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娜 李士金 管邦丹 夏茜 蔡华 江苏省淮阴师范学院
袁编云:“刘大櫆‘上承方苞、下启姚鼐’。[1]”又将三人并列为桐城派“三祖”。袁编云“乾隆二十八年(1763)进士,充任四库馆纂修官,后辞官告归”,姚鼐在中进士后的十年,授庶吉士,散馆改主事,分属兵部;旋又补礼部仪制司主事。后历任山东、湖南乡试副考官,会试同考官和刑部广东司郎中等职,袁编省略了这些经历,直接云“充任四库馆纂修官”,笔者认为这略有不妥。姚鼐作为四库全书馆的纂修官开始时间为1773年,倘若省略,必须在叙述中有所体现,如云“《四库全书》成,鼐乞养归里,不入仕途,时年44岁”。姚鼐44岁“辞官告归”到85岁去世,准确时间是41年,袁编说其“先后主讲于江南紫阳、钟山等书院四十多年”,此可不论。袁编云:“他壮大了古文的声势,在桐城派中地位最高。”桐城派创始人方苞、刘大櫆与后继者姚鼐以“地位”比较十分不妥。袁编云:“桐城派以‘义法’为基础,发展成具有严密体系的古文理论,切合古代散文发展的格局,遂能形成纵贯清代文坛的蔚蔚大派。[2]”然而,方苞、刘大櫆、姚鼐均无“桐城派”之说,直到曾国藩才有“桐城派”之称。即使从方苞提出“义法”论的时间开始便算有“桐城派”,也已经到了1700年之后,刘大櫆1698年出生,姚鼐1731年出生,这两个桐城派的主要人物在文坛活动的时间是在清代中期,怎能说桐城派“纵贯清代文坛”?
翁其斌、李定广撰文认为,袁编《中国文学史》的主要缺陷表现在三个方面:体例欠严谨、增补欠合理、分析欠水平。例如,对于欧阳修,其词作被安排在第二章“柳永与北宋前期词风的演变”之第一节《对五代词风的因革》中,但其生平事迹及诗、文创作被安排在后面第三章“欧阳修及其影响下的诗文创作”的第一、第二节里。黄庭坚则反之,诗歌被安排在第五章“江西诗派与两宋之际的诗歌”之第一节《黄庭坚的诗歌》中,词作被安排在第六章“周邦彦和北宋中后期词坛”之第一节《黄庭坚和晁补之》中。陆游更是被切割为三部分讲解,诗歌被安排在第八章“陆游等中兴四大诗人”的前三节,词作被安排在第九章“辛弃疾和辛派词人”的第四节《辛派词人》中,散文被安排在第十一章“南宋的散文和四六”的第一节《南宋的政论文和笔记小品》中。经过这样的“切割”,范仲淹只有词,遗漏了散文《岳阳楼记》[3]。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们就要毕业,回想这一年的学习,笔者觉得最难忘的就是古代文学课。这学期已经是我们第二次上李老师的古代文学了,李老师与学生的师生互动场面仍在脑海里回荡。古代文学课打破了以往教师灌输知识的局面,李老师以学生为主,在课堂上锻炼了我们的十大能力。李老师的这种组织教学的方式极大地锻炼了学生的主观能动性。李老师上课幽默风趣,让学生受益匪浅。李老师尊重学生,很耐心地教育我们,不仅给学生讲授古代文学知识,更锻炼了学生的能力。对于学生来说,学好一堂课的内容相对容易,但是讲好一堂课并不容易。因为学生需要进行大量的准备,首先,要做教学内容方面的准备,主讲人对教学内容的熟悉程度是讲好一堂课的基础;其次,还要对听众有一定了解,要认清听众的特点、接受能力以及对所听内容的兴趣程度。笔者认为后一点决定了课堂效果,能将机械无味的知识讲得生动有趣、声情并茂,将听众带进课堂,使课堂氛围活跃起来。在学生上台上课时,令笔者印象最深的是周星含讲解的《金瓶梅》,这堂课使笔者明白了这本书之所以被禁,不是因为这本书的内容如何,而是因为这是一本政治小说。李老师的微博也成为我们学习的最佳平台。通过李老师的微博,笔者更清晰地了解了一些古代文学故事,古代文学学习提高了我们的十大能力。
李老师上课没有刻板的照本宣科,没有课后烦琐的作业,有的只是他与众不同的教学方法和同学们精彩的演讲。李老师微博中对《金瓶梅》的各种点评令笔者印象深刻。《金瓶梅》以女性生活为主题,实质反映了当时的社会全貌,其既然以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命名,也表明这三个女子是其描写的核心对象。文章以潘金莲为第一个重点描写对象,然后是李瓶儿,最后是以庞春梅这一人物形象结束了三个人物的完整写作。李瓶儿去世最早,中间对李瓶儿的描写较多,详细描写她的丧葬经过。潘金莲性格最为毒辣,欠下血债,结果被武松杀死。潘金莲死后,还有春梅这一人物。除此以外,李老师的微博中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内容。李老师的课堂不仅生动活泼,还极具趣味。学生对重点的选讲,不仅使自己印象深刻,而且使台下的听者学得津津有味。
在李老师的十项能力的培养下,学生们的能力得到很大的提高。在这学期,笔者了解了浙西词派、清词中兴等知识点,拓展了视野。值得一提的是,通过这学期周星含以及李老师的讲解,笔者更深入地了解了《金瓶梅》的相关知识。在这学期,笔者参与讲解了《西厢记》和《白兔记》,为了让大家充分了解文本,笔者阅读了大量资料,掌握了很多知识。经过这一学年的学习,笔者从一个只有基本文科知识的理科生,转变为对古代文学产生兴趣。每次走上讲台,笔者都会有不一样的改变,由紧张渐渐变得坦然,从只看屏幕到目光凝视台下的同学,讲课方式中也增加了与同学互动的环节。笔者还发现,班里的其他同学讲课也都越来越生动精彩。李老师组织教学频率较高,即兴演讲不但激发了学生们的思维,也活跃了课堂氛围。李老师要求学生站上讲台抒发自己的认识感知,不仅锻炼了学生上台表达的胆识,同时也有助于学生对知识点的记忆和巩固。
传承圣贤文化,理一分殊。许多具体学科的分支细节,都是圣贤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例如,回顾研究朱子文学思想的历程即传承圣贤文化。朱东润的《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于1943年由开明书店出版。后来再版的《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如1957年古典文学出版社再版《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等,内容与1943年版的《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的内容相一致,所以朱东润对于朱熹文学批评论述的时间应为1943年。他在《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中专门论述了朱熹文论。对于朱熹文学思想的论述比较全面而中肯,理解程度较高。朱东润指出了朱熹的“理”与苏门之“理”的差异。实际上,朱熹所说的“理”,有正向的“义理”之理,也有无情无义无计度的“事理”之理。朱东润所引用《朱子语类》卷139中“贯穿百氏及经史”一段话,确实是正向的“义理”之理,朱先生的分析是正确的。朱东润对于朱熹论历代诗人诗作及朱子本人的诗作,也有中肯持平之论,其论述虽极其简略,但足见他研究朱熹文学之卓识。他还揭示了朱子文学批评的时代精神,指出了朱熹诗论“鉴于南宋诗坛之混乱而发”的事实情况。同时,也指出了诗论中“慕古之意”“未必尽当”。朱东润对于朱熹的《诗经》和《楚辞》的研究成果论述不多,而对于《诗集传》之前的宋代《诗经》研究成果则有较详细的论述,在“第三十四自《诗本义》至《诗集传》”一节中述欧阳修《诗本义》的得失,述苏辙《诗传》、程大昌《诗论》、王质《诗总闻》、郑樵《诗辨妄》等研究成果,对于我们了解朱熹《诗集传》继承前人成果的情况很有帮助。朱东润充分肯定了《诗集传》对于诗经原著本旨的探索成就。显然,著者对于朱熹打破《毛诗序》以美刺说诗的模式是赞成的,认为“其立论之勇,不易几及”,虽然间有沿袭旧说,在一些具体的问题上并非尽善尽美。总体上看,朱东润对于朱熹的文学思想研究简明扼要、中肯深刻、理解深切,值得认真学习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