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春、秋季瓯江口鱼卵和仔稚鱼生态分布

杜 萍，黄 伟，徐旭丹，骆 鑫，陈全震，曾江宁，寿 鹿*

(1. 国家海洋局 海洋生态系统与生物地球化学重点实验室，浙江 杭州 310012；2. 国家海洋局 第二海洋研究所，浙江 杭州 310012)



2015年春、秋季瓯江口鱼卵和仔稚鱼生态分布

杜 萍1,2，黄 伟1,2，徐旭丹1,2，骆 鑫1,2，陈全震1,2，曾江宁1,2，寿 鹿*1,2

(1. 国家海洋局 海洋生态系统与生物地球化学重点实验室，浙江 杭州 310012；2. 国家海洋局 第二海洋研究所，浙江 杭州 310012)

为了解瓯江口海域鱼卵和仔稚鱼的生态分布现状，分别于2015年4月和10月在该海域开展生态调查。春、秋两季共采集到鱼卵42粒，仔稚鱼295尾；共鉴定出鱼卵和仔稚鱼16种，分别隶属于8目14科15属，其中鲈形目种类最多。春季鱼卵、仔稚鱼物种数和丰度均远高于秋季。春季鱼卵优势种为斑鰶Konosiruspunctatus，秋季为舌鳎属未定种Cynoglossussp.；春季仔稚鱼优势种为鮻Lizahaematocheila、花鲈Lateolabraxjaponicus和矛尾鰕虎鱼Chaeturichthysstigmatias，秋季为侧带小公鱼属未定种Stolephorussp.。瓯江口海域春季鱼卵和仔稚鱼的丰度高值区均位于大门岛周围，该海域应在海洋生态红线划定时予以考虑，秋季则相对分散在较外侧海域。春季仔稚鱼数量分布与盐度和营养盐有极显著相关性。与20世纪90年代初相比，该海域的鱼卵、仔稚鱼物种及数量均在发生变化，数量略呈下降趋势。与浙江近岸其他海域相比，瓯江口海域的鱼卵、仔稚鱼数量偏低。

鱼卵；仔稚鱼；瓯江口；物种组成；生态分布

0 引言

鱼卵、仔稚鱼的补充量是鱼类种群大小的最重要决定因素[1-2]。鱼类早期阶段对外界环境极为敏感，须在适宜的环境中才能存活和生长，为渔业资源提供补充。通常，适宜环境包括合适的温盐条件、充足的食物和相对少的捕食者[3]。在东海区，通常秋、冬季陆架深水海域水温较沿岸高，鱼类生殖群体在陆架深水高温区产卵；春季和初夏季沿岸海域升温，鱼类生殖群体由深水区向近岸海域进行生殖洄游，产卵场由陆架中部向近岸海域扩展，并在近岸海域形成了中心产卵场[4]。近30 a来，由于人类过度捕捞和近岸开发活动频繁，东海渔业资源和许多经济鱼类的产卵习性和生存环境发生了变化[5-6]。

瓯江口海域位于浙江省南部，受台湾暖流、江浙沿岸流、瓯江径流及乐清湾输入水等水团共同影响[7]，且该区域多浅滩、紊流，潮流复杂，瓯江径流带来丰富的营养盐和饵料生物，为鱼类产卵和索饵提供优良环境，此处是东海第二大渔场——温州渔场的重要组成部分[8]。同时，瓯江口区域拥有优良的港口、滩涂资源，开发潜力大，一直是温台沿海产业带的建设热土。该海域半岛工程、航道治理工程和状元岙深水港等项目工程的实施可能使瓯江口海域“三场”的地位受到影响。

目前瓯江口海域鱼卵、仔稚鱼的研究资料有限，仅见徐兆礼 等[8]对该海域2007年夏、秋季鱼卵、仔稚鱼时空分布的报道，鉴于此，本文调查研究了2015年瓯江口海域鱼卵、仔稚鱼的种类组成及数量分布，并分析其与环境因子的关系，为合理评估沿海开发工程的生态效应和划定海洋生态红线提供依据，也可为研究温州渔场及东海区渔业资源的补充机理、制订可持续发展措施等提供科学支持。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

瓯江是浙江省第二大河，瓯江口东接东海，北临乐清湾，包括灵昆岛、洞头列岛及相应的海域，陆域总面积(含海涂围垦)达323 km2，海域面积约800 km2。该海域为强潮流区，属半日潮流，地处亚热带季风区。夏季，台湾暖流沿浙江海岸北上，使本海区盐度升高、水体变清；冬季，台湾暖流向东南退却，长江等河流的冲淡水舌南移，经舟山群岛南下影响该区[7]。

1.2 样品采集与分析

本研究分别于2015年4月12日-4月14日和10月27日-11月2日在瓯江口海域(27°40′～28°05′N，120°50′～121°17′E)进行鱼卵和仔稚鱼采样调查。共布设13个站位(图1)，其中春季调查站位有S1、S2、S3、S4、S5、S7、S8、S9和S10共9个站；秋季调查站位有S1、S2、S3、S6、S7、S9、S10、S11、S12和S13共10个站。

鱼卵和仔稚鱼样品按照《海洋调查规范》GB/T12763.6-2007[9]用浅水Ⅰ型浮游生物网(口径50 cm，网长145 cm，孔径0.505 mm)水平拖网采集，平均拖网船速2节(3.70 km/h)，拖网时间10 min。样品用5%的福尔马林溶液现场固定，实验室内进行鱼卵和仔稚鱼的挑选、分类鉴定和计数。鱼卵和仔稚鱼的数量分布以每一站位实际渔获的个体数表示，单位分别为粒和尾。

同步按照《海洋调查规范》GB/T 12763.4-2007[10]和GB/T12763.6-2007[9]采集和测定可能影响鱼卵、仔稚鱼分布的环境因子，包括水深(垂直铅鱼法)、温度(水温表法)、盐度(盐度计法)、硝酸盐(锌片还原分光光度法)、亚硝酸盐(萘乙二胺分光光度法)、铵盐(次溴酸盐氧化分光光度法)、活性磷酸盐(磷钼蓝分光光度法)和硅酸盐(硅钼黄法)、悬浮物(称重法)、叶绿素a质量浓度(萃取荧光法)及大中型浮游动物丰度(浅水Ⅰ型浮游生物网垂直拖网法)。

图1 鱼卵、仔稚鱼采样站位Fig.1 Sampling stations of fish eggs, larvae and juveniles

1.3 数据处理

采用Surfer 10.0绘制采样站位图和鱼卵、仔稚鱼数量分布图；采用SPSS 20.0进行数据统计及相关性分析。

应用优势度(Y)来确定鱼卵、仔稚鱼的优势种类，其计算公式为：Y=(ni/N)×f。式中ni为第i种鱼卵(或仔稚鱼)数量，N为所有鱼卵(或仔稚鱼)总数量，f为站位出现频率。取Y大于0.02的为优势种。

2 结果与分析

2.1 种类组成

研究海域春、秋两季共采集鉴定到鱼卵、仔稚鱼16种，其中鱼卵有4种，仔鱼有15种，鱼卵与仔稚鱼均出现的有3种。除1个鰕虎鱼科未定种，其他15种隶属于8目14科15属，其中，鲈形目种类数最多(6种)，其次是鲱形目(3种)和鲉形目(2种)，其他5目均仅有1种。春季种类数多于秋季：春季共鉴定到9种，鱼卵、仔稚鱼分别为3种和9种；秋季共鉴定到7种，鱼卵、仔稚鱼分别为1种和6种(表1)。

种类数的空间分布上，春季，鱼卵每站出现0～3种，高值出现在大门岛北侧的S1站位(3种)和S4站位(2种)；仔稚鱼每站出现0～5种，高值出现在灵霓大堤北侧的S7站位(5种)和洞头岛东南侧的S10站位(4种)。秋季，鱼卵仅在乐清湾口东侧S1站位、鹿西岛东侧S2站位和灵霓大堤南侧S12站位各采集到1种；仔稚鱼每站出现0～3种，灵霓大堤北侧的S7站位(3种)和洞头岛东侧的S6站位(2种)较多。

表1 瓯江口海域鱼卵、仔稚鱼种类组成

注:+表示鱼卵，-表示仔稚鱼，±表示鱼卵与仔稚鱼

2.2 数量分布

研究海域春季9个站位共采集到鱼卵36粒，平均4粒/网，站位出现率为44.4%；仔稚鱼共216尾，平均24尾/网，出现率为66.7%。秋季10个站位采集到鱼卵共6粒，平均0.6粒/网，站位出现率为30.0%；仔稚鱼共79尾，平均7.9尾/网，出现率为80.0%。鱼卵和仔稚鱼数量均呈春季高于秋季，且春、秋季均呈仔稚鱼数量高于鱼卵。

春季采样区域，鱼卵主要出现在大门岛北侧的乐清湾口东侧，霓屿岛和洞头岛之间也采集到1～2粒/网；仔稚鱼除霓屿岛周围外，其他站位均采集到，高值出现在大门岛西侧(图2)。秋季采样区域内，鱼卵数量很低，仅在乐清湾口东侧S1站位、鹿西岛东侧S2站位和灵霓大堤南侧S12站位各采集到2粒；仔稚鱼出现率较高，仅在乐清湾口的S3站位和霓屿岛、洞头岛之间的S9站位未采集到，但数量不高，且主要是侧带小公鱼属仔稚鱼，最高值出现在灵霓大堤南侧的S12站位(图3)。

图2 春季瓯江口海域鱼卵、仔稚鱼水平分布图Fig.2 Distribution of fish eggs, larvae and juveniles around Oujiang estuary in spring

图3 秋季瓯江口海域鱼卵、仔稚鱼水平分布图Fig.3 Distribution of fish eggs, larvae and juveniles around Oujiang estuary in autumn

2.3 优势种及其分布

鱼卵优势种春、秋季各出现1种。春季为斑鰶Konosiruspunctatus，在大门岛北侧的S4站位采集到27粒，S1、S5和S9站位分别采集到3粒、2粒和1粒，优势度达0.407。秋季鱼卵仅有舌鳎属Cynoglossussp. 1种，且仅在3个站位采集到，优势度为0.300(表2)。

仔稚鱼优势种春、秋季各出现3种和1种(表2)。春季鮻Lizahaematocheila在S7站位采集到117尾，S3、S1和S4站位各采集到16尾、5尾和1尾；花鲈Lateolabraxjaponicus在S3站位采集到36尾，S10、S7和S4站位各采集到10尾、6尾和1尾；矛尾鰕虎鱼Chaeturichthysstigmatias在S7站位采集到12尾，S2、S4和S10站位各采集到1尾。秋季优势种侧带小公鱼属Stolephorussp.在6个站位出现，其中在最高点S12站位采集到55尾。

表2 瓯江口鱼卵、仔稚鱼优势种组成

Tab.2 Dominant species of fish eggs, larvae and juveniles around Oujiang estuary

发育阶段春季物种优势度Y丰度百分比(%)秋季物种优势度Y丰度百分比(%)鱼卵斑鰶K．punctatus0．40791．67舌鳎属未定种Cynoglossussp．0．300100仔稚鱼鮻L．haematocheila0．28664．35侧带小公鱼属未定种Stolephorussp．0．53288．61花鲈L．japonicus0．10924．54矛尾鰕虎鱼C．stigmatias0．0316．94

2.4 生态环境影响因子分析

调查海区的生态环境因子，除温度空间变化较小外，水深、盐度、营养盐、悬浮物、叶绿素a质量浓度及浮游动物丰度均有较大的空间变化。经相关性分析发现，春季仔稚鱼数量分布与营养盐质量浓度呈极显著正相关，与盐度呈极显著负相关，而与水深、水温、悬浮物、叶绿素a质量浓度及浮游动物丰度无显著相关性；两季鱼卵数量与各环境因子均无显著相关(表3)。春季仔稚鱼主要分布在盐度小于27的海域(图4)，仔稚鱼数量最高点S7站位也是营养盐质量浓度最高点。

表3 生态环境因子变化范围及与鱼卵、仔稚鱼的Pearson相关性

注：**表示极显著相关(P<0.01)，*表示显著相关(P<0.05)。春季N=9，秋季N=10。

图4 春季仔稚鱼数量-盐度回归曲线Fig.4 Regression curve of the abundance of fish larvae and juveniles-salinity in spring

3 讨论

3.1 瓯江口海域鱼卵、仔稚鱼组成及分布特征

本研究中采集到的鱼类优势种基本属于河口咸淡水生态类群(鮻、花鲈、矛尾鰕虎鱼)和近海低温低盐生态类群(斑鰶、舌鳎属、侧带小公鱼属)。前者主要分布在瓯江河口半咸水区域，后者受沿岸流和江河冲淡水影响，生活在岛礁之间或在河口和近海之间作短距离洄游。此外，非优势种类中有少量属于近外海广温广盐生态类群，如蓝点马鲛、龙头鱼和白姑鱼等，它们分布范围较广，一般产卵场在沿岸，洄游距离较长[11-12]。

从鱼卵、仔稚鱼数量季节分布规律看，春季鱼卵、仔稚鱼相对集中在河口、湾口等近岸海域，秋季则分散在相对远岸的海域，且春季鱼卵、仔稚鱼数量明显高于秋季，这与20世纪90年代的浙江省海岛调查结果一致[11]，以上结果表明，春季瓯江口海域是东海鱼类的产卵场之一。研究海区春季鱼卵和仔稚鱼的高密度区域均位于大门岛周围海域。该数量分布特征与徐兆礼 等[8]2007年夏季(6月)在该海域的调查结果一致，但种类与本研究有差异，2007年6月份的鱼卵优势种为康氏侧带小公鱼S.commersonnii和舌鳎属Cynoglossussp.，仔稚鱼优势种为鰕虎鱼科Gobiidae sp.。结合环境因素分析结果，我们认为瓯江口海域鱼卵、仔稚鱼在大门岛海域聚集的主要原因有三：其一是该区域盐度适中；其次是该区外海侧有一系列岛屿为屏障，抵御和减弱外海大风浪的直接波及，从而使该区域形成了相对平静的海洋环境；其三是该区有丰富的营养盐和浮游生物[13]。以上环境为鱼类幼体的生长、索饵和洄游提供良好场所，宜在生态红线划定时予以考虑。

鱼卵和仔稚鱼的分布与温、盐锋面和种类的温、盐属性关系密切[4]。春季数量较多的斑鰶和鮻在调查海区出现，主要是由于这两种鱼的产卵场即位于该海域附近，且产卵盛期为4月。斑鰶的产卵场主要位于瓯江口—官山岛(温州苍南大鱼湾口部)之间的10 m等深线以浅水域、洞头岛外侧至南麂岛以南的禁渔区线附近水域，产卵期为4—6月，以4月为产卵盛期，产卵场表层水温范围12～24 ℃，表层盐度范围26.84～32.52；鮻的产卵场也主要位于瓯江口—官山岛之间的近岸河口水域，产卵期为4—5月，4月为盛期，产卵场表层水温范围12～16 ℃，表层盐度范围26.84～29.20[12]。

3.2 瓯江口海域鱼卵、仔稚鱼历史变化

灵霓大堤于2003年开工建设，2006年完工，但目前可收集到的历史资料中未见灵霓大堤建设前工程邻近海域的鱼卵、仔稚鱼报道，因此无法准确分析灵霓大堤对周边小范围海域鱼卵、仔稚鱼的影响。但周永东 等[12]对2011年春、夏季浙江南部沿岸产卵场的分析指出，浙江沿岸鱼类产卵时间与20世纪60年代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不过重要经济鱼类如大黄鱼、小黄鱼、鲳鱼等的数量比例减小，小型低值鱼类的鱼卵、仔稚鱼数量比例明显增加，与我国近几十年来的渔业资源衰退趋势一致。此外，本次结果与20世纪90年代初“浙江省海岛海域生物资源调查”的相关结果相比，除乐清湾口春、秋季鱼卵数量及洞头岛周围春季鱼卵、仔稚鱼数量与历史基本持平外，洞头岛周围和南侧海域秋季的鱼卵和仔稚鱼数量以及乐清湾口春、秋季仔稚鱼数量均呈不同程度的下降(表4)，而且，鱼卵、仔稚鱼的种类也发生了较大变化(表1和表5)，表明该海域的鱼卵、仔稚鱼组成可能已经受到自然环境变化和捕捞活动影响且正在发生变化。

3.3 瓯江口鱼卵、仔稚鱼数量与邻近海域比较

瓯江口海域属于浙南温州渔场的一部分，春季为该海域鱼类的主要产卵期之一。鱼类自身生殖属性(产卵温度、盐度范围及洄游特性)决定了瓯江口海域的鱼类种类与浙北近岸和东海深水区有明显差异[4,8]。而数量与东海、浙南邻近海域及浙北、长江口渔场相比，本海域的鱼卵和仔稚鱼现存量偏低(表6)。鱼卵和仔稚鱼数量的空间分布具有年际变化，但2006年11月—2008年6月5个航次的调查结果均显示，东海春季的鱼卵、仔稚鱼高值区主要分布于浙江北部的舟山海域及温州南部的外侧海域[4]，浙南海域春季鱼卵、仔稚鱼的高值区位于瓯江口以南的温州近岸海域[12]，可见，鱼卵、仔稚鱼的高值区往往也是渔场的位置。

表4 调查海区鱼卵、仔稚鱼数量的历史变化

注：空白处表示无数据。

表5 1990年洞头岛邻近海域鱼卵、仔稚鱼的物种组成[11]

表6 研究海区与周边海区鱼卵、仔稚鱼数量的比较

渔场大多分布在营养盐和浮游生物丰富的海域。外海高盐水与沿岸低盐水交汇海区、冷暖流交汇海区及深海中有上升水流涌升的海域可形成优良渔场，如世界四大渔场均为寒流与暖流的交汇区。此外，水深200 m以内的浅海范围内，特别是大江大河的入海口宜形成索饵渔场，适宜的水温和盐度则有利于形成产卵渔场，如我国最大的渔场舟山渔场即位于长江、钱塘江和甬江入海口，沿岸流、台湾暖流和黄海冷水团交汇于此，为鱼类繁殖、生长、索饵和越冬提供优越条件[17-18]。瓯江口海域虽然也处于河口区和多水团交汇区，但与舟山渔场位置相比，瓯江径流量较小，水团混合程度、水体营养盐含量和浮游生物丰度较低，因此鱼卵和仔稚鱼资源量也较低。而瓯江口海域半岛工程等项目的开发建设，会改变瓯江口局部地形，进而不同程度地影响周边海域水动力特性[19]，可能将影响瓯江口海域产卵场的生境。

4 结论

(1)瓯江口海域鱼卵、仔稚鱼的种类现状：春、秋两季共鉴定出鱼卵和仔稚鱼16种，春季鱼卵、仔稚鱼物种数均高于秋季。春季鱼卵优势种为斑鰶，秋季为舌鳎属未定种；春季仔稚鱼优势种为鮻、花鲈和矛尾鰕虎鱼，秋季为侧带小公鱼属未定种。

(2)瓯江口海域鱼卵、仔稚鱼的数量及分布现状：春、秋两季共采集到鱼卵42粒，仔稚鱼295尾；春季鱼卵和仔稚鱼的丰度高值区均位于大门岛周围，秋季则相对分散在较外侧海域。春季是该海域鱼类的重要产卵期，因此，开发活动中应对大门岛周围海域进行适当保护。

(3)与20世纪90年代初相比，瓯江口海域的鱼卵和仔稚鱼物种已发生较大变化，除乐清湾口春、秋季鱼卵数量及洞头岛周围春季鱼卵、仔稚鱼数量与历史基本持平外，洞头岛周围和南侧海域秋季的鱼卵和仔稚鱼数量以及乐清湾口春、秋季仔稚鱼数量均呈不同程度的下降。

(4)与浙江近岸其他海域相比，瓯江口海域的鱼卵和仔稚鱼数量偏低，主要与瓯江径流量较小、水团混合程度低、水体营养盐含量和浮游生物丰度较低有关。而该海域的开发建设，可能会进一步影响鱼类的产卵场生境。

致谢 感谢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林楠博士给予鱼卵、仔稚鱼物种鉴定方面的指导；感谢国家海洋局第二海洋研究所于培松博士、刘小涯高级工程师和蔡小霞助理研究员等提供理化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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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logical distribution of ichthyoplankton around Oujiang estuary in spring and autumn in 2015

DU Ping1,2, HUANG Wei1,2, XU Xu-dan1,2, LUO Xin1,2, CHEN Quan-zhen1,2,ZENG Jiang-ning1,2, SHOU Lu*1,2

(1.KeyLaboratoryofMarineEcosystemandBiogeochemistry,SOA,Hangzhou310012,China;2.SecondInstituteofOceanography,SOA,Hangzhou310012,China)

The ecological distribution of ichthyoplankton around Oujiang estuary was surveyed via horizontal trawl in spring and autumn in 2015. 16 species were identified in the two seasons, belonging to 15 genera of 14 families in 8 orders, with most species in Perciformes. 42 individual fish eggs and 295 individual fish larvae and juveniles were collected in the two seasons totally. The species number and abundance of fish eggs, larvae and juveniles in spring were both higher than those in autumn. The dominant species of fish eggs wasKonosiruspunctatusin spring andCynoglossussp. in autumn, and the dominant species of fish larvae and juveniles wereLizahaematocheila,LateolabraxjaponicusandChaeturichthysstigmatiasin spring andStolephorussp. in autumn. The high abundance value areas of fish eggs, larvae and juveniles were both located around Damen Island in spring, while were scattered to the outer area relatively in autumn, thus the area around Damen Island should be considered in delimiting the Red-line of ecology. A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between fish larvae and juveniles and salinity and nutrient was detected in spring. Compared to the data in the early 1990s, species composition and abundance of ichthyoplankton in the study area both have been changing. The abundance of ichthyoplankton around Oujiang estuary was lower than that in other inshore areas along Zhejiang Province.

fish egg; larvae and juvenile; Oujiang estuary; species composition; ecological distribution

10.3969/j.issn.1001-909X.2016.04.007.

2016-05-03

2016-09-09

国家海洋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项目资助(201405007,201305043-3,201305009,201505027-4);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资助(LY14D060007,LY13D060004);浙江省重中之重开放基金项目资助(XKZSC1411);国家海洋局第二海洋研究所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项目资助(JG1412)

杜萍(1985-)，女，山东德州市人，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海洋浮游生态学研究。E-mail：duping@sio.org.cn

*通讯作者：寿鹿(1979-)，男，副研究员，主要从事海洋生态学研究。E-mail：shoulu981@sina.com

S932

A

1001-909X(2016)04-0054-09

10.3969/j.issn.1001-909X.2016.04.007

杜萍，黄伟，徐旭丹，等. 2015年春、秋季瓯江口鱼卵和仔稚鱼生态分布[J]. 海洋学研究,2016,34(4):54-62,

DU Ping, HUANG Wei, XU Xu-dan, et al. Ecological distribution of ichthyoplankton around Oujiang estuary in spring and autumn in 2015[J]. Journal of Marine Sciences,2016,34(4):54-62, doi:10.3969/j.issn.1001-909X.2016.04.007.