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堂刘玉堂 袁忠秋
1.湖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2.沂南县岸堤镇中心小学,山东 沂南 276300;3.沂南县马牧池乡中心小学,山东 沂南 276300
网络社会思潮对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挑战及对策*
刘宝堂1**刘玉堂2袁忠秋3
1.湖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2.沂南县岸堤镇中心小学,山东 沂南 276300;3.沂南县马牧池乡中心小学,山东 沂南 276300
网络社会思潮风起云涌,现实影响越来越大,正在挑战着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一是削弱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主体的权威;二是争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客体;三是考验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教育手段。鉴于此,网络时代我国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对策:一是坚守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主体权威;二是巩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受众基础;三是增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网络创新能力。
网络社会思潮;意识形态;对策;挑战
在当代中国,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简而言之,即是在社会范围内进行马克思主义的思想体系、观念体系、价值体系和信念体系的教育实践活动。加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就是要不断增强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公信力和认同度,其实质是要牢牢掌握社会意识形态的领导权。但目前,网络社会思潮风起云涌、相互激荡,现实影响越来越大,正在挑战着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因此,正确审视网络社会思潮的价值,剖析其对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探寻网络时代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对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任何事物的出现都有其内在的价值,网络社会思潮也不例外。因此,正确认识网络社会思潮的内涵及特点,厘清网络社会思潮的价值,这是我们正确审视网络社会思潮的基本前提。
(一)网络社会思潮的内涵及特点
“网络使社会思潮获得了一个不同于现实社会的存在形式”[1]。网络社会思潮即是在特定的社会历史之下,建立在一定的社会心理基础之上,具有某种相应的理论形态,通过互联网络进行传播、扩散的社会思潮。网络社会思潮是现实社会思潮在虚拟网络空间的“复制”、摹写”,进而衍生出的一种新的形式,具有多元交互性、影响范围广、管控难度大等特点。
网络社会思潮多元交互性。社会思潮与网络媒介的结合,推动着社会思潮网络化和网络化社会思潮的融合。在这一过程中,“各种思潮的传播、衍生、扩散、变异成倍增长”[2],使之呈现了空前的多样性。与此同时,“社会思潮的相互交织、撞击融合使得各个思潮的背景预设、价值立场以及政治态度、政策主张等日益多变、日益杂糅,各个思潮变得难以把握和有效梳理”[3]。
网络社会思潮影响范围广。与传统由点到面的单向传播方式不同,网络社会思潮是一种双向传播模式。借助互联网络力量,网络社会思潮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占据网络空间,形成强大话语权优势。一旦网络社会思潮有任何新的动向,无疑会成为大众广泛关注的焦点和讨论的对象。
网络社会思潮管控难度大。由于信息发布的门槛降低,人人都可以手握“麦克风”,发表自身对于社会的看法,管理者也难以对网络言论和行为逐一进行检查。况且,网络社会思潮中“既有社会主义的主流思想,也有资本主义的腐朽观念,甚至还有封建主义思想的残余”[4],信息成分也较为复杂,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对网络社会思潮管控的难度。
(二)网络社会思潮的价值
经过近20多年的发展,互联网已经对我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从近几年发生的一些突发事件来看,对于事件的成因机制与演变结果,无外乎是“成也网络,败也网络”。由网络民意汇流而成的网络舆论,在经过网络媒介的持续放大、推波助澜之后,它所代表的基本舆论倾向、价值判断,势必会左右事件演化方向。
对于主流意识形态教育而言,网络社会思潮的存在发展便有着正负价值之分。符合主流意识形态进步要求的网络社会思潮,一般都会利用网络媒体的独特优势,为人们表达利益诉求、申诉个人主张、疏通公众情绪,在引导人们形成符合社会所要求的正确价值取向的同时,也使自己获得了更大的影响和更广的覆盖面。凡是与主流意识形态相抵触的网络社会思潮,一般都会以特定的视角关注周围的事件,“很容易使一些局部问题扩大为全局性问题,使一般性问题演变为政治性问题,使个人的偏激言论扩散为非理性的社会情绪,直接影响着社会的稳定和谐”[5]。在一些突发事件中,某些非理性、非中立性的网络社会思潮逐渐走上了“以力服人”、“以势压人”的道路,这即造成了事件本身的失真,也间接造成了受众的背离。
随着网络应用的推广化和深度化,网络社会思潮的影响日益显现,在促进我国社会和谐稳定的同时,也使主流意识形态教育“正在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削弱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主体的权威;争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客体;考验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手段。
(一)削弱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主体的权威
传统主流意识形态教育是采用单向度的自上而下的宣传教育方式。在这种模式下,“以自我为中心”的思维方式更加侧重信息的输出,即决定传播什么内容、内容的流向是什么,而较少考虑信息输出的效果,即忽视“社会民众关心的是什么,议论的是什么,满意的是什么,不满意的是什么”[6]。这种点对面的单向度传播割裂了传播媒体与受众的良性互动,形成了以媒体为中心的话语霸权,造成了事实上的信息不对称和话语不平等。而随着分布式网络技术的广泛应用,每一个网络节点既可以是信息源,也可以是信息接受者。互联网时代公众获取渠道的变革逐渐打破了主流意识形态传统的传播与教育模式。借助网络载体的力量,网络社会思潮可以对政府政策和政府行为做出自己“深思熟虑”的评价,并提出在表面上似乎更为合理的政策主张或政治纲领。更有甚者,他们通过各种网络信息渠道对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主体在教育传播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大范围的发布与转载,有意识地进行导向评论,炒作“目标事件”,消解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社会基础和思想基础。在“享受网络带来的话语平等权和地位转换”[7]的基础上,网络社会思潮正在挑战着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主体的权威优势。
(二)争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客体
客体与主体相伴而生,是主体认识和改造的对象。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教育来说,主体认识和改造的对象即“人民群众”。基于官方权威性和媒体公信力,我国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具有受众基数大、涉及范围广、影响程度深等特点。而作为特定阶层、阶级利益表达者的网络社会思潮,要想得到广泛传播并对社会生活产生一定影响,传播受众的多寡便成为极为重要的因素。网络社会思潮一般通过“导向、服务和教育”功能的发挥打响与主流意识形态争夺传播受众的会战。具体来讲,在导向层面,网络社会思潮的代表人物在社会的关键卡位点和特殊时期会通过研讨会、网络论坛等形式提出他们的主张,并利用传播受众的猎奇和逆反心理,试图左右社会舆论的走向。在服务层面,网络社会思潮载体和人物会通过“定向传送”“给予优待”等方式关照传播受众的现实利益,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生存利益,从而使网络社会思潮的传播更易深入人心。在教育层面,网络社会思潮的传播者在综合利用文字、声音、图像等多种介质进行显性教育的同时,也会借助信息的碎片化模式将明确且整体的传播“化整为零”,进行隐性教育。
(三)考验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手段
教育手段是教育主体与客体对象建立联系的中介性因素,主要包括教育内容和教育方法,同样,主流意识形态的教育活动亦不例外。因此,在教育内容层面,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往往宣介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及其伟大实践,巩固党和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然而,目前中国“知沟”现象愈加严重、贫富差距日益悬殊、房价、物价不断上涨,这些问题若不能得到有效解决,理念的宣扬就会流于形式。某些网络社会思潮也会借题发彪,在质疑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内容的同时,阐述见解、兜售主张,传播新的“价值参考系”。在教育方法层面,“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往往是通过各种正式组织和渠道自上而下地强制或半强制地宣传、普及,甚至是灌输,与大众联系往往不够紧密”[8]。但网络社会思潮往往发迹于“草野”,成长于“草宇”,与网络大众存在天然的联系。在传播方式上,“网络社会思潮既注重集合式传播,如开办网站或论坛;也注重分散化传播,如开设个人博客、微博、微信等进行贴文高频次、批量化生产;还有的偏向对抗式传播,即通过质疑主流意识形态或批判其他思潮观点兜售自己的主张”[9],在一定程度上考验着主流意识形态教育方法的恰当性。
面对网络社会思潮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新挑战,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必须站在时代和战略的高度,坚守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主体权威,巩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受众基础,增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网络创新能力,以此为基础,进一步提升网络时代我国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成效。
(一)坚守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主体权威
权威,就服从本身来说,包含着强制性的服从关系和非强制性的服从关系,其中,网络时代强制性的服从关系已不合时宜。因此,坚守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主体权威更多依赖于非强制性的服从关系,即人们的认同。而要达到这一目的,教育者的“知”、“行”便是关键。
所谓“知”,即夯实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理论积淀。在我国,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是具有“共同信仰”性质的主流意识形态。因此,重新解读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和官方文本是学好“本领”,做好“行”的前提。在学“本领”的过程中,我们一方面要改变心态,即变“权威”的信仰为“信仰”的权威,追本溯源,挖掘出更细腻、更具解说力、穿透力的理论精髓。另一方面,也要“注重经典的和后来形成的马克思主义官方文本的发展脉络和内在联系”[10],在特定时境中实现对其的科学整体把握,理解其鲜活生命力之所在。所谓“行”,即做好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理论宣扬。目前,“在大多数普通民众的认知常识中,提及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理解,更多的是对其基础常识的记忆”[10]。因此,要想使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真正“内化于心”,我们一方面要把马克思主义的话语符号和表现形态转化为“群众耳熟能详的语言、喜闻乐见的形式、普遍认可的道理、有目共睹的事实”[11],并利用“理论探讨”、“新闻专题”等途径开展教育实践活动。另一方面,要注重理论宣介与民众实践相结合,积极回应民众的利益诉求,并将其纳入到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话语体系中,真正实现与现实社会大众利益的有机契合。
(二)巩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受众基础
“人民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12]。那么,对于主流意识形态教育来说,巩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受众基础,就是要在“意识形态必须从物质实践来解释”[13]的马克思主义框架内,加强对受众利益的保障来进行维系。
具体来说,首先,廓清大众对于社会发展认知误区。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出现了环境污染愈加恶化、贫富差距日益扩大,房价物价不断上涨等较为严峻的社会问题。此类问题的存在是发展中的正常现象,但有些网络社会思潮却别有用心的夸大发展中的阶段性问题,放大这些社会问题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以达消解民众对党和政府的向心力之目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仍是我国最大的实际,是我国最大的国情。因而,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出现的特殊问题并不是意味着我国改革开放的失败。恰恰相反,发展中的难题必须依靠发展来解决,亟待进一步深化改革,奋发有为。其次,“老百姓对意识形态的认同和追随很多时候需要对其利益的保障来维持,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很现实的生存利益”[10]。因此,要将维护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切实外化于行动。“党和政府要有礼、有理、有据、有步骤地正确协调和处理利益矛盾和冲突,使利益受损一方得到符合法律和民意的补偿。切忌和杜绝以维护集体、社会和国家利益为表面借口实则为了更大程度上实现某些特权者利益的同时侵犯弱势社会成员个体利益的事件发生,如果发生,则严肃处理给民众以合理、值得信服的交待。只有这样,意识形态教育才能落到实处”[14]。
(三)增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网络创新能力
网络时代的主流意识形态教育若要达到预期效果,须借助网络的优势,即是在遵循互联网既定范式的基础上,进行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表达和传播。
具体来说,在传播方式上,一方面,应转变“以自我为中心”的思维观念,弱化带有强制性的“灌输”方式,加强传播媒体与受众的良性互动,在交流对话的过程中,逐步树立起主流意识形态的理性权威。另一方面,应坚持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相结合的原则,在传播正能量,弘扬主旋律,倡导文明风气的同时,加强舆论斗争,从而使民众澄清模糊认识、划清是非界限、确立行为示范,以达优化社会舆论环境之目的。其次,在内容表达上,应是鲜活和实在的信息。在网络时代,任何一种理论要想为人民群众所掌握,就必须“知天气、接地气”、“求人气”。换句话说,就是要将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符号“移风易俗”,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对接网民的日常生活实际,同时,再辅之“肯定”或“否定”、“有机”或“无机”等多种形式,进行主流意识形态的生活化教育。此外,由于虚拟空间是现实社会的映射,其必然会进行类似于现实社会的群体分化。在此过程中,“主体话语权的变化以及主体本身的变化”[7]会对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产生特定的影响。因此,借助网络平台,积极构建适合不同群体需求的意识形态教育话语体系,既可以及时点化因“变”而起的社会舆情,防患于未然,又可以引导更多主体积极投身到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实践中,壮大于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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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习近平网络安全思想及其路径研究》(CX2016B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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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0049-(2017)10-0010-03
**作者简介:刘宝堂(1990-),男,汉族,山东沂南人,湖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网络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