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训,藏 明
(1.山东财经大学 艺术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2.邢台学院 法政学院,河北 邢台054001)
古今论坛
鲐背之年的坚守
——张岂之教授与中国思想史研究
王继训1,藏 明2
(1.山东财经大学 艺术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2.邢台学院 法政学院,河北 邢台054001)
作为国内外知名的学术大师,张岂之教授的学术思想以史学为核心,并在中国思想史、中国历史二者相互融通的基础之上,以华夏文明的发展为主线,将中华文化的演进阐释得淋漓尽致。此外,张岂之教授通过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以及“大学”“文化”“素质”三位一体“人文教育观”的倡扬,进一步将自身的学术思想落脚在了现实社会,为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与繁荣贡献着自身的力量,彰显了一位人文学人的历史使命感与社会责任感。
张岂之;中国思想史;中国史学;中国传统文化;人文教育观
2016年10月,张岂之教授荣获“第二届全球华人国学终身成就奖”,作为侯外庐学派的领军人物,张岂之教授*张岂之先生生于1927年,江苏南通如皋人,抗战期间,南通濒临沦陷,先生被家人辗转送至陕西城固,并在西迁至此的北平师范大学附中继续求学,而后,考入重庆南开中学,并于1946进入北京大学哲学系学习,1950年开始在清华大学文科研究所攻读研究生,在北大和清华求学期间,张岂之先生聆听了侯外庐、胡适、朱光潜、熊十力、汤用彤、贺麟、石峻、容肇祖等著名学者的课程,诸先生的学识与师德对张岂之先生日后的学术研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1952年张岂之先生任教于西北大学,开始了他长达60余年的学术研究与教学生涯。张先生先后协助侯外庐先生整理出版了《中国思想通史》(第一卷至第四卷),并参与主编了《宋明理学史》,自著和主编的主要著作有《中国哲学史略》、《中国思想史》、《儒学·理学·实学·新学》、《中国儒学思想史》、《中华人文精神》、《中国传统文化》、《近代伦理思想的变迁》、《中国历史》(六卷本)、《中国历史十五讲》、《中国思想文化史》、《中国学术思想编年》(六卷本)、《中国思想学说史》(六卷本),等,张岂之先生在思想史、史学、哲学、中国传统文化等方面的学术造诣极深,研究成果斐然,是学界公认的学术大师。数十年如一日进行学术研究,著述等身,学术思想更是蔚然大观,囊括了中国思想史、中国历史、中国哲学、中国传统文化等诸多方面,张岂之教授还力图将中国文化中的核心理念践行于世,以实现文化上的自觉。
张岂之教授的学术之路始于中国思想史研究,在上个世纪的50至70年代,张岂之教授协助侯外庐教授整理出版了《中国思想通史》《宋明理学史》等相关书籍,在担任侯外庐教授研究思想史的助手期间,张岂之教授通过刻苦的学习和钻研,逐渐成为了侯外庐学派的领军人物,更对思想史研究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侯外庐学派的思想史研究对象主要是:逻辑思想、哲学思想、社会思想。其中,社会思想是研究的核心,通过对社会思潮的研究,力图将社会史中的思想史揭示出来。而社会思潮则是指一个历史时期思想领域内的主要倾向,春秋战国为诸子之学,汉代为经学,魏晋为玄学,隋唐时期为佛学,宋以后是理学,清代是考据学,近代则是西学[1]404-413。
可见,张岂之教授认为,社会思潮既体现了学术思想的主流,又反映了历史发展与社会主流思想之间的互动关系,主张将社会史与思想史相结合进行研究的侯外庐学派,自然将社会思潮视为思想史研究中最为核心的内容。
但是,社会思想、逻辑思想、哲学思想,是否能全面地反映出每个历史时期思想演变的整体历程呢?葛兆光教授对此提出了反对意见,其言:“过去思想史的研究,只注重思想家的思想史或经典的思想史,似乎在精英和经典的思想与普通的社会和生活之间,还有一个‘一般知识、思想与信仰的世界’,而这个知识、思想与信仰世界的延续、也构成一个思想的历史过程。”[2]13
可见,葛兆光教授认为,社会思想、逻辑思想、哲学思想只能反映上层社会知识分子的思想史,并不能全面而完整的概括整体思想史的发展轨迹,而以“一般知识、思想与信仰的世界”作为精英文化与民间文化的平均值,同样是思想史研究的重点,而在葛兆光教授所著的《中国思想史》一书中,更是将“一般知识、思想与信仰的世界”作为论述的重点,并对一些文人笔记以及民间文献进行了挖掘与利用。
精英文化与民间文化究竟有何种关系,谁才是思想史研究的重点呢?国外汉学家对此也进行过论述,其中,史华慈指出:“中国的精英文化与民间文化共同起源于新石器时代,而后发生分离。在随后的历史发展中,它们既不是同一文化的两个版本,又不是并列平行的关系,它们的关系是相互影响,却又相对分离的两个动态体系。”[3]546-547
可见,史华慈认为,精英文化与民间文化虽相互影响,但是,二者却又是分离的、独立的,分属于不同系统的,在思想史研究时,也要对精英文化与民间文化分别治之。
除了葛兆光教授与史华慈之外,以胡适、冯友兰为代表的“哲学派”以及以匡亚明为代表的“综合学派”等思想史研究的主流学派[4]37,也对思想史的研究对象进行过探讨,它们或认为思想史等同于哲学史,或认为思想史的研究既涵盖相关的理论学说,又涉及对学术思想结构演变的探究,但是,它们同样没有解答,精英文化与民间文化,谁才是思想史研究的重点!
而张岂之教授在长期的思想史研究中,逐渐解答了这一问题。张岂之教授指出:“关于社会史的研究最好不要局限于一定社会的生产方式,应当扩大为社会存在的各个方面,如社会宗教、民风、民俗、社会信仰等。……不过,在扩大社会史研究范围的时候,对于社会史的核心--社会经济结构的分析,是不能忽视的。”[5]26由此可知,张岂之教授认为,对于思想史中精英文化与民间文化的研究,要以经济基础为核心,坚持唯物史观。
张岂之教授进而指出:一定社会存在对于该社会上层建筑的“决定”中,并不是由经济基础直接决定,而是经过多种中间环节、曲折地加以反映的结果[6]2。可见,张岂之教授认为,在坚持唯物史观的基础之上,思想史的研究并不能仅仅局限于经济基础,而是要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中间环节一起进行研究,何为中间环节?张岂之教授指出:应当把思想史的研究领域,扩大到人们生活的诸多方面,如衣、食、住、行、宗教信仰、民间习俗等方面[7]87。可见,张岂之教授所言的“中间环节”就是以民俗、民风、民情为代表的民间文化,所以说,在思想史研究中民间思想也是应当着重研究的课题。张岂之教授并没有对精英文化、民间文化进行刻意的划分,而是将二者统统纳入到了思想史的研究视域。更为重要的是,张岂之教授并没有将思想史的研究局限在精英文化与民间文化,而是逐渐将思想史的研究与学术史、哲学史、科技史相结合,编纂出了《宋明理学史》《中国思想史》《中国儒学思想史》《中国近代史学学术史》等学术专著,大大拓展了侯外庐学派中国思想史研究的视角与领域[8]44。
但是,张岂之教授的思想史研究,并不是将诸多内容进行简单的堆砌,而是用一条主线将精英文化、民间文化、哲学思想、逻辑思想等进行了贯穿,那么,这条主线又是什么呢?
张岂之教授明确指出:“中国古代思想家的思想,经过一定社会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辩证关系的过滤,成为中华民族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具有代表性的理论思维,他们的思想属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共同构建起了五千余年的中华文明史。”[6]3
可见,这条主线就是文明,只有文明才能打破阶级的界限、突破精英文化与民间文化的壁垒、衔接起科技史、哲学史、学术史等中的核心理念,真正将中国传统文化全方位纳入到思想史的研究范畴。在研究思想史时,张岂之教授的“文明史观”理论逐渐形成。
思想史究竟该如何定义?张岂之教授认为:“确切的说,思想史是理论化的中国社会思想意识的发展史。”[9]3理论化的人类社会思想意识的发展史,即是通过文明的视角来审视人类历史的发展,而张岂之教授在其编纂的《中国历史》(六卷本)、《中国历史十五讲》等书籍中,将思想史与历史进行了初步的融汇。
受教育部委托,张岂之教授邀请众多知名学者,历时数年编纂完成了《中国历史》(六卷本),该书论及了“中华民族的形成与发展、各个朝代的状况、制度、民族关系与政策、重要历史事件与人物、社会状况、文化与学术等七个方面”[10]19。
有的学者认为:“该书对各个朝代的状况、制度、民族关系与政策、重要历史事件与人物、社会状况等方面进行了融会、整合,张岂之教授用中国文明的进程把历史统一起来,认为一部中国历史是一部中国文明史。”[11]37-38的确如此,在《中国历史》一书中,张岂之教授用“文明”这一主线将中国历史发展的历程阐释得淋漓尽致。如:该书以先秦诸子的演进为主线,将商鞅变法、秦始皇统一六国等历史事件统摄到了一起[12]44-181。该书在撰写两汉历史时,以今文经与古文经的更迭为主线,将汉武帝打击匈奴、王莽改制、党锢事件等历史事件衔接到了一起[13]24-156。可见,作为中国思想史重要研究领域的先秦诸子、经学,在《中国历史》一书中成为了贯穿历史发展的主线,思想史与历史融汇到了一起。
诚如张岂之教授所言:“中国文明历史没有中断过,没有出现过空白……吸取历史经验,我们首先应重视制度文化的学习与研究。”[14]81中国古代的文化制度源远流长,《易传·彖传》言:“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此处的人文,即是人文化成的文化制度。可见,文化与制度相生相伴,贯穿于中国历史发展的诸阶段,而《中国历史》通过思想史与历史的融汇,将历史的发展从整体上展示了出来。
如果说《中国历史》是以文明为主线,来阐释中国历史的发展,那么,《中国历史十五讲》则从文明起源、古代的盛世、历史上的民族关系、法律和选官制度、军事思想和军事制度、古代思想的演变、古代科技等十五个方面对中华文明史进行了细致的论述。《中国历史十五讲》与《中国历史》相比,更加注重对人类思想意识发展史,以及文明对历史发展推动作用的研究。
如:第五讲“中国历史上的民族关系”,以少数民族对儒学的吸纳为主线,来论述中国古代汉族与少数民族之间的战争、融合[15]97-128。第十讲“中国古代思想的演变”,以儒、释、道的发展与演进为主线,不仅论及了中国古代思想的核心内容,还论述思想文化对社会发展所起到的推动作用[15]253-288。所以说,《中国历史十五讲》一书“通过历史看文明的价值;通过文明看历史的演进。一部中国历史实际是一部中国文明史。”[16]3
所以说,《中国历史十五讲》通过思想史与历史的融合,不仅揭示了中华文化的发展历程,还向世人展示了中国古代各个历史时期的文化精髓。除了《中国历史》《中国历史十五讲》等史学著作之外,《中国思想史》《中国儒学思想史》《中国思想学说史》等以思想史为主要研究对象的学术著作,则通过思想史与历史的融合,将思想史的研究置于宏观的社会大背景之下,使得思想史的研究既立足于历史,又彰显了历史。如:《宋明理学史》一书,立足于宋明历史的演进,进而对理学思想及其发展过程作出了全面的论述[1]84。《中国近代史学学术史》一书,以近代史学的发展为主线,对“个人主义”“传统文化主体论”等不同的史学流派进行了论述,凸显了史学对历史发展所起到的积极作用[17]13-25。
张岂之教授“文明史观”的形成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宋明理学》一书,以理学的演变作为主线,探究了宋明社会文化的特点;《中国儒学思想史》一书,则将儒学的演变与科技的发展相结合,既阐明了儒学的发展历程,又旁及了每个历史时期农业文明、科技文明的发展概况;《中国思想学说史》一书,“注重探讨哲学与文化之间的互动关系,继承了侯外庐中国哲学史研究的社会史、学术史视野,增加了文化史视野”[18]57。思想史与历史融通之后,怎么才能做到文明与历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得益彰?张岂之教授指出:中华民族的文明史和文化史带有鲜明的特点,连绵不绝,从未中断,“思想史”将不同的文化层面用观念文化中的价值观加以联结。形成绚丽多彩的文化总体,所以,“思想史”和“文化史”可以融汇成一个整体[19]2。
由此可知,张岂之教授认为,只有将思想史的研究与文明史相结合,才能将文明与历史真正的融会,思想史的研究,需要“立足于中国历史来阐述中国思想史的基本内容(思潮、学派、思想家、理论观点及其历史影响等)”[20]3。而文明史“往往在各种文化形态中表现出来,并对社会发展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对渗透于各种文化要素之中的思想观念进行汲取,就能从总体上展示出一个时代基本的思想文化特征”[1]87-88。其又需要通过思想史的研究,来挖掘文明的要素、观念,进而揭示文明的发展历程。
所以说,思想史的研究离不开文明演进的时代大背景,而文明史的研究,又需要思想史的相关研究方法,只有将思想史与文明史相契合,才能做到通过历史揭示文明的发展历程,透过文明看历史文化的精髓。
在《史学概论》一书中,张岂之教授指出: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是“人学”,史学理论的发展是人自我探索与完善的必然结果,这种探索体现了文明发展与历史演进之间的统一[21]80-127。而在张岂之教授编纂的《中国思想文化史》一书中,文明与历史做到了融会与统一。如:第四章《两汉时期的经学思想》,以文明的载体--经学为主线,通过经学发展的阶段性变化,来揭示两汉社会的发展历程[19]154-165。而在《近代思想文化的特色》一章中,则以西学东渐为主线,通过西方文明与中国近代化之间的互动关系,来展示近代中国的发展状况[19]544-561。在此书中,文明与历史相互融通,相得益彰,“文明史观”初见端倪。
在2015年12月出版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重点教材”--《中国思想史》一书中,张岂之教授不仅将中国思想史的演进放置在了中华文明发展的大背影下加以考量,其还对每个历史时期的经济状况、科技发展水平、政治制度以及民间信仰加以论述,力图从整体上阐释中国古代思想文明的发展历程[20]355-371。真正将“文明史观”贯穿于该书的始末。
此外,张岂之教授还进一步指出,“文明史观”“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去了解中华民族精神文明的核心内容”[20]6。可见,张岂之教授所构建的“文明史观”不仅仅停留在学术层面,其还有助于我们去更好的了解、认识中国传统文化。
西学东渐之后,实证主义学派、保守学派、非理性主义学派、马克思主义学派都对中国古代文化的价值问题进行过探讨,它们或主张肯定、或主张否定、或主张中西兼容[22]7-16。而张岂之教授则认为:“中国传统文化是民资之魂,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保障、智力支持。”[23]3-4不仅如此,“学习与传播中国传统文化还可以提高全民族的伦理道德素质,达到文化上的自觉,进而促进社会的发展”[24]5。
张岂之教授指出,只有做好以下三个方面的工作,才能真正将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理念倡扬于世。首先,知识分子要热衷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张岂之教授的诸多著作都涉及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相关问题,而《中华人文精神》与《中国传统文化》则最具代表性,如果说《中国传统文化》从制度文化、思想文化、器物文化、科技文化等方面[23]1-8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全面论述的话,那么,《中华人文精神》则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思想--人文精神进行了具体的阐释,其中,既有倡导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天人之学”;又有主张以道德修身的“为人之学”;还有挖掘中国古代辩证思想的“有对之学”;更有体现中国传统文化“和而不同”特点的会通之学;以及彰显中国古代思想家以“天下为己任”的“经世致用之学”[25]21-114。
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张岂之教授又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理念进行了重新的梳定,并将其归纳为了十二个方面:“天人之学、道法自然、居安思危、诚实守信、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以民为本、仁者爱人、尊师重道、和而不同、日新月异、天下大同。”[26]2张岂之教授对这十二个理念进行了逐一的阐释,每个理念各自成篇、独立成书,并编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核心理念丛书”,该套丛书还入选了原中央宣传部新闻出版总署“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出版工程”。
其次,在对中国传统文化深入研究的基础之上,教育工作者要对大学生进行中国传统文化的教育。《中国思想史》是教育部、中宣部指定的历史专业的大学教材,《中国传统文化》是一本大学通识教材,《中华人文精神》也成为一些高校哲学专业的教科书,更为重要的是,张岂之教授先后发表了《论我国大学文化素质教育的特色》《关于教育人文观的思索》《对立耶?—体耶?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历史考察》等一系列的文章,来讨论学生、课程、教师三者在中国传统文化教育过程中的地位以及作用,并在此基础之上形成了独具特色“人文教育观”。
何为“人文教育观”?其包含“大学理念的纬度、文化的纬度、素质的纬度以及三者构成的集合体,即三位一体”[11]98-99。不仅如此,张岂之教授所倡导的“人文教育观”“关注的焦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人’,通过‘人文教育观’使不同职业、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信仰的人对古代优秀文化达成‘人文’层面的共识,更为重要的是,‘人文教育观’还将‘人文’与‘教育’进行了会通,人文知识需要通过教育来进行传播,在传播的过程中,又使相关的人文观植根于心,进而使中国传统文化真正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神食粮”[27]113。
最后,推动中国传统文化在社会的传播。大学生既是社会的精英,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者与传播者,毕业以后,大学生们可以将自身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所学、所想、所感,耳濡目染地传播给同事、朋友、亲属,将中国传统文化倡扬开来,并逐级达到文化上的自觉,“以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为基本理念的大学教育与全民族的文化自觉息息相关;而道德自觉、理性自觉与文化自觉三者的融合同样必不可少。文化自觉可以推动社会的进步,而社会的进步又向文化自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24]5。
可见,张岂之教授认为,民众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吸纳与接受,不仅可以达到个体文化上的自觉,随着中国传统文化核心理念在社会中的不断传播、推广、践行,道德自觉、理性自觉将会与文化自觉进行融合,进而促进社会的发展。
作为学术界知名的思想史家、历史学家、教育家,尽管年近90,但张岂之教授还在坚持进行学术研究,除了论文与书籍的写作之外,张岂之教授还利用课余时间,或前往高校,或参加学术会议,将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与学术界分享。
如:2014年4月,张岂之教授在东南大学讲授了大学生该如何阅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典籍等问题;2015年4月,张岂之教授在清明黄帝文化学术交流会上,以老子、孔子为例,对中国思想文化史与文学史上的重要命题--“文以载道”进行了论述;2016年3月,张岂之教授在西北大学,从学术传承与创新的重要性、人文学人与尊师重道、人文学科与科学精神的内在联系等三个方面讲授了“人文学术的坚守精神”;2017年2月,张岂之教授在西北大学,从人文学人读书方法与治学原则、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会通精神与研究方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等方面阐释了“人文学人的学术素养”,张岂之教授从事学术研究已60余年,学术成果丰硕、桃李满天下,但张岂之教授却仍以“人文学人”自居,并毫无保留的为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与繁荣做着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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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杰)
2016-11-21
王继训(1971—),男,山东临沂人,山东财经大学艺术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中国思想史与中国艺术史的教学与研究;藏明(1982—),男,山东烟台人,历史学博士,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哲学博士后流动站博士后,主要从事中国思想史的教学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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