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在广西左右江地区的早期传播

杨正军

（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092）

马克思主义在广西左右江地区的早期传播

杨正军

（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092）

左右江地区位于广西西南边陲，自古以来就有着强烈的反抗精神和革命传统。近代以来，马克思主义在左右江地区开始传播，特别是在东兰农民运动实践中，早期左右江地区的中国共产党人利用各种传播方式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促进了中国共产党党组织在左右江地区的早期建立和发展，为后来左右江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奠定了良好的社会基础。

马克思主义；左右江地区；东兰农民运动；中国共产党

左右江地区位于广西西南部边陲，北与贵州省相接，西与云南省毗连，西南与越南接界。左右江地区很早就有人类居住，在都安瑶族自治县的加贵乡加图村干淹岩和地苏乡东风村九楞山就分别发现了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干淹人”和“九楞山人”〔1〕5。马克思主义在左右江地区早期传播是马克思主义在广西传播的一个重要阵地，在广西马克思主义传播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长期以来，虽然广西是中国经济政治发展比较落后的地区，但这并没有阻止马克思主义的传入。随着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马克思主义学说在这一时期传入中国。五四运动后，一批广西籍的革命先驱和进步知识分子运用多种方式和各种途径将马克思主义传回家乡，供家乡人民学习。在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影响下，左右江地区的革命先驱和先进知识分子也纷纷学习和引进马克思主义，并积极向左右江地区人民介绍和宣传马克思主义。特别是韦拔群等领导的东兰农民运动以及农民运动讲习所的创办，使马克思主义在左右江地区广为传播，产生了广泛和深刻的影响。从此，左右江地区各族人民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引下，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左右江地区的革命实践相结合，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左右江革命根据地的斗争。

一、社会基础：左右江地区民众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和革命传统

左右江地区自北宋以来就实行土司制度。在土司制度的管制下，土地占有十分不合理，官田占的数量最多，民众占的数量极少，“十有八属于官田，荣圩田也占十分之七左右，而且占好田”〔2〕。土官统治下的土民，几乎没有政治权利和人身自由可言，其居住和言行都受到土官的严格限制。尽管明清时期逐渐实行改土归流，但至民国初年，左右江地区实际上仍然保留着土司制度的残余。民国以来，广西境内军阀混战也给左右江地区民众带来了深重的灾难。而每次战争，败者差不多都退入左右江地区。加上一些军阀借筹军饷为名，大刮民财，强奸妇女，拉夫抬轿，不分老弱病残，均压以重担。如果满足不了军阀的意愿，有的就会被割断脚筋，甚至被开枪打死。所以，一些地方“尸骨遍野，废圩连绵，田园荒芜，鸡犬绝声”〔3〕82。就是在这种艰苦的生存环境和复杂尖锐的社会矛盾下，左右江地区民众革命激情甚高。

右江地区是左右江地区的中心区域，当地民众的革命热情由来已久。唐至德二年（757年），在西原州黄峒首领黄乾曜、真崇郁等人领导下，当地民众联合陆州（今钦州西南）、朱兰（今东兰）等地区的20万民众举行武装起义。起义军攻打官府，打开仓库，将玉帛分给贫苦人民，深受当地民众欢迎〔1〕167。在百色，清咸丰九年（1859年），太平军石镇吉率部队数万人马从南宁途径百色时，被军民事前堆放的家具杂物挡住去路。此时军民冲出，互相搏杀，双方伤亡数千人。民国五年（1916年），举国反对袁世凯复辟帝制。当粤军龙觐光战败逃回百色时，护国军乘机追击至百色城，龙觐光被迫投降〔4〕。在东兰，农民运动异常活跃。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起义军在梁明标等率领下，星夜包围州城。待部队开进城内，收缴警团的武器，释放在狱的人犯，民众额首称庆〔3〕251。1923年，韦拔群“三打东兰”，攻破东兰县城后，宣布取消各种苛捐杂税，废除一切压迫剥削人民的契约，没收韦龙甫的财产并分给贫苦农民〔3〕83。

左江地区民众的反帝斗争和农民运动也很久远。明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越南封建统治者出动1 500多人，木船40余艘，疯狂进犯钦州沿海，被我国边防壮、汉军民一一击退〔5〕。近代以来，清光绪十一年（1885年），法军占据谅山，在越南文渊（今同登）筑炮台，准备再次进犯镇南关。在战争期间，广西左江直至镇南关一带的广大人民群众，为军队打柴、做饭，冒着枪林弹雨为军队送茶送饭。同时，人民群众还自动拿起刀枪参加战斗，有力地打击了法军的侵略气焰〔6〕。在龙州，清咸丰十年（1860年），农民军首领吴凌云占据陇罗（今属扶绥县），民众附之甚多，遂筑土城，遣诸头目分据各乡，纵横数百里。民国十年（1921年），广东军阀陈炯明侵桂驻邕，遣所部黄大伟、陈炯光、何国梁、黄明堂、罗汉初等率兵数万驰犯左江，8月29日突入龙州。粤军入龙州当天，以搜枪为名挨户破门而入，搜刮民财，引起民众强烈反抗〔7〕。

由此看见，左右江地区虽然偏僻、闭塞，但是，千百年来，左右江地区并不平静。长期以来，左右江地区民众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反抗剥削和压迫的斗争，特别是中国共产党在左右江地区领导的农民革命运动影响深远，这些为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二、酝酿阶段：五四运动与马克思主义在左右江地区传播的准备

1919年5月4日，北京爆发了反帝反封建的爱国运动，很快得到了全国各地的积极响应和大力支持。广西最早起来响应和支持五四运动的是梧州各学校学生。当五四运动的消息传到梧州后，梧州的省立师范、苍梧道立师范、女子师范等学校的学生立即行动起来，宣布罢课，举行游行示威，号召各界群众积极开展抵御外货斗争〔8〕2。在此之后，五四运动在广西各地区也得到了积极的响应。在南宁、玉林、东兰、百色、龙州等县，青年学生和各界群众都纷纷采取各种形式号召民众开展救国斗争。

马克思主义在广西的早期传播。在广西，最先介绍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是在省外求学的广西籍先进知识分子。在他们当中，表现最突出的是黄日葵、宁培瑛等。1898年出生于广西桂平县一个书香世家的黄日葵，1918年考入北京大学文科预科学习。而后，他结识了李大钊，在李大钊的影响下积极开展学习和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活动，并积极向家乡人民宣传马克思主义。他先后将《社会主义浅说》《新青年》《少年中国》等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刊物寄回广西，向家乡亲友们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1923年，黄日葵与在京的广西籍学生还创办了《桂光》半月刊，《桂光》每期都寄回广西各学校、各机关团体，向家乡传播马克思主义〔9〕14。在广西早期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宁培瑛也作出了极大的贡献。宁培瑛1902年出生于陆川县沙坡镇白马村，1922年考入广东公立法科大学就读。在校期间，他阅读《向导》《新青年》《共产党宣言》等书刊，经常把所阅读的进步书刊寄给陆川中学和县内各高级小学〔10〕74，对促进马克思主义在广西的传播、提高广西人民的革命觉悟起到了重要作用。

马克思主义在左右江地区的深入传播。马克思主义在广西的早期传播，给广西人民带来了希望的种子。随后，广西各地区都开始掀起学习马克思主义的浪潮。在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影响下，左右江地区先进知识分子也纷纷学习和引进马克思主义，并积极向家乡人民介绍马克思主义，韦拔群、高孤雁等人就是其中的主要代表。韦拔群1894年出生在广西东兰县武篆区的一个壮族家庭，青少年时期就已表现出十分强烈的革命倾向。五四运动爆发后，他接触到《新青年》等进步刊物，并接受到新思想，在新思想的熏陶下，积极投身于反帝反封建的时代急流。而后，他经常将《新青年》《每周评论》等进步书刊寄给家乡东兰县高等小学和好友陈儒珍等人，供他们学习。1921年9月，韦拔群回到东兰武篆，组织改造东兰同志会，成立演讲团，发布各种有关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的宣传，积极动员民众起来为自身的解放而斗争〔10〕243-246。高孤雁1898年出生于广西龙州县下冻圩的一个贫苦家庭，五四运动爆发后，接受了新思想、新文化的熏陶，萌发了改造世界的革命思想。1923年，他在母校下冻州高初两等小学任教时，号召师生订阅《向导》《中国青年》等刊物，并且还从这些刊物中选取不少介绍十月革命和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文章作为教材，亲自指导学生学习〔8〕11。经过他的宣传和教导，广大学生的思想政治觉悟提高很快，不少学生先后投身到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中去，在后来的北伐战争以及百色起义和龙州起义中成为革命骨干。在韦拔群、高孤雁等人的积极行动下，马克思主义在左右江地区得到了广泛深入的传播。

马克思主义的传播鼓舞了一代青年的斗志，激起了他们的革命热情。广西籍先进知识分子也深受马克思主义影响，通过各种途径不断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并且担当起在广西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任务。有的将革命书籍从北京、广州等地传入广西各地，有的在广西各地积极从事马克思主义的宣传活动，促进了广西地区民众的觉醒，这为中国共产党广西党组织的建立奠定了良好的思想基础和群众基础。

三、开展运动：东兰农民运动与马克思主义在左右江地区的传播实践

东兰地处广西西北地区，该地区山峦重叠，交通闭塞，社会经济发展缓慢和落后。五四运动爆发之前，土豪劣绅和地主阶级各霸一方，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加上旧桂系军阀的残酷统治，东兰人民终日在死亡线上挣扎。所以，“东兰农民对于革命的需求，是很积极的，其起来斗争，是必至之事实”〔11〕133。

东兰农民运动的兴起和发展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相辅相成。1925年5月初，深受马列主义影响的韦拔群从第三届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提前毕业回到东兰后，以马列主义关于农民问题的理论以及广州海陆丰农民运动的经验，有计划、有组织地领导了广西东兰农民运动，韦拔群在原“公民会”的基础上普遍在区、乡成立农民协会，并于1925年8月间建立了东兰农民协会。刚成立的东兰农民协会就有区乡农会70多个，会员2万余人。到1927年3月，全县建立了区农民协会13个，乡农民协会170多个，会员人数达到8.7万多人，占全省农民协会人数的57%〔12〕。很快，东兰从普通百姓到知识阶层，从贫雇农民到开明绅士，不分民族，不分男女老少，都动员起来，并积极主动参加农会和农军。在韦拔群正确指导和广大贫苦农民自卫军的英勇奋战下，打击和铲除了东兰地区土豪劣绅和地主阶级等反动政权特权，壮大了东兰农民运动的力量，东兰农民运动得到了不断巩固和壮大，使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东兰农民走上了谋求自身翻身解放的革命道路。

在农民运动的兴起和发展过程中，马克思主义宣传大纲的制定起到了重要的作用。1925年，韦拔群就提出制定宣传动员大纲，向广大农民群众积极宣传党的政策纲领，动员农民群众参加革命队伍。1927年3月在《广西省农民工作报告》制定“农民运动第一步实施方案”时，正式提出了编制农民运动宣传大纲。据统计，当时的“宣传大纲”制定的宣传方式有：关于寓意画，一次共5种，计5 000份；关于传单，一次共24种，计400 000余份；关于标语，一次共13种，计7 000份；关于农民协会之利益，共38 000份；关于农民协会组织手续，共11 000份；关于苏俄农民状况，印发2次，共20 000册；关于北伐义勇队宣传大纲，共400 000份；关于农运消息每期2页或4页，印10 000份，已出版4期〔13〕。为了积极配合宣传动员大纲，东兰农民运动的领袖和骨干还亲自参与演讲和动员工作。1927年3月13日，陈伯民等在《东兰县党务报告》中指出：“县属各较大圩场均设有演讲台，每遇圩日，即由各级党部职员及县属各级农会职员担任演讲，遇各种纪念日时，亦用油印印发传单及召集群众大会，以训练群众。”〔14〕125宣传大纲的制定为动员农民群众参加革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农民运动讲习所的开办为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提供了重要载体。随着农民运动的蓬勃发展，创办农民运动讲习所就被韦拔群等人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1925年11月到1927年11月，韦拔群在东兰先后举办了三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参加讲习所的学员大多数来自东兰、都安、百色、思林、奉议、果德、龙州、河池、凌云、恩隆、南丹等县，主要开设了“中国国民革命运动史略”、“苏俄状况”、“社会主义”、“党史”、“工人运动”等政治常识类课程〔11〕156。农民运动讲习所一方面加强对会员进行政治教育，另一方面注重对农民群众的宣传动员。黄雨山在《回忆东兰农民运动讲习所》中说，“教员们轮流给我们上政治理论和军事训练课。政治课主要讲述中国封建主义的罪恶，讲地主豪绅对劳苦民众敲骨吸髓的压榨，也讲帝国主义列强侵占、掠夺我国的罪行，讲述马列主义理论，苏俄革命等等”，“讲习所有台手推油印机，每逢节日、纪念日或简要会议前后，我们都要用它印制标语、传单、告示，搞宣传工作，发挥了它的重要作用。这样，农讲所既是我们学习的场所，又是宣传、动员、团结及发动革命群众的中心”〔14〕172-175。

总之，国民革命时期，东兰农民运动在党的领导下，向广大农民群众普及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宣传党的方针政策，积极动员广大人民投身革命，沉重地打击了东兰地区的土豪劣绅和地主阶级等反动气焰，使东兰农民乃至广西右江农民开始走上谋求自身解放的道路，也为即将到来的左右江根据地的开辟和建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四、深远意义：促进了党组织在左右江地区的建立和发展

中国共产党党组织在广西的建立，最早是在梧州。1925年，中共两广区委派共青团员龙启炎到梧州开展组建中共广西地方组织的活动。9月，共青团梧州支部建立，为中国共产党在广西梧州建立地方支部准备了条件。这年秋天，时任中共两广区委执行委员的周恩来到梧州了解广西建党工作。同年10月，周恩来来到梧州指导广西建党工作，建立党的组织——中共梧州支部。这是中国共产党在广西建立的第一个支部〔8〕58。为了适应广西革命形势发展的需要，梧州地委先后派出一批党员干部到龙州、百色、东兰等地开展党团组织工作，党在广西的地方组织得以迅速发展起来。

左右江地区最早的党组织是中共恩隆、奉议特别支部，简称“恩奉特支”，徐少杰是第一位到左右江革命根据活动的中国共产党党员。徐少杰1907年出生于广州市西关都堂街，1925年初，为黄埔军官学校第三期入伍生。同年10月，余少杰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初，余少杰在黄埔军校毕业后，被任命到南宁担任国民党广西省党部组织部秘书。同年4月末，余少杰到左右江地区进行组建党组织工作。余少杰在奔走于东兰、恩隆、奉议等地方时，先后培养和发展了韦拔群、潘宪甫、滕国栋等共产党员。同年8月，右江地区第一个党支部——中共恩隆、奉议特别支部成立，余少杰任书记，特支隶属中共南宁地委领导〔10〕82-84。年底，“恩奉特支”有党员16人。到1927年春，发展到党员20余人。是年冬，又成立中共东兰县支部，陈洪涛任支部书记〔9〕37。同时，发展韦拔群等农民运动领导人加入党组织。

至此，在早期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传播和影响下，中共党组织在左右江地区正式建立和发展起来。这使左右江地区各族人民进行反帝、反封建和反军阀的革命斗争有了坚强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从此，左右江地区的革命面貌焕然一新。

综上所述，中国共产党在左右江地区传播马克思主义有着深刻的社会基础，既是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的内在要求，也是中国革命实践的经验总结。五四运动后，马克思主义在左右江地区得到广泛传播，中国共产党的各级组织也相继在左右江地区建立和壮大。特别是韦拔群等领导的东兰农民运动的兴起和发展，播撒了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火种，唤醒了左右江地区民众的革命热情，给左右江地区民众带来了希望，使他们认识到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领导他们翻身解放。这为后来左右江革命根据地中国共产党有效动员广大民众投身革命洪流奠定了深厚的思想基础和群众基础。

〔1〕钟文典.广西通史：第1卷〔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9.

〔2〕徐方治，谭记.广西左右江革命根据地概况〔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5.

〔3〕东兰县志编纂委员会.东兰县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4.

〔4〕百色市志编纂委员会.百色市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3：662-663.

〔5〕黄现璠，黄增庆，张一民.壮族通史〔M〕.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88：751.

〔6〕凭祥市志编纂委员会.凭祥市志〔M〕.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93：196.

〔7〕龙州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龙州县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3：332-334.

〔8〕钟文典.广西通史：第3卷〔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9.

〔9〕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广西历史：第1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4.

〔10〕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中共广西党史人物传：第1辑〔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2.

〔11〕左右江革命根据地资料选辑〔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12〕黎丽.韦拔群精神论〔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9：110-114.

〔13〕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党史研究室.党的创建和大革命时期的广西农民运动：1921.7-1927.7〔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03：360.

〔14〕陆秀祥.东兰农民运动：1921-1927〔M〕.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86.

责任编辑：周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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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1203（2017）01-0020-04

2016-12-13

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13FKS001）。

杨正军（1988-），男，土家族，贵州沿河人，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共党史党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