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国传统服饰中蝶形纹样文化特征的探究

林晓芳

摘 要：我国传统装饰纹样里面非常著名的一种就是蝴蝶纹样，在传统服饰中的应用十分广泛，蕴藏着丰富文化内涵。蝴蝶纹样源于自然，属于古人欣赏以及敬畏大自然的一种体现，同时也是人们对日常生活里面美好事物的进一步凝练。本文主要对我国传统服饰里面碟形纹样所具有的文化特征进行分析探究，提出相应的思考和建议，仅供参考。

关键词：传统服饰 碟形纹样 文化特征 探究

我国传统服饰里面的蝶形纹样有各种造型，并且配色十分丰富，不仅能够当作主要装饰纹样使用，同时还能够当作边隅点缀，可以单独成纹，也可以搭配别的纹样，能够采取立体造型、刺绣以及印染等方式装饰在枕顶、首饰、鞋子、衣襟以及裙装等位置。蝶形纹样既呈现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又包含着深层文化内涵，可以将人们对生命延续的寄托、对生命根本的认识以及生活美好的憧憬反映出来，同时表达人类生命观以及生态观。

一、蝴蝶纹样具体造型特点

对于蝴蝶纹而言，其整体造型主要包含有触角、身体以及翅膀部分。有些蝴蝶纹样还存在足须。大多数单独蝴蝶纹样装饰造型都是两边宽中间窄并且左右对称形态，同时也有不对称式、倒三角形状、不规则形状、半圆形以及菱形。各个历史时期人们审美意识形态以及表现载体均可以让蝴蝶纹样造型出现一定的改变。蝴蝶纹样类型主要包括现代多变造型、变形蝴蝶纹、民间美术里面的蝴蝶纹、写实蝴蝶纹以及繁褥蝴蝶纹等。将蝴蝶当作装饰题材的一般是民间剪纸、编织、雕刻、扎染以及刺绣等，这是因为蝴蝶纹样可以适应不同工艺条件，同时这些工艺可以将蝴蝶纹固有结构完全展现出来，蝴蝶纹以及民间工艺的完美协调提高了民间美术里面蝴蝶纹样所具有的多样性。

二、分析蝴蝶纹样所具有的文化特征

1.象征生命起源、繁衍以及生殖

蝴蝶从小小的卵，生长为幼虫、蛹，最后羽化的这种奇异变化，让古人觉得蝴蝶具备一种神异力量，所以把蝴蝶看作图腾，并将其当作氏族部落的神圣保护神。早在史前河姆渡石器发展阶段，先民们就在很多祭祀用器皿上刻制了各种蝶形。苗族神化传说有指出，蝴蝶是全部苗族人共同信奉的祖先，也叫做妹榜妹留，意思就是蝴蝶妈妈。在各种物件里面，苗族服饰上绣的蝶形纹样特别突出，由身上佩戴的银饰一直到服装，苗族女子着装任何部位几乎都存在各种各样的蝶形纹样。艺术家以及民间艺人通过艺术象征形式设计同时被拟人化制作于各种物件上，纹样造型形象一般非常丰腴和对称，同时其描绘手法存在具象以及抽象两种，可以和自然界的花鸟鱼虫一起组合，呈现吉庆信息，象征人类起源、繁衍以及生殖等相关文化内涵。

2.象征爱情的美好

蝴蝶一般都是成群飞舞的，在花丛里面自由追逐，好似恋人般游玩打闹，所以我国传统文化也用蝴蝶来代表男女之间的爱情。比如梁祝化蝶这一经典传说就使得蝴蝶与蝴蝶纹样变成了爱情的美好象征。

对于将爱情当作主题的蝶形纹样而言，一般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刺绣图案形式，有的是成双成对的图案，有的是两只蝴蝶在花卉之中嬉戏的图案，舞姿翩翩并且绚丽多彩。以爱情为主题的主要包括双碟组合以及蝶恋式组合，其中双碟组合主要有化蝶以及喜相逢等，而蝶恋式组合主要是是蝶恋人、蝶恋花以及蝶恋草等，一般通过展翅这一侧面造型表现出来，在协调含蓄以及生动轻盈的同时有一种鲜艳华丽的外在，采取东方人传统比较含蓄的方法准确喻示了少年婀娜多姿、朝气蓬勃以及风华正茂的向上生命力，并且将青年人之间的爱与恋形象展示了出来。通过有效结合退晕以及间晕装饰方法，缠针、平针、顶针或者是套针等不同刺绣阵法，合理组合蝴蝶和海棠、莲花、菊花以及牡丹形成相应的纹样，尽管纹样构图具有相似性，可是其设色和所采取的搭配方法不一样，不仅可以传递情的热烈以及爱的浪漫，同时也可以将绣品工艺和当代审美情趣直接反映出来。

在我国整个发展过程中，将男女爱情当作主题的蝶形纹样一直以比较特殊的姿态点缀于服饰上，对其钟情的不仅是宫廷皇族，同时也包括贫民百姓。如果穿着者身份以及地位不同，那么蝶形纹样所采用的工艺、刺绣配线以及色彩也有很大不同，而这些不同之处可以将穿着者自身审美观、身份以及地位有效彰显出来。比如清光绪皇后所穿夏季便服，就是百碟金双喜单氅衣，该衣全身图案对称，并且构图十分丰富，其中的五彩百蝶呈现出婀娜多姿的画面，绣工非常精致，同时擎丝细如发丝，主要使用的是打籽、平针、一丝串以及缠针等不同针法，所有针脚都非常工整平齐，衣服上的所有部位都能够将艺人本身精湛的技法、艺术家的审美和当时皇族尊贵的身份完全彰显出来。而民间服饰里面的蝴蝶刺绣纹样无论在技术、配色方面还是用线方面都比较粗犷、简单，非常朴素，如下图1所示。另一方面，在我国古代文学作品里面，蝴蝶纹样还蕴含着多情以及轻佻等文化内涵。例如我国四大名著《红楼梦》就有对王熙凤以及贾宝玉身上的服饰纹样进行描述的相关句子，王熙凤是身上穿着一件缕金百蝶穿花样式的大红云缎窄，并且丹唇还没有开启就笑先闻，而贾宝玉头上戴着一个嵌宝紫金冠，并且身上穿着二色金百蝶样式的穿花大红箭袖，不仅可以将他们所处地位的高贵直接反映出来，同时也可以隐喻出他们内心的多情以及风流做派。

而我国满清贵族女子所穿服饰里面，最常看到的一种纹饰就是缕金百蝶穿花，该纹饰组成部分主要是形态以及大小各异的蝴蝶、各种花卉，不仅有不同颜色的牡丹花，同时还刺有绿色或者是黄色叶子、粉色桃花、红色海棠、月季以及芙蓉等，同时一般采用黑色丝线勾勒蝴蝶、各种花以及叶的外形，通过金色丝绒勾勒纹样，这样可以将富贵之气完全显示出来。

3.象征着婚姻对生命孕育的渴望

从爱情走入婚姻，最后孕育生命是我国传统文化里面人类生长阶段最喜庆的一条主线，和这种情感相关的常用纹样一般均蕴含着吉庆、欢喜以及祥瑞等信息，表达着生命长寿、爱情甜蜜、家庭幸福以及家族兴旺等美好蕴意。采用传统服饰纹样表达夫妻恩爱、家庭美满以及生活幸福等情感主题的时候，人们一般会使用蝴蝶、龙、凤或者是鸟、鱼等各种动物纹样象征男性，采用瓜、莲花以及牡丹等植物纹样代表女性，同时通过各种纹样的组合表达从爱情走入婚姻最后生育的传统文化内涵。例如，把蝴蝶和别的暗喻女性的相应纹样进行组合，其中包括蝶咬莲、蝶扑瓜以及蝶探莲等，可以将青年男女从最初的相知，发展至相爱，最后连生贵子的美好情感以及生活历程形象地表达出来。不仅如此，蝶戏金瓜、百碟穿花以及蝴蝶闹瓜等各种纹样也均可以将人们对香火不断、生命不息以及延续家族血脉的渴望与祝福反应出来。

依据相关文献以及实物图2的瓜蝶绵绵纹样是：官宦人员以及市井民间都广泛应用到了这种纹样，特别是女性服饰、荷包、门帘以及顶枕等生活用品上，其中女性服饰品包括香包、云肩以及绣鞋等。同时如果穿着者所处地域文化、身份地位以及服饰原料等具有差异性，那么纹样风格、造型、采用的绣法、配色以及用线等也将非常不一样。例如，我国山东地区的刺绣一般是垫绣，这种绣面凹凸感非常明显， 色彩丰富并且构图饱满；我国苏杭地区有不少明清皇家刺绣物件作坊，皇家文化对当地刺绣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刺绣风格主要以精细以及典雅闻名；我国中原地区刺绣物件色彩相对古朴，并且技法多样；我国东北地区主要制造满族刺绣，其中的绣法十分细腻，同时呈现出端庄秀丽的美感。

4.象征着长寿的愿望

蝴蝶能够入药，发挥延年益寿的作用。我国不少地区将胡子看作长寿的标志，其中男性越年长其胡子就越长。而蝶美于须，所以其不仅可以表达生活美满以及甜蜜爱情等文化内涵，同时在我国传统文化里面，蝴蝶还代表着福寿绵延。蝙蝠以及蝴蝶的发音都含有“胡”，而对于传统文化而言，其有吉祥这方面的寓意。将牡丹、蝴蝶以及猫三种纹样组合起来，其中猫代表耄，蝴蝶代表耋，牡丹代表富贵，就是耄耋富贵的意思；蝙蝠或者是蝴蝶一起围绕寿字这一纹样或寿桃代表五福捧寿。这种纹样里面，蝴蝶以及蝙蝠均象征福，代表福寿绵延，所以和传达从坠入爱情到步入婚姻最后生殖这一主题的纹样进行比较，福寿绵延主要表达的是人类向往美好生命状态以及生命延续。

5.表达富贵生命状态

蝴蝶里面的蝴字和福谐音，所以人们也将蝴蝶看作富贵以及福气的一种象征。蝴蝶本身色有多种不同的颜色，在传统文化里面一般是华丽以及富贵的象征。例如，惠安女以及苗族等服饰上就有各种蝴蝶纹样的配饰或者是刺绣，一般在巾边以及衣角位置，有的也在发鬓之上，有各种不同的造型，并且风格各异，蕴含华贵富裕的信息或者是祈福纳祥之意。比如，我国传统文化里面经常将彩蝶以及牡丹纹样搭配在一起，其中配色十分明亮多彩，并且刺绣工艺也非常细致，充分显示着福气以及富贵。

三、结束语

我国传统服饰里面非常常见的一种吉祥纹样就是蝶形纹样，能够点缀在服饰的所有部位，其中主要包括配饰、外衣、衣裙以及内衣，代表人门对生命起源、甜蜜爱情、美好婚恋、孕育生命以及福寿的认知与渴望，可以将人类以及自然和谐发展的生态观直接反映出来，是人类创造力、智慧和正确审美的一种印证。

注释：

常丽霞，苗勇.中国传统服饰中蝶形纹样的文化特征[J].国际纺织导报，2014，42（9）：76，7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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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闽南理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