研究而言,无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五通”及其重点任务可以说是提出了明确的研究领域和课题,四点“丝绸之路精神”也正是今天全面研究丝路的基本出发点和原则,而服务于“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则正是研究的目的。
2016年4月2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一次集体学习,就历史上的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进行了集中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学习时指出,“这次学习安排这个题目,主要是想通过了解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文化,总结历史经验,为新形势下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提供借鉴。”同时强调,“‘一带一路’建设是我国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实行全方位对外开放的重大举措,推行互利共赢的重要平台。我们必须以更高的站位、更广的视野,在吸取和借鉴历史经验的基础上,以创新的理念和创新的思维,扎扎实实做好各项工作,使沿线各国人民实实在在感受到‘一带一路’给他们带来的好处。”[3]可见,了解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文化,吸取和借鉴历史经验,恰是开阔视野、务实创新地做好“一带一路”各项工作的基础。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因为“具有深厚历史渊源和人文基础”,“‘一带一路’倡议,唤起了沿线国家的历史记忆。”[4]从历史文化研究的角度看,“五通”中的“民心相通”主要集中于文化交流和民间合作领域,而这些方面正是“丝路历史文化研究”的基本领域,也是唤起“历史记忆”的优势所在。“民心相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社会根基”,凸显了该领域研究的根本价值,并被概括为“传承和弘扬丝绸之路友好合作精神,广泛开展文化交流、学术往来、人才交流合作、媒体合作、青年和妇女交往、志愿者服务等,为深化双多边合作奠定坚实的民意基础。”[5]细数“一带一路愿景与行动”中所列出的重点任务,约可概括为以下17条,[6]均可作为需要重点研究的课题。为简明起见,按顺序试概括如下:
·扩大相互间留学生规模,开展合作办学;
·互办文化年、艺术节等活动,合作影视创作及翻译;
·联合开展申请和保护世界文化遗产工作;
·深化沿线国家间人才交流合作;
·加强旅游合作,联合打造“丝路”国际旅游线路和产品;
·积极开展体育交流活动;
·提高合作处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
·为有关国家提供医疗援助和应急医疗救助;
·扩大在传统医药领域的合作;
·加强科技合作,合作开展重大科技攻关;
·在青年就业、创业培训、职业技能开发等领域的务实合作;
·在社会保障管理服务、公共行政管理等领域的务实合作;
·加强国家间立法机构、主要党派和政治组织的友好往来;
·开展城市交流合作,互结友好城市,以人文交流为重点;
·各国智库之间开展联合研究、合作举办论坛;
·加强民间组织的交流合作,广泛开展各类公益慈善活动;
·加强文化传媒的国际交流合作。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上述重点任务,均涉及沿线国家之间的双边与多边合作。这种开放、包容、互利的双边、多边建设任务的实现,离不开合作、互学、互鉴基础上的双边、多边研究作为支持。因此,它需要开放和务实相结合的研究取向,需要内向和外向相结合的研究视角,既要有更全面、开阔的研究视野,也要有更深入、真实的研究成果。
集中到“丝绸之路历史文化遗产研究”领域来看,在大力推动“一带一路”建设战略的背景下,无疑需要我们跳出旧有的“内向型研究”的局限,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开拓“外向型研究”,充分发挥双向视域研究的互补优势。同时,积极开展中外双边多边合作研究,真正做到知己知彼、互学互鉴,互利共赢。从这个基点出发,我认为,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内,应着力做好以下几个方面的研究:
1.研究和借鉴历史上中国人走出去的经验
自西汉张骞(?~前114年)凿空西域开始,“丝绸之路”延传两千余年。从此,中国内地(中原)与西域地区便密切地联系在了一起。这期间,往来于汉地和河西走廊以西乃至葱岭以西之地的各色人等络绎不绝。其中,历朝历代西出国门的中国人也一定不少。更不要说隋唐帝国时期还在西域经略了那么长时间。但是,我们以往的研究多集中在中国史籍中记载的西域各国历史、地理和中原王朝经略西域方面,再就是关注于西域传入中原的宗教、经卷、艺术、物产、动植物等方面,少有研究中国人走出去、中国文化和生产技术传出去方面的历史和境况。除了因为政治和军事目的,或求法取经目的走入西域的中国人外,作为一条商贸通道,一定还有大量的内地族群、中国商旅、百姓甚至败军残兵等人曾经大量进入或滞留西域诸国,他们必然要将中原的生产、生活方式和文化艺术等带入西域,一定会对当地人的生活、生产和文化乃至历史带来影响或冲击。这可以视为一种民间经营西域、文化影响西域的历史。那么,他们是如何与当地人相处、如何被接纳的?他们在当地的生存策略和生存方式是怎样的?他们在当地生存的社会地位和贡献是怎样的?这其中必然包含有我们今天可以借鉴的经验和教训。
2.研究历史上外传的中国文化在各国的影响
从现有的国内史籍和研究成果看,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古代的中国思想、文化、生产技术、艺术等等,的确外传诸国并对域外国家产生了明确的影响。但是,我们在这方面的研究是很不够的,而且主要集中在对东亚、东南亚主要国家的研究方面,对其他地区的邻国和中亚、西亚国家中的中国影响的研究是很薄弱的。同时,我们对历史上中国文化在国外的影响研究,还存在着明显的间接性、局限性,并没有做到对所在国第一手文献资料、历史文物、代表人物、影响衍化等方面的深度掌握和深入研究。例如,史载唐代玄奘(602-664年)天竺求法东归后,尝奉敕将《老子》(道德经)等译为梵文,传于印度。由此推论,历史上曾被译成他国文字而传诸异国的中文思想文化典籍,应非个例。那么,被翻译出去的中国典籍有哪些,主要流传在哪些国家或地区?它们的延传情况如何,又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和衍化?另一方面,由出走西域国家的中国人所带去的中国文化、汉地艺术、生产技术、生活习俗等等,在留住国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和演化?这些方面的历史,可以说是中国历史和文化的一种“延伸”,正是今天我们必须了解的历史记忆和可资沟通的人文基础。
3.研究沿线各国历史和现实中对中国的认识
“丝绸之路”存在两千多年,期间中原王朝与西域、西洋国家和民族多有往来,或贸易朝贡,或使节往复,或文化交往,或羁縻联姻,或僧侣传教,或民族迁徙,或军事交兵等等,交织出庞杂多样的历史关系。这一切,无不给中国和周边国家的交往、历史和文化等打上深深的烙印。除了中国史籍文献的记载,在不同时期的边地属国或域外国家、民族的文献、史籍、艺术、文学、传说等以及近现代的档案和研究成果中,一定也记载或反映着他们对中原王国的了解、认识、情感和判断,真实地反映着他们对中国、中国人、中国文化、中国历史、中国战略等等问题认识和态度。但是,我们对这方面的研究似乎更为欠缺,甚至缺乏对其他国家第一手资料的掌握。莫高窟“敦煌文书”的发现说明,至少在中国南北朝以降的历史时期中,西域诸国存在有各种文字的文献记载。另一方面,在两河流域、波斯、中亚、印度等文明持续发达地区的王朝或国家,也产生有大量的文献。近代民族国家成立以来,各国的文献资料则更为丰富多样。那么,各国在历史时期中对中原王国的认识和历史恩怨,在当代对中国的认识、情感和战略判断,他们自身的发展问题和长远战略等等,正是我们急需进行研究和掌握的,这也是推进互利共赢的“一带一路”建设的历史和现实基础。
4.联合研究丝绸之路沿线的历史古迹和遗产
“丝绸之路”沿线的历史文化遗产,是沿线民族和国家历史的重要见证,也是沿途民族、文化、艺术密切交往的遗迹。由于丝绸之路横贯多国,支线众多,又历经国家更迭、民族攻略等历史变迁,文化遗产具有多民族、多文化的历史信息,适合也需要开展多国联合研究和保护工作。2014年,由中、哈、吉三国联合申报的世界文化遗产项目——“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获得成功,本身就意味着开展联合研究和保护的必然性。该遗产项目包含路线长度约5000公里,各类遗迹33处,遗产区总面积为42680公顷,遗产区和缓冲区总面积为234464公顷。其中,中国境内有22处考古遗址、古建筑等遗迹,哈萨克斯坦境内有8处遗迹,吉尔吉斯斯坦境内有3处遗迹。[7]除了列入遗产项目的内容外,沿线还有众多未列入的古迹、遗址等遗产,也可以开展联合考古、研究和保护工作。历史告诉我们,与中国接壤的中亚国家是与“丝绸之路”、中国历史和文化最密切的地区,甚至可视为唐代历史的一部分。据知,这里常年都有俄罗斯、英国、法国、意大利、日本等国家的考古队在从事发掘工作,而中国至今尚无考古队在当地工作。以致我们在与中国历史和文化有密切关联的国际“粟特学”、“突厥学”、“波斯学”等领域,少有建树和发言权。这方面的缺憾,当然有着诸多历史原因。“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无疑是推动转变的最好动力,转变“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国外”格局的实践,也证明了我们自觉努力是可行方向。另一方面,为推动和开展联合研究和保护工作,还需要创新合作机制和搭建交流平台,举办研讨论坛,开展学术交流,借鉴保护技术,联合出版成果,乃至联合举办国际文化活动等等。
综上所论,“一带一路”建设战略为当代“丝绸之路”的研究,提出了更广泛更全面、更急迫更切实的要求,也提供了更坚实更现实的保障。我们今天的研究,理应在总结已有成果、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上,开拓新的研究视野、领域和格局,克服旧有局限,立足一手材料,弥补以往不足,填补空白缺失,深化研究认识,拓展现实智识。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封闭和半封闭的“内向型研究”,已经完全不能适应于当代视野的研究需要,大力开辟“外向型研究”,既是“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理念的需要,也是与“内向型研究”互补结合的需要。只有具备开放的、双向的研究视域和研究成果,才能保障将互学互鉴,互利合作落到实处。“丝绸之路”历史、文化遗产的研究同样需要开放、双向的研究视域,需要挖掘被忽视、被遮蔽的研究领域和问题,校正和丰富我们今天的认识,为实现互尊互信、文明互鉴、合作共赢奠定“民意相通”的历史文化基础。
[1][5][6]央视发布权威“一带一路”版图加入海上丝路南线[DB/OL].2015年4月14日,来源:网易财经综合 http://money.163.com/15/0414/07/AN567 KKD00252G50.html.
[2][4]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DB/OL].2015年3月28日,来源:人民网http://world.people.com.cn/n/2015/0328/c1002-26764633.html.
[3]新华社.习近平:让“一带一路”建设推动各国共同发展[N].光明日报,2016-5-1(1).
[7]刘冕.中国大运河及丝绸之路申遗成功[N].北京日报,2014-6-23(13).
(责任编辑:杜 娟)
2017-02-20
李丕宇,男,山东艺术学院研究生处处长,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艺术学理论、艺术史、文化遗产。
10.3969/j.issn.1002-2236.2017.02.001
JO
A
1002-2236(2017)02-000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