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的张力与交融

张芹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艺术学院，河北秦皇岛066004）

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的张力与交融

张芹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艺术学院，河北秦皇岛066004）

茶马古道位于我国西南，是古代形成的一条国际著名的重要商贸通道，也是促进我国西南地区经济交流、文化互鉴、社会发展的重要走廊。在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风格各异、各具特色又相互交融、共同发展，各民族的音乐也随着茶马古道的发展延续至今，成为宝贵的民族文化财富。本文在对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进行科学调研、分析的基础上，重点探讨了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的张力与交互融合的相关问题，希望对相关的茶马古道研究学者有所启示。

茶马古道；民族音乐；张力；交融

茶马古道是我国古代多个历史时期中均存在的位于汉、藏之间的以茶马交换为重要基础而形成的一条位于我国西南的交通要道。在我国历史上，茶马古道为古代西南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有效地推动了区域物质交换和经济繁荣。在长期的历史过程中，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音乐文化也随着茶马古道被播散四方，有效推动了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的交融、发展，形成了我国西南地区围绕茶马古道的独特的音乐特征。无论是从历史文化的角度看，还是从音乐艺术的角度看，对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的张力与交融的分析，都是非常有意义的，这其中既包含了学术意义，也包含了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

1 茶马古道音乐概述

随着茶马贸易的兴起与发展，位于汉、藏之间的茶马古道逐渐形成，极大地促进了藏族和汉族、其他民族之间经济文化交流，这其中也包括了音乐文化的交流。茶马古道位于我国西南部少数民族聚集的区域，而西南地区少数民族基本都能歌善舞。在茶马古道的发展过程中，西南地区茶马古道沿线的各民族音乐文化实现了良好的交流互鉴、互相融合，进一步丰富了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的素材与音乐表现力，造就了茶马古道音乐文化的多样性与音乐文化的繁荣。

《赶马调》是茶马古道最直接的、最普遍的音乐文化类型，也是茶马古道主要的音乐文化事项。在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中，《赶马调》可谓人尽皆知，深刻地影响了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音乐文化，并与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音乐内涵殊途同归。《赶马调》所蕴含的文化内涵极其丰富，既集中体现了汉族人的音乐文化，也包含了藏族的音乐内容，不同程度体现出藏传佛教的影子，同时也掺杂了印度、尼泊尔等地区的民族音乐文化风格，可谓包罗万象，是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文化交互融合最好的诠释，《赶马调》的出现，其产生的音乐文化意义，完全可以与茶马古道所产生的经济意义并驾齐驱。以《赶马调》为主线，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音乐文化被很好地串联起来，形成牢固的粘结力，共同体现出西南地区茶马古道沿线音乐文化的区域特色，为人所称道。从音乐主题的角度分析，《赶马调》体现了茶马古道赶马的主题，这在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中，是一个基本的音乐语境，体现出马帮音乐文化对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文化的深刻影响。《赶马调》是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文化交融的结果，受到茶马古道地理条件、海拔条件、民族文化、物质贸易等的影响，《赶马调》体现出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鲜明音乐文化特征，有效推动了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的繁荣与发展进步。

由于长期受到马帮文化的深刻影响，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马帮音乐可谓类型繁多、数量众多，《赶马调》只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代表，而非全部。茶马古道的马帮音乐，体现出了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绚丽多姿、丰富多彩的音乐文化个性特征。在茶马古道的马帮音乐中，弦子是一种多样化的音乐形式，具有可歌、可舞、可奏的突出特征，其中包含了深厚的茶马古道民族音乐文化内涵。调查发现，茶马古道德钦县城中，几乎家家有弦子，弦子音乐对该地区人民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弦子原本是藏族的音乐，但随着茶马古道的发展，弦子已经成为了茶马古道马帮音乐中必备的音乐类型。茶马古道中的马帮音乐，其素材全部来源于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特色音乐，起初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所喜爱的音乐有着明显区分的，但在茶马古道共同的音乐语境下，各民族的音乐随着茶马古道中的马帮被散播四方，在茶马古道中逐渐碰撞、交融，在交流、互鉴、吸收、融合的过程中，又受到马帮文化的影响，逐渐形成了新的、更具有兼容性的茶马古道马帮音乐。可以说，马帮音乐是一个非常庞大、复杂而丰富、多变的音乐体系，是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融合、发展的成果，也是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文化的上升和传承。

2 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的张力分析

茶马古道，是西南地区一条经济文化交流的要道，其最大的意义就在于沟通，沟通的内容包括物质经济，也包括民族文化，其中最为典型的代表就是民族音乐文化。茶马古道是古代西南地区区域发展的产物，茶马古道的基本功能和本质特征造就了茶马古道中马帮音乐的多元性、融合性、丰富性与复杂性。在以《赶马调》为典型代表的马帮音乐的深刻影响下，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在一定程度上呈现出融合发展的态势，表现出极强的音乐张力。

《赶马调》是茶马古道马帮音乐的典型代表，是茶马古道地域特征与音乐文化相结合的产物。在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文化融合发展的趋势下，茶马古道《赶马调》在音乐特征上呈现出显著的丰富性与多样性，并传承了茶马古道沿线各个民族的原生态音乐特征，以特色鲜明的演绎方式，实现了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文化特征的良好融合。茶马古道的《赶马调》数量非常多，并且分布地域广阔，被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所熟知，这与《赶马调》强大的音乐张力是分不开的。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特色音乐数量众多、种类丰富，并具有显著的音乐流变性和历史传承性，从这个层面分析，《赶马调》能够实现对为数众多的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音乐的有效融合，实属不易，这是茶马古道长期的音乐发展过程所造就的，也决定了《赶马调》中音乐素材资源的庞大——它基本囊括了茶马古道沿线各个民族的特色音乐、宗教音乐以及民间歌曲、民间歌舞、民间乐器等全部的音乐体裁，并包含有丰富的各民族音乐素材。基于此，《赶马调》所呈现出的音乐张力，是无比巨大的，它只能由茶马古道在历史进程中的漫长音乐发展来形成，而无法通过人力推进，这是《赶马调》这一茶马古道马帮音乐的代表所具有的真正历史音乐文化价值所在。

茶马古道中包含很多地理条件恶劣、道路状况极差的区段，在这些区段中，人和马的行进阻力重重，尤其是在高海拔地区，人和马很容易产生不适，又受到恶劣的气候条件、地理条件的影响，很容易发生危险事故，此时，必须发挥赶马团队的力量，才能战胜恶劣的气候、地理条件，最终渡过难关。在茶马古道历史上的赶马过程中，基于赶马的危险性，注定了赶马团队必须是一个组织完善、纪律严明、极具团结性和协调性的团队，一个完整的赶马队一般由一名经验丰富的领导人领路，俗称马锅头，其工作内容包括统领马队中所有的事物不论大小；赶马队中必须有一名管家，负责管理马队的财务，对马队的交易状况、马队开支等进行完善记录；赶马人全部是赶马领导人雇佣而来的，每个赶马人掌管一部分的马匹，马匹的数量根据赶马人的经验和能力而有区别。在实际的行进过程中，赶马团队齐心协力，共同克服道路上的艰难险阻，共同吟唱《赶马调》。吟唱《赶马调》也成为了联系赶马团队中所有人感情、增强组织团结性的一种方式，这也决定了《赶马调》以及其他的马帮音乐，都是极具张力的，因为只有张力足够的音乐，才能在艰难的茶马古道行进路途中，为赶马队成员注入精神动力，提升赶马团队的凝聚力、协作能力。

3 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的交融发展

茶马古道的出现，使得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音乐可以在茶马古道的串联下，实现良好的交融和共同发展。茶马古道的出现，是区域经济发展的需要，是历史的必然，也是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利益、个人利益驱使的结果。对于茶马古道沿线的各个民族来说，茶马古道实现了穿针引线的效果，穿的是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物质文化交流的道路，引的是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物质精神财富，其中就包含了民族特色音乐文化。在茶马古道从出现到发展的长期历史进程中，茶马古道沿线包括汉族、藏族、纳西族、白族、回族等民族在内的多个民族，是民族音乐文化交流互鉴的桥梁和纽带，在多民族音乐文化碰撞摩擦、交流互鉴过程中，实现了音乐文化的升华、繁荣。

在《赶马调》之外，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音乐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即赶马路途中的曲调、仪式音乐、茶音乐。赶马路途中的曲调内容具有很强的灵活性，并且涉及的音乐形式较多，具有很多演唱者即兴发挥的成分，这类曲调既可以作为马帮成员路途行进中消磨时间、插科打诨所用，也可以用于语言不通的不同民族、地区的马帮交流所用，还可以用于马帮与外界交流之用。仪式音乐则相对正规，具有鲜明的表演形式，但音乐形态简单朴实，多以吆喝、调侃性的语言为主，生动地再现了马帮路途中的状况。茶音乐则是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在我国深厚的茶文化底蕴的影响下形成的和我国茶文化一脉相承的音乐类型，如各民族的采茶谣、采茶歌等。

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音乐类型，具有鲜明的区别，音乐风格也有着显著的区分点，但在茶马古道的串联下，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实现了良好的融合，推动了各民族音乐文化的繁荣和发展，也推动西南地区茶马古道各民族音乐的共同升华。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共同繁荣的茶马古道文化氛围下，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音乐在融合过程中，影响力逐渐扩大，在良好的音乐张力、丰富的音乐文化内涵的支撑下，形成了我国西南地区茶马古道沿线的一道亮丽的音乐文化风景线。

4 结语

茶马古道，是我国古代一种重要的商旅要道，对于我国西南地区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的经济、政治、文化发展起到了有力的推动作用。茶马古道的存在，推动了我国西南地区民族音乐的融合和发展，造就了多姿多彩的茶马古道马帮音乐文化，形成了强大的区域民族文化聚合力。茶马古道沿线各民族音乐借助茶马古道实现了交流、融合和升华，在中华民族音乐文化宝库中添加了浓重的一笔，有力地推动了中华民族少数民族音乐文化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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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芹（1981-），河北定州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声乐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