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诗千
(四川农业大学人文学院,四川 雅安 625000)
藏茶的渊源与边销史考
邓诗千
(四川农业大学人文学院,四川 雅安 625000)
近年来,藏茶因为其民族性色彩的浓厚和制茶工艺的独特性而在学界受到日益广泛和深度的关注。除藏茶的制作工艺外,藏茶的文化属性是藏茶研究的又一个重要方向,其研究关涉到地理、民俗、社会、经济、交通等多方面的历史考查和现实问题,内容驳杂、牵涉颇多,所以欲对藏茶及其相关的藏茶文化进行全面而深入的考察并非易事。我们认为,无论从何种角度研究藏茶文化,藏茶文化的研究都不能离开对其本原性的认识和历史脉络的把握,即藏茶本身产生与传播的历史渊源。基于以上的认识,本文将对藏茶的渊源与边销历史进行梳理和探讨。
藏茶;文成公主;边销;茶马古道
欲对某一文化现象加以清晰完整的分析,则必先认识其本质,所谓正本清源,并且在此基础上明确其发展演变的线索。与藏茶相关的地理、民俗、社会、交通等文化都本于藏茶,若对于藏茶相关文化进行研讨,那么可见对藏茶本身的产生与传播演进的历史渊源清晰认识的必要性,这是进行藏茶相关文化研究的基本所在。因此若探讨“藏茶”之文化现象,根据“正名定义”的原则,应当首先明晰“藏茶”这一概念。
对于“藏茶”这一概念,目前学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众多方家同仁对藏茶的界定都各有不同,或者说各有侧重。详究其原因,乃是因为“藏茶”这一概念本身又具有民族性、地域性、技术性、贸易性、政治性等多重属性,即是一个复合的概念,故从其不同的属性入手加以界定,其定论也自然各异。譬如,若是着重于其“藏”的民族性,则“藏茶”可以理解为“藏民族根据其民族的饮茶习惯制作、泡制和饮用的茶”,这样讲突出了“藏茶”的民族性。这里的“藏民族”虽然具有广义的民族性内涵,但更为确切地说,应是专指世居于西藏地区浓厚高原藏文化背景下的典型藏族族群,而与其他地域散间杂居的藏民族相区别。因为散间杂居的藏民族的制茶、饮茶习俗可能更多地受到当地其他茶文化的影响,进行了融合,故而用其制茶、饮茶习俗来对“藏茶”这一民族性特征突出的概念加以界定,显然有失当之处(这里又牵涉到一个茶俗的问题,即在特定地区或特定民族内的用茶习俗,由于这一问题又关涉到藏民族之宗教、礼仪、社会认同等诸多方面的问题,非本文宗旨所欲涉及,故此处姑且不表)。又从技术性入手而言“藏茶”,那么其定义的核心就必然包括“和茶、顺茶、调茶、团茶、陈茶”等工艺要素,其落脚点也必紧扣“紧压茶”这一概念,这些都是“藏茶”与我们习见的其他茶类相区别的技术性特征,因此可以用以较为准确地概括“藏茶”的技术属性。但这样的界定局限于技术领域,而于“藏茶”的“藏”民族性则未能尽意表达。再从贸易联通的角度观之,则“藏茶”可以定义为“由内地销往藏区供藏区民众饮用的茶类的总称”,此重界定明确了“藏区”的来源、受众,更突出了“藏茶”的贸易属性,即“藏茶”作为内地边销的商品茶而存在,即明确了其商品属性,但笔者以为,商品的一大特征即是其流通性,换言之,是其动态的属性,因此若是从贸易属性角度来对“藏茶”的定义进行描述,虽然顾及了其动态特征,但于藏茶的其他属性则表现得有所欠缺。最后就政治属性而论,“藏茶”是“销往藏区以供藏区民众日用必需的固边之茶”,这里指明了藏茶独到的政治作用,更侧重于对藏茶功用的描述。
以上的观点从不同的角度对“藏茶”这一概念进行了认识,但因为“藏茶”本身的复合性与包容性,则无论从哪一说都自有其局限,或多或少失之偏颇,故本文合而论之,“藏茶”可以界定为“销往藏区,经藏区民众按照藏民族茶俗和茶艺进行制作,用于泡制和饮用的茶类的总称”。当然,此处还应补充指出,今日的藏区也有一定的茶树种植和茶业生产,但由于自然条件等不利区位因素的限制,其种植和生产的规模仍然极为有限,大多仍由内地边销而至。所以本文讨论藏茶,仍视其为“边销茶”,同时也能更好地探讨“边销”这个相关的又一重要题目。
我国藏区海拔多在三千米以上,紫外线相对强烈,昼夜温差较大,土地贫瘠,自然条件较为恶劣,对农业生产的限制极大,又加之古代藏区的经济结构以畜牧业为主,种植业的技术尚不发达,所以古代藏区素不产茶。由此可知,藏区最初的茶类定是经由内地输入所得,而非内生培养而来。而正是因为最初的“舶来”属性,故而又引出了另外的两个问题:一是最初的茶类入藏时间的问题;二是茶叶最初经由何种方式入藏的问题。这两个问题都是关于藏茶渊源的本原性问题,乃是探讨藏茶渊薮与历史的关键,舍此本原之二问题,则对于藏茶历史演进的探讨势必举步维艰。
关于此处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即茶类入藏的时间问题,目前学界亦尚无公论,直接的第一手资料也极为缺乏,所以直接的考证也难得其要。但我们若从互有关联的史料出发,寻其蛛丝马迹,剥茧抽丝,或可有所发现。
《西藏政教鉴附录》云“茶叶自文成公主入藏土也”,此说虽甚切凿,然仍有疑点,其一:文成公主入藏之时是否携茶而往;其二:纵使文成公主确携茶入藏,其所携之茶又是否确为最初一批入藏之茶。
参《旧唐书·吐蕃传》“贞观十五年,太宗以文成公主妻之,令礼部尚书、江夏郡王道宗主婚,持节送公主于吐蕃。弄赞率其部兵次柏海,亲迎于河源。见道宗,执子婿之礼甚恭,既而叹大国服饰礼仪之美,俯仰有愧沮之色。及与公主归国……公主恶其人赭面,弄赞令国中权且罢之,自亦释毡裘,袭纨绮,渐慕华风……永隆元年,文成公主薨,高宗又遣使吊祭之”,又《新唐书·吐蕃传》“十五年,妻以宗女文成公主,诏江夏王道宗持节护送……弄赞率兵次柏海亲迎,见道宗,执婿礼恭甚,见中国服饰之美,缩缩愧沮……公主恶其人赭面,弄赞下令国中禁之,自褫毡罽,袭纨绡,为华风……永隆元年,文成公主薨,遣使者吊祠”,又《资治通鉴》“贞观十五年:丁丑,命礼部尚书江夏王道宗送文成公主于吐蕃。弄赞大喜,见道宗,尽子婿礼,慕中国衣服、仪卫之美……自服纨绮以见公主……亦渐革其猜暴之性遣子弟入国学,受《诗》《书》”“调露元年:十月癸亥,吐蕃文成公主遣其大臣论塞调傍来告丧。永隆元年:十月丙午,文成公主薨于吐蕃”,又《册府元龟》卷九七八“十五年,帝以文成公主妻之,令礼部尚书江夏王道宗主婚持节送公主于吐蕃。弄赞率其部兵次柏海,亲迎于河源。见王执子婿之礼甚恭,既而叹大国服饰礼仪之美,俯仰有愧沮之色……公主恶其人赭面,弄赞令国中权且罢之,身亦释毡裘,袭纨绮”。凡此诸多信史,自文成公主和亲入藏迄于文成公主薨于吐蕃,皆未言及文成公主入藏是否有携茶叶,故《西藏政教鉴附录》之说略显唐突,恐不足使人信服。况茶叶实为藏区民众日常生活所必需,藏区至今有民谚“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茶叶之重要性可见一斑,而《西藏政教鉴附录》为西藏政、教之大事记,此中特言茶叶自文成公主始入藏,恐有彰显汉藏和亲重要性之嫌,因此不能排除后人附会的可能。
再者,上文所征史料多言赞普“渐慕华风”,而须知饮茶之风兴盛已久,至唐时已是“华风”之一重要组成部分,而赞普于文成公主入藏之后方“渐慕华风”,可推想文成公主入藏之时吐蕃极有可能尚无茶叶。
又从文成公主入藏所走的道路观之。唐蕃和亲,是国之大事,故文成公主和亲所走之道路定为坦荡官道——唐蕃古道。此道经甘肃—青海而入藏,沿途所经未有产茶富集之地,且自然环境相对恶劣,路途遥远,这一点也削弱了文成公主大量携茶入藏的可能性。
此外,关于藏区茶叶的传入,在藏区至今有一个传说,笔者认为,颇为值得注意。
传说某次吐蕃赞普杜松芒波杰卧病时,见一鸟衔一树枝栖于栏杆角,这种树枝从未在吐蕃生长,杜松芒波杰命人采树叶于水中煮沸,便成了上好的饮料,于是派人寻访,终于在汉地访得,这便是茶树。从此茶叶被引进吐蕃,日渐流布,逐渐成为民众日常生活必需品。
此种起源说虽以传说的面貌呈现,不足为征引,但也可以作为一个旁证参考。况且传说往往记录的是最初的起源,因此这一类传说也不能忽视。
这一传说中提到的杜松芒波杰确有其人,乃是吐蕃第三十六世赞普,而文成公主和亲的松赞干布是吐蕃的第三十三世赞普,故杜松芒波杰执政时当晚于松赞干布,也晚于文成公主入藏之时,又缀前所述,则杜松芒波杰引茶入藏虽无信史,但也并非尽属无稽之谈。
综上所论,则茶叶正式传入吐蕃当晚于文成公主和亲之时。
此外,茶叶入藏当还有一时间下限,下文论之。
以项目区为单位、小流域为单元,围绕减少水土流失和农民增收、改善生态环境和扶贫开发宗旨,实行山水田林路气(沼气)统一规划,治理与开发相结合,实施水土流失综合治理。开县水保世行项目在进度、质量和效益等方面成绩突出。
唐《茶经》云“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其名一曰茶,二曰槚,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而在藏语中,称“茶”为“jiá”,由此观之,则藏语中称“茶”极有可能为汉文“槚”的音译。
这里需要指明的是,藏语内部语言的地域分异也较大,在今日四川一带的藏语中,也称“茶”为“宜尔”或“恰桶”,但本文开篇阐明,探讨藏茶,应当以典型的西藏地区的文化背景为参照,故此我们仍采用“jiá”这一称。
《茶经》始作于玄宗天宝二十一年,卒成于德宗建中元年,故茶叶入藏当不晚于天宝二十一年,至迟也不应晚于建中元年。
论及此处,则我们可以下一论断,茶叶正式的入藏应当晚于文成公主和亲,而不晚于《茶经》的成书,其时段指向当在公元7世纪末至公元8世纪上半叶。
还应当指出,虽然前文已否定了文成公主大量携茶入藏之可能,但即使文成公主确携少量茶叶入藏,也必不能立即在吐蕃普及,故而即便如此,也不能称其为茶的正式引入。
至此,我们对茶类入藏的时间问题已有了一个判断,与此相关的,我们引入茶类经由何种方式入藏的问题。
如前所述,由于藏区的恶劣自然条件以及与种植业不相适应的经济模式的限制,藏区素不产茶,并且由于古代农业生产改造自然条件和培植品种的能力低下,故而当时茶叶由内地嫁接入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彼时入藏的茶叶最有可能的是作为商品输入。这样就自然而然地形成茶马贸易。
从茶叶边销的历史看来,兴于晚唐的茶马贸易,实际上就是后来所谓“内茶边销”的发轫期,而这种“边销”的模式自唐代以后稳定下来并一直延续,至20世纪中叶以后才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茶马互市虽在晚唐就已发端,但因为种种原因,直到北宋才逐渐形成定制,北宋熙宁年间始置“提兴茶马司”,原本民间自发的互市开始受到官府的管理,这是茶马互市规范化的重要一步。
新政时期,王安石提出“马政”兴茶场,于是官府又进一步加强了对茶叶边销的控制,“内茶边销”的局面正式形成。明代设雅州碉门(天全)、灵犀(灵关)、黎州(汉源)为主马场,提定茶马交易地点。《明会典》载“嘉靖二十年定四川茶引五万道,二万六千道为腹引(即内销茶),二万四千道为边引(即边销茶)”,至此,边销茶之名正式确立。也可见茶叶边销已具有相当规模。
及至清代,由于清代民族政策的支持,官府更加重视针对藏区的茶叶边销,边销茶也因此在这一时期有了较快的发展。
由于藏区对茶叶的大量需求,所以良性地刺激了川滇相关地区的茶业生产,从种植到加工,再到运输和销售,形成了一个庞大而固定的经济体系。这些地区茶业的生产和规模的扩大也深刻影响了当地的社会结构,一些职业依托茶业而兴起,如茶农、茶工、茶商,联系了从种植、加工,到经营销售的各个环节,因此整个边销的过程因当地民众的广泛参与而更加严密高效,同时茶叶也反哺当地民众,带动了其就业,此外,社会分工多样化、商品经济的勃兴以及城市化进程的推进,边销茶产业的兴盛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川茶是边销茶的主要来源,尤其在销往藏区的边销茶中占据主导地位。四川的边销茶交易口岸分布较广,南路、西路、北路、东路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口岸。南路是以雅安为中心,包括名山、邛崃、天全、荥经五县的一个口岸;西路包括灌县(都江堰)、崇庆(崇州)、大邑、汶川、什邡等地;北路以平武为中心,包括北川、安县和甘南茶区;东路产区以川东的万县、城口为中心,包括梁平、达县、忠县等地。
从销区来看,四路边茶各有侧重,南路边茶是藏销茶的主要供应来源;西路边茶主要销往松潘、理县、茂县及青海地区;北路边茶的销区除本省的边、腹地外还包括甘肃等地;东路边茶中除少量边销外,主要仍作内销之用。
综合以上所述,四川作为茶业的富集大产区,又具有毗邻边区的地缘优势,所以向来为边销茶的主要供应地。在四个重要的边销茶口岸中,南路边茶是主要针对藏区边销贸易的承担者。雅安位于康藏高原边缘,是古代汉藏交通要塞,是南路的起点和重心,又素以产茶闻名,以名山为代表,茶叶品质好、产量大,因此雅安又成为销藏边茶的主要供应地,故其在茶叶边销中占有重要地位。
此外,雅安在茶叶边销中重要地位的形成和巩固,还有一个外部动因。因为内地茶的边销由来已久,藏区民众对边销茶的适应性已形成明显的传统性,不仅对产品的品质、规格定型有要求,对产区的要求也相对固定,这客观上塑造和稳固了雅安在对藏边销上的主导地位。
虽然历史上南路边茶贸易在联系边区与内地的经济、促进民族交流与融合、固边治边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纽带作用,但自19世纪下半叶后,却出现了逐渐衰颓之势,我们认为分析这一问题的缘由,其实质是探讨茶马古道兴衰演替的一部分。下文论及。
自唐至清,茶马古道历经千年兴盛繁荣,民族交流络绎不绝,却在近代走向了沉寂。究其衰落的原因,林林总总,如政局的动荡、外敌的入侵、多种产业尤其是实业的发展、新贸易通道的开辟、政府的税负压力等,本文中不便赘述。我们把关注点放在经济竞争上,茶马古道的衰落很大程度上是“舶来茶”竞争的结果。
这里所说的“舶来茶”指印度所产的茶叶。古梵文中,并无“茶”或“茶叶”意义的词,故由此推知,古印度的处境极有可能与藏区相类,即不产茶叶。印度自18世纪下半叶开始试种茶树,至19世纪30年代方成功种植,此后产业规模迅速扩大,到1887年,其茶叶产量已达九千万磅。
1865年,英印茶商以印茶仿制砖茶,试图打开藏区市场,虽因中国边检的阻拦而未能成功,但印茶入藏的趋势业已形成。《泰晤士报》也曾发文鼓动印茶销入西藏,文中极力宣扬了藏区的茶叶市场需求之大。清廷中央政府有一种熬茶布施的“政策”,这种“政策”成为中央对藏施政较具成效的方面之一。中央赴藏官员及驻藏办事处在西藏的诸多熬茶布施活动,对消除西藏地方与中央的隔阂状况发挥了一定的功效。除此之外,历史上朝廷先后进行过“茶马互市”“榷茶制”“引岸制”等策“以茶治边”“以茶制夷”。而一旦印度茶叶入藏,对于清廷的西藏治理将是个巨大的威胁。
清政府还严禁私茶入藏,在康巴重镇打箭炉(康定)设置关卡,对入藏的川茶征收税厘,以此笔收入来支付在西藏的各项开支,是谓藏饷。印茶一旦取代川茶占领西藏市场,则四川茶业将受到重创,这一经济体系中庞大的从业者人群将面临失业,孕育着动荡;而藏饷难以为继,西藏将在政治和经济双重意义上被纳入英印的势力范围。
1888年3月,英国发动了第一次侵略西藏战争,战争结束后,清政府与印英政府于1890年签订《印藏条约》,为印茶的入藏从而控制西藏门户铺平了道路。条约中所规定的“五年期”满后,印茶更是一路倾销,据统计,1899-1900年度藏销印茶的贸易额比《印藏条约》签订前的1889-1890年度贸易额增长超过370%。中英条约的有利庇护,社会化大生产中印茶价格的低廉,加之印度在适应藏区风味要求上的不断改良,印茶在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占据了藏销茶的绝大部分市场,从而造成了南路边茶的全面瘫痪,茶马古道衰落加剧。
在本文中,我们界定了“藏茶”这一复合概念,并讨论了藏茶在历史中的发展渊薮,明确了其源流,梳理了其传播的演进。对这些基础性问题加以明确,将为更高层面和更深层次的藏茶相关文化研究奠定稳固的基石。因作者时间与水平所限,文中疏漏讹误之处,俟同仁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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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
在此感谢四川农业大学匡存玖老师在本文的前期考察与构建中所给予的大力支持,并在本文的完善和后期的调整中提出的宝贵意见。
一并谢过窦存芳副教授、格勒教授、喜饶尼玛教授、降边嘉措研究员在首届中国藏茶文化发展论坛上所给予的有益指导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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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属于雅安市2017年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审美文化视野下的雅安茶文化研究(项目编号:YA2017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