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农畜牧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主要经验与启示

2017-01-18 07:27宋晓晖沈光年胡冬梅赵柏林王晓英辛盛鹏
中国兽医杂志 2017年7期
关键词:奶牛场牛场病毒性

曲 萍 , 宋晓晖 , 董 浩 , 沈光年 , 马 翀 , 胡冬梅 ,赵柏林 , 孙 雨 , 王晓英 , 杨 林 , 辛盛鹏

(1.中国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 , 农业部屠宰技术中心 , 北京朝阳100125;2.北京市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 , 北京朝阳102609; 3.北京首农畜牧发展有限公司 , 北京大兴100176)

首农畜牧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主要经验与启示

曲 萍1, 宋晓晖1, 董 浩1, 沈光年2, 马 翀3, 胡冬梅1,赵柏林1, 孙 雨1, 王晓英1, 杨 林1, 辛盛鹏1

(1.中国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 , 农业部屠宰技术中心 , 北京朝阳100125;2.北京市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 , 北京朝阳102609; 3.北京首农畜牧发展有限公司 , 北京大兴100176)

牛病毒性腹泻是一种严重危害奶牛健康的病毒性传染病,随着我国奶牛养殖密度的提高,该病对我国奶牛养殖造成的损失不容忽视。本文一是通过查阅文献了解北欧、德国等先行开展牛病毒性腹泻防控净化工作国家的基本情况;二是通过总结基层采样和监测工作掌握牛病毒性腹泻国内流行和被认知的基本情况;三是通过走访和座谈方式了解北京首农畜牧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首农畜牧”)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进展情况,从不同角度分析在我国规模化奶牛场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1 国内外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开展概况

1.1 国外概况 牛病毒性腹泻病毒于1946年在美国首次发现[1],由于该病可引起发热、腹泻、咳嗽、胃肠黏膜广泛溃疡、生长迟缓、繁殖障碍、免疫抑制、持续感染等一系列临床表现[2],普遍认为牛病毒性腹泻是影响养牛业发展的一类重要的经济疫病,世界上许多国家将其作为重要的疫病加以防控。

欧美先行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国家主要采用非免疫净化和先免疫后净化两种策略。北欧的丹麦、芬兰、挪威和瑞典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探索进行牛病毒性腹泻的净化工作[3],由于养殖密度较低,采取的是禁用疫苗、筛选持续感染牛(PI牛)、淘汰和扑杀PI牛、开展持续监测维持无疫状态的净化策略,大约用了10年的时间达到最后阶段甚至实现净化的目标,证明净化该病是可以实现的。德国由于养殖密度大,该病流行面广,采取疫苗免疫和上述方法相结合的方式,主要步骤是:评估群体感染水平;确认并清除PI牛;按规定的免疫程序实施免疫,保护怀孕动物的胎牛不发生感染;持续监测确认无疫状态;严格的生物安全措施防止再感染。从先行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国家的经验看,没有任何一种净化方案是适合所有牧场的,但从国家/区域层面开展净化工作是最经济有效的[4]。

1.2 国内概况 1984年,我国首次从国外引进牛的流产胎儿脾脏中分离并鉴定到1株BVDV[1]。随着近些年来我国养牛业的快速发展,国外引种以及国内跨省交易频繁,同时缺乏严格的检验检疫,该病几乎遍及我国各个省区。从本中心自行开展的全国牧区半牧区牛病毒性腹泻血清学调查结果也显示,连续3年的血清抗体阳性率均在60%以上,群阳性率可达80%~90%,呈现感染率高、流行面广、多数规模场存在持续感染牛,以及与其他牛病混合感染严重等特点。但该病在我国尚未引起足够重视。主要表现在:一是政府层面开展的主动监测工作较少;二是科研院所和大专院校开展的相关研究工作较少;三是多数养殖者对该病的了解较少。然而值得欣慰的是,随着我国规模化奶牛养殖管理水平的不断提高,很多奶牛养殖企业开始意识到牛病毒性腹泻对奶牛养殖生产危害的严重性,并自主开展净化工作。其中首农畜牧自2009年着手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净化方案,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取得良好收益,可以说是我国规模化奶牛场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先行者。

2 首农畜牧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实施进展

2.1 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开展情况

2.1.1 奶牛养殖基本情况 首农畜牧的前身是北京三元绿荷奶牛养殖中心,拥有36个规模化奶牛场,存栏规模从800~16 000头不等,奶牛总存栏约8万头。养殖品种主要为荷斯坦奶牛和娟姗牛,因首农畜牧的养殖历史较长,有拴系式、散栏式和散放式多种饲养模式,全混合日粮(TMR)饲喂,自由饮水。繁殖方式主要为自繁自养,新建牛场部分牛只从其他场调运,对引进的冻精和胚胎进行严格的检测。

2.1.2 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原因 首农畜牧从2009年开始在其下属的奶牛场启动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缘起是由于其兽医负责人通过查阅国外文献发现牛病毒性腹泻在国外流行的普遍性和对奶牛养殖生产危害的严重性,并了解到国外开展该病净化工作的成功经验并取得较大经济效益,遂对本企业下属牛场开展牛病毒性腹泻监测工作。监测结果显示,牛场的牛病毒性腹泻感染问题不容忽视,并且存在一定数量的PI牛,而PI牛的存在可严重影响奶牛的生产性能,给牛场带来较大经济损失,于是决定在其下属牛场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

2.1.3 采取的主要措施及成效 首农畜牧参照欧美国家牛病毒性腹泻的净化措施,采取禁用疫苗、筛选确认淘汰PI牛、持续监测防止再感染的方式进行净化。首先选取代表牛场开展净化试点工作,总结经验,摸索适合本企业养殖状况和模式的净化方案,并逐步在下属其他奶牛场推广。由于PI牛的筛选确认是净化工作的核心步骤,不同的检测方案意味着投入的经费和时间各不相同。首农畜牧结合国外先进经验和自身净化经历,总结出3种行之有效的PI牛检测方案。分别适用于首次成本高但操作简单、成本合理但操作略繁琐、首次投入少但净化时间长等3种不同的情况[5]。经过7年的投入与努力,首农畜牧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取得了较好的成效。目前位于京内的奶牛场已全部完成筛选淘汰PI牛等主要工作,处于净化维持阶段。首农畜牧在开展净化工作的同时,也对相关经济指标进行了测算。如成母牛正常单产是10~11 t /年,而阳性牛的单产要比正常牛少500~600 kg,仅从产奶量来说每年经济损失约为1 500~2 000元/头。在净化工作实施的前期阶段,需投入大量的经费进行检测和淘汰PI牛,而后期经费会逐步降低,主要用于群体的长期监测。经首农畜牧初步测算,该项目的投入产出比在1∶6.7,项目实施后的收益近1亿元。

2.2 首农畜牧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经验总结 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能够在首农畜牧奶牛场取得良好成效主要得益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对牛病毒性腹泻足够重视;二是在专业兽医团队的指导下开展净化工作;三是强有力的经费支持;四是严格的生物安全措施以及持续开展监测工作不松懈。通过以上一系列措施,不断推动净化工作的开展。

3 思考与启示

3.1 我国规模化奶牛场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必要性 牛病毒性腹泻在牛场的流行,可严重影响奶牛的生产性能、繁殖性能及牛群健康。同时,由于牛病毒性腹泻病毒存在“自我清除”机制[6],存栏量大于500头的奶牛场牛病毒性腹泻血清抗体阳性率要显著高于存栏量小于500头的奶牛场,因此牛病毒性腹泻更容易在大规模奶牛场传播和流行[7]。尽管目前OIE没有像口蹄疫一样,将牛病毒性腹泻作为国际贸易的壁垒,但随着欧盟多个国家将其列入根除计划,国际社会对该病的日益重视,OIE也极有可能出台类似的政策。届时,牛病毒性腹泻流行国家将进一步面临绿色壁垒的限制,影响畜产品的国际贸易。

3.2 我国规模化奶牛场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可行性 一方面,由于牛病毒性腹泻病毒主要影响牛的繁殖能力及生产性能,大型集约化养殖场又是该病的高发群体,养殖主体由于经济利益推动对该病的防控和净化需求会更加迫切,从首农畜牧等诸多养殖企业的自主开展净化工作已见端倪。另一方面,瑞典等国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探索进行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有些国家已达到净化的最后阶段甚至实现最终目标,证明净化该病是可以实现的。而诸如首农畜牧这样的国内大型养殖企业,也在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中不断探索前行,摸索适合我国现有国情和企业自身特点的净化之路。不论是通过禁用疫苗还是实施免疫,这些先行者在系统性净化工作中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建立有完整的方案,提供了借鉴和参考。

3.3 我国规模化奶牛场开展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面临的挑战 现阶段,在我国规模化奶牛场推行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还会面临以下几个方面的挑战:一是处理好自愿还是强制的关系。根据牛病毒性腹泻传播力强的特点,已实施净化的牛场将面临巨大的感染压力。瑞士等国都采取强制净化的策略,对不实施净化,不明感染状态的牛群是限制移动的。而从我国目前国情来看,强制净化尚不可行,那通过何种方式推动企业自主开展净化工作,对先行开展净化的企业给予怎样的政策支持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二是目前的基础设施是否有助于开展净化工作。牛病毒性腹泻在我国属于三类动物疫病,国家的疫情测报系统仅有临床发病的病例报告,尚缺乏覆盖面广的主动监测数据;三是检测方法的可靠性和实用性。PI牛的检出和清除是牛病毒性腹泻净化工作的关键,国外已有很多成熟稳定的商品化试剂盒。弊端是价格昂贵,成本较高,若有结果准确、质量稳定且经济适用的国产试剂盒替代国外产品,将更有利于净化工作的开展;四是如何避免再感染。当净化工作完成流行状态评估以及PI牛清除达到净化维持阶段后,避免牛群再感染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丹麦的一项调查显示,28%的重复感染都是由于引进特洛伊母牛(指妊娠母牛的胎儿为PI牛)所致。因此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禁止妊娠母牛的交易或隔离妊娠母牛直至确认产下的犊牛不是PI牛,但这个方法在生产实践中基本不可行。因此建立一个能够确认胎牛是否为PI牛的检测方法是关键;五是养殖者对该病的认知程度。有调查显示,即使在养牛业非常发达的澳大利亚,也有30%的养殖者对该病一无所知[4],而我国的认知率更低。从北欧国家开展非免疫净化工作的经验看,利益相关者特别是养殖者对牛病毒性腹泻的认知程度是决定工作是否能成功的关键因素。因为对于非免疫场,除严格的生物安全措施外,再没有第二道防线可以控制牛病毒性腹泻的传播;六是经费来源。从国家层面防控牛病毒性腹泻,技术层面无难题,反而资金支持是最大的障碍。首农畜牧能够自行开展净化工作,除了对牛病毒性腹泻的经济影响有深刻认识外,企业有实力和魄力投入充足经费开展净化工作是最为重要的保障。但完全靠企业自主开展净化工作的模式在我国是难以推广的,提供一定的经费支持和政策倾斜才能够真正推动净化工作的开展。

[1] 张俊杰,李栋梁,马翀,等. 北京地区牛病毒性腹泻病毒流性传播的原因分析[J]. 中国奶牛,2013,35(12):38-40.

[2] Volker Moennig, Hans Houe, Ann Lindberg. BVD control inEurope: current status and perspectives[J]. Animal Health Research Reviews, 2005, 6(1):63-74.

[3] Walz P H. Grooms D L. Passler T,etal. Control of Bovine Viral Diarrhea Virus in Ruminants[J]. Journal of Veterinary Internal Medicine, 2010, 24(3):476-486.

[4] Lanyon S R, Reichel M P[J]. Australian Veterinary Journal, 2014, 92(8):277-282.

[5] 陈华林. 牛病毒性腹泻的诊断与防控[J].兽医导刊,2016.1:16-17.

[6] Stahl K. Lindberg A,Rivera H,etal. Self-clearance from BVDV infections-A frequent finding in dairy herds in an endemically infected region in Peru[J]. Preventive Veterinary Medicine, 2008, 83:285-296.

[7] Taylor L F, Black P F, Pitt D J,etal. A seroepidemiological study of bovine pestivirus in Queensland beef and dairy herds conducted in 1994/95[J]. Australian Veterinary Journal, 2006,84:163-168.

2017-02-13

辛盛鹏,E-mail:shpxin@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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