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不准原理等量子思维方式对创新中医传统教育理念的启示※

刘凌云 吴丽丽 严灿

（广州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中基教研室，广东广州510006）

测不准原理等量子思维方式对创新中医传统教育理念的启示※

刘凌云 吴丽丽 严灿

（广州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中基教研室，广东广州510006）

量子力学以令人惊叹的概率精确性，描述了原子及其构成的微观世界和它们的行为。不同于传统牛顿-笛卡尔世界观里的确定性、实在性和局域性，量子思维以另一种不可思议甚至颠覆思维的非确定性、主观性和瞬时超距作用发挥着重大作用。量子思维方式对于改革中医传统教育模式有着重要的启示。

量子思维；创新；中医教育

量子力学以令人惊叹的概率精确性，描述了原子及其构成的微观世界和它们的行为。人们用其设计和构建许多推动现代社会的技术，如激光和计算机。对物理学家来说，量子力学或令人困惑，或令人着迷，它只是一个描述事物行为方式的物理学理论。而且它的描述和影响不仅限于物质世界，还涉及非物质领域的精神层面，即量子思维。

叔本华说：“我们的任务并不是看到人们没有看到的东西，而是想到人们没有想到、但每个人都看到的东西。”人们做大量的医药类实验研究，收集、分析数据，以便从中找到精确的结果或答案。这在理想中的二元论逻辑体系中无可厚非，因为不存在灰色地带。但量子理论认为我们生活在高度主观的充满矛盾的非逻辑世界中，在诸多不确定因素中开展和人这个带有明显主观性复杂因素相关的研究要慎之又慎，因其结论一定不是单维度因果关系所能决定的。这正是接下来我们要在中医教育里要讨论的，也是从量子思维里得到的一些启示。

1 经典思维与量子思维方式的对峙

传统的牛顿-笛卡尔世界观里，宏观物质世界中应该具有确定性、实在性和局域性。我们可以轻松测出物体的速度和位置，这是它的确定性；物质世界的存在不依赖于观察手段，就像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不管我们关不关注它，它都按照自然之道在运转，这是它的实在性或者说客观性；局域性说的是两个互相远离的地点或事物，不可能产生瞬时的超距离作用。但量子微观世界里却是另一种不可思议甚至颠覆思维的非确定性、主观性和瞬时超距作用。

2 量子思维方式对当代社会的影响

2.1 量子思维中的测不准原理在矛盾的量子世界里，一个电子能在同一时间里既在此处也在彼处。如果试图知道电子的确切位置，便会丧失测量它速度的能力，反之亦然，此即海森堡的测不准原理。测不准原理认为每个事物都具有多重性，我们每次只能观察它的某一个方面，越是以一种固定的方式来看待事物，就越可能产生环境性盲区。只有承认自然界的某些方面从根本上讲是由概率的规律而不是绝对知识控制的，才能理解量子理论处理可能性而不是确定性的重大意义[1]。面对层出不穷的新信息技术，量子思维方式对于我们今天所处的以人为主体的信息社会有重大启发。人的思维或信息传递过程，物质性极弱、运动速度极快，其最大的特征就是波动、跳跃、快速变化、不可预测。这种情况下，量子思维方式就必然发挥巨大的作用。

2.2 量子思维中的直觉主观性量子物理学代表人物玻尔认为，微观的实在世界只有和观测手段联系起来才有意义[2]。传统机械思维和量子思维这两种思维方式中，对观测者即人的作用的认识是不同的。在牛顿-笛卡尔的世界里，人基本上是被动的，有着根本上的宿命性，只能听命顺从于自然界的规律，人的作用力是被忽略不计的。但在信息化时代，按照量子理论，人这个主体的测量行为、操作过程或者人本身的参与度，决定或改变着结果。人起主导作用甚至决定作用。从量子角度讲，在我们选择和关注之前，宇宙是一锅充满各种可能的能量汤。诺贝尔奖获得者普里高津说：“我们所称为现实的一切，都是通过我们所参与的积极营造来显现的。[3]”量子世界不再是冰冷的客观世界，主观世界亦包含其中。“观察即现实”这句意义深远的话，无论是根据量子理论还是人类神经学方面的研究，都是准确的。这里强调了主体参与性对事物发展进程起到的促进作用。

2.3 量子思维中的不可分原理在亚原子层级上，一个粒子可以被跨越很远空间距离之外的事件影响。这种复杂的远距离的相互作用可以用不可分原理来解释。当两个亚原子粒子相互作用后，即使将来分开到不同位置，它们仍保持联系。即使相隔足够遥远的距离，一个粒子的任何量度都会自发地影响另一个粒子。此原理证明了现实宇宙中的一切都是一个相互关联的复杂整体的一部分，而每个局部都影响着其他所有部分。世界在基本结构上是相互联结的，应该从整体看待世界,整体产生并决定了部分，同时部分也包含了整体的信息。也就是说，量子世界是一个彼此联系的能量场。

3 用量子思维方式创新中医教育理念

3.1 量子思维中的测不准原理强调了认识的局限性我们从中得到的启示是：因为认识的局限性，我们只能看到纷繁复杂事物多种可能性中的一小部分。这种不确定性思维鼓励着我们始终接受着其它可能性，可以提升到创造性的新高度。

中医教育首先要认识到受教育者不只是被动接收各种专业信息的受体，更是有着活跃思想、发散思维、个性迥异的复杂生物个体，因此中医药人才的培养模式要致力于多角度的创造性方法的探寻，要捕捉到细化中医教学课程安排、教学任务设置和教学课堂管控与人才培养需求的可行性和契合点。

3.2 量子思维的直觉主观性强调了人作为主体参与者的重要性中医典籍《素问·宝命全形论》讲：“天覆地载，万物悉备，莫贵于人”，《千金方》载：“人命至重，有贵千金”，都是在不断强调人的重要性。中医学提倡天人合一，认为人乃“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人居天地之中，时刻保持与天地的气息沟通与能量交换，其对周遭事物的影响也是必然的。中医传统教育一直侧重形而下之具体医学知识的灌输，对于形而上所涉及到神（魂魄）的内容往往避重就轻，语焉不详。在量子思维里并不回避此类有关知觉状态（如直觉、顿悟、思想、感情）的内容，反而认为我们自身对连续性和稳定性（知觉连贯性）的强烈心理追求对感知的选择有巨大的影响。甚至有研究表明，瞳孔“在我们看到希望看见的东西时扩大，而在看到不希望看见的东西时缩小（以减少视觉输入）”[3]。这使得我们筛选了从外界得到的很多信息，我们所感觉的比所感知的要多得多。

现有的中医教育中出现了一种现象，一些中医学生精力分散、专注力缺乏，校园里看到更多的是忙于各种专业之外的社团和社会事务的中医学子。我们需要中医学子将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中医典籍等相关专业知识的学习积累上，而尽可能忽略多余的感知可能性。因为量子理论认为，创造是注意力而不是动力所产生的。张力和努力是机械论概念。从量子观点来看，当我们改变注意力时，生活就表现出了不同的样子。所以中医教育就是要全面认识教育本身以及受教育学子的个体优势和可能出现的思维羁绊，走出旧有的感知习惯，学会以新的开放式思维和集中的专注力精神来学习和研究中医。

3.3 量子思维中的不可分原理强调了事物间永恒的联系传统中医把人看作是一个有机统一体。内而五脏六腑，外而四肢百骸、五官九窍，构成一个生克制化、不可分割的网络系统。不仅如此，人居于天地间，与天地进行着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天地人三才一体又是一个相互联系的统一整体。中医教育可以从“场”的视角来理解师生关系。中医教育本身就是一种能量场的作用，教师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会通过潜意识影响到学生。我们常常会发现，学生会因为折服于某老师的渊博学识而增强相应课程学习的热情度和探究深度。学生通过潜意识所得到的自主选择性，往往比意识强迫更有效。中医教育者对中医学子们的心理结构、认知结构、潜能激发，也应建立“场”的概念。心理结构、认知结构、潜能激发，都不是实体而是“场”，一个随时生成、弥散、激荡或者变化的场，一个包含内在次序和可塑空间的场。从心理场、认知场、意识场的量子跃迁角度看，有价值的观念引导问题比起确定的医学知识反而更有意义。因为左右行为的是价值观和愿景而不是政策和程序。当每个医学生对中医事业的追求是真正发自内心而不是来自父母或老师的大脑时，其未来对坚守中医事业的忠诚度更高、坚守的时间更久。总之，量子思维模式为我们在思维领域呈现了特立独行的一面。当然，我们仍然生活在工业文明与信息文明并存的复杂世界里，两种文明纵横交错、相互影响。两种思维模式都有它的可取性，运用何种思维方式，要看研究对象和问题的性质。就像物理学家玻尔用他的“互补”理论解释波粒二象性的时候，曾这样说：粒子图景和波动图景是同一实在的两个互补的描述，每一个都只是部分正确，也只能应用于受限的范围。这对于我们中医教育改革过程中究竟选取哪种思维模式来指导教育工作同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

[1]（英）布莱恩·考克思，杰夫·福修.量子宇宙：一切可能发生的正在发生[M].重庆:重庆出版社，2016:8.

[2]张天蓉.世纪幽灵:走进量子纠缠[M].合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2013：33.

[3]（美）夏洛特·谢尔顿.量子飞跃：改变你工作和生活的七种量子技巧[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8:16-20.

The Inspiration of the Innov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ducation Concept Based on Quantum Thinking Mode Including the Uncertainty Principle

LIU Lingyun,WU Lili,YAN Can
(Depar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Basic Medical College,Guangzho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Guangdong Province,Guangzhou 510006)

Quantum mechanics describes the microscopic world and its behavior of atoms and composition with amazing probability and accuracy.It is fundamentally different from the traditional world view.The way of quantum thinking is important to reform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quantum thinking;innovation;TCM education

10.3969/j.issn.1672-2779.2017.16.004

1672-2779（2017）-16-0007-02

：李海燕本文校对：李强

2017-05-04）

广东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资助项目【No.粤教高函〔2016〕16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