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芳
〔摘要〕离异家庭的教育功能缺失给青少年身心发展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青少年正处于认知形成和人格完善的关键时期,家庭结构的不完整使青少年在处理与教育相关的活动时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应对方式。前人的研究多以离异家庭及学校等“施教者”为主体,分析家庭、学校及社区等社会单元对青少年教育问题的正面及负面影响,并提出相应的解决措施。本文试图以青少年为发声主体,在社会生态系统理论指导下,对青少年在面对社会各单元所创设的教育生态时可能存在的困境进行分析,并尝试将社会工作理念与方法运用于解决青少年的教育困境。
〔关键词〕 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社会生态系统理论视角;社会工作
〔中图分类号〕G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2684(2017)02-0004-05
一、引言
国外学者关于离婚问题研究的全面展开开始于20世纪60年代以后。一些西方学者认为,离婚率与现代化进程密切相关,随着整个社会向后现代化迈进,社会的流动增强,抑制离婚的社会约束力逐渐减弱,家庭传统功能逐渐弱化或被剥离,离婚率上升[1]。
国内有关离婚问题的大规模研究是在20世纪80年代。随着西方多元主义文化的不断涌入,后现代婚恋观影响着越来越多城市青年的婚姻态度,成年男女逐渐改变家庭本位的价值理念,追求个性化的生活方式。国内学者对于离婚原因的解释带有明显的社会历史性,李银河认为离婚主要是由于婚姻基础不牢,婚后一方或双方发生过失、性格不合、性生活不和谐。叶文振、林擎国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的择偶观、家庭观、性事观和离异观的变化影响着离婚率的高低。徐安琪则从社会心理学角度,探讨离婚心理活动的发展变化规律及其背后的原因,并在其《离婚率的国际比较》一文中指出:三十年来,中国家庭的离婚率呈逐年上升的趋势。
伴随着离婚率的上升,离婚子女问题也日益凸显。在整个社会由物质主义向后物质主义的价值观转型过程中,关于离异家庭问题的研究主题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从最初法律层面的子女看护、抚养权及教育供给等问题的探讨,转向青少年成长发展过程中的心理、行为及社会化问题,而教育困境作为研究主题的探讨还尚显不足。教育本身是青少年个体成长的发展性资源,而离异家庭子女受到家庭教育功能缺失等的因素影响,在处理与父母、老师以及同辈群体的互动关系时,容易产生困惑和适应不良。本文从社会生态系统理论的视角,将社会工作理念与方法应用于离异家庭青少年的教育生态系统的改善,以青少年教育困境为切入点,寻找离异家庭子女教育问题的解决途径,引导离异家庭子女正确处理教育过程中的适应不良,实现个体的健康成长。
本文所指的离异家庭泛指因父母离异而造成的单亲家庭及父母离异后再婚重组的家庭。这类家庭子女的教育困境,特指离异父母的自我教育欠缺、青少年面对不良教育生态时的处理不当以及学校作为施教主体在教育教学活动中处理离异家庭学生特殊性的困难。这三种问题的处理直接影响到离异家庭青少年在面对不同教育生态时的心理和行为,不恰当的教育互动导致了失败的教育结果,本文在此基础上,尝试提出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问题解决的新视角和新路径。
二、社会生态系统理论视角下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困境
(一)社会生态系统理论的基本观点
社会工作中的社会生态系统理论是系统理论的分支,是20世纪70年代兴起的一个具有整合意义或折中主义的社会工作理论,它是用于考察人类行为与社会环境交互关系的理论[2]。该理论把人成长的环境(家庭、学校、社区、社会等)看成是一种具有社会性的生态系统,强调生态环境(人的生存系统)对于分析和理解人类行为的重要性,注重人类行为和社会环境之间各系统的交互作用及其对人类行为的重大影响,是社会工作的重要基础理论之一[3]。
个人的教育环境是一个整体的生态系统,因此,离异家庭青少年的教育问题需要从整个教育环境系统中加以考察,注重分析家庭、学校、社区等生态系统如何与离异家庭及个人相互作用并影响青少年的心理及行为,强调揭示在教育过程中,家庭、学校、社区等系统对青少年整体发展的重大影响。在学生的教育场域,个体的教育环境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是由一系列相互联系的教育因素构成的功能性整体,包括个人、家庭、学校及社区等社会系统。人在教育场域中,与各种生态系统进行互动。个体的成长发展既受教育生态环境的影响,个体同时又以自己的方式对各种教育环境做出反应。根据社会生态理论的观点,可以将教育场域的系统分为微观的学生系统、中观的家庭、学校与社区系统及宏观的社会系统,本文分别从离异家庭青少年本身、家庭与学校及社会四个层面来分析离异家庭青少年所面临的教育生态。
(二)离异家庭青少年面临的教育生态
在社会生态系统理论指导下,分析离异家庭青少年所面临的教育生态,需要从离异家庭青少年个体、家庭、学校和社会四个系统中挖掘其所面临的教育困境及其背后的深层次原因。在此基础上,尝试构建“个人—家庭—学校—社区”良性互动的社会支持系统,为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困境的解决创建一个良好的社会互动平台。
1.青少年个体的认知偏差
近年来,学者关于青少年问题行为的研究逐渐从问题视角转向优势视角,这也是解构主义在社会工作领域中应用的一种新视角。离异家庭子女要正确认识自己作为独立个体的社会身份,他们拥有着同完整家庭孩子同等的享受家庭及社会教育资源的权利。青少年身上的“问题”是被他周围的关系,通过社会互动体验和内化的结果。青少年认识到问题不是他自身的,问题的产生和形成是被他人建构的[4]。离异家庭青少年建立自信、正确的自我认知,是实现公众对离异家庭孩子去标签化的根本途径。
不可否认,离异家庭因婚姻失败承受着生活和精神上的极大折磨,家长的不良情绪状态必然会对子女心理发展产生负面影响。引导青少年从后天的学习和成长环境中汲取有利于自身发展的因素,从而克服和消除家庭结构不完整带来的消极影响,是纠正离异家庭子女认知偏差的重要途径。
培养离异家庭子女应对社会风险因素的能力,搭建个体积极发展的社会支持网络,纠正离异青少年的自我认知偏差,是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工作中需要解决的重中之重。
2.家庭系统中离异父母的教育主体责任缺失或不当
家庭教育是解决青少年教育问题的重要因素,但现实生活中家长的教育方式却让人不敢苟同。“溺爱型”的离异父母因对孩子存在愧疚之心,想尽办法给予孩子最好的物质生活,以弥补对孩子爱和教育的缺失;“放任型”的家长则认为孩子只要不闹出“大乱子”,给孩子最充分的自由,有逃避教育责任的嫌疑;“专制型”的离异家长则会将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孩子身上,孩子所有的行为都必须指向学习成绩的提高,孩子在沉重的学业和心理压力下,心理及行为问题频发。诸如此类的家庭教育状态在生活中比比皆是,也是导致孩子各种问题行为产生的重要外部因素。
此外,现实生活中,家长往往把教育的主要责任归咎于学校,他们害怕面对和承担孩子教育失败的结果和主要责任。父母对学校教育的过度依赖,使得他们认为孩子成绩或者行为不理想,责任主要是在学校教育的不当。这种教育观念直接导致学校老师陷入教学两难处境,学校本身是知识传授的主要单位,家庭才是孩子性格塑造的主战场,家庭教育对青少年价值观的形成及人格的塑造具有学校教育不可替代的作用。家长错误的教育理念是导致青少年教育困境出现的主要原因。
事实上,离异家庭从家庭解体到重组家庭或者处于单亲状态,父母双方都在不断寻找新的生活机制。父母由家庭功能解体到寻找新的社会适应方式的生命历程,孩子才是最有发言权的见证者。因此,离异家庭的父母应该和孩子成为合作伙伴,而不是将孩子排除在自己的婚姻关系处理之外。家长应该打破对孩子情感忽视或搁置的惯性思维,接受孩子也是自己婚姻关系中的重要参与方,对自己的婚姻有参与表达的权利这一现实。“合作伙伴关系”是改善与修复青少年与成年人关系的明智之举。成年人不再扮演青少年的说教者、监督者及对立面,而是以理解者、倾听者、陪伴者的角色与青少年同行[5]。这也是实现离异父母与孩子之间真正的情感接纳及良性互动的关系形式,有利于青少年的积极健康发展。
3.学校系统中离异家庭学生的问题搁置
一方面,家庭教育的缺失或者不当使学校教育面临尴尬的处境:一是学校学科课程的德育渗透力量明显不足;二是学校德育活动的实施收效甚微;三是学校对学生的教育管理特别是安全管理面临巨大的压力[6]。
另一方面,家长学校自20世纪80年代出现发展到今天,并没有真正地实现其建立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之间有效链接的目标。目前,社会对于家长学校教育的意义尚没有形成共识,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在应试教育的模式下常把家长学校等同于家长会或视为可有可无的机构[7]。
离异学生在面对家庭和学校课业的双重压力下,极易出现偏差行为,而离异家庭中的父母多忙于处理自身各种情绪和事务,能够陪伴和教育孩子的时间甚少。随着整个社会进入“互联网+教育”时代,对于新的教学内容和理念,家长不能及时地与学生保持同步,更不能在处理学校课程作业等方面给予孩子恰当的指导,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的影响不能达成一致。
4.对离异家庭青少年污名化的社会系统
社会还未形成有利于离异家庭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的成长环境,离异家庭青少年受社会的污名化影响颇深。
一是家庭内部,基于问题视角处理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的不当。离异家庭的父母更倾向于认为婚姻破裂已经给孩子带来了沉重伤害,孩子是处于心理状态不佳的问题孩子。父母对自己孩子的缺乏自信会严重影响孩子自信心的塑造和积极心理情绪的体验。
二是社区层面,孩子生活在残缺的家庭里,被父母疏远而害怕孤独,这时候社区里的同辈群体是离异家庭青少年情绪宣泄的主要对象,而现实生活中,社区玩伴更多对离异子女产生排斥心理,导致青少年不良情绪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排解。
三是学校层面,学校是一个相对开放的空间,离异子女需要面对和处理的同辈关系更多,因此,很多离异学生为了逃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往往选择独自一人,把所有精力用于学习功课上,因为成绩的突出表现,可以换来周围环境的赞赏,弥补内心情感的缺失。这也是离异学生常常在学业成绩上优于他人,而在人际关系处理上出现障碍的原因。
四是社会舆论的偏见影响。现实生活中,离异家庭的孩子具有更强的抗击风险的能力和自我保护的意识和能力。一方面,他们在面对危机情况和外界事物的刺激时,有着完整家庭孩子所没有的独立和坚强,他们知道自我保护的最佳方式。虽然也有部分离异家庭青少年会出现偏差行为,但是我们更应该审视那些经历过父母离异等重大家庭事件而仍然能社会适应良好的青少年。另一方面,大众媒体对离异家庭青少年的报道主要是负面的,受害者、缺失者、越轨者是三个被高频报道的标签词汇[8]。社会环境越开放,社会信息越透明,社会舆论的偏见对离异孩子的影响越深。公众习惯用有色眼光看待离异家庭的孩子,他们在幼小的年纪就承受着父母失败婚姻的不良后果。我们应该发现这些孩子身上的闪光点,肯定他们的优点,帮助其弥补不足,创建有利于离异家庭青少年健康成长的社会支持环境。
三、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介入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困境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从上述关于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困境的分析中可以看出,从个人—学校—家庭—社会维度进行社会工作介入是必要且重要的。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在处理离异家庭问题特别是青少年问题方面,有着独特的专业优势。
首先,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困境的产生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只依靠家庭、学校或者社区某一方面的努力难以从根本上解决离异子女面临的复杂多样的教育问题。家庭、学校及社区是不同的教育场域,而社会工作的个案工作、小组工作、社区工作专业实务技巧可以很好地满足离异子女不同教育场域的特殊介入方法需要。帮助离异子女形成在家庭内部、学校及社区环境中良好互动的沟通机制,从而解决离异子女自我偏差认知和行为问题,促进青少年积极发展。
其次,社会工作强调“助人自助”“平等”“接纳”“增能”等价值观,注重对人的接纳和尊重,充分肯定人的自我成长和改变的潜能,这对于离异家庭青少年来说,具有特殊的价值和意义。将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应用于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问题的解决,更能激发他们自信心的建立,克服人际交往的恐惧,接纳家庭结构的不完整,增强自身抵抗外界压力的能力。
再者,在青少年教育问题上,家庭、学校及社区更多地关注孩子成绩的提高,而忽视青少年个体发展的需要。离异家庭子女更关注自身能力的提升,他们渴望被关注,渴望能保护好关系亲密的家人及朋友,这也是由离异子女爱的缺失感所导致的。“赋权”“增能”等社会工作理念和模式能很好地满足离异子女渴望独立的需求。整合个案、小组及社区工作三大实务模式,为离异家庭青少年搭建有利于身心发展的“个人—家庭—社区—社会”支持网络,促进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问题的解决。
四、社会工作理念与方法介入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困境
社会工作三大工作方法的具体实务模式众多,本文主要选取比较有可能适用于离异家庭青少年教育困境解决的服务模式进行简单介绍,分别是青少年的叙事家庭疗法、学校层面的师生互助小组,家庭层面的家庭教育辅导及社会层面的社会支持网络搭建。本文尝试将各个模式的基本论点和离异家庭青少年的教育问题结合起来进行阐述,探索离异子女教育困境的解决途径。
(一)青少年个体层面——叙事家庭治疗,挖掘不良教育困境体验
叙事家庭疗法是叙事治疗领域的新方法。它认为“叙事”是人类表达思想的基本形式,人们会对他们经历的事件进行选择性的讲述,而人们的叙事行为是为了表达个性和建构生活。该疗法要求社会工作者将案主置身于整个家庭系统或家庭情境中,把案主的问题看作是整个家庭系统的问题,通过分析家庭系统找出导致案主问题存在的深层原因[9]。该疗法注重分析案主的故事叙述中未曾注意或被遗漏的片段,通过案主的自我叙事将问题外化,使人和问题分开,帮助案主积极建构新的自我认知,提高其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
离异家庭青少年对于家庭、人际交往及社会环境有着自己独特的情感体验,通过青少年的自我叙事,社会工作者可以发现在面临家庭、学校及社会教育中的各种情境时离异家庭青少年的困境体验,同时注意记录青少年在自我叙事时的内容选择和场景选取,从而找出教育生态系统中不利于青少年发展的教育环境,挖掘青少年内心的真实体验状态。
此时,社会工作者的角色从观察者转为参与者,积极鼓励案主的叙事过程,引导青少年解构并重新建构积极的教育体验,树立对自身、家庭、学校及社区的信心,增强自我效能感,相信自己能够勇敢面对不利的教育环境因素,从而培养他们积极健康的学习及成长态度。
(二)学校层面——师生之间的小组互助及自我觉察
互惠模式又称“互动模式”或“调解模式”,是小组工作的主要理论模式之一,该模式认为在助人过程中要尤其注重个人子系统和整体系统(小组环境和社会环境)的关系,强调依靠群体的力量以及互助支持系统的建立。互惠模式下,成立师生之间的互助小组,如家庭离异学生的学习困境小组、人际交往困境小组等。小组成员选取离异子女比较多的班级,将具有相同教学困境的老师和离异家庭学生召集起来。在这些基础上通过初步的小组游戏互动,筛选出那些教学困境异质性较高的教师,而学习困境同质性较高的离异家庭学生。这样选取组员的目的是探索不同教师对待家庭离异学生问题的不同教学方式,以及可能面临的教学困境,促进师生双方的自我觉察,在动态的小组互动中及时调整各自的互动模式,增进师生感情,实现教育目标。
在小组辅导过程中,家庭离异子女能更加深入地了解老师的教育行为,构建师生之间良好的互动模式。离异家庭青少年在与小组其他成员的互动中积极塑造自己的行为并自觉适应环境。此外,离异家庭子女学习困境同质性小组的建立有利于实现小组成员的经验共享,共同探讨教育过程中不良的情境体验,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更能看清自己面对同类问题时的处理方式,实现情感共鸣,寻找自我调整的方式。互惠模式可以很好地实现案主的助人自助,有利于增强小组凝聚力和群体归属感。但是,对于个别情况较为特殊的小组成员关注不够,工作者所能提供的专业服务有限,这也是互惠模式的不足之处。
(三)家庭层面——专业的家庭教育辅导,掌握教育规律
教育是一门科学,孩子成长发展有其客观规律,家庭教育是实现青少年教育目标的根本。首先,教育规律和教育科学知识并不是教育从业者的专属,解决家庭教育的关键应该是向家长普及必要的教育理论和方法,了解青少年身心发展规律。其次,离异家庭父母的家庭关系辅导,家庭的产生、存在与发展有其自身规律,离异父母应该学习婚姻家庭学的基本理论和知识,认识本身家庭发展状态的根源,掌握家庭发展及青少年成长规律,从而更好地处理婚姻关系及子女教育问题。
家庭教育辅导作为解决青少年教育问题的有效途径,在具体实施层面,针对不同教育问题需求有不同的教育活动设计。如学校可以根据家长的不同需求,举行专家专题讲座,鼓励家长参与研究家庭教育;建立家教咨询站,安排学校心理辅导老师、资深班主任等为家长答疑解惑;设立学校开放日,邀请家长观摩教育教学活动,直观地了解学生班级互动情况;也可以教师与家长一起编写家庭教育指导小手册;通过网媒、纸媒、校刊等宣传普及科学的教育方法等[10]。
(四)社会层面:推进家长学校建设,构建良性的教育生态网络
在现有制度和条件下,家长学校的办学更多地还是依靠校方,办好家长学校需要社会各方的共同努力。
首先,为保证家长学校的正常运行,政府应该出台规范的家长学校管理政策,推动家长学校学员管理、教师管理、家校合作等制度的完善,确保家长学校实施的师资、财力和物力充足。
再者,学校应该为家长学校输送优质师资,并提供家长展示平台。学校作为家长学校的重要实施载体,邀请资深家庭心理辅导师,搭建离异家庭亲子活动的平台,向公众展示离异家庭成员在活动中展现的自信与乐观,增强离异家庭自信力。离异家庭的父母应该克服内心的自卑与恐惧,从失败的婚姻状态中走出来,积极参与家长学校组织的各类活动,这也有利于离异家长与完整家庭父母的沟通,在学校教师的引导下,使离异父母看到自己的教育责任,向其他家庭学习有效的家庭教育方式,促进亲子关系的和谐发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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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首都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北京,100089)
编辑/刘 扬 终校/刘 芳 高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