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网络嵌入、外部知识获取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关系

崔海云，魏国辰

（北京物资学院商学院，北京市101149）

创新网络嵌入、外部知识获取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关系

崔海云，魏国辰

（北京物资学院商学院，北京市101149）

随着商业模式生命周期的日益缩短，仅仅依靠内部知识已经难以满足物流企业动态竞争的需要，创新网络成为物流企业获取市场知识和竞争情报的重要源泉。积极嵌入创新网络，努力从组织外部获取创新知识，有助于物流企业提升市场绩效。物流企业在创新网络内的嵌入方式与知识获取方式成为影响其提升市场绩效的重要因素。基于外部知识获取视角，就物流企业结构性创新网络嵌入与关系性创新网络嵌入对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作用及其内部作用路径进行实证检验可以发现，物流企业的结构性创新网络嵌入与关系性创新网络嵌入有利于物流企业提升市场绩效。其中，结构性嵌入通过有偿获取作用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而关系性嵌入通过无偿获取作用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且关系性嵌入只能为物流企业带来同质性的信息，而结构性嵌入却可为物流企业带来异质性的信息。

结构性嵌入；关系性嵌入；有偿获取；物流企业；市场绩效

一、引言

产业竞争全球化时代，物流企业现有商业模式与经营策略的生命周期越来越短，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物流企业仅仅依靠自身知识已经很难获得并保持动态竞争优势，积极嵌入创新网络，全面开发和利用企业内外部知识与资源，是物流企业赢得市场竞争的重要路径。创新网络内知识的多元融合与资源互动关系有利于物流企业形成难以模仿的网络创新能力。[1]然而，物流企业如何借助创新网络来提升市场绩效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社会网络理论的日益成熟，一些重要的研究视角，如结构洞理论、弱联系与强联系理论、嵌入理论等，越来越受到相关研究者的青睐。本文将基于网络嵌入（Network Embeddedness）理论，深入探讨创新网络内物流企业市场绩效提升路径。

二、文献梳理与假设构建

（一）网络嵌入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关系

网络嵌入理论认为，经济主体和经济行为总是嵌入在不断发展的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之中，而这些社会结构与关系也会反过来影响经济主体与经济行为。在现实的经济社会中，经济主体和经济行为既不可能完全受制于社会结构与社会关系，也不可能完全脱离社会环境，而是适度地嵌入于社会结构与社会关系。[2]网络嵌入可分为结构性嵌入和关系性嵌入两类。结构性嵌入主要用于分析社会网络的内部结构及其影响，而关系性嵌入主要用于分析社会网络内各经济主体之间相互连接的关系特征及其影响，即网络中各经济主体之间的关系特征（如信任、互惠、合作、关系紧密程度、关系质量优劣等）是否以及如何影响其经济行为和经济绩效。[2]格兰诺维特（Granovetter M）[2]的分类框架清晰明了地描述了网络嵌入的特征、维度及其作用，后续相关成果基本上继承和发展了格兰诺维特的研究视角，因此本文也将沿用格兰诺维特对网络嵌入的维度划分，把网络嵌入分为结构性嵌入、关系性嵌入两类。

组织间的联结与合作网络是企业获取外部知识的重要渠道，特别是时间紧迫和精力有限的情况下，组织间合作网络对企业快速获取资源具有重要作用。[3]创新网络具有系统化、协同化、集成化等特点，有利于实现物流资源利用的最大化和网络运作成本的最优化。[4]物流企业可以通过组织间合作从企业外部获取内部无法创造或提供的知识和资源，而物流企业间的合作行为以及合作的网络环境对市场知识与信息的创造、转移、扩散以及运用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因此，物流企业必须与产业领域内的其他组织建立良好联系，以获取市场竞争所需要的各种知识、信息以及其他资源。笔者认为，得益于外部创新网络的信息优势，物流企业能够迅速获取竞争领域的新情报，加速产品与服务创新，不断提高服务质量，从而不断提升物流企业市场绩效。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a：结构性嵌入有利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提升；

假设1b：关系性嵌入有利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提升。

（二）外部知识获取及其影响机制

物流企业竞争所需要的知识资源不仅可以来自企业内部，而且可以来自企业外部。供应商、客户与外部知识来源可以丰富公司自身的知识基础，进而提升企业自身的竞争实力。[5]此时，有价值的新创意不仅可以来自企业本身，还可能来自与企业相关的供应商、客户、高校、政府机构乃至竞争对手。恩克尔（Enkel E）等[6]通过对144家公司的调查发现，其外部知识来源最多的依次是客户、供应商、竞争者以及公共商业研究机构。根据外部知识获取过程中是否存在经济交易，可将外部知识获取划分为有偿获取、无偿获取两种类型。[7]

有偿获取是指，通过接受技术或市场授权、购买技术知识或市场信息等方式来获取外部知识资源。从组织外部购买知识或者接受授权，不仅有助于降低物流企业自身的知识成本与信息风险，而且可以帮助物流企业解决仅仅依靠自身力量难以解决的问题。积极从外部获得知识资源并将之与企业内部资产合理匹配，不仅可以提高物流企业的信息能力，而且可以提高物流企业的竞争能力。无偿获取是指，企业从组织外部免费获得相关技术知识与市场信息。一般情况下，在进行内部知识开发之前，企业往往会对外部环境中的相关领域进行调查和搜索，以摸清现有知识水平以及那些可以直接利用的创意和知识。外部知识与内部创新流程的有效结合将有利于开发出更高质量的新产品或新服务。

笔者认为，外部创新网络只是物流企业重要的知识源泉，而知识的内部吸收和消化才是物流企业保持活力的根本。因此，物流企业只有将创新网络资源内化为企业内部知识与资源，才能真正促进市场绩效的提升。在创新网络中，物流企业有针对性地识别、获取、利用外部知识和信息，并充分运用组织内外部知识资源开发新知识，有利于物流企业开发和获取竞争所需要的稀缺资源，从而提升其竞争能力与市场绩效。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2a：结构性嵌入通过有偿获取作用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

假设2b：关系性嵌入通过有偿获取作用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

假设2c：结构性嵌入通过无偿获取作用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

假设2d：关系性嵌入通过无偿获取作用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

本文研究框架具体参见图1。

图1 研究框架

三、数据收集与变量测量

本次调研包括预调研和正式调研两个阶段。预调研于2015年7月在北京地区的物流企业中展开，通过核心管理者访谈以及问卷调查等方式，完善研究结构和问卷设计。正式调研于2015年9月到2015年11月在北京、天津、河北、江苏、安徽、内蒙古等地的物流企业中展开。正式调研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有效问卷186份，有效率为62%。调研问卷采用李克特7分量表，变量测量题项具体如下：

（一）被解释变量：物流企业市场绩效

借鉴有关绩效以及市场的一般理论，本文的“物流企业市场绩效”包括五个题项，一是贵公司相对市场占有率显著提高；二是贵公司营销渠道网络覆盖面更加广泛；三是贵公司市场占有率不断提高；四是贵公司品牌忠诚度更高；五是贵公司销售利润增长较快。

（二）解释变量：结构性嵌入与关系性嵌入

结构性嵌入主要用于分析物流企业所嵌入创新网络的内部结构及其影响，这一构念主要通过网络规模、密度、中心度、中介度等定量指标进行分析和描述；而关系性嵌入则主要用于分析物流企业所嵌入创新网络内各经济主体之间的关系特征及其影响，如联系频率、互惠程度、信任、冲突、机会主义行为、关系紧密度以及关系质量优劣等，并通过关系强度、关系质量、关系内容等指标进行分析和描述。具体来说，本文的“结构性嵌入”包括三个题项，一是贵公司是其他组织之间信息交流的必经之地；二是贵公司是创新网络内具有话语权和影响力的重要成员；三是贵公司拥有庞大的外部创新网络。“关系性嵌入”包括两个题项，一是贵公司经常与其他组织交流沟通；二是贵公司与其他组织关系密切。

（三）中介变量：有偿获取和无偿获取

依据达兰和江恩（Dahlander L&Gann D M）[7]的划分标准，有偿获取和无偿获取主要通过知识获取的有偿性和无偿性来衡量。其中，“有偿获取”包括两个题项，一是贵公司经常有偿购买组织外部的市场信息；二是贵公司经常有偿购买组织外部的技术知识。“无偿获取”包括两个题项，一是贵公司经常无偿获取外部市场信息；二是贵公司能够无偿获取相关产业的最新信息。

（四）控制变量

为获得可靠而有效的研究结果，本文将企业规模、企业年龄、企业家精神等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处理。

调研问卷具体可参见表1。

表1 调研问卷

四、实证检验

（一）信度与效度分析

本文的信度与效度检验通过因子分析的方法来实现。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结构性嵌入、关系性嵌入、有偿获取、无偿获取五个变量的KMO值为0.728，且巴特利特（Bartlett）统计值显著不等于0，符合马庆国[9]指出的因子分析的前提条件。因子分析共提取出五个因子，即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结构性嵌入、关系性嵌入、有偿获取、无偿获取，累积解释变差66.7%，因子分析结果以及各变量的克隆巴哈α系数（Cronbach's α）可参见表2。由表2可以看出，本文变量的信度和效度较好，可以进行回归分析。

（二）描述性统计与相关系数分析

表3是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系数矩阵。由表3可知，结构性嵌入、关系性嵌入与市场绩效的相关系数分别是0.543、0.385，有偿获取与市场绩效、结构性嵌入、关系性嵌入的相关系数分别是0.269、0.532、0.379，无偿获取与市场绩效、结构性嵌入、关系性嵌入、有偿获取的相关系数分别是0.571、0.568、0.526、0.159。

（三）假设检验

本文采用层次回归法对研究假设进行检验，并采用温忠麟等[10]建议的方法对中介变量进行检验。其分析结果可参见表4、表5。

表2 因子分析与信度分析结果

表3 描述性统计与相关系数分析结果

表4 有偿获取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表5 无偿获取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模型1和模型2（模型9和模型10同理）分别是被解释变量对控制变量以及被解释变量对控制变量和解释变量（结构性嵌入）做回归（回归系数显著，p＜0.05），由模型2的F值和△R2值可知，假设1a成立。同理，模型5和模型6（模型13和模型14同理）分别是被解释变量对控制变量以及被解释变量对控制变量和解释变量（关系性嵌入）做回归（回归系数显著，p＜0.05），由模型6的F值和△R2值可知，假设1b成立。

模型3和模型4分别是中介变量对解释变量做回归以及被解释变量对解释变量和中介变量做回归，模型3中介变量对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不显著，而模型4被解释变量对中介变量的回归系数显著，需进行索伯（Sober）检验。索伯检验（双尾）的统计值为2.583（p＜0.05），索伯检验效应显著，假设2a成立。模型7、模型8的实证检验方法与模型3、模型4同理，模型7中介变量对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不显著，而模型8被解释变量对中介变量的回归系数显著，索伯检验（双尾）的统计值为0.086（p＞0.1），索伯检验效应不显著，假设2b不成立。模型11、模型12以及模型15、模型16的实证检验方法与模型3、模型4同理，回归结果显示，模型11中介变量无偿获取对解释变量结构性嵌入的回归系数不显著，而模型12被解释变量对中介变量无偿获取的回归系数显著，索伯检验（双尾）的统计值为0.078（p＞0.1），说明索伯检验效应不显著，假设2c不成立。模型15中介变量无偿获取对解释变量关系性嵌入的回归系数不显著，而模型16被解释变量对中介变量无偿获取的回归系数显著，索伯检验（双尾）的统计值为3.281（p＜0.05），说明索伯检验效应显著，假设2d成立。

五、管理启示

本研究基于外部知识获取视角深入探讨创新网络嵌入对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主要分析了物流企业在创新网络的结构性嵌入和关系性嵌入对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影响，并重点检验和探讨了有偿获取与无偿获取两种外部知识获取方式的中介效应。本研究得出的管理启示如下：

第一，物流企业在创新网络的结构性嵌入和关系性嵌入有利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提升。物流企业可以通过构建并实施结构性和关系性的创新网络嵌入战略提升市场绩效。创新网络的结构性嵌入有助于物流企业快速获取市场信息，快速获取各类市场资讯，有效应对市场潜在风险，高效利用市场获利机会，提高物流企业对市场行情的掌控能力和应变能力，从而更快更好地制定市场竞争战略，提升市场竞争绩效。因此，物流企业应积极构建在创新网络中的中介位置，拓展创新网络规模，从而发挥创新网络结构性嵌入对物流企业市场绩效提升的积极作用。同时，创新网络关系性嵌入能够有效监控网络伙伴机会主义行为，降低网络内冲突水平，提升伙伴间信任水平，增强伙伴间互利互惠意愿，营造物流企业顺利获取外部知识的良好条件和氛围，使物流企业能够快速而高效地获取外部市场情报，积极引领或应对市场竞争，进而提升市场竞争绩效。因此，物流企业应积极保持与创新网络其他伙伴之间的高频率互动，加强与其他伙伴之间的交流沟通，提升彼此之间的信任水平，培育网络内互利互惠的关系，从而发挥创新网络关系性嵌入对物流企业市场绩效提升的积极作用。

第二，结构性嵌入通过有偿获取作用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而在关系性嵌入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关系上，有偿获取并不发挥中介效应。有偿获取是指物流企业通过向外部市场购买技术知识或市场信息等方式来获取外部知识资源。物流企业在创新网络的结构性嵌入可为物流企业带来更多不同类型的合作伙伴，有利于物流企业进行知识的跨界搜索。然而，由于其特有的信息壁垒或知识产权保护机制，来自不同类型合作伙伴的异质性知识很难被物流企业无偿获取，此时有偿获取是必须的。因此，有偿获取在结构性嵌入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关系中发挥中介效应。然而，物流企业在创新网络的关系性嵌入为物流企业带来的更多是同质性信息，此时创新网络内部各成员间所拥有的也是同质性信息流，物流企业及创新网络内其他成员有偿获取知识和信息的意愿不高，因此有偿获取在关系性嵌入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关系中未发挥中介效应。

第三，关系性嵌入通过无偿获取作用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而在结构性嵌入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的关系中，无偿获取并不发挥中介效应。物流企业在创新网络的关系性嵌入可为物流企业带来更多的密切合作伙伴，合作伙伴间较高的信任水平与共享意愿营造了彼此间互惠互利的共同发展机制。同时，物流企业在创新网络的关系性嵌入为物流企业带来的更多是冗余的同质性信息，此时伙伴间信息共享意愿较高，使得包括物流企业在内的创新网络内部成员有可能以较低的成本甚至以免费的方式接触到网络内各种类型的信息流和知识流，也更加有利于物流企业无偿获取其他创新合作伙伴的新颖性、多样化信息。因此，关系性嵌入通过无偿获取作用于物流企业市场绩效。这就意味着，物流企业可以通过与创新网络合作伙伴建立高频互动和亲密联系来无偿获取组织外部的技术或市场信息。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物流企业在创新网络的结构性嵌入为物流企业带来的更多是异质性信息，创新网络内部各成员之间所拥有的也是异质性信息流，异质性信息的稀缺性、珍贵性导致创新网络内部成员免费分享信息的意愿不高，因此物流企业在创新网络的结构性嵌入很难通过无偿获取信息来提升物流企业市场绩效。

综上所述，当物流企业以结构性方式嵌入创新网络时，接受技术或者市场授权、购买技术知识或者市场信息等方式成为物流企业获取外部知识资源的主要路径；当物流企业以关系性方式嵌入创新网络时，免费获得相关技术知识和市场信息成为物流企业从组织外部获取知识资源的主要路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物流企业总是可以通过关系性嵌入来获取外部知识，也不意味着物流企业可以放弃结构性嵌入而仅仅通过关系性嵌入来获得自身发展所需要的所有知识和信息。这是因为，关系性嵌入只能为其带来同质性信息，而结构性嵌入却可以带来异质性信息。

[1]谢泗薪，张文华.资源有偿获取视角下的物流产业集群创新网络运行机制[J].中国流通经济，2014（3）：4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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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温忠麟，张雷，侯杰泰.中介效应检验程序及其应用[J].心理学报，2004（5）：614-621.

责任编辑：陈诗静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s among Innovation Network Embeddedness，External Knowledge Acquisition and Logistics Enterprises’Market Performance

CUI Hai-yun and WEI Guo-chen
（Beijing Wuzi University，Beijing101149，China）

Business model life cycles are getting shorter today，so the internal knowledge alone has been difficult to meet the needs of logistics enterprises in dynamic competition，and the innovation networks become an important source for logistics enterprises to acquire market knowledge and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Actively embedded into the innovation network and strive to acquire knowledge from outside become an important strategic choice for logistics enterprises to enhance market performance. The way that the logistics enterprises embedded and the mode logistics enterprises acquiring knowledge are the important factors affecting market performance.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external knowledge acquisition，the authors empirically test the relationship among innovation network embeddedness，logistics enterprises’market performance and its internal mechanism.It is found that the innovation network structural and relational embeddedness play a positive role in promoting logistics enterprises’market performance.The media for the first one is paid acquisition；and the media for the second one is free acquisition.The relational one can only bring logistic enterprise with homogeneous information，and the structural one can bring them with heterogeneous information.

structural embeddedness；relational embeddedness；paid acquisition；logistics enterprise；market performance

F253

A

1007-8266（2017）01-0041-07

2016-10-2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十二五’时期我国发展的创新驱动战略研究”（11&ZD004）；北京物资学院高级别科研项目培育基金“创新网络对后发企业技术能力的作用机理研究”（GJB20164002）；北京市优秀人才培养资助青年骨干项目“京津冀协同创新网络对首都企业创新能力的作用机理研究”

崔海云（1981—），女，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人，北京物资学院商学院教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创新管理、市场营销；魏国辰（1964—），男，河南省新密市人，北京物资学院商学院院长，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物流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