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栋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四川 成都 610012)
谈谈《崇庆县志》增订本成功的经验
马国栋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四川 成都 610012)
《崇庆县志》增订本,质量达到了新境界。给我们提供的经验:一是新编志书开展修订工作的很有必要;二是志书修订工作的艰巨性,不宜将其列为突击任务;三是做好修志工作,必须坚持求实存真的精神;四是要提升志书质量层次,必须发掘地方文化基因;五是志书编纂完成后,要做好志书编纂工作总结。
《崇庆县志》增订本;志书修订;质量层次
获赠《崇庆县志》增订本,拜读之后,不胜欣喜。《崇庆县志》1991年出版后即多次获奖,并获得全国新编地方志优秀成果一等奖,颇有影响。2015年出版的增订本,更是焕然一新,给人以脱胎换骨之感。从增订本可以看出,其增补、修订,实际上是重新回炉、熔铸新篇的工作,而非简单的修修补补。通过增订,《崇庆县志》整体上得到升华,志书质量达到新的境界。《崇庆县志》增订本应该是崇州市和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取得的一项新的优秀成果,对于志书的修订工作,甚至对于志书的续修工作,都具有重要的参考借鉴意义。
对于新编志书的修订工作,方志界有所关注,但重视不够,更乏付诸实践者。普遍的做法,只是在续修本附上前志的文字勘误表,部分续志在其附录增补有前志未载的重大事项,仅此而已。对前志史实及其他方面的一些问题则未能处理,也不便处理。要真正解决这些问题,一是以通修的体例编续志,将前志所记时段纳入续志断限,在续修中解决前志的问题;二是如《崇庆县志》这样通过增订出版解决前志的问题。《崇庆县志》的增订工作,是对志书的全面修订,并特别致力于对志书的深化与升华,具有探索创新及示范的意义。
关于《崇庆县志》的增订工作,其《增订说明》及《增订后记》已经做了基本介绍。在此,结合其修订情况,着重谈谈《崇庆县志》增订本带给我们的启示与提供的经验。
由《崇庆县志》主编张伯龄执笔的《崇庆县志》增订本,“除了新增24万多字的《编外特载》外,对原志的篇目作了90多处调整和修改,新增人物传略和篇后备考10余则,并在各篇提高史料的信息密度和使用价值”(《增订后记》)。其增订工作主要体现在以下12个方面:深化修志宗旨;强化文化特色;突出人文之根;提升立意内涵;调整篇目设置;增补重要缺漏;匡正不实记述;兑现先前承诺(指处理原编纂过程中承诺容后处理的问题);规范图照体例;锤炼记事语言;勘正文字错误;珍藏专家评论。其中,“匡正”“勘正”“增补”“规范”等工作,是修订工作的“必做题”;“深化”“强化”“突出”“提升”等工作,则是在一般补正的基础上更进一步,使志书质量有质的飞跃和更高要求。《崇庆县志》增订本在这两个层次的修订工作上都做得很好,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志书修订的范例。
《崇庆县志》出版后即好评如潮,是新编志书中的良志佳作。但是,从修订情况看,仍然发现、处理了不少问题。那么,一般新编志书需要处理的问题是否会更多呢?答案是肯定的。对新编志书中的问题是置之不理,任其以讹传讹,还是积极面对,认真解决,值得我们深思,并做出抉择。续志普遍未采用通修体例,因为不可能通过续修解决好前志的问题。即使通修,由于贯彻详近略远(应该提“详略得当”)的编纂原则,前志记述时段的篇幅与信息量在续志中都会大为减少。因此,最好的解决方式,还是通过修订,重新出版。《崇庆县志》增订本已经开了先例,取得经验。当前,多数地方的续志编纂任务已经完成,工作经费一般保障到位,参与首部新志编纂的部分人员还健在,有必要,也有条件开展首部新编志书的修订工作,将其列为地方志机构的一项重要任务。再往后,如欲开展此项工作,则困难可能会更多。
《崇庆县志》当年付印后即发现一些文字错误,发行时便将勘误表以书签形式附于书中。1992年,主编张伯龄又整理出《崇庆县志补正》附载于《崇庆县志得失论》一书,1993年再次整理出《崇庆县志补正续》刊于《崇庆年鉴》。同时,在反思、自查及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修订出“标准本”供查阅。如何使志书臻于完善,是他一直思考的问题,《崇庆县志》增订本,实际上是近20年的努力与积累取得的成果,是积多次增补修订之大成。
对志书修订工作的难度,要有充分估计,绝不能把志书修订等同于文字校订。一定意义上,修订的难度不亚于志书新编。其他志书的修订过程,一般不可能有《崇庆县志》的修订时间那样漫长。但是,必须给予修订工作足够的时间。因为吃透原书,查找问题,即颇费功夫,而解决问题,提高志书整体质量,就更为不易。只有选择熟悉志书编纂情况,对地情有所研究,并且工作认真负责的人员,才能在保证工作时间的前提下,使志书修订工作取得较好效果,而不致流于形式。
《崇庆县志》增订本,再次体现了张伯龄同志对待志书编纂工作的求实存真、认真负责、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精神。他在论及修志工作时,曾多次提及或引用20世纪80年代方志界前辈董一博强调的,地方志工作者,特别是主纂人员,是“以布衣执衮钺之权,操是非之柄……在受命之初,直到志书出版,就应该有临渊履冰之惧,贯彻始终”的告诫与叮嘱。他牢记在心,身体力行,不遗余力。这种对历史负责的严谨的工作态度与精神境界,在当前尤为难能可贵。
修志人员,尤其是主纂人员,实际上是代政权行史权,把握历史的话语权。但是,只有求实存真,客观反映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才能真正把握历史的话语权。张伯龄在回顾志书编纂与修订工作时,亦称“求实存真未敢忘”。真正做到“求实存真”并不容易,但这是新编志书的基本要求,是志书修订的主要目的,是志书质量的核心内容,也是修志人员的历史责任与政治责任。对此应该有深刻认识,并始终坚持贯彻到修志实践中。
《崇庆县志》的增订工作,立意高远,立足于深化修志宗旨,以发挥存史、资政、育人的基本功能为目的,统揽整个修订工作。特别是努力突出历史文化特色,揭示地方人文根谱,使志书质量得到跃升,达到一个新的层次与境界,应该视为志书质量层次上的一个突破。笔者曾经把志书分为汇编型、撰述型、著述型三种质量层次,但这是从编纂角度提出的,未从志书内容与内涵的角度研究。《崇庆县志》增订本,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样本。增订本增加了崇庆历史文化方面的内容,还吸收了县志出版后取得的研究成果,提出“朱利文化”与“江原文明”的概念及内涵,认为这是崇州文化的源头。朱利故乡江原是四川农业的发祥地,杜宇、朱利夫妇教民务农,使川西平原及长江上游进入了农业社会。这是增订本探索地方历史文脉,进行文化寻根,发掘文化基因所做的宝贵努力。
新编方志,多重经济。但对一地经济社会发展长期起作用的因素,除了资源环境等基础条件之外,就是人文条件、地方历史文化传存。新编志书不能满足于仅仅记录各行业发展的基本情况,提供一些经济数据,还应该努力反映地方历史文化。这样,志书将更有深度。反映得当,志书质量也会提升一个层次。无论是首轮还是第二轮修志,我们对文化的力量与作用都还缺乏深刻的认识,反映也不充分,这与研究不够有关系。《崇庆县志》概述即引用《华阳国志》《水经注》关于朱利、杜宇与江源(江原,今崇州一带)关系的史料,具有“志办朱利情结”,但直到出版增订本,才基本完成朱利文化的寻根工作。
地方志机构的工作,是对地情资料进行收集、整理、保存、编研与开发利用。地方志机构,既要有方志编纂权威,也要有地情研究权威。发掘、研究、普及、弘扬地域文化的工作,地方志机构人员特别是市县一级机构,应该积极参与,并成为一支重要力量。当然,相对有特色的独立的地域文化,不一定局限于现行的行政区划,可以开展合作研究。在志书编纂与地情研究工作中,地方志机构应该争取做到多出成果、出经验、出人才。
《崇庆县志》出版时,即配套出版了《崇庆县志编纂》一书,收录有关编纂的文献资料。《崇庆县志》增订本《编外特载》又收录了《专家评论文存》与《县志编纂书评》。这是对崇庆县志进行分析解剖,对其编纂工作进行总结的文章汇集,对于修志人员及有关专家都是非常珍贵的学习与研究资料。
首部新志编纂工作完成后,除崇庆之外,四川仅什邡、彭县等少数地方也较为系统地汇集有关资料,及时做出总结。后来,四川省地方志编委会专门发出通知,要求做好新方志编纂工作的总结,也未引起足够重视与落实。客观地说,各级地方志机构大多未重视并真正抓好这项工作。四川少数民族地区的一部首次新编县志的人物卷,仅收录4个人物。也是民族地区的第二轮新县志中的一部,则收录人物更少。如果对上轮志书编纂工作做好总结,第二轮修志工作则可能避免重复出现上轮志书的问题。可喜的是,部分地区已经开始重视此项工作。南充市、营山县地方志办公室都编纂出版了《地方志志》,系统反映与总结地方志事业的发展情况。做好志书编纂与地方志工作开展的总结,对于提高修志业务水平,抓好下一轮修志工作,加强地方志理论建设,具有重要意义。当前,第二轮省市县三级志书的编纂任务陆续完成,开展这项工作也是恰逢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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