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非凡 马 敏
(华南师范大学,广东 广州 510631)
马克思的现代化思想及其当代意义
杨非凡 马 敏
(华南师范大学,广东 广州 510631)
现代化思想在马克思的理论体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马克思认为,所谓的现代社会就是指资本主义社会,“现代资产阶级”是推动现代世界形成的重要动力。由资产阶级所推动的现代化和形成的现代社会却存在着难以克服的矛盾——无产阶级受到资本的永久性剥削并由此造成的社会两极分化。只有依靠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革命才能最终解决这个矛盾并实现一个人人自由而平等的新共同体。“现代资产阶级”对东方世界的征服与殖民在客观上推动了东方的现代化与发展,但它并不会促成东方世界真正进入现代社会,而只能成为西方现代化的附庸。因而,东方世界的现代化只有在民族独立和无产阶级取得共产主义革命胜利之后才能得以实现。
马克思;现代化思想;当代价值
现代化思想是马克思宏大思想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围绕“现代化”这一概念着重分析和解释了如下三个问题:因现代化而产生的现代世界的发展动力机制、发展逻辑与影响;因现代化发展而形成的现代社会所存在的固有矛盾及其解决方式;现代西方世界的对外扩展与东方社会的变革以及东方世界的现代化路径。
马克思认为,所谓的现代社会,其实就是或主要就是资本主义社会。资本主义社会最重大的特点就是“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状况不停地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动荡,这就是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的地方。”传统社会是相对静止的社会,而现代社会则在于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和人与自然之间的生产关系都产生着剧烈的变化和巨大的发展。这两大变化最直接的历史性结果就是在世界范围内建立了广泛的商贸性联系和实现了工业化生产。而在马克思的语境中,现代世界被明确地指明是由“现代资产阶级”所创造和推动的。“现代资产阶级”正是通过对市场的开拓和对利润增值的追逐而在客观上实现了上述两大变化,并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将传统社会逐渐带入现代社会。
马克思理解的由现代资产阶级所推动的现代化导致了三个直接性后果。其一是“现代资产阶级”通过对利润的追逐扩大和发展了自身。现代化进程壮大了“现代资产阶级”的势力与实力,也将自己的生产生活方式和价值观扩展至整个世界。“现代资产阶级”既推动着世界现代化的发展,同时也使自己成为这一进程的最大受益者。其二是“现代资产阶级”基于对利润的追逐不断提高了社会生产水平,实现了三次科技革命并完成了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生产力革命,从而在根本上改变了过去以自然周期为标准的经济发展模式。其三是“现代资产阶级”基于对利润的追逐不断开拓市场,进而以商品贸易的方式将整个世界联系了起来,打破了人类以往相互封闭、孤立和隔绝的生存状态。
毫无疑问,“现代资产阶级”这种“革命性的”经济活动必然对现存世界产生具有历史意义的深远影响。
1.建立了世界范围内的普遍性商业联系。
马克思认为,“现代资产阶级历史时期负有为新世界创造物质基础的使命:一方面要造成以全人类互相依赖为基础的普遍交往,以及进行这种交往的工具;另一方面要发展人的生产力,把物质生产变成在科学的帮助对自然力的统治。资产阶级的工业和商业正为新世界创造这些物质条件。”在新兴的资产阶级眼里,世界意味着一个巨大的市场在等待着和召唤着他们,因而要主动积极参与其中。“不断扩大产品销路的需要,驱使资产阶级奔走于全球各地。它必须到处落户,到处开发,到处建立联系。”而在资本主义时代,世界不再像过去处于静止和隔绝状态。现代资产阶级”忙于自身经营的同时,在开拓市场的同时客观上也打破了以往处于隔绝的各个旧世界,创立了一个以经济贸易为纽带相连接的新世界,而推动了地区之间信息的连接与联系。“现代资产阶级”为了增加在这种商贸中的利润,减少商贸往来所需要的成本和时间,进而不断对社会交往方式进行改进和变革并促成了交通工具和联系手段的不断更新换代,极大地便捷了世界各地之间的往来和联系。
2.实现了工业化生产的变革与突破。
对于“现代资产阶级”来说:“市场总是在扩大,需求总是在增加。甚至工厂手工业也不能满足需要了。于是,蒸汽和机器引起工业生产的革命。”市场的不断开发和需求的不断增长促使“现代资产阶级”开展各种商业和工业的实践活动,工业革命成为势所必然的发生事件。工业革命的首要意义在于将人类带入了工业时代,使得人类的生产实践活动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自然条件的束缚,并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人类自己意志的控制。马克思认为,工业革命是资本主义自身规律发展的产物,其本质是“现代资产阶级”进行资本增值的工具。这也意味着“现代资产阶级”自身的实力与势力得到飞速的扩张并且成为社会生活中的核心力量,在新的世界范围内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
3.“现代资产阶级”在客观上带来的生产力发展的革命性突破也在政治和社会领域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
在政治领域中,“现代资产阶级”出于建立和维护良好的市场体系和市场秩序的目的,积极反抗专制政权的强取豪夺,主动参与到国家政治事务中,即马克思所谓的“资产阶级的这种发展的每一个阶段,都伴随着政治上相应的进展。”最终结果就是“现代资产阶级”成为国家政权力量的实际掌握者,即马克思所言称的“现代的国家政权不过是管理整个资产阶级共同事务的委员会罢了。”“现代资产阶级”在掌握国家政权后的首要任务就是利用国家权力消除所有不利于市场发展的因素。如对市场横征暴敛的专制政府被终结,基于自由与法治观念的市场规则与法律秩序开始建立,一个尊重和保护自由市场的有效政府开始出现。其次,基于同样的原因,“现代资产阶级”通过国家权力将原先处于独立和自治下的各个地区以民族为新的社会联带装置进行了有效的统一与整合。“资产阶级日甚一日地消灭生产资料、财产和人口的分散状态。它使人口密集起来,使生产资料集中起来,使财产聚集在少数人的手里。由此必然产生的结果就是政治上的集中。各自独立的、几乎只有同盟关系的、各有不同利益、不同法律、不同政府、不同关税的各个地区,现在已经结合为一个拥有统一的政府、统一的法律、统一的民族阶级利益和统一关税的统一民族。”与过去一切帝国使用“征服与鲜血”的那种统一不同,“现代资产阶级”所实现的统一建立在稳固的商业贸易的联系之上。政治上的统一是为了在经济上创造一个更大的统一市场,而各个地区在经济上的互补性也更强化了相互之间的经济、政治和社会联系。如此,一个以民族国家为边界的新民族在“现代资产阶级”的强力运作中逐渐成形。
在社会领域中,“现代资产阶级”推动了人类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巨大变革———城市化。“资产阶级使农村屈服于城市的统治。它创立了巨大的城市,使城市人口比农村人口大大增加起来,因而使很大一部分居民脱离了农村生活的愚昧状态。”工业生产能力的巨大变革所带来生产力增长及其产生的产业劳动力转移与工业生产中所客观要求的集聚效应共同推动着城市化的发展,而城市发展所产生的大量需求和便捷的商贸往来也为城市化进程提供了强大动力,城市化使得大量人口聚集在一处,改变了在过去农村中封闭和静止的生活状态,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变化与活力的城市生活。最终促使城市成为人类活动的中心所在并且使得乡村成为城市发展的附庸。另一方面,城市化的社会变迁也使“现代资产阶级”得以将其价值观、生活和生产方式带向全世界,并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和改变着全世界。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及其观念“它无情地斩断了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别的联系了。”“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现代资产阶级”彻底改变了过去的中世纪所存在的人身依附关系,取而代之的是平等自由的雇佣关系,将市场交换的各种信条深植于整个社会,使得整个社会的活动均围绕平等交易和自由竞争而展开,整个西欧社会因此而变得充满活力和生机勃勃。总而言之,在马克思的笔下,“现代资产阶级”成为了改变世界的最大力量并使人类走向了现代社会。
马克思认为,依靠资本驱动和市场化运作实现了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变,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进步,但这种进步确实也带来了一个新的重大问题——发展中的不平等,即在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历史过程中出现了以牺牲一部分社会成员利益为代价而换取另一部分社会成员利益的巨大发展。被牺牲的这部分社会成员就是无产阶级,获利丰厚的社会成员则是“现代资产阶级”,从而造成了社会内部的必然分裂。他说,“我们的时代,资产阶级时代,却有一个特点:它使阶级对立简单化了。整个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敌对阵营,分裂为两大相互直接对立的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究其原因在于“现代资产阶级”所开创的现代化以及现代社会本身是资本扩张下的产物,是以通过市场的开拓和满足市场需求之下的商品生产为轴心运转的社会。马克思认为“工人创造的商品越多,他就越变成廉价的商品,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劳动生产的不仅是商品,它还生产作为商品的劳动自身和工人,而且是按它一般生产商品的比例生产的。”这一事实清楚地表明:“劳动所生产的对象,即劳动的产品,作为一种异己的存在物,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的力量,同劳动相对立。劳动的产品是固定在某个对象中的、物化的劳动,这就是劳动的对象化。”而“对对象的占有竟如此表现为异化,以致工人生产的对象越多,他能够占有的对象就越少,而且越受自己的产品即资本的统治”马克思将资本主义社会自相矛盾的现象深刻地表述为,工人作为商品的生产者却被商品(资本)本身所奴役,这种现代化愈是发展,其所带来的奴役的枷锁则越沉重。这就是以资本增值为核心的现代化发展所必然出现的矛盾情景。这种矛盾不是偶然的,而是植根于资本主义发展本身所固有的种种矛盾之中。理论上讲,现代化发展的根本目的在于便利人,从而实现人的完全的自由与发展,但“现代资产阶级”所推动的此种现代化所导致的部分结果却与此根本目的相背离。那么,如何解决这种现代化所存在的固有矛盾呢?马克思认为,“现代资产阶级”自身是没有办法克服这一矛盾的。因为“资产阶级生存和统治的根本条件,是财富在私人手里的积累,是资本的形成和增值;资本的条件是雇佣劳动。”这意味着资本主义发展是“现代资产阶级”赖以生存的条件,任何对资本主义存在方式的变革都将消灭“现代资产阶级”他们自身。人类的现代发展惟有依靠广大的无产阶级通过多国联动的共产主义革命才能在真正解决这一矛盾的基础上得以实现。马克思深刻地指出,无产阶级“通过革命使自己成为统治阶级,并以统治阶级的资格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那么它在消灭这种关系的同时,也就消灭了阶级对立的存在条件,消灭了阶级本身的存在条件,从而消灭了它自己这个阶级的统治。”并且预见“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新的共同体实现了现代社会的真正革命,它彻底打破了资本逐利所推动的现代化发展所产生的社会分裂和不平等,取而代之的是每个人的完全自由和全面发展,从而实现人类自身最伟大的进步。所有这些也才是世界现代化所追求的终极价值。
“现代资产阶级”所推动的现代化不会仅仅停留在西欧。相反,现代化的发展将会随着“现代资产阶级”在开拓整个世界市场的过程中会不断地向外扩展,影响并且最终推动非西方国家和地区的社会变迁和历史性的变革。马克思写道,“大工业便把世界各国人民互相联系起来,到处为文明和进步做好了准备,使各文明国家里发生的一切必然影响到其余各国。”“问题在于这些规律本身,在于这些以铁的必然性发生作用并且正在实现的趋势。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向工业较不发达的国家所显示的,只是后者未来的景象。在马克思看来,现代化是一种必然发生的规律,在这种历史规律的作用下,所有的国家和地区在发展上都会走上这条现代化道路,只不过相较于西欧地区的现代化而言。其它地方比如东方国家的现代化道路可能更为曲折和复杂。对此而论,马克思认为在东方国家中最具代表性的国家当属印度。因而专门就印度的社会变迁和现代化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系统的研究。
在被英国征服前,印度实际上是一个停滞发展的社会。因为表面上不断发生的王朝更迭于其社会结构和社会制度本身来说没有丝毫影响,数千年来一直处于一种自然静止的状态。“从遥远的古代直到19世纪最初十年,无论印度过去在政治上变化多么大,它的社会状况却始终没有改变。曾经造就无数训练有素的纺工和织工的手织机和手纺车,是印度社会结构的枢纽。”马克思指出,英国人对印度的征服与过去一切外来势力与民族对印度的征服完全不同。因为那些征服仅仅是政治的征服,对印度人来说,仅仅是换了不同的主人。“我们通常所说的它的历史,不过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入侵者的历史,他们就在这个一无抵抗、二无变化的社会消极基础上建立了他们的帝国。”而英国对印度的入侵,其本质是“现代资产阶级”为打开世界市场的一次征服。“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顽强的仇外心理的重炮。”显然,马克思关注到了英国对印度的征服的经济目的,即在于占领印度市场并使其成为英国资本主义工业发展的原料产地和工业制成品的销售市场。
据此,他提出了殖民者的“双重使命理论”,即认为“英国在印度要完成双重的使命:一个是破坏的使命,即消灭旧的亚洲式的社会;另一个是重建的使命,即在亚洲为西方式的社会奠定物质基础。”英国人的征服与殖民对旧有社会结构和关系所造成的破坏是印度走向现代化的第一个阶段。这种征服具有很强的资本主义性质,其活动主要是围绕开拓与占领市场而进行。随着英国工业发展上的加速以及客观上对市场需求的增加,在武力征服印度之后,主要是以通过输出廉价商品的方式在经济上征服印度。结果即是马克思所说的“不列颠的入侵者打碎了印度的手织机,毁掉了它的手纺车。英国起先是把印度的棉织品挤出了欧洲市场,然后是向印度斯坦输入棉纱,最后就使英国棉织品泛滥于这个棉织品的故乡。”最终的发展结果就是冲击印度传统的社会经济结构,亦即马克思称之的“村社制度”——“不列颠的蒸汽机和科学在印度斯坦全境彻底摧毁了农业和制造业的结合。”马克思认为,这个过程对于印度来说是极度残忍的,是“感到难过的”,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打破印度存在数千年的经济结构则是“在亚洲造成了一场前所未闻的最大的、老实说因为是唯一的一次社会革命。”而英国在这个过程的作用,在马克思看来,“英国不管犯下多少罪行,它造成这个革命毕竟是充当了历史的不自觉的工具。”
对印度的征服与殖民所带来的革命性变化的第二个阶段则是英国资产阶级为实现追逐利润而在印度实施的相对应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机制的改造和先进西方科技的引进。资本主义的本质是追逐利润的,因而英国资产阶级必然对印度进行一些增大和便利其牟利的社会改造,而这种改造则必然将引入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机制和西方的先进技术。而这些对印度来说则正是革命性的改变。马克思专以铁路作为实例论述说,“我知道,英国的工业巨头们之所以愿意在印度修筑铁路,完全是为了要降低他们的工厂所需要的棉花和其他原料的价格。但是,你一旦把机器应用于一个有铁有煤的国家的交通运输,你就无法阻止这个国家自己去制造这些机器了。如果你想要在一个幅员广大的国家里维持一个铁路网,那你就不能不把铁路交通日常急需的各种必要的生产过程都建立起来,而这样一来,也必然要在那些与铁路没有直接关系的工业部门应用机器。所以,铁路系统在印度将真正成为现代工业的先驱。”
“由铁路系统产生的现代工业,必然会瓦解印度种姓制度所凭借的传统的分工,而种姓制度则是印度进步和强盛的基本障碍。”
英国资产阶级在印度所起到的革命性作用尽管获得了充分肯定,但马克思同样指出,英国人的殖民统治从根本上看并不会为印度带来真正的现代化与全面繁荣。马克思断言,“英国资产阶级将被迫在印度实行的一切,既不会使人民群众得到解放,也不会根本改善他们的社会状况,因为现代化不仅仅决定于生产力的发展,而且还决定于生产力是否归人民所有。”他进一步论述说,“在大不列颠本国现在的统治阶级还没有被工业无产阶级取代以前,或者在印度人自己还没有强大到能够完全摆脱英国的枷锁以前,印度人是不会收获到不列颠资产阶级在他们中间播下的新的社会因素所结的果实的。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可以满怀信心期待,在比较遥远的未来,这个巨人将得到重建。”这段论述实质上是马克思提出了使印度真正现代化的两个同等重要的条件,一个是欧洲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而另一个则是印度自身的民族独立。前者意味着无产阶级共产主义革命的胜利所带来的整个人类解放,后者的含义则是印度人民通过自身的努力推翻英国殖民统治,实现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民族目标。两者的有机结合将促使印度走向现代化并将克服西欧现代化所经历的种种社会阵痛。总而言之,马克思对以印度为代表的东方国家的现代化及其未来发展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因为市场经济的发展与成熟为社会化大生产的丰富商品提供了可以等价交换的广泛平台,从而极大地降低了社会交易的平均成本并提高了社会总体的生产效率,这又进一步促进了生产规模的扩大和市场的拓展,相互之间形成一种良性互动的经济循环。这些特点和优点已在马克思的现代化思想中表达的很清楚。而在改革开放前的中国,由于受强烈的意识形态影响,人们往往将资本、资本主义和市场经济做片面的、错误的理解与看待,甚至妖魔化而从根本上否定或贬损它们对于经济发展中的积极重要作用。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面临的一个关键问题就是经济与社会的发展问题。所以,我们应当彻底抛弃对资本、市场经济所存在的各种妖魔化倾向与错误态度,应该客观和科学的认识其历史与现实的价值和作用并能充分地利用资本和市场经济来推动我国的现代化发展。另一方面,西方发达国家在现代化的道路上已经走过了上百年的时间,在其发展的历程中必然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方面。我们应当学习研究和吸取西方发达国家在资本运作和市场经济方面的相关制度及其运作的经验,进而利用发展中国家所具有的后发优势获得快速发展。
中国当前的现代化发展道路具有两大特征,一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并存的基本经济制度。二是中国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和确立了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中国现代化事业的领导核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使得市场回归经济本位并且对于现代化发展具有导向性作用。通过等价交换实现商品的价值和使用价值的过程性统一,实现商品本身的优胜劣汰,从而推动商品之间的竞争实现商品的自我创新。用无形的手来实现社会资源的动态平衡,从而推动现代化建设的快速发展。而多种所有制经济的存在则适应了我国当前所存在发展不均衡和情况复杂的现实。这既能增加市场参与的主体,又能保证市场经济发展的有序和繁荣。而社会主义经济和党的领导则避免导致市场主体之间产生的过度的财富分化和财富垄断,有利于更好地实现社会公平与平等,从而保证人民对现代化发展成果的共享,最终使得发展的方向驶向马克思所说的“自由人的联合体”———共产主义社会。
因此,中国应当坚持党的领导和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的既定方针与路线,要毫不动摇的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毫不动摇的坚持和完善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这是一条实现民族振兴、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必经之路。我们应当对此充满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马克思.资本论:第 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3]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尹保云.什么是现代化——概念与范式的探讨[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5]罗荣渠.建立马克思主义的现代化理论的初步探索[J].中国社会科学,1988(01).
(责编:许淑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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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8431(2017)04-0047-05
2017-05-28
杨非凡(1992-),男,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马敏(1966-),男,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副教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